陵光一次性把七隻軍雌打包,正準備運迴主星。


    斷斷續續的信號終於在這時連上了網,玄的通訊不依不饒的撥了過來。


    這半個月隻要陵光出主星範圍,總能接到他的通訊請求,全被他拒絕了。


    這一次陵光捉到的軍雌質量很不錯,難得心情好的哼著歌,慢條斯理的同意了玄的請求。


    玄眉眼困惑,不敢說些白爛話耽誤事,迅速且迷茫的說:“休伊與你的匹配取消了。”


    “哢擦!”


    陵光的好心情到此為止,他手下意識用力摁斷了一隻軍雌的腿骨。


    “你說什麽?!”


    他麵無表情,眼神危險深沉,像是被奪走心愛之物的兇獸,眼神瘋狂又壓抑。


    玄迅速說:“不過又有一個人和你百分百匹配成功了,白澤把他留下來等你相親,他……”


    陵光聽到這就夠了,他迅速把通訊掛斷。


    手腳麻利的將這一批軍雌捆上,他去見了自己藏在繭裏的女兒,神情溫柔到詭異,笑容卻不達眼底。


    “寶貝,爹爹要去找父親了。”


    “在這之前,我要給你留下足夠的營養才行。”


    危險的目光穿透蛛網,直直的投向星海裏的軍雌。


    那裏,有一個艦隊的雌蟲。


    “爹爹的寶貝,一定要快點長大啊!”他溫柔的擁抱白繭,感受裏麵越來越結實的心跳聲,安穩的閉上眼親吻。


    神情溫柔至極,充滿了為人父母的憐愛。


    側臉的都蒙上了一層母性的光輝。


    似乎是迴應,心跳聲重重的跳了三下。


    陵光準備好維持女兒生命的信息素,不做停留直接衝入星海之中,在宇宙中不停的飛行。


    這一次,他衝過海關,在一眾警報聲中化作流星越過無數星球。


    直直的墜向主星。


    “嘩啦”


    火紅的大鳥撞碎星政廳的玻璃,正在辦公的玄嚇了一跳,就見火鳥化作人形,紅發籠罩下深沉的陰霾,連帶著紅眸都深不可測。


    “那個人,在哪?”他啞聲質問,連寒暄的時間都迫不及待。


    好在玄並不在意,指了個方向,還特意讓人安排兩人見麵。


    陵光表現的像是要去殺人,氣勢洶洶的,眸色陰晴不定,看不出晴雨。


    他似乎很久沒有打理自己了,紅發亂糟糟的,愛幹淨的鳥兒居然還穿著之前的衣服,隻是簡單的掐了一個除塵決,衣擺還是皺巴巴的。


    神情很陰沉,眼下青黑不容忽視,疲倦早已爬上眉眼卻生生沉著,氣質陰沉又尖銳,一看就受了很多苦。


    走著走著,陵光抽出鞭子,“劈啪”打在地上。


    他拽著鞭子一路往前走,在看到那個背對著自己的背影一瞬間,拽著鞭子就抽了上去。


    那人身影化作一縷黑影消失,又出現在另一個地方。


    陵光甩迴鞭子,抓在手裏掰得“哢哢”作響。


    他咬著牙,鞭子如影緊隨其後,一鞭甩在地上,氣勢洶洶的衝著安菲爾德飛去。


    被黑袍裹得嚴嚴實實的家夥不斷閃躲,鞭子緊隨其後,猛然抽開了遮住臉的兜帽。


    兜帽隨之落下,安菲爾德幽幽轉過頭。


    衣服下,是一具沒有血肉的骷髏,雪白的骨架瑩潤精致,黑黝黝的眼眶中亮起幽藍的魂火。


    陵光當即愣住了。


    安菲爾德伸出骨手將兜帽戴好,攏著黑袍禮貌問好。


    “安菲爾德,是一位巫妖。”黑袍微動,似乎是在點頭示意。


    陵光大步向前,唇角抿得發直。


    他抬起手,看起來氣勢洶洶。


    卻是溫柔的捧起了安菲爾德的臉,探頭進了兜帽底下,與幽藍的鬼火對上眼。


    黑暗中,漂亮的頭骨漂亮得像是藝術品,比之更驚悚的是陵光猶如撫摸愛人的動作。


    他纏綿的親吻那塊堅硬的骨頭,伸進空蕩蕩的頜骨中,舔舐著漂亮整齊的牙齒。


    他吻得過於纏綿深入,睫羽垂落間是那麽虔誠,仔細的感受手下露骨的男人。


    “怎麽會這樣?”陵光喃喃自語,心下卻是一鬆。


    他忘記了,休伊可以給自己更換身份。


    看啊,他現在就換了一個身份,迴到了自己的身邊。


    活生生的,哪怕隻是一具骨架。


    安菲爾德的魂火跳了跳,露骨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隻有眼眶中的魂火還在飄搖。


    他伸手,搭在了陵光的腰間,語氣直白陰鬱:“聽說先生需要人共度潮期,我正好對這方麵的研究有興趣,不知可否成為閣下的助手?”


    陵光笑了,他覆上腰間的骨手,惡劣的歪頭:“就你?”


    “用骨頭幹|我嗎?”


    他眼神輕蔑,上下一掃明晃晃的眼神直白的令人羞惱。


    再次得到丈夫的蹤跡,陵光心裏一鬆,竟覺得自己疲憊的不像樣子。


    他倚在沙發上,慵懶的打了一個哈欠。


    “我可是要找人睡我。”鼻腔哼出一聲譏笑,陵光簡直把審視的目光化為實質。


    居然完全不管安菲爾德,直接閉眼睡覺。


    像是一點都不怕他對自己做什麽。


    這個眼神這個姿態,比任何話語都夠羞辱。


    安菲爾德:!!!


    惡劣的家夥!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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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6章 正經妖


    陵光實在太累了, 他姿態別扭的擠在單人沙發,雙腿搭在扶手上,後背半倚半靠著靠背扶手,弓起蜷縮成一團。


    斜飛的長眉緊緊蹙著, 眼下的青黑格外倦怠, 可謂是滿身狼狽。


    安菲爾德就算有萬分不滿,這一刻也伏低做小的保持安靜。


    黑袍直直的對著陵光, 安靜的像是一片布料, 落地的衣擺隨風在地麵撫動, 竟空空蕩蕩,仿佛隨時一陣風就能把他吹走。


    安菲爾德目光探究, 他專注的注視著陵光,魂火跳躍間,他利索的封鎖了心音。


    [不過是個惡劣的家夥,倒有一副美人骨]


    不知道有什麽本事, 蠱得自己寧願換馬甲, 也要趕迴來陪他度過潮期。


    麵對自己終於沒有被美色蠱惑的主人,係統暗笑:這可是西幻世界最偉大的巫妖, 沒有感情, 瘋狂的科研怪人。


    這一次,係統損失的傲慢要盡數拿迴。


    於是它諂媚的說:【主人您說得對, 不過是個惡劣的家夥,確實沒有什麽過人之處。】


    卻不想安菲爾德居然說:[不, 根據研究表明, 容貌出眾確實能獲得更好的社會地位。]


    素白的骨節摩挲著下顎, 安菲爾德詭異的迴想起陵光那嫣紅的唇。


    安菲爾德並非熱衷皮相之人, 他更注重效率。


    他本該在此刻轉身就走因為陵光睡著了, 這個時候顯然不可能共度潮期。


    為了效率而言,此刻他應該離開去做其他的事。


    但莫名的,安菲爾德想到了他微紅的眼眶,便老老實實、安安靜靜的坐著。


    陵光睡得不深,一直對外有隱隱約約的感知,他小睡了一會睜開眼時,發現安菲爾德正對著一張紙寫寫畫畫。


    拿著羽毛筆的手骨節分明,像是石膏雕出來的完美手骨,拿著羽毛筆又穩又露骨。


    他寫的很專注,連陵光醒來都不知道。


    陵光發了脾氣,一把扯過他手裏的紙,撚酸吃醋的問:“你做什麽這麽專注?”


    易感期的神鳥,連紙的醋都吃。


    再一低頭,陵光更炸了:“好啊,好啊,你現在不喜歡美人,喜歡骨架了是吧?”


    這紙上赫然是一具骨架,以神鳥的眼光來看,畫得過於漂亮,寥寥幾筆就勾勒出骨架的美貌。


    他鳳眸圓睜,倔強又怨怒的瞪著安菲爾德,活像是發現老婆出軌的模樣。


    安菲爾德卷了卷手指,他語氣平淡,從容的開口:“這是你的畫像。”


    “我說過,你的骨很好看。”


    很好看,你也不能隻畫骨啊!


    而且你這不就是叫憑空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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