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看待自己的愛人,充滿了愛意與歡喜。


    這便足以叫月昭忍下一切惡意,用愛將自己包裝成溫柔無害的模樣。


    他與陵光坐在沙發上,手指撚著陵光的長發,隻是略微摩挲,從長發變換目標爬到唇角。


    喝過奶茶的唇角瑩潤潤的,泛著誘人的水光。


    月昭沒有言語,隻是眼神曖-昧纏綿,連帶著氛圍都焦灼了起來。


    窗外的雪還在安靜的下,室內溫暖的氛圍肆意生長,熏染了主人家的臉,讓緋色蔓延到衣領之下。


    兩人皆不是急色之人,或者說從舉動來看,兩人並不急色。


    一點點曖-昧,與一點親昵就剛剛好。


    讓一個落在唇角,沒有任何欲念的吻作為夜生活的開始,溫馨的恰到好處,讓彼此保留住自身的從容。


    氣氛一時熱烈到了極點。


    直到月昭直起身,他麵上有些薄紅,隻是微抿了下唇,端是一派正經的模樣。


    他低咳一聲,欲蓋彌彰般開口:“水放好了,阿陵要去洗一洗嗎?”


    陵光摸了摸唇角,剛剛那樣的氛圍,月昭隻是落了一個吻,該說不說,有些純情。


    心裏嫌棄著,陵光到底忍不住唇角微勾,欣然答應:“那就去吧。”


    ai管家早就準備好了足夠多的熱水,可以讓陵光與月昭洗個夠。


    陵光在換衣間待了一陣,才拿著衣服進了浴室裏。


    隨著熱水被放出,嫋嫋的熱氣再浴室內升騰,逐漸模糊了玻璃,在牆麵上攀附著霧色,伴隨著水聲,一時隻餘若隱若現的雪肌在水中浮動。


    陵光洗的有些久了,月昭去隔壁洗,出來開了瓶飲料都喝的差不多了。


    他不免有些擔心,敲了敲浴室的門:“阿陵,你洗完了嗎?”


    “……洗完了。”陵光的聲音遲了很久才傳出來,有些悶悶的。


    月昭怕他有事,試探性的按了一下門鎖,沒想到是開的。


    隨著他推門進去滿室的霧氣隨風飄逸而出,明亮光潔的浴室內,洗浴過的水珠折射著室內過於明亮的燈光。


    陵光光著腿坐在浴缸邊緣,身上隻穿了一件雪白的襯衫,這襯衫過於大了,垂著腿間,不過將將遮住搭在大腿上。


    白至透明的膚色賽霜欺雪,一時不知是瓷白、衣白還是膚白。


    聲音沉悶的原因也找到了,陵光雙頰緋紅,像是一塊白裏透紅的玉,用過長的衣袖捂住半張臉,欲蓋彌彰的撇過頭,隻是糾結的目光遮不住的羞怯。


    “之前太忙了……”陵光才說開了頭,抿了唇徹底紅了臉。


    長發濡濕的披在背後,早已將單薄的襯衣沾濕,越發朦朧出些許肉色。


    月昭喉頭滾動,眸子裏的侵略幾乎溢出,屬於本能的掠奪性令他肌肉顫動,幾乎抑製不住瘋狂。


    他關上了門,“哢噠”一聲,令陵光都顫了一下,似乎嚇了一跳。


    驕縱高傲的小紅鳥此刻瞪圓了眸子,警惕的看著男人一步一步上前,搭在空中的腿瑟縮收攏,被一把抓住。


    身為在神鳥中都格外漂亮的一類,陵光的身姿自然不需多說,一雙腳也白得過分,足弓流暢、腳趾圓潤,仿若藝術品般的踝關節頂起流暢的弧度。


    足以令月昭著迷把玩。


    他單膝跪在地上,將一雙腳放在自己的膝上,不住的把玩摩挲,甚至情不自禁捧到唇邊,似乎想要輕吻。


    陵光徹底忍不住了,他咬著唇,眼底晃著難以忍受的水光。


    他扯著腿不住踹了幾腳,忍不住想踢醒這個變態,手指在浴缸上按出桃花般的粉紅:“變、變態!快給我放手!”


    這麽大一個美人在麵前,隻會玩腳嗎?!


    他既驚且羞,含羞帶怒的又踹了幾下。


    一下踹在月昭臉上,被大掌嚴嚴實實的攥緊,溫熱的唿吸連腳底都泛起了紅。


    月昭攥著腳踝隻是輕輕一拉,虛坐在浴缸邊邊的陵光直接被拉了下去,他連忙把住浴缸,整個人一下騰空,腰腹動彈間身上的白襯衫還能遮住什麽?


    月昭撚著襯衫的衣擺一摸,登時暗了眸子:“這是我的襯衫。”


    他早已知道,第一眼就知道了。


    這會再說,就跟提示一般。


    陵光忍不住大聲喊:“你閉嘴啊!”


    他不覺閉上眼,羞得渾身顫抖。


    戀愛的陵光仿佛一身刺都軟了下來,變成了柔軟的皮毛,被欺負得眼底水光瀲灩,還是乖乖巧巧的把毛毛送到別人手下。


    這副樣子,是夜臨都沒法看到的。


    月昭頓時笑了。


    他抬起腿,灼熱的唿吸順著腳踝一路往上爬,隨著高度的變化,襯衫衣擺往下滑落,露出裏麵的小褲子。


    月昭伸手拽了一下,瞬間被陵光打了一巴掌。


    陵光又兇又羞,眼底的水光一直在顫,連嗓音都好生可憐:“不許、不許拽!你個混蛋。”


    “我沒叫你這麽做!”他嘴硬的說著。


    但是洗好澡、穿著別人的襯衫坐在明亮的浴室裏,跟送上門的肉有什麽區別?


    月昭好脾氣的停下動作,眼中卻不自覺露出笑:“阿陵,好嬌小啊。”


    他忍不住感慨。


    手在軟韌的腰上摩挲著,寬大的襯衫空空蕩蕩的。


    為什麽會這麽小?


    平時看著和自己差不了多少的人,穿著自己的衣服,一下子就嬌小了起來。


    太小了。


    衣服那麽空,肩膀也瘦了,衣袖更是直接把手藏了起來。


    好小。


    月昭心裏滿心憐愛,不住的安慰撫摸,像是哄什麽易碎品一般。


    耐著性子,一點一點哄,慢慢的勸,這才把警惕的小鳥哄到了懷裏。


    小鳥懵懵懂懂的被他抱住,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落進了獵人的陷阱。


    好在獵人不打算今天收網,隻是纏著他討了幾個親親,欺負得雙唇紅腫,一碰都疼。


    月昭在雪白的脖頸上吮出幾個青紫,這才心滿意足的放過陵光,憐愛的撫摸過他的側臉:“阿陵放假了,有什麽想做的事嗎?”


    陵光被鬧了一通,累倒在他懷裏,含著迷離含糊開口:“睡、睡覺!要睡個夠!”


    “好。”


    兩人耳鬢廝磨,十指相握,早已親密無間。


    作者有話說:


    來了來了,第二更


    為了阿陵的心理著想,在攻掉馬前,還是不真搞的好,不過應該比夜臨瑟?(*/w\*)


    第44章 禮物


    “唔……”


    一線陽光透過窗落在臉上, 一樹紅花雪躍枝頭,悄然搭在玻璃窗外,在雪中傲然而立。


    屋外白雪皚皚覆蓋其上,屋內溫暖如春, 暖意在被中蔓延, 在兩人擁抱間最是溫暖不過。


    柔軟的被子團在一起,陵光將臉埋進青年的懷裏, 紅發披散在被子上, 蠕動幾次從裏麵探出一隻手, 在旁邊摸索了幾下,旋即被人抓著, 又心滿意足的抱在懷裏,順理成章的翻了個身。


    月昭就被陽光晃開了眼,眉頭略微蹙起,才感覺到懷裏的人已經離得遠了, 手臂一緊又把人撈了迴來, 好好的掖住了被角。


    他從後麵將陵光抱住,下巴抵在發頂, 一雙手在腰間纏繞, 如兩棵生長在一起的大樹,連枝幹都長成了密不可分的樣子。


    這一番動作, 連帶著半夢半醒的陵光眼眸微掙,看到房間裏昏暗的光線又閉了眼, 把臉往被子裏埋了埋。


    過了好一陣才含糊的發問:“幾點了?”


    他睡得好沉, 被人圈著在溫暖的被子裏, 從晚上十點一下子睡到了早上十點多。


    迷迷瞪瞪的模樣, 看樣子是睡迷糊了, 還想再睡下去。


    月昭扒拉他還不行,被他皺著眉把手全抱懷裏,暗地裏得意的挑唇,像是攢了蜜的小熊,儼然打算再睡個迴籠覺。


    看他使小性子,月昭愛的不行,滿心憐愛,寵溺般捏了捏他的鼻子,湊在耳邊輕聲低語:“快十一點了,屋外雪停了,阿陵不起來看看嗎?”


    他打定主意,要是阿陵真要睡,他便再陪阿陵躺一躺。


    左右兩人無事,偷得浮生半日閑,也算愜意。


    不過陵光忙得多了,難得好眠中途清醒過一次,翻來覆去換了幾個姿勢都睡不下去,睜開眼時,正巧看見那貼在玻璃上的紅花。


    他不由疑惑,讓ai管家拉開窗簾,屋外的景色瞬間落入眼裏。


    原來院裏不知何時種了一株山茶,火紅的山茶花婷婷立在皚皚白雪中,花色豔麗頹靡,堪稱血一般的糜豔麗。


    山茶紅的霸道,承了一夜風雪簌簌落了一地紅花,枝條上積著白雪,把那綠色的枝葉都遮蔽了不少,顯得零星一點。


    唯有那紅花的豔是遮不住的,霸道的宣示著自己的存在,在風中兀自紅得妖豔。


    陵光有些驚喜,就見玻璃被推開,月昭倚著床頭不過勾了勾手,一縷神力落在山茶花山。


    挨著玻璃的花枝蔓延生長,肆意的長進屋裏,擠進溫暖的房間,擠擠挨挨的搶現在陵光麵前。


    “看到的時候就想著很適合阿陵。”修長的手從枝頭掐下一朵最漂亮的山茶花,將盛開到頹靡的花兒簪在陵光的發上。


    月昭的唇在此刻豔麗的像是抹了口脂,他俯身親吻花瓣,滿頭黑發如水流傾斜,覆蓋住兩人相握的手。


    他隻是單純的親吻花瓣,手指卻擠進了陵光的掌心,曖-昧的摩挲。


    送到唇邊時,他鹿眸微閃,睫羽垂落遮住滿滿的占有欲。


    灼熱的吻落在虎口,再隔著皮膚吻著蜿蜒的血管,感受到脈搏一下一下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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