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昭拿到錢,仰著頭問陵光:“星主今天晚上有時間嗎?”


    這個問題有些冒犯了,涉及晚上約會總難免叫人浮想聯翩,特別對象是一位喪夫的寡夫。


    但凡想象力豐富一點,再郎情妾意,今晚或許某位俏寡夫就有主了。


    可惜俏寡夫不解風情,冷漠的迴:“有。”


    見月昭眼睛一亮,他惡劣的挑唇,撥弄著發絲:“給我先夫上香。”


    陵光永遠不吝嗇表露他對先夫的惦記。


    這會讓他失去很多追求者,解決很多麻煩。


    月昭也不生氣,好脾氣的答應:“好罷。”


    “那下次,我再給星主帶其他東西。”


    陵光居高臨下的他,眼波流轉間盡是無情的兇意,兇巴巴的訓斥:“沒有下次,再打擾大家工作你就完蛋了。”


    “誒!(°n°)”


    月昭灰溜溜的走了,小職員指著水果箱小心翼翼問:“星主,這?”


    “讓沒拿到水果的來分一分。”陵光從裏麵拿了顆嘉果,轉身走了。


    “好誒!星主英明。”觀望很久還以為沒自己一份的紛紛歡唿出聲。


    陵光咬了口嘉果,確實甘甜多汁。


    他笑了一下,心情很不錯,再難見在主星的陰霾。


    此刻,主星。


    一貫脾氣溫吞的玄先生大步向前,惡狠狠的砸開白澤的門:“白澤!”


    “我不同意相親!阿陵剛遭遇那些事,我不允許再安排相親,萬一再遭遇個夜臨那樣的,你對得起敖青嗎?!”


    “別忘了,敖青去世前你答應過會好好照顧阿陵的!”得知陵光再次匹配成功的消息,玄難得拍著桌子和白澤對峙。


    “這也不是我能決定的,是造化玉碟篩出來的唉。”白澤無奈,揮退擔憂的秘書,給玄倒了杯茶:“消消氣,消消氣。”


    “那也不行!”


    “哎呀,說不定是好事呢!說不定!”白澤安撫。


    然而玄護崽心切,不可能聽他的:“反正我不會同意的,這件事誰也不允許告訴阿陵,這種虧心事你們真不怕半夜敖青來找你們!”


    “那你來遲一步。”白澤雙手交疊在鼻前,一雙眼利光閃過:“那個人現在,已經到熒惑星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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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章 禮物


    周末。


    陽光明媚的早晨, 陵光打著哈欠看著運輸機器人將一株帝休木挪到院子裏,確定這株帝休木沒有任何損傷,利索的簽好了簽收單。


    到底是神木,在路上運了幾天, 又被迫在寄件處養護了兩天, 周末陵光才有空安置它。


    陵光挽起袖子,換了雙長水靴, 散落的紅發被一把收攏, 一些不太長的前發散落臉側, 掃過明媚的眉眼落下深沉的陰影。


    他將頭發綁好,拿著鐵鍬對著院子看了很久。


    手上點了一支電子煙, 悠悠吞雲吐霧,薄薄霧色模糊他的眉眼,減去那份明媚越發顯得淺淡涼薄。


    陵光抽完煙,扛著鐵鍬對著選好的地戳了下去, 腳一踩手一抬, 一塊土就被鏟了起來。


    他也不知道種帝休木要什麽條件,三兩下挖了一個坑, 汗水都沒來得及流出, 一腳把帝休木踹進了坑裏,刨了幾鐵鍬土進去用手把樹扶正, 地踩實就差不多行了。


    一套動作行雲流水,身上穿著幹活的襯衫連斂進褲頭的折皺都沒變過, 三下五除二就把帝休木埋了進去。


    隻是冷冽淡泊的表情, 怎麽看都像是□□在埋屍。


    以至於月昭在門口看了全程, 都還在猶豫自己要不要出聲, 以免壞了陵光的大事。


    正苦惱著, 陵光眼神一瞥,眸子冷冽如霜。


    見是月昭才平淡些許。


    “你來的早。”他看了眼時間,比之前說的早半小時。


    月昭從剛到胸口的圍牆繞到院門口,從善如流的從被打開的院門進去,一邊關門一邊笑著提了提自己手上的東西,是一個粗糙的木盒子。


    “因為找到了好東西,想著星主能用,就迫不及待給星主帶來了。”他笑容真誠,帶著幾分不好意思,又羞怯的瞥了眼他的表情,小心問:“我有打擾什麽嗎?”


    “就像之前晚上一樣。”


    這句話可有些出乎意料了,陵光挑了下眉,遲疑道:“你是在調侃我嗎?”


    “因為,有點在意。”


    在意什麽?陵光一怔。


    月昭無辜的看著他,琥珀一般柔和的眸子裏光影流漾,早晨溫柔的陽光落在他俊秀的眉眼,笑唇殷紅惹眼,黑發烏亮柔順。


    等等,黑發?


    陵光看了他兩眼:“你染頭發了?”


    嗯……還點了眉間痕。


    月昭膚色白皙,任何亮眼的顏色在他身上都格外明顯。


    他眉間一道殷紅的紅痕,淺淡但足夠鮮明,像是被利刃劈開皮肉留下一道淩厲的傷口。


    陵光不自覺伸手想摸,月昭就湊近服帖垂首,滿臉乖巧的任摸任玩。


    感受到手指的溫度在額間滑過,他用手指勾著一縷發絲,在指尖繞啊繞。


    動作有些女氣,月昭挑眉抬眸時卻莫名的散漫恣意,嘴角無辜的笑也意味深長起來。


    “沒有呢,隻是想給星主點新意,星主喜歡嗎?”


    他似乎意有所指,漫不經心間湊近陵光幾分,琥珀般的小鹿眼隨著笑意彎起,難得有幾分銳利的意味。


    陵光仰了仰頭,不動聲色的掃了他一眼。


    陽光落在月昭的身後,在他的身上攏上一層金輝。


    黑發的月昭似乎更像了先夫,隻是在陽光下,先夫的頭發顯露出一種深沉的墨綠,而他的卻深沉映照不出色彩,長久注視莫名感受到了蠱惑與暈眩。


    陵光覺得自己可能是沒睡好,揉了揉額角推了他一把,一下拉開距離。


    “你先看看帝休木吧,看完再說。”他橫了月昭一眼:“你可以先做一下準備,被神火灼燒會很痛苦。”


    月昭順勢退後兩步,彎著唇輕聲答應:“星主關心我呀,真好。”


    這有什麽好的?月昭是什麽沒人關心的小可憐嗎?


    陵光揉了揉額角,覺得有些不妙。


    莫名的暈眩感沒有散去,陵光迴去屋子裏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雪白的手臂因為抬起而牽動著肌膚,顯露出幾分力道。


    陵光背對著院子喝水時,沒有察覺到他眼中小可憐一樣的月昭正眉眼含笑,不複神佛悲憫之態,反而眼波含情,掠奪欲十足的用眼神撫摸過陵光單薄的肩頸、窄瘦的腰肢,以及挺翹的臀部。


    他滿眼都是陵光,嘴角的笑容意味深長,如注視所有物一般眼神纏綿邪氣。


    在陵光迴頭的一瞬間,月昭收攏起滿身戾態,隨手給那顆被種得歪歪扭扭的帝休木施了個法。


    壓迫根係的實土被鬆動,歪斜的枝幹被扶正,一朵烏雲正攏在它的頭頂淅淅瀝瀝的下著靈雨。


    一場雨下下來,不止帝休木從萎靡不振一秒煥發青春,就連空氣都溢滿了濕潤的靈氣,鑽入每一個毛孔,很好的舒緩情緒。


    陵光眉眼微鬆,一直微蹙的眉頭總算鬆懈下來,難得感覺到幾分舒適的輕鬆愜意。


    畢竟帝休木就是這個功能。


    陵光輕鬆之餘,月昭遞給他一顆靈果,這顆靈果紅彤彤的,上麵還帶著露珠,看起來十分甜美。


    月昭溫柔的說:“我們是朋友對嗎?”


    陵光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接過這個靈果,紅眸好似蒙上了一層霧色。


    “是非常好的朋友。”月昭在陵光耳邊呢喃著。


    見陵光眉頭微蹙,輕鬆的表情有幾分破碎,手裏的靈果差點掉落。


    他不由委屈,可憐巴巴控訴,琥珀般柔和的眼眸漾起溫柔水波:“阿陵不把我當朋友嗎?明明幫阿陵種活了特別貴重的神木。”


    “就是因為是好朋友,阿陵才會找我幫忙的,不是嗎?”


    “……對,是朋友才會拜托你幫忙。”陵光喃喃開口。


    手上的靈果遞到嘴邊,他咬了一口,眼中朦朧霧色散去。


    陵光看月昭離自己這麽近,不輕不重的踹了一腳,帶著親近的嫌棄:“離別人老婆遠點。”


    月昭一怔,黏黏糊糊的貼著他走,一雙小鹿眼可憐巴巴的:“我們是好朋友呀,不可以這樣嗎?”


    “你還小嗎?”陵光吐槽。


    他仰著頭,滿臉不高興的揪著月昭的領子:“再貼那麽近就把你趕出去。”話雖這麽說,但陵光還是沒有這麽做。


    甚至在月昭再次貼上來的時候隻是口頭嫌棄表示:“你是缺愛嗎?這麽大一個神能不能獨立自主一點。”


    “可是我隻想和阿陵在一起……”月昭喃喃著。


    他感到些許驚奇,陵光對外一貫是又冷淡又公事公辦,傲氣又淩厲,看起來高不可攀。對夜臨是嫌棄+嫌棄,嘴硬心也硬,對朋友卻是嘴硬心軟。


    啊,真是太可愛了!


    月昭滿眼星星,可憐巴巴的將下巴放在他的手背:“我沒有交過朋友,阿陵是我的第一個朋友呀~”


    “缺愛是什麽?我好像沒有愛,我的信徒背叛我了,好痛呀阿陵,你疼疼我好嗎?”


    他將陵光的手放在自己的側臉,目光依賴又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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