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法之上,最後一道光影掠過,隻見尹靜凡突然尋得機會,繞身至步淩身後,手中忽然放出一道紫‘色’奇光,這一瞬間,各宗修士還未看清楚,那光芒便一下自步淩的後頸處急劇蔓延,仿佛龜裂般破碎了她的古獸附體,步淩龐大的身軀還在原地掙紮,但很快,體內的力量急速消亡,她隻感到身體被一股恐怖的能量所籠罩著,幾乎要將她焚毀!


    火雲宗與風火‘門’的人都瞪大了眼睛,有一位化液中期修士卻驟然明白過來,心中驚唿著“紫月異火”四個字!


    而這時,步淩後方,一根帶著冰意的手指卻突然輕輕點上了她脆弱的後頸,如‘抽’取般,將那灼燒著她的力量頃刻間速溶,最終從她的身體內生生剝離開……而她,再也承受不住,% 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後背的印記中傳來一股快意,體內的喧囂減息,尹靜凡卻沉重地閉上了雙眼,靜默許久,她這才看了眼地上強撐著站起來的步淩,聲音近乎呢喃:“你哥哥的死,我和你一樣痛苦……”


    步淩冷笑不語,握著拳頭,飛向尊席。.訪問:. 。而此刻,各宗長尊卻都是神情不一,就連宮紫靈在看了眼尹靜凡後,也難得麵容沉默。


    這時,宮紫衣挑了一眼宮紫靈,低笑著傳音道:“怎麽?妹妹為難了?”


    宮紫靈好笑了笑。


    “姐姐覺得,我會麽?”


    隻是突然有些棘手而已。


    尹靜凡迴到席座,依舊是漠然而平靜。這一時倒沒有人繼續找她的碴,而經過第一場比試,技藝‘交’流正式拉開,有不少人紛紛主動挑戰,藍‘色’光罩之上,一下便出現了不少化液修士,各據一方。


    而這時,火雲宗準備向水幽‘門’挑戰的人卻發現了其中一位尊席的空缺,此時會盟已入流程,人卻未至。已經是說不過了。


    那廣姓男子見此時機正好。便首先發難道:“聽聞水幽‘門’是兩位尊者一同前來的吧?怎麽偏偏這位池道友至今未來,是覺得會盟不重要呢,還是看不起我們各宗的人,覺得沒必要重視?”


    此言一出。不少人也移目而來。作為友宗子弟的君慕炎。自然也看向了這方。


    盧正端居於席座之上,聞言卻隻淡笑道:“廣道友說笑了,池師妹確有要事耽擱。何敢不重視?算一算,應該很快就到。”


    “要事耽擱?”廣姓男子覺得好笑,“那真是貴人事忙了,我們這些人哪個不是……”


    “水幽尊者,池桑落到!”


    藍流之外的高台上,宣者高聲稟報,此言一出,廣姓男子也同時噤聲,在座幾乎所有的人都將目光投向了遠處,而唯獨尹靜凡,卻在聽到那名字的一刹那,徹底怔住!


    池桑落!


    臨空中,一道水藍身影飛掠而來,化液修為施展之下,那人徑直坐落到了水幽‘門’的旗幟之前,轉身之間,‘精’致的容顏含笑,既知躲不過,便大大方方朝眾人一禮道:“耽遲而來,還請諸尊見諒!”


    來人氣質清雅,容顏嬌柔,一身水藍綾衣襯得伊人如‘玉’,隱隱,還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氣韻。早聽聞池桑落事跡的一些長尊們,未料到真人竟有這般美貌,都暗暗納罕不已,這其中,也包括神情微怔的宮紫靈。


    沒想到還有這麽一個角‘色’,她不禁又深深地看向此人。


    而未等旁人多說,那人卻又主動秉起一尊酒杯,遙遙相敬道:“為表歉意,我主動喝下這杯。”


    說罷便一飲而盡。


    有心息事之人自然不再多說,可故意生事者卻不願意了,自來看不慣水幽‘門’,神水宗的化液中期修士也‘插’了一嘴道:“仙子可真是大駕啊,延遲不來,難道僅一杯酒就說過去了?”


    桑落一笑,確實。


    所以,她再次舉起一杯酒液,“好,我向諸位賠罪,再罰一杯!”


    說罷又一次飲盡,這還不完,為了堵著這些人的嘴,她又自斟了一杯飲下,三杯過後便笑意盈盈地看向這位化液修士,語氣說不出的溫柔:“如此可能消氣?”


    這話,可真是說的別扭!


    不痛不癢飲了三杯美酒就成了賠罪,偏偏她還顯得大方得體,他們這幫前輩倒成了胡攪蠻纏的了!


    可事不過三,畢竟對方的姿態擺在那,又不說緣由,直接賠罪,當著眾人的麵,火雲宗、神水宗的人也不好繼續糾纏,冷看了盧正和這位池桑落一眼,就笑了笑權作了事。


    池桑落也不願理會他們,徑直落座。


    “你怎麽來的這麽晚?”盧正淡淡道。


    “有事耽擱,師兄費心了。”


    盧正搖了搖頭,未再多說什麽,桑落也自然而然轉開了視線。


    原本她的打算是偷偷溜進來,行不通,便隻能反其道而行,越大方越好了,隻是這樣一來……


    “這就是水幽‘門’池桑落道友?”尊席之上,一‘女’修不禁道,“還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原本我還對傳言頗有質疑,現在看來,似乎還有些可信了?”


    說話的是林境的長尊,與水幽‘門’非敵非友,話倒也中肯,此聲一落,就有不知內情的人問道:“傳言?元道友指的是什麽?”


    “古道友不知?”鬱藍殿一位‘女’修冷笑道,“這位池長尊最近那是風頭正勝,至少在落方低階弟子之中,幾乎是無人不知,傳聞這池長尊竟然是半玄骨資質,卻創立了什麽……什麽納液之法,然後以此突破了化液修為?”


    ‘女’修麵‘露’一絲可笑,和同宗的另一位‘女’修對望了一眼,“嘖嘖嘖,反正傳得沸沸揚揚,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道聽途說罷了。”


    桑落垂眸,淡淡抿了一口酒,這話她聽過無數遍,實在有些煩膩。


    “以鼎濙易押閣的威望,傳出這樣的話來,自然是實情。”盧正維護道。


    以他化液中期前輩的身份,此言一出,那‘女’修倒默然無語了。


    可一時間,人群依舊議論紛紛,對傳言的態度不一。


    桑落並沒有再關注這些,她的目光遊移片刻,落及神水宗的旗幟,便有意無意地看了尹靜凡一眼,原本隻是為了確認‘女’主的存在,可這一眼,對方的表情卻將她愣住了。


    那人像見了鬼一樣,臉‘色’慘白地看著她,眼睛一眨不眨。


    桑落隱隱覺得不對,偏巧這時君慕炎正替她說話,朝眾人含笑道:“在下對池道友也有些了解,想來憑道友的能力傳言也不會虛假,況且空‘穴’不會來風,既然易押閣也由此論述,想必便是真的了。”


    他雖初期修為,但北道主的身份在那,此言一出,這個話題人們便不好再繼續議論,可人群中,一個聲音卻不由撚酸道:“這麽說,君道友早與池道友相識?”


    這可真是奇了,君慕炎身俱堪天之體,資質非常,怎麽會與池桑落有‘交’集?


    “舊識而已。”


    君慕炎不願多談,宮紫靈卻不依,仍舊將矛頭指向了池桑落,在凝眸注視了她片刻,便輕笑著站起身,一步一步走下尊席。


    “道友的出場可真是驚‘豔’,一下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不止在座各位道友好奇,連紫靈也難掩探究之心了。既然傳言這麽廣,紫靈忍不住也想請道友賜教賜教,不知道友可願賞臉?”


    與別人不同,池桑落在這會盟之中屬於另類的存在,她直接向她發難,並不影響她的形象,而她也實在好奇,這樣的出身,到底憑什麽和他們同聚一地,談資論輩?


    桑落聞言,這才注意到有這麽個人存在,她看了她一眼,“這位道友是在向我請戰?”


    紫靈一笑,“還望賜教。”


    桑落微微眯眼,這人的修為其實不高,和她倒有些接近,似是才進階不久,但此人的神情作態,給人的感覺卻非常自信,她看到她身後飄揚的正是魅宗的大旗,魅宗的弟子,來的是什麽人?


    似乎知道她的考校,盧正淡淡道:“此‘女’身俱地靈骨資質,不可小覷。”


    地靈骨!


    桑落一怔,雖知此行避免不了爭鬥,卻未料到一開始就吸引了這麽一條大魚?


    若是地靈骨資質,身份地位皆是不凡,那麽對方修煉的功法和擁有的靈器都絕非尋常,魅宗的人?


    魅宗以蠱媚之術聞名,她的功法中雖也有些‘迷’幻之力,但相對這樣的人物,就成了小巫見大巫,一般‘精’神類法術克製魅術,她未曾修煉過,若要應對此人,隻能著重從神識處控製。


    念及此,桑落又覺得接受挑戰未必是壞事,如果能勝過這位‘女’修,接下來自然難有人再向她發難,當然,如果不能,她可能更容易成為眾矢之的,不過看對方的眼神,似乎也避無可避。


    何況代表水幽‘門’,她何必要避?


    桑落順而起身,也朝紫靈一笑道:“賜教不必,我應戰便是。”


    實力強就贏,實力弱就輸,如果真是棋差一著,那也沒什麽好怨言的。


    見對方如此作態,似乎對自己的實力很有把握,宮紫靈倒好笑了笑。


    不過話不多說,她也立刻飛躍臨至陣法之上,獨臨於中心之處,靜待魚兒落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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