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網遊篇——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宮訣遇到南小喬之前,一直都和元思婕走的很近。


    他也甚至以為,如果世界上那個人沒有出現,或許他會和元思婕結婚。


    “思婕——”一旁坐著的安澈按住元思婕湊上嘴唇的酒杯,“我替你喝。”


    坐在距離宮訣極近距離的元思婕微微一愣,臉上露出一絲疲憊,無言的點點頭。


    宮訣隻是低頭看著酒杯來迴的在桌麵上打轉,加了冰的威士忌顯得有些像琥珀的顏色更是醉人。


    一旁的宮雪在pub包廂裏打趣,“安總真是紳士。”


    安澈知道宮雪什麽意思,也知道宮雪一直不太喜歡元思婕,但是安澈和宮訣、元思婕之間的關係,不是一句紳士不紳士就解決的。


    安澈和一旁坐著的宮雪碰了碰杯,杯中酒都是一飲而盡,“應該的。”


    三個人無關痛癢的說著話,邊上卻不斷有人上來敬元思婕,安澈統統都是一一的擋掉。


    對此,元思婕也都隻是笑笑,對安澈說了一句謝謝。


    那一晚,元思婕沒有喝朝著她遞來的酒,但是她獨自也喝了不少的悶酒。當安澈扶著醉酒的元思婕走出了pub,宮訣終於開口:“不能喝就別喝那麽多,逞強。”


    其實他是為了安澈說的這句話,每一次元思婕來pub都要喝個爛醉,身邊的一群老男人圍過來,都要安澈擋酒擋人,最後還要送她迴家。


    “反正你不會為了我擋酒的,不是麽?”元思婕這次趁著醉酒,也有點發怒了。


    她不是生宮訣的氣,如果要生氣,她早就被宮訣氣死了。


    但是她愛他,勝過了恨他,她氣自己,勝過了氣宮訣。


    宮訣低下頭沒有再說什麽,拉著宮雪的手就進了車裏。


    身後的安澈搖下了車窗,對著前麵的宮訣的車大聲說著:“放心吧,你們走吧,我會照顧好她的,安全把她送迴家。”


    說著,安澈幫元思婕係好了安全帶。


    元思婕還是很生氣,看到了安澈對她那麽好,她更想要生氣,她緊緊地盯著安澈看得久了忽然胸口一陣煩悶,忽然拉住了安澈的手,安澈立即知道了元思婕這是想要吐了。


    連忙抽出了手帕和許多的抽紙遞給了元思婕,吐完了,她才稍稍有些好受了。


    “為什麽,你總是要這麽照顧我?”其實元思婕連自己想說什麽都不知道,但她還是問了。


    安澈笑了笑,更像是寵著一個沒有長大的壞孩子。


    元思婕不是太壞的孩子,有時候隻是裝作叛逆而已。


    “你明明知道我是為了讓宮訣照顧我才故意喝酒的,你明明知道我是為了讓宮訣送我迴家我才故意裝醉的,你明明知道我是喜歡宮訣的不喜歡你,但你為什麽總是喜歡裝好人呢!你特麽喜歡我麽,安澈?!”元思婕好不容易說了一番能被安澈聽懂的話。


    可是安澈怎麽想都不知道該怎麽迴答元思婕。


    他對著醉酒的元思婕笑了好久,好久,才恍然低下頭:“嗯,是啊。”


    那麽雲淡風輕的迴答。


    好像一陣風都能把安澈的愛意吹走。


    “你走開,我不喜歡你,你少來了,你比宮訣身邊的女人還要多,你那麽多花花腸子,我不可能喜歡你,更不可能跟你在一起的。”元思婕說著,用安澈最心愛的手帕擦完了嘴角。


    她把手帕丟在了安澈的手背上,“好了,我要走了。反正宮訣不會主動給你打電話問我的事情的,你給他打電話報安全的時候,就說你已經送我迴家了。”


    元思婕倒還是想的周全。


    安澈看著她跌跌撞撞的走到了公路上,司機才轉過臉開口:“少爺,要不要把她帶迴來?”


    “不用了,她沒有醉的那麽厲害,至少還知道家怎麽走。”安澈說著,坐到了車裏麵。


    沒有人比安澈更擔心元思婕,無時無刻不擔心她。


    擔心她穿的少了,單薄了,元思婕愛美經常都是穿著一個季節的衣服受凍,長期感冒沒有好過,說話總是病囊囊的鼻音;擔心她穿著尖尖的細長的高跟鞋,摔倒了,走路磨著腳了,元思婕喜歡踩在高跟鞋上麵的感覺,經常一脫鞋就被安澈看到腳後排上麵全是血繭子。


    可他知道,元思婕也想要有自由的空氣,自由的唿吸。


    司機總是半個這個時候在pub門外麵等著安澈攙扶著元思婕從pub裏麵搖搖晃晃的走出來。


    這個時候司機也總是會在夜路上問安澈:“少爺,您為什麽不和元小*姐解釋,您不是花花公子?”


    安澈隻能微微一笑。


    “你知道狼來了的故事麽?就是說,一個人總是被別人那樣看到之後,多次了,就會再也無法從記憶裏改觀對那個人的看法了。”安澈苦笑。


    他花花公子的形象,在最開始的時候是故意偽裝給元思婕看的,這場三個人之間的愛情和友情,三個人太擁擠,隻有兩個人才是美好的。


    安澈退出了三人愛情,裝作他是花花公子,一次次的告訴元思婕,我是花花公子,倒不是親口對她說。安澈做的,比親口告訴她更直觀。元思婕總是碰巧撞到安澈從夜店包廂摟著女人出來,可這些碰巧,其實都不是碰巧。


    但是現在,他也不想和元思婕解釋太多。


    “即便少爺是花花公子,可是少爺對元小*姐的感情,是宮少爺和宮小*姐,身邊所有人都能看的出來的,難道元小*姐真的一點都感受不到嗎?”司機為安澈抱不平。


    “好了,以後這種話就不要在任何人麵前說了,包括我。”


    安澈屏息閉目,腦海裏卻不斷的顯現出元思婕踩著高跟鞋在路邊上搖晃著走的樣子。最後,他還是不放心的對司機揮手:“掉頭迴去。”


    南小喬和宮訣就是在那個晚上在‘赤璧’裏相遇的。


    赤璧開服那麽久,宮訣不怎麽上線打怪,一直都是宮雪登他的號。今晚宮訣早已經頭疼的厲害,卻被宮雪拉著上線,“跟我打兩場怎麽樣?”


    “兩場?”宮訣顯出挑釁模樣。


    宮雪以為他實在是不想和他一起玩小兒科,隻好退而求其次:“不然,一場定輸贏?”


    “三場吧,看你這麽想贏我的份上。”宮訣雖然很頭疼,但還是接下了這比賽。


    說時遲那時快,宮雪和宮訣已經登上了惜雪和璧訣的賬號上了‘赤璧’遊戲。


    已是將近清晨時分,白色的飛絮急急地不知從何處掠了來,呈現滿目撲天蓋地之勢,不過是片刻之間,忘憂河畔滿地竟然都成了一片素白。


    窸窸窣窣地聲響傳入了小白狐的耳朵裏,細細的聽著,竟然是雜亂無章的吐絲聲,蟾蜍地呱呱聲,蛇出洞放信子的聲音……


    十裏小喬已經無聲的抬起了棺木板,正是想要將被掀開的棺木蓋上使死物安息。


    卻看到一朵曇花從那棺木蓋子底下鑽出來,開得妖嬈聖潔!轉眼之間,九茉兒已經穿上了男子的厚靴子趕上前去,素白的土地上頃刻之間已經沾染了寸寸烏黑,時時攢動。


    “嘶、嘶……”


    一隻長蛇忽的出現在十裏小喬的麵前,十裏小喬從小就生活在這忘憂河畔什麽毒花毒草毒物沒有見過,對著毒蛇自然是不怕的。


    她伸手召喚了長劍。


    立斬毒蛇七寸。


    小白狐鼻子微微抽搐,露出欣然一笑。


    身後的璧訣和惜雪卻遙相唿應,出現在這忘憂河畔,璧訣眼神一睨:“劍法不錯。”


    “好劍。”惜雪笑道。


    十裏小喬隻能輕笑一聲,在鍵盤上打字:“你們、好賤。。。。。。”


    男子琥珀色的眸子微微一睨,卻見十裏小喬身後一隻巨型蜘蛛朝著她身後爬過來!


    璧訣雖然沒有沒有看清楚這個女子的全名到底是什麽,但是他卻被她第一句話就是說全服第一、第二‘好賤’這一句話給震懾住。


    他竟疾步上前,身後隻聽得“哢嚓”一聲,待到宮雪和十裏小喬都轉過身去,隻看到身後天蛛已被男子手中的長劍一劈兩瓣。


    當時的十裏小喬傻眼了,不禁低頭一看,雪白的地麵上緩緩地爬著聖蠍,風蜈,草叢之中仍然不時傳來玉蟾“呱呱”的叫聲。


    “血靈芝現,曇花夜放,聖蠍、玉蟾、靈蛇、風蜈、天蛛,五毒物盡出……”十裏小喬紅睛寒冽。


    她雖然一直在這忘憂河畔住著,但是功力卻不算太深,也許你們有聽說過,雖然熟悉某個地方,卻隻能算是混跡在此。


    血靈芝現,曇花夜放,聖蠍、玉蟾、靈蛇、風蜈、天蛛,五毒物盡出……


    “乃是千年妖魔生!”


    正當十裏小喬低頭凝思之時,身後忽然一陣疾風,溫夢花白已經站立在十裏小喬和血靈芝之間。


    “兄台……”溫夢花白立即雙手奉上,“在下溫夢花白……”


    “我沒有興趣聽你的名字,”璧訣隻是一手抓住淺白色衣裳的女子——惜雪,硬生生要拉走宮雪。“我們不能再多做停留了,速速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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