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好久沒有一塊兒去吃飯了。我知道一家還不錯的西餐廳,一塊去吧。”宮訣走到還呆著等著他迴答的安澈的麵前,攬住他的肩膀把他拽出了辦公室。


    一路上安澈問著真的不叫元思婕一起麽?宮訣沒有答應,開車一路開到了鼎風大學的校門口。


    車門被打開,安澈驚訝著看著校門牌。才苦笑兩聲:“這不是你宮大總裁的母校麽?”


    轉眼又想到了什麽,才不再說話。


    是啊,宮訣的大學就是鼎風大學,元思婕的大學也是鼎風大學,而南小喬……也是。


    宮訣摟著安澈的肩走進了千肌西餐廳,安澈進門看了一眼千肌的裝潢。


    “恩,很特別。”又笑了笑,故意提起這茬兒:“思婕也喜歡吃西餐的,叫了她來多好。”


    說完,白白受了宮訣一個冷眼,安澈自覺地息聲。


    兩人坐在裏邊的包間,兩個身高一米八三左右的大總裁,兩個同樣穿著白襯衣打著領帶的花美男,坐在這樣的西餐廳裏怎麽都會招來女服務生的豔羨。


    安澈偏偏是那樣的喜歡打破這氣氛,為了證明他是直男,他一手招唿著那個朝著宮訣和他捂著嘴笑得最厲害,站在前台竊竊私語的女服務生,把她叫了過來。


    “把你們這兒的主打菜菜譜拿來我看看。”說完,又挑眉朝著宮訣一笑:“親愛的,你要吃什麽?牛扒還是雞排,鱈魚還是三文魚?”


    那女服務生的臉刷的一下子就紅了,她走迴去到前台又跟身邊的服務生說著悄悄話。


    安澈迴過頭來衝著冷麵朝天的宮訣魅|惑一笑,“這下子他們才知道誰是攻誰是受了。”


    不料,宮訣抬起高腳,長長的鞋尖兒蹭著安澈的膝蓋上。


    “夫人這麽著急想要在世人麵前展現你是攻,是意圖想要掩蓋些什麽嗎?”


    宮訣此言一出,安澈低著頭黑著臉不再答話。


    前台的服務生拿著菜單走到包間裏,對著仰著臉的宮訣說:“客人,真是抱歉。店長交代過,主打菜係隻對女客人服務,這裏是平常的餐單,請您看看需要點些什麽。”


    宮訣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便是學著剛才安澈對他說話的語氣對女服務生說:“我家親愛的想要看看你這兒的主打菜,你就拿來給他看看。當代這麽開放,小姐不會對客人取向歧視吧?”


    安澈這下子把頭低的更深了,真想要一頭鑽進桌布底下。


    沒想到啊沒想到,許久不見跟宮訣吃個飯還要賣了老臉,安澈活的可真是不容易。


    女服務生的臉色變了一次又一次,才看著低著頭羞著臉不答話的安澈,衝著冷臉的宮訣笑了笑。才點點頭答應著:“好的客人,我這就去給您拿我店主打餐單。”


    直到女服務生把主打餐單放在宮訣的麵前,他墨色瀲灩的眸子才緩緩地低垂下去,隻是看著手邊的餐單冷冷的笑了笑。


    安澈看著餐單也是語無倫次,“唉,宮大總裁,你說這個西餐廳的老板可真逗啊。不僅口味獨特都是暗黑料理,主打菜係還隻給女客人用,你說是為什麽啊?”


    他說完,便繼續翻看著菜單,絲毫沒有注意到宮訣此時臉上層層黑下來的眼神。幾乎冷到結冰的臉,唇上時而冷顫幾下,笑得寒意迷蒙。


    主打菜:挪威香煎三文魚,中式芥末三文魚,香草三文魚,燒仙草西冷牛扒,卡布奇諾t骨牛扒,檸檬汁蘸鱈魚扒……


    宮訣還記得南小喬和他準備見麵的時候,放了自己鴿子是去了千肌西餐廳。她一臉醉意從千肌走出來,又刷卡lk西雅圖酒店的普通套房,被自己拐進了總統套房的時候。南小喬的衣服上沾著濃濃的芥末,卡布奇諾、焦糖、冰激淩、巧克力、劣質紅酒和牛扒味道。


    安澈招唿著女服務生點菜:“我要一個中式芥末三文魚,卡布奇諾t骨牛扒,還有一杯紅酒。”


    他看著眼前的餐單上主打菜,又聽到安澈和自己不謀而合的想法。唇角冷笑一聲,“嗬,吃的可真全。我也要同樣的,另外……芥末要多放。”


    女服務員記下便轉身離開,留下安澈呆在宮訣臉前。“你什麽時候口味也和我一樣了?”


    “不是和你一樣,是……和她一樣。”宮訣的後半句聲音冷駭,卻好像說給自己聽。


    安澈知道看著宮訣漸漸暗沉下來的臉色,知道氣氛不對便不再說話。


    菜都端了上來,安澈覺得味道還可以。卻看著宮訣一刀一刀插在牛扒上,將整塊牛扒切得成了碎末,他不禁唇角一滯,顯出可怕:“咦,宮大總裁,別這麽殘忍好嗎?吃個西餐都被你搞得沒有了心情。”


    墨色的眸子抬起來,入眼一個邪魅十足的笑容。


    他把刀叉放下,隻是拿起了筷子夾起來一塊三文魚,沾滿了芥末放進嘴裏。一瞬間,嗆人而無法忍受的攢味兒湧上了眼眶。他不禁冷冷的笑著:果然,三文魚沾芥末還真是能催人眼淚啊。


    南小喬啊南小喬,看到闊別幾年迴來的初戀,又來到千肌迴味著芥末的感覺,這是因為還沒有忘記他吧?


    整個好好地老朋友聚會吃西餐,被宮訣搞得氣氛濃重,吃出了十足的醋味兒。好一會兒,安澈吃飽了叫來了服務生買單。雖然他不知道是為什麽,明眼的卻能夠看出來宮訣這頓飯吃的並不愉快。


    安澈知道,宮訣這家夥他就是個悶雷。就算是生氣了,被誰惹得不開心了,也是一聲不吭的放在心裏,直到找到惹他生氣的那個人爆發出來。要問悶得久了會不會給氣出病來,那要看看那個人在宮訣心中所占的分量了,總之一般人是惹不到他生氣。


    此時,安澈已經做到了車內,宮訣正是踩足了油門要開車。安澈一手按住麵若冷霜的宮訣放在方向盤上的手臂,“宮大總裁,我今天可沒有惹你吧?我知道你開車的技術一向不錯,去年還蟬聯了什麽賽車手冠軍。但是你今天可是喝了酒的,紅酒也是酒,酒後駕車不好,我還是打個電話叫代駕吧。”


    宮訣壓抑著胸口的憤怒不說話,直到安澈拿出手機撥著一串代駕的號碼。他才一把奪過安澈手中的手機,丟在他的懷裏。


    “不用了,有人幫我開車。”宮訣隻覺得血氣一直往上湧,壓抑了許久不想說的話不願說的話,一瞬間全都湧上了心頭。


    安澈嘴角冷哼一聲,依舊是掛著清涼的笑意。


    他搖搖頭,“宮大總裁,我也是喝了酒的,我不能駕車。”


    宮訣沒有說什麽,隻是打開車門下了車。從口袋裏取出手機,熟練地撥著一串熟悉的號碼,“喂,白麽?”


    “你在公司麽,我喝了酒不能開車,你能來鼎風接我麽?”宮訣說完,電話那頭的尹慕白微微有些遲疑,終於說了個‘好’字,電話掛掉。


    宮訣的唇笑得更冷了,打開車門反而做到了後座上。又撥了一串數字,電話那頭的女音淺淺而來,似乎有些驚訝:“訣……”


    “在學校麽?”宮訣聲音緩沉下來。


    南小喬電話那頭揉揉疲憊的太陽穴,坐在電腦前答應著:“恩,我在宿舍上赤璧。”


    聽到‘赤璧’,宮訣一瞬間想到的不是自己和南小喬是遊戲裏的一對兒,而是開始的時候尹慕白和南小喬才是一對!


    他壓抑住內心的火焰,對著電話那頭的南小喬說:“你出來一下好麽?我想見你一麵。我……好想你。”


    南小喬聽著電話裏頭的宮訣的聲音有些顫抖,離他生日過去才不到一天他竟說好像她。南小喬在電腦那頭微微愣了一愣,答應道:“好……我現在下樓。你在哪?”


    不過是五分鍾不到,南小喬隻是穿了一雙棉拖鞋,頭發隨手紮起來個馬尾,劉海都有些懶散的垂在臉頰。整張精致姣柔的臉頰顯得那樣柔美,卻帶著一絲絲淩亂的自然。她瑩潤的唇瓣微微開啟,看著坐在車裏的宮訣,車的右座上還有另一個男子——


    “你好,南小喬。”安澈打開車門緩緩走出來,一米八一的個子極為高挑出眾。


    他沒有想到,原來報紙上新聞上的女孩兒是這樣素雅幹淨的女孩兒,原來她就是南小喬。


    像是一瞬間被莫名的驚豔到了的感覺,她齊腰的長發被鬆散的束在身後。身上隻是裹了一件鬆軟的長版毛衣,僅是腳下踩著那雙棉拖鞋便是讓他印象深刻。她嬌小的身子,臉頰精致到無可挑剔,幾乎吹彈可破的皮膚白皙無暇,不用施加任何的脂粉都十分宜人。


    “你是……”南小喬一手抱臂顯出微微的不自然,卻眼睛直直的向著車裏坐著不動的宮訣發出求救信號。


    安澈微微側著臉看了一下車裏的宮訣,才開口解釋著:“我是安澈,是宮訣的好朋友。”


    “嗯……安澈……”南小喬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眼神裏的光華刹那間失去了一半。她幾乎呆滯在看著眼前這個麵容近乎完美,氣質佼佼的男子。“你好,安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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