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亮和胡文卿出了大門,便看見任幸帶著書童站在門外,兩人勾了勾唇,走過去:“幸王大駕光臨,不知所為何事?”


    “所為何事?當然是罵你們!”任幸指著兩人的鼻子,就開始罵起來,“狗東西,你們好大的膽子,本王不在就欺負本王的小弟?有種你們跟本王單打獨鬥……”


    沈思亮和胡文卿偏頭對了個眼神,然後轉頭看向任幸說道:“打就打!誰怕誰?去哪裏打?”


    “哪裏都能打!”任幸說道。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千千)()


    “料你也不敢去我家!”沈思亮昂頭說道,一指不遠處的一條巷子:“就旁邊那個胡同,你敢不敢去?”


    任幸瞪眼,一挽袖子:“誰不敢?去就去!”


    “王爺,您罵罵就行了,怎麽能打架呢?咱們不是說好了,罵一頓就走的?”這時,任幸身邊的書童說道。


    任幸一臉不耐煩,將他一甩:“走開!要你管!”


    “王爺,被長公主殿下知道了,會打斷奴才的腿的,求您別去了。”書童哀求道。


    任幸嫌他囉嗦,一腳把他踢開:“滾!怕挨打就滾遠!別礙事!”


    書童踉蹌幾下,站在街心,咬著嘴唇,轉身走了。沈思亮和胡文卿見狀,眼中露出喜色。任幸啊任幸,這可是你自找的!


    待走進胡同裏,胡文卿在裏,沈思亮在外,將任幸包圍住,嘿嘿笑了起來:“幸王,就因為你,我們兄弟倆可吃了不少苦頭!”


    胡文卿被打破了頭,胡大人被夫子當麵打了嘴巴子,沈思亮半點兒不輸於他,簡直把幸王恨透了:“今天可是你自找的,來,咱們便‘單打獨鬥’!”


    任幸見狀,才覺出不妙,警惕地道:“是單打獨鬥,你們兩個不能一起上!”


    “當然,我們不會同時打你的。”沈思亮說道,對胡文卿使了個眼色:“按住幸王的手,我先教訓他!”


    任幸瞪眼:“你們敢?”


    “現在才知道害怕?遲了!”沈思亮哈哈一笑,不等胡文卿把任幸抱實了,便當麵一拳打了過去。


    任幸躲了一下,沒躲過去,被他一拳打在眼眶上,頓時,左眼圈便紅腫起來。任幸捂著眼睛,尖叫一聲,往外跑:“救命啊!打死人啦!娘!快來救我啊!”


    沈思亮搓著拳頭,滿臉獰笑:“幸王啊幸王,你還敢單獨跑出門來?還敢攆走書童?今天落在我們手裏,不打得你滿臉開花,真對不住你的愚蠢!”


    這是一條偏僻的胡同,他們就算把任幸打得頭破血流,也沒人看見我的左手裏有一個帝國全文閱讀!迴頭任幸告狀,他們不認就是了,誰還能奈他們何?


    “你跑啊?看你往哪裏跑?”胡文卿從身後追過來,伸手去抓任幸。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沈思亮堵在外麵,不讓任幸逃,口裏嘲笑道:“你叫啊?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娘!救我!”任幸尖聲嚎叫著,“我再也不亂跑了,我聽你話,你快來救我吧!”


    沈思亮愈發得意,哈哈大笑道:“幸王啊幸王,原來你也是孬種,往日在學院裏威風八麵的,呸,今天就給你點顏色瞧瞧!”


    “誰敢打我兒子?”話音才落,巷子口出現一個人影,容貌絕豔精致,身著華服,頭戴繁複配飾,一聲冷叱。


    頓時間,沈思亮和胡文卿都愣住了。


    “娘!”任幸趁機繞過,嗚嗚跑出去,往宇文婉兒的懷裏鑽去,“娘,他們打我,你看我的臉,都被他們打壞了!”


    宇文婉兒冷哼一聲:“這是要造反?臣子敢打王爺,誰給你們的膽子?”


    沈思亮猛地轉過身去,看向胡同口的婦人。


    這個身材嬌小的婦人,曾經是先帝最**愛的公主,救過當今皇上的命,手握八千私軍,是大順朝除卻皇上之外最不能惹的女人。他們,打了她的兒子。意識到這一點,沈思亮和胡文卿全都驚得小臉兒慘白,更被宇文婉兒外放的威嚴嚇得瑟瑟發抖。


    宇文婉兒一手提起任幸,目光掃過沈思亮和胡文卿,眼神陰沉掃過,轉身便走了。


    “我們,打了幸王?”沈思亮的眼神仍舊帶著恐色,仿佛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事。


    “不,是你打的,我沒有打。”胡文卿咽了下口水。


    “你怎麽能這樣?”沈思亮一聽,頓時急了:“是你抓住他,我打的,我們是一夥兒的,誰也不能逃!”


    胡文卿被他掐著脖子晃,幾乎快哭了出來。


    兩人終於意識到闖了大禍,想迴家告訴大人,又不敢。最終,兩人各自迴到家,誰也沒跟家裏說。


    當宇文婉兒帶著兩百私兵,包圍了沈府的時候,沈大人還覺得莫名其妙。然而,他的嘴巴昨天被夫子打了二十板子,無法見人。至於沈夫人,昨晚進宮後就沒迴來。思來想去竟沒有能出麵的,隻得裹了臉,對下人道:“請長公主殿下進來。”


    下人出去了,不久又迴來:“長公主殿下不肯進來,叫大人出去。”


    “欺人太甚!”沈大人不由得恨恨捶桌。一偏頭,看見沈思亮躲在花盆後麵,探頭探腦,不由問道:“你在那邊做什麽?”才說完,便見沈思亮開始哆哆嗦嗦起來,更加狐疑:“可是你又闖了禍?莫非長公主殿下是為你來的?”


    沈思亮哆哆嗦嗦的,眼淚止不住奪眶而出:“爹,我,我打了幸王!”


    沈大人一聽,幾乎快厥過去。


    “這是造了什麽孽啊!”打了軒王府的人還不夠,又打了長公主府上的人,而且是長公主的親兒子,這是嫌死得不夠快嗎?氣壞了,舉起巴掌走過去:“你想死,老子成全你,你為何連累一家人!”


    沈思亮放聲大哭起來:“我和胡文卿隻想打他一頓!我們沒料到長公主就在附近!我們才打了他一拳,長公主就出現了!”


    他哭得顛三倒四,話也說不清楚,然而沈大人還是從中聽出一絲端倪:“你說,你才打了幸王一拳,長公主就出現了?”


    沈思亮便把始末道了出來,完了忿忿說道:“真倒黴仙道可期最新章節!”


    “兒啊,你哪裏是倒黴,你分明就被算計了啊!”沈大人長歎一聲,坐倒在椅子上。從書童的離開,到幸王深入胡同,被打中眼睛,再到長公主出現,這就是一場設計好的圈套!


    可惜沈思亮昏了頭,與胡文卿兩人都沒有看破!


    沈府門外,宇文婉兒帶著私軍,滿臉冷意:“不開門?給我撞開!”抬手一指,令小隊長上前開門。這群私軍都是經過秦羽瑤的指點、宇文婉兒的實訓,體魄驚人,才沒幾下,就把沈府大門撞開,宇文婉兒抬手往裏一指:“給我進去抓人!”


    這條街上住著的皆是官員,有人見了,不由上來問:“殿下這是做什麽呢?”


    “哼,他們家小子,打了我兒子,我要打老子!”宇文婉兒漂亮的臉上,帶著一抹漫不經心。她在軍中混久了,說話難免帶些粗獷,聽得人心裏一顫一顫的。那名官員聽罷,不敢再多言,訕訕退下了。


    “放開,我自己走!”沈府裏頭,傳來一道聲音,不久後,沈大人被押著走出來,一邊走一邊掙紮道。待走出來後,看到宇文婉兒,怒道:“長公主殿下欺人太甚!”


    宇文婉兒抬眼看過去:“你兒子打了我兒子,怎麽是本公主欺人太甚?”


    沈大人便道:“如果不是你們下套,誘我兒子上鉤,我兒子怎麽可能敢打幸王殿下?”


    “那麽,沈大人的意思是,我兒子逼著你兒子打他了?”宇文婉兒說完,口中溢出一聲冷笑,“真是可笑,我兒子堂堂幸王,何至於那麽沒出息?”


    “分明就是你兒子罵我兒子,我兒子才忍不住打他的!”沈大人辯駁道。


    宇文婉兒道:“那就更可笑了。我兒子罵你兒子,你兒子罵迴來就是了,為何打人?莫非這就是沈大人和沈夫人的家教?旁人罵你兒子,你兒子便要打還迴去?真是好霸道!”


    沈大人還想說什麽,被宇文婉兒一聲令喝,打斷了:“來人,給我按住沈大人,本公主要替兒子報仇了!”


    幾名小隊長走上去,按住沈大人,宇文婉兒擦了擦拳頭,走上前,狠狠打在沈大人的眼眶上:“我兒子是不能打的!誰打他一下,我打誰十下!”


    說十下,就十下。一下不多,一下不少。每一下都捶在沈大人的眼眶上,十拳打完,沈大人的眼眶已經紅腫不堪,幾乎睜不開眼睛。


    昨晚上,才被打了二十個嘴巴子,紅腫未消,連上朝也沒臉去,在家稱病。這一下,又被打腫了眼眶,而且是眾目睽睽之下。沈大人直是氣得眼前一黑,倒頭暈了過去。


    “如此狹小心胸,怎麽做得官,為百姓謀利?”宇文婉兒冷哼一聲,轉身走了。


    卻不是迴長公主府,而是去了胡家。自然,如法炮製,又將胡大人打了十拳。


    終於給小弟報了仇,任幸的腰杆直了,等不及便去了軒王府,去見小弟們。誰知,走到門口,卻被攔了,竟是軒王妃的旨意:“三日後,幸王再來吧。”


    任幸雖然不知原因,但是軒王妃從來沒有不讓他進門過,這迴是怎麽了?難道很生他的氣?帶著失望和一點害怕,迴去了。


    直到三日後,任幸一大早起來,又來了。這迴穿戴打扮十分整齊,並且帶了一車禮品,小大人模樣,恭恭敬敬地拜見。下人沒攔著,叫他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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