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湖,雪之國很少有人到過的地方,湖心結著厚厚的冰,而愈靠近湖岸愈發溫暖,一股股溫泉池在冰湖的邊際環繞,如同微笑的麵頰下冰凍的心,遠沒有僵硬的表情上那麽生冷......


    一池溫泉中,螢綠色的色彩映亮了夜下的冷寂,少女的身影緩緩從湖底浮出,皎白的麵容上微皺的眉頭輕訴著一縷抹不開苦澀......


    “踏、踏、踏、、、”


    紅與黑的空間,不知多久地挪動著這雙大概還存在著的雙腿,微微抬頭,一縷苦澀在唇角泛起,不知多少次又到了這王座之下呢,再不斬搖了搖頭,默默正視著眼前的冰封王座,一道白色的倩影在腦海閃過,一滴溫熱從幹澀的眼角滑落,維持的最後一縷清醒在這恍惚間散落......


    眸底的淡黃被最後一縷白色吞噬,再不斬踉蹌的身影緩緩站直起來,一縷邪邪的笑意在唇角勾起,握摜了斬首大刀而微微粗糙的手慢慢撫向王座,在下一瞬把握了那指掌著巔峰的權杖......


    紅黑之間,無盡的亡靈在嘶啞地咆哮,想要撕扯下王座之上王的血肉,那絕對的掌控卻讓它們隻能在悲鳴中服從,高聳的王座之上,慘白的焰火緩緩覆蓋那還清晰的靈魂,名為‘感情’之物一絲絲從靈魂中抽除,唇角綻放的微笑愈加完美,隻是那賞心悅目的微笑下卻不包含一絲人類應該擁有的感情......


    溫泉池下,黑色的身影緩緩咧開,一股股黝白的怨靈嗚咽撕扯著想要逃離,卻被白色的業火焚燒作灰燼,為新生的王獻上最初的魂祭......


    閉合的雙眸緩緩睜開,淡黃色的瞳眸中隻剩慘白,一縷優雅的邪笑在唇邊泛起......


    再不斬緩緩在溫泉中浮出,看著眼前浮在水麵的女孩,嘴角的笑意沒有一絲變化,緩緩從女孩身邊跨過,一步步向村落走去......


    “嗯?”


    臉頰的一縷溫熱讓昏睡中的少女微微清晰,睜開迷離的雙眸,一隻白色的生物緊張兮兮地跳開了好幾米,從岩石後麵探出頭來,看著溫泉邊的少女,白驚醒過來,環顧自己的四周,忍不住叫道:“再不斬大人!!”


    少女微高的聲音讓白色的小生靈嚇了一跳,搖擺著自己毛茸茸的狐尾跑出很遠,才透著迴頭看溫泉旁自己沒有見過的‘生物’......


    白輕輕撫向喉嚨,滑潤的肌膚沒有一絲傷痕,急急忙忙地跳入溫泉池底,泛著氣泡的溫泉無法阻擋雪女的視野,隻是不大的溫泉池中卻沒有找到再不斬的身影。


    少女褪卻最初的恐慌,冷靜下來,慢慢迴道泉邊,從泉邊的衣物中抽出卷軸,緩緩為自己換上一身衣物,默默檢查溫泉邊的蹤跡,一串新踩出的腳印從池邊蔓延,向著自己來的方向而去,一縷光彩在少女的眼底閃過,白急急忙忙地向來路奔去......


    灰蒙蒙的煙塵附著了無名的雪村,奔波了一整夜的白愣愣地看著不遠處的煙火,那壓抑的朦朧不是往日那炊煙的溫馨,一種不祥的預感伴著酸楚的苦澀在少女心田滋生......


    黎明揭開了最後一縷黑夜,白挪動著腳步向殘火燃燒的雪村,水奈奎的身影出現在村口,白忍不住叫道:“奎姐姐......”


    水奈奎張了張嘴,挪開貓咪般的雙眸,輕輕說道:“再不斬大人已經迴來了,白......”


    火焰灼燒著冰雪的“嗤嗤”聲還在殘存的燃木上存留,隻是烤肉的香味並不是在任何時候都是那麽誘人的呢......


    白隨著水奈奎的步伐一步步走向村內,一具具熟悉的麵容倒在血與火之中,地麵的雪色也褪去了那純白應有的純潔,撕掉的肢體,隻剩半張的麵容,仿佛被野獸啃食過的痕跡,少女的腳步愈來愈凝重,唇角常常掛起的微笑不止何時早已凝滯......


    走過轉角,熟悉的斬首大刀直直地插在大地之中,如果無視那貫穿在斬首大刀之上的兩具屍體,血泊中蒼老的容顏訴說著兩人的身份,鶴婆婆和村老微微扭曲的容顏讓少女的心忍不住微微一顫,熟悉的聲音在耳際響起:“好久不見了,白......”


    日夜相處的麵容沒有一絲變化,隻是那唇角勾勒的虛假微笑是‘再不斬’從沒有過的呢......


    濕潤在眯起的雙眸間隱去,聖潔的麵容勾起一道同樣好看的淺笑,輕微的話語一如既往溫軟地吐出:“嗨,再不斬大人......”


    上次從背後緊緊抱住您的那一刻就知道了呢,再不斬大人,就算是白,也無法永遠組織您的步伐呢,無論如何......


    無論怎麽樣,白都會緊緊陪在再不斬大人身邊的呢......


    晶瑩的淚痕順著如玉的容顏滑落,如垂淚的雪女如傳說般在風雪中消散......


    “哧———”


    再不斬隨意地拔出斬首大刀,冷卻的血液沒有一滴濺在再不斬的衣物之上,“嗬嗬......”清脆的笑聲從再不斬唇角吐落,褪去了曾經的嘶啞,隻是那甜美的微笑下沒有一絲快樂亦或悲傷,有的隻是一種看無聊三流電影的平淡......


    “叭...”


    一個輕佻的響指,再不斬身跡的陰影緩緩裂開,幾隻蒼白的手臂把地麵的屍體拖入那看不見的空間之中,隻是縫隙中嘶啞的唔鳴並不友好。


    再不斬的目光平淡地從水奈奎和白的身邊掃過,輕輕擦拭著斬首大刀,微帶邪意的笑容掛在嘴角,平淡的話語輕輕吐出:“冥頭,業頭大概快要迴來了吧,寧次也去雪之國邊境接他們去了,既然這裏已經沒有什麽有趣的事情了,那我們也啟程吧。”


    “嗨,再不斬大人......”相同的話語從水奈奎和白的嘴角吐出,不同的聲音,一股相同的酸楚輕輕在兩個少女的心扉徘徊......


    雪之國邊境......


    冥頭業頭風塵仆仆地隨著寧次來到再不斬的身前,冥頭一如既往沉穩地叫道:“再不斬大人......”


    再不斬坐在雪丘上俯視著冥頭,把玩著手中忍鐮,不急不慢地問道:“已經找到了暗牙黃泉津了麽,冥頭?”


    “嗨!”冥頭微微抬頭,護額下的獨眸觸及再不斬的雙眸忍不住微微一顫,低下頭緩緩迴道:“再不斬大人,我們在曉中飛段身上發現了暗牙黃泉津的反應,隻是飛段和角都兩人的實力並不是我和業頭現階段可以應付,他們和木葉的精英小隊發生了衝突,飛段的屍首落入了木葉奈良家.......”


    再不斬挪開他的目光,伸手摸了摸自己沒有胡子的下巴,略有興趣地喃喃道:“奈良家麽?哼哼,很有意思的家族呢,隻是有些浪費了呢......”


    身後的鬼影輕輕搖曳,咧開的鬼眸無法流露出悲意。


    再不斬緩緩從忍具包中抽出一支卷軸,拋向雪丘下的寧次,寧次伸手接住卷軸,看向再不斬......


    再不斬輕輕放下手中的忍鐮,左臂支在膝蓋上,左手輕搓著太陽穴,淡淡說道:“把這個送到霧忍村,井騰那裏也該動彈一下了,哼哼,忍界就像一個棋盤,有了棋子的落腳點,才有下棋的資格......”


    寧次看了看再不斬,抿了抿嘴唇,“嗨”了一聲,轉身離去......


    那股氣息是什麽,有種想睜開白眼看一看的衝動,隻是對再不斬大人來說有些不太尊重了吧,不過,自從再不斬大人和白迴來後,總感覺有些不對,處理掉雪村那種村子應該是沒有必要的吧,還是迴來的時候問一下白吧......


    寧次迴望了一眼那雪丘之上的身影,身影毫不停頓地向水之國趕去......


    再不斬繼續把玩著剛剛放下的忍鐮,嘴角淺淺的微笑沒有一絲動容,默默在心底盤算著自己的‘計劃’,一個村落一個村落屠殺下去太沒有意思了呢......


    既然是忍者的世界,就讓這部戲劇的主角多一些吧,輸掉的是哪一方都無所謂呢,好無聊,好無聊呢,不過無聊就快要結束了吧?


    蒼白燃燒整個眼眸,微笑為麵容掛上了麵具,陰影下密密麻麻的怨恨覆蓋著整個名為‘再不斬’的身軀,隻是這具身軀之下沒有一絲作為‘人’存在的真實呢......


    “神”?“鬼?”什麽是神,什麽抑或是鬼?神旁觀人世間醜惡卻無動於衷,鬼無視人間善惡而肆意殺虐,就算是六道也隻不過是仙人罷了,因為他還未褪去‘人’的本質,所謂的‘感情’......


    被‘在乎’所束縛,愛,恨,情,愁,無一不是因為想到了,所以在乎,忠貞的愛情,欺騙的欲望,無論是真愛還是玩弄,隻不過是所謂的延伸,想要的,在乎的是所謂的精神亦或是肉體,金幣亦或是權利,榮譽亦或是虛偽。


    而神鬼不會因為你的供奉而庇佑,不會因為你的唾棄而報複,因為,有一種感情,是沒有感情,也就是,不在乎,一切的一切......有一種自私,就是讓剩下的人背負留下的一切......


    ————————————————————————————————————————————蜘蛛的分割線——————————————————————————————————————————————額,手感很爛,考試還早啊...愁....這章可能會修改的說,爬過的蜘蛛,感覺還不如昨天沒修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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