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世界一點點碎裂,屏障收斂進黑色的影之地之中,散落的屍體在陽光的微撫下漸漸風化,化作灰色的粉末在微風中飄散。


    最後的雲忍眼中微微透出一絲生存的希翼,腳下一頓,雷屬性活化的肌肉瞬間繃緊,身影向牆外翻去。


    “唿―――――”斬首大刀旋轉著拋出,速度提到自己極限的雲忍根本無法改變自己在半空之中的身影。


    “哧―――”斬首大刀斜斜地從雲忍的肩膀斬過,一條肌肉膠結的手臂飛起,雲忍悶哼一聲,身影毫不停頓地向屋外跑去。


    再不斬伸手撫了撫自己的碎發,拉攏了一下自己斜斜帶著的護額,沒有絲毫想要追趕的行動,右手微微一拉,斬首大刀旋轉著迴到手中,沾染的血液隨著旋轉飄散,再不斬緩緩把斬首大刀背迴身後,向屋內走去,微微歪頭,看了眼雲忍消失的方向,危險的笑容在那諷刺的嘴角浮出。


    門輕輕地被拉開,漏出白清馨的麵容,隻是那淡淡的微笑浮上了一層疼痛的憐惜,再不斬微微憋了眼白的麵孔,緩緩側身從白的身邊走過。擦肩而過的一瞬間,四目相交,短短的一瞬卻仿佛被無限延遲。


    白輕輕低下頭,不應沾染哀愁的眼底浮上一層帶著些許微涼的堅強,倔強的粉色薄唇輕輕翹起,帶著淡淡甜蜜的微笑抿起,再不斬大人,無論怎麽樣,白都會跟在您的身邊的,哪怕是作為還有一點點用處的工具......


    曾經的畫麵一幅幅閃過腦海,胸口的暖熱,透過披在自己身上的忍裝,從那個背著自己的高大背影傳來,耳邊傳來淡淡的話語:“以後,你是我的了......”


    蒙著淡淡霧水的白色小熊,甜甜的糖果,白色的發飾,已經模糊不清了呢......


    一滴淚水緩緩從眼角爬過,白偷偷抿入唇間,淡淡的鹹味傳入舌蕾,忍不住伸手按住胸口,嘴角勾起的笑容越來越甜,眼淚卻止不住流出......


    心痛痛的,無論怎麽按壓心口都止不住呢......


    兩道淚痕淺淺印在女孩的臉頰,隻是微微低垂的發絲遮擋了啼哭的嬌容......


    再不斬緩緩從白的身邊走過,那一瞬的對視仿佛從未發生過一樣,眼淚滑過臉頰的聲音如此清晰,卻並不好聽。


    隻是現在的我再也不能去做些什麽了呢,白......


    淡黃色的瞳孔被寒冷的蒼白覆蓋,遮掩著眼底最後的一絲軟弱,隻是收斂了軟弱,那裏,還是會痛的,不是嗎......


    緊緊握住手中的權杖,貼近那冰封的王座,刺骨的冰涼封印著虛無的“感情”,隻是不再跳動的心下還有血液流動......


    擦肩的瞬間,就如同影與光的分界,哪怕一直陪在對方身邊,卻再也無法向以前一樣了呢,無法安撫,無法舔舐對方的傷口,隻能一邊看著對方疼痛,一邊假作冷漠......


    門口的光映射在白的麵容上,淺淺的淚痕,白皙的麵孔,淡淡的笑容,一如既往的甜蜜有些微微碎裂的感覺,那種破碎就如最後一束收斂的光,在陰影下炫示著自己最後的唯美。


    走廊深處的陰霾漸漸吞噬再不斬融入的身影,黑暗的陰冷,淡黃的無情,不曾改變的邪笑,沉悶的腳步踏在地板上有些許的冰涼......


    一瞬間就能相擁的距離,不知何時已經變得如此遙遠......


    雷之國已經不能再作停留,再不斬一行又開始了新的旅行,染血的鬼已經不複那麽冰冷,隨意地揮灑著巨額的鈔票,享受著人間的奢華,隻是那帶著淡淡笑意的眼底,卻盡數被寒冰凍結。


    最冷的或許不是那最無情的麵容,而是那種帶著微笑的臉龐,而靈魂的底處,卻沒有一絲實質的感情......


    雲忍的跟蹤是少不了的,隻是被再不斬用斬首大刀砍下數顆頭顱後,雲忍們也學會了掌握距離,在不觸及再不斬底線的同時,穩穩掌握著再不斬的行蹤。


    殺死再不斬這樣的強者,至少需要影級的出動,而在雲忍境內爆發這種規模的戰鬥時得不償失的,作為一個叛忍,政治上的利益牽扯不到忍村,與其填進更多的傷亡,不如盯視著他,隻要不造成影響,放過他又如何,反正又不是本國的叛忍。


    就這樣在雲忍的一路“護送”下,再不斬邁出了雷之國,再次步入了火之國境內。


    漫無目的的旅行很悠閑,悠閑得有些讓人乏味,樹陰下的再不斬緩緩拉開手中的卷軸,看著漸漸接近的圈點,微笑的嘴角咧開,幾顆碎齒顯露出來,要不了多久我們就要見麵了呢,木葉的冷君,大蛇丸......


    火之國的山很多,茂密的樹木覆蓋在山上,而一些不大不小的山丘,既沒有讓人心動的巨大野獸,也沒有什麽寶貴的樹木,就荒廢起來,很少有人問津。再不斬微微抬頭,?望著眼前的山丘,淡淡一笑,嗬嗬,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嗎?


    也隻有大蛇丸才敢在木葉的實力範圍內建造自己的小型基地。


    再不斬揮了揮手,安排道:“水奈奎,你帶著冥頭業頭把裏麵的東西處理掉,白守在門口,有逃竄的話,就凍起他們來。”


    水奈奎對著再不斬微微鞠躬後,帶著冥頭業頭兩人向隱僻的入扣衝去。


    再不斬微微閉合雙眸,一層蒼白附著在淡黃色的瞳孔之上,感覺著視野中一絲絲淡藍色的靈魂的飄散,那種掌控的感覺浮上心頭,一種慵懶爬上身軀,讓再不斬忍不住輕輕靠在身邊的樹幹上,欣賞著那隱蔽的基地中靈魂消散的美感,嗬嗬,就如同那聚在一起的螢火蟲,在受到驚嚇後,忍不住紛紛四散。


    最後一聲沉悶的慘叫在耳邊響起,冥頭一腳踩在還微微抽動的軀體上,拔出自己的鐵手,濺出的血液噴灑在臉龐上,有種淡淡的腥甜讓人迷醉。


    業頭一邊在一具死屍上擦拭著自己的鐵手,一邊對著自己的哥哥說道:“哥哥,這些家夥簡直太廢了,殺死他們就隻有那麽一點點感覺。”


    冥頭隨意地“恩”了一聲,扯下一塊簾布擦拭著自己染血的忍具。


    相對於冥頭業頭的血腥,水奈奎的殺戮則文雅一些,飛舞的撲克仿佛魔術表演的法師,滑過敵人的喉嚨,血液迸濺在淡藍色的實質查克拉上,不讓身體接觸一絲血腥,隻有冰藍色的眼眸中戲謔的目光訴說著“魔術師”詭異的興致。


    黑色的鬼影在最初的一刻就延伸進基地之中,隨著水奈奎三人的殺戮,汲取著潰散的靈魂,與基地練成一片的陰暗裏,裂開一道道慘白的裂口,無數蒼白腐朽的手臂,殘碎的牙齒撕扯著倒地的身體,舔舐著濺落的血液,把還帶著微微溫熱的身軀拖進影之地深處。


    再不斬脫離背後的樹木,懶懶地整了整斜斜背負著的斬首大刀,緩緩地向基地深處走去,呆在門口的白收起捏在指間的千本,微微低頭,跟上再不斬的背影,向基地內走去。


    微微埋沒在山洞中基地帶著淡淡的潮濕和陰冷,再不斬輕輕嗅聞著空氣中的陰濕氣息,有種淡淡的涼爽直透心扉,沒有遮掩的嘴角微微咧開一道淺淺的笑容,嗬嗬,蛇這種生物喜歡生存的環境還真的不錯呢,哪怕是一座連臨時也算不上的窩。


    待到再不斬走進基地中西的時候,水奈奎他們已經收拾好了一個簡陋的房間,與其說收拾好,不如說隻是換了換床鋪上的東西。


    不得不承認,大蛇丸有種蠱惑人心的魅力,幾句話語,就讓許許多多的少年過上苦行僧的生活,在不斷殺戮中成長,為他貢獻著自己所能貢獻的能力。


    不算很大的房間堆放了六張床鋪,再不斬隨意地坐在靠近門口的一章床鋪上,卸下扛著的斬首大刀,輕輕敲擊著刃身,思緒漸漸地飄遠......


    想要在這吃人的空間活下來,需要足夠的智慧,要不然就安安心心地做“卒”,自己或許並不適合這種複雜的大局觀,這一點,和那條蛇有些相像呢......


    大蛇丸的能力無需置疑,無論是個人強大的戰鬥能力,還是那種引導著成千上萬忍者的掌控能力都是萬中無一的,拋棄,斷絕,賭博,每一項都帶著自己的方式,或許不被別人所釋懷,可這就是蛇的生活方式......


    為此,無數天才的少年靠在他的身邊,如君麻呂,如兜,如佐助,為了自己的野心拋棄以自己為信仰的少年,在他臨死之前又毫不憐惜地用了一次;名為忠實者的兜用得毫不吝嗇,而誰又知道之中的真誠能有幾分?為了那虛無的身體,飼養著養不熟的狼崽―――宇智波佐助,雖然最後的終場是以被封印終結,但那蜿蜒的八歧大蛇卻透露著無盡的野望......


    自己呢?除了實力,或許自己的好像還無法和這些空洞的器量媲美呢......


    “叮―――叮―――叮―――”手指敲擊在刀刃之上,清脆的聲響在黑暗的房屋中淡淡迴響......


    ――――――――――――――――――――――――――――――――――――――――――――――蜘蛛的分割線――――――――――――――――――――――――――――――――――――――――――――――蜘蛛明天就上學了,這章或許就是假期中的最後一章了吧,明天,或許後天,在學校裏不忙的話,蜘蛛再盡力碼上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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