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頭顱噴出風壓的霧氣漸漸拉攏,一絲一縷的侵染著清晰的空間,沒有絲毫的急迫,淡藍色的查克拉線繼續舞動著,充斥著整個六緒般諾的肥大軀體,紅色的血液撲撒下來,在曾經黑色的血液上覆蓋了一層新鮮的豔紅。


    黑色的鬼影投射在大理石地麵上,裂開的嘴角帶著或笑或哭的詭笑,空洞的鬼眼看不出一絲含義。


    蠍低沉而稚嫩聲音緩緩吐出:“人總會莫名地貪婪,對失去的東西念念不忘,為了那曾經的執念放棄太多太多,力量、權利、美人、甚至是這永恆,但得到的時候卻又迴憶失去的東西......”


    再不斬眯了眯眼睛,嗬嗬,自己渴望的巔峰,大蛇丸渴望的永生,蠍渴望的藝術,都失去了最初的色彩呢。


    蠍慢慢交叉起雙手,繼續說道:“無論是什麽,這一次就結束了......”


    纖美的雙手緩緩拉直,淡藍色的查克拉線一絲一絲擠進六緒般諾肥大的軀體內,切割著表麵的肥肉。


    “哧啦―――”血肉迸濺開來,紅色的花朵綻放開來,兩具唯美的傀儡從碎裂的殘軀中顯露出來,沙忍特有的風沙袍垂在地上,綠色和灰色的袍子沾染了紅色的血液有種唯美的感覺。


    棕褐色的發絲,淡紅色的發絲覆蓋在兩具傀儡的頭上,白皙的肌膚沒有一絲傀儡的僵硬。“禁術?父與母......”


    蠍微微顫抖的話語從那應該不帶一絲感情的機關喉嚨吐出......


    傀儡沒有一絲停頓地奔向再不斬的身影,仿諾真實的臉龐上,溫暖的笑意沒有一絲的改變。


    斬首大刀沒有一絲猶豫地斬向那幾乎真實的肉體,溫熱的血液濺了出來,甜美的猩紅染紅了白色的繃帶,再不斬微微一愣,父與母的身影沒有一絲停頓地從再不斬的身邊擦身而過......


    “哧―――”“哧―――”兩道血跡從再不斬雙肋濺落,黑色的不知名毒液順著傀儡的刀手濺落在再不斬的傷口之上。


    讓再不斬愣神的不是那溫熱的血液,而是那兩具傀儡撲近自己身前的前一刻自己根本就沒有捕捉到傀儡移動的痕跡,父與母的傀儡一瞬間出現在了自己的身側......


    黑色的毒液化作煙痕從再不斬傷口間散落,黑色的鬼影纏上再不斬的身軀,流血的傷痕肉眼可見的快速愈合,流出血液結成的血枷也漸漸脫落。


    再不斬抬起頭來直視著對麵的蠍,淡淡問道:“空間之術?”


    一絲血液從蠍的嘴角滑落,淡然的話語從蠍的嘴角吐出:“嗬嗬,果然是鬼嗎,你贏了...”


    湧動的查克拉絲線瞬間枯竭,蠍的頭顱緩緩低下,再不斬身後傳來傀儡到地的聲響......


    再不斬迴頭看向兩具倒地的傀儡,曾經棕色和紅色的發絲不知何時已變得蒼白,精致的皮膚幹裂開來,漏出裏麵鏽跡斑斑的傀儡零件,用身體去突破空間,已經牽扯到了時間的邊緣,就算是四代火影和宇智波斑也沒有嚐試的東西呢。


    再不斬拋出兩支附著著風屬性查克拉的手裏劍,毫無阻礙地把兩具腐朽的傀儡擊得粉碎。


    再不斬緩緩扛起斬首大刀,一步一步地向蠍站立的地方。


    曾經舉起的雙手已經垂下,蠍一動不動地看著再不斬的接近,諷刺地說道:“嗬嗬,你可是真夠小心的,雖然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具有永動心核的我的查克拉是無限的,不過使用超過極限查克拉的我,也會在一定時間內失去操控能力。”


    或許真的因為蠍的心核出了問題,蠍的話語從身體內傳出,傀儡的嘴巴沒有一絲張合。


    蠍琥珀色的瞳孔漸漸閉合,話語從身體裏斷斷續續地傳出:“嗬嗬...人這種生物真的很複雜呢...因為碰觸不到...那種溫暖....所以....用自己的血肉製作了他們...隻是......自己...已經失去了......碰觸溫暖的...資格了呢..”


    再不斬淡黃色的瞳孔內看不到一絲感情的色彩,斬首大刀高高地舉起,風斯鳴起,劈落......


    再不斬扛起斬首大刀緩緩向大殿內唯一有心髒跳動的地方走去,看著黃金豪椅後精致的貓眼,再不斬諷刺一笑,斬首大刀毫不猶豫地刺入那牆壁之內。


    “哧―――――”血液順著斬首大刀雪白的刀刃滑落,再不斬順著貓眼看向那隱藏在狹窄密室內恐懼的眼睛,隨意地扭動著斬首大刀的刀柄,血液肆意濺出,在密室內打濕了水晶打磨的貓眼......


    看著那紅色襯托下扭曲的麵孔,再不斬染血的繃帶下泛起一絲獰笑,任務終結了呢,哼哼哼哼......


    一周後......


    雷之國邊境......


    再不斬拉開馬車的帷幕,跳下身來,緊隨其後的是隻漏出一隻眼睛的冥頭。


    再不斬微微調整了一下背在背上的斬首大刀,冷淡地說道:“該走了,冥頭......”


    冥頭轉頭看了眼身後的馬車:“可是......”


    再不斬沒有話語,一步步消失在小路盡頭,冥頭低下頭,緊緊跟隨在那鬼影之後,消失在路的盡頭......


    馬車灰色的帷幕被一隻細嫩的手拉開,黑色的長袍點綴著浮動的火雲,稚嫩的麵孔在陰暗中顯露出來,在陽光下泛著一絲色彩,琥珀色的眼睛看不出一絲感情的色彩,淡紅的發絲隨著微風的吹拂輕輕擺動。


    一條查克拉線抽打在拉車的馬匹身上,劣馬發出一聲低沉的馬恢,向前方的岔路走去,滑落的帷幕再次遮擋了那張純潔無暇的麵孔......


    再不斬默默走在路上,嗬嗬,放過他嗎?或許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呢?是害怕記憶裏所剩不多的“未來”消逝?是那張恬適的寧靜麵孔?亦或是那句得到的時候又會去迴憶失去的東西?


    不過這幾天和蠍的對話卻讓自己有種歡愉的感覺呢,就像前世爛醉時和朋友的瘋言瘋語,嗬嗬,發現在這個世界沒有幾個能和自己說話的人呢,無論是記憶中逝去的,還是現在陪伴著自己的,卻沒有一個能讓自己傾訴一番,或許,這也是自己總是忍不住在戰鬥分析對方的人性的原因吧?


    坐在馬車內的蠍擺弄著兩個卷軸,腦海中閃過幾日前的場景。黑色,深邃的黑色,失去查克拉的自己根本不能感覺到外界的一切,死亡嗎?為什麽自己的心核還緩緩跳動著?


    查克拉一絲一縷地恢複著,雖然不是第一次進入這種狀態,但這次完全沒有餘力。眼睛再一次睜開,沒有陽光的車篷內還是讓長時間沒有接通查克拉的‘眼睛’微微幹澀。


    映入眼睛的是扶著斬首大刀倚著車邊沉睡的再不斬,或許是長期積壓的第六感,那雙眼睛突然睜開露出那雙死魚一般的鬼眸。


    走在路上的再不斬也沉浸到迴憶當中......


    “為什麽不殺死我?”蠍的話語一如既往的平靜......


    “人這種東西很複雜不是嗎?”淡黃色的瞳孔微微收縮......


    ......


    ......


    蠍微微甩了甩自己的腦袋,然後諷刺一笑,還是沒有擺脫‘人類’的習慣嗎?就如同他所說的:“人這種東西很複雜不是嗎?抱有的願望無論說的多麽偉大,都充斥著自己的野心,不管是曾經的還是現在,哼哼,曾經的願望或許扭曲了,不過每個人都還自己的軌跡上掙紮......”


    那淡黃色瞳孔的微微閃爍,人性和人性的喪失兩種色彩在那淡黃色的眼眸中結合,有種異樣的感覺,就像曾經那查克拉線斷裂的一刻呢,以為的溫暖就如同那倒地的傀儡一樣脆弱,粉碎......


    嗬嗬,永恆嗎?時間會抹殺一切,卻永遠不會抹殺永恆,存在的含義僅僅是存在罷了,永久之美才是藝術的真諦啊......


    再不斬伸手撫了撫額間的碎發,幾日的匆匆趕路沒有注意清洗什麽的,微微有些油跡了呢......


    不得不承認,蠍無論是藝術,學識,還是對人性的了解都在自己之上呢,嗬嗬,大蛇丸最初的願望好像是學會所有的忍術吧?


    對禁術的深入,對時間的不足,對現實黑暗的厭惡,漸漸扭曲了他最初的路,白磷大蛇嗎?或許比自己要強吧?


    輕輕捂住自己的心髒,那跳動那麽虛假,自己早已忘卻什麽時候已經變成披著人類外衣的生物了呢,不過,不知道為什麽,好想早點見到那熟悉的身影。


    再不斬腦海中閃過一縷聖潔的純白,腳步不禁又快了幾分,急促的身影消失在小路盡頭,隻有那延伸的鬼影還帶著扭曲的笑意,籠罩著跟在再不斬身後的冥頭......


    ――――――――――――――――――――――――――――――――――――――――――――――蜘蛛的分割線――――――――――――――――――――――――――――――――――――――――――――――額,今天的一章奉上......快考試了,額,這幾天盡量日更,因為可能晚上拉出去到場地學車,偶爾斷更的話,希望大家多多包涵~~~厚著臉皮的蜘蛛爬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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