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跡朦朧的世界,紛飛的白色紙片掩蓋著布滿淚痕的世界,淡淡的霧氣在這個空曠的世界看不清它的色彩,隻是歉意的話語,更讓人心痛,數不清的淚珠滑過淺淺的眼眶,打濕了剛剛撫幹的臉頰,在撫上臉頰的粗糙手掌上跌得粉碎。


    好冷啊,好像又迴到了那個與野狗搶食的街頭......


    白色的世界白得那麽空洞,滄桑的灰色填補了白色的殘餘,聽不見聲響的灰色世界,那瘦小的身軀在刻骨的寒冷中凍結。


    為什麽道歉,為什麽說,對不起,難道不知道,這三個字的話語,有著刺傷人心的威力。再不斬大人,為什麽你要一次次的否認白存在的含義......


    再不斬或許不懂,或者說,從未懂過女孩的內心,隻知道眼前女孩的淚水剪不斷的湧出,而湧出的原因,隻有自己,雪之國的冰冷,滲入晶瑩的淚水,擊打在手背上,濕潤了露指的手套,帶著冰寒,滲入皮膚,讓自己感受到這真切的寒冷。


    白的世界,需要的不是那情人之間甜蜜的在意,不是那所謂的愛情,更不是那句傷人的“對不起”,隻是默默地待在需要的人的身邊,哪怕是把自己當做所謂的“工具”,隻要存在著那份被肯定的含義,或許,就夠了。那份聖潔的笑臉隻在白色的世界綻放,哪怕血液沾濕了白色相框的邊界......


    破碎紙片般的雪花打在再不斬臉上,在繃帶上帶起絲絲的冰涼,呆呆地看著眼前的少女,壓抑的嗚咽,隻知道自己的話語再次傷痛了那份不被玷汙的白色。以為多少了解了自己,就能讓周圍的人少受到傷害,其實自己還是那個以為世界為自己轉動的混蛋。雪花真的好沉重呢,浮在背上,好像比斬首大刀還要沉重好多呢......


    再不斬掀開披在自己身上的大衣,任由那溫暖的黑色墜落在白色的大地上,斬首大刀隨著大衣的落下,疲憊地插在雪地上,雙膝莫名的一陣無力,隨著“噗―――”地一聲,再不斬跪倒在雪地上,深深地陷入鬆散的雪地之中。


    聽到聲響的白,輕輕抬起掛滿淚珠的臉頰,隻感到一雙有力的手臂環住了自己的軀體,映入雙瞳的是繃滿白色的繃帶的項頸,模糊的感覺到幾滴溫熱的淚珠滴打在自己被寒冷凍得有些麻木的臉頰,那張冷毅的麵孔,抵在自己的肩頭,白本能的想要推開抱著自己的再不斬,隻是再不斬有力的雙臂緊緊的箍住了白的身體,略帶顫音的話語在白的耳邊輕輕響起:“白...不要...再...哭泣了......”


    “哇...嗚嗚嗚......”白的身體輕輕一顫,最後壓抑的擋板被脆弱的擊碎,放肆的哭泣出來,稚嫩的哭泣聲在白色的雪地上響起,白色的雪花打在再不斬的眼眶上,慢慢融化,仿佛一顆顆淚水,抖落在懷中少女的發間......


    淚水肆意的有些唯美,白的發絲因為抖動而有些淩亂,再不斬輕輕撫向自己的眼眶,感覺著那一絲絲濕意,自己哭泣了嗎?或許,隻是雪花融化的痕跡吧......


    白嗚咽著把臉上的痕跡擦在再不斬的肩膀上,被發絲擋住前額的視線有些模糊,隻有臉頰上曾經畫過的那絲溫熱那麽執著,仿佛凝固在了自己臉上。這是,再不斬大人,在為白哭泣嗎?


    一幅幅畫麵從白的腦海中閃過,記得好久沒有收到了的禮物,一隻白色的小熊,帶著細密的水珠遞到自己麵前,哪怕自己的雙手已經破損,再不斬大人都沒有丟棄自己,自己,真的,能像斬首大刀一樣,永遠守護在再不斬大人身邊嗎?


    再不斬輕輕抱著白,把鼻尖悄悄插入白的發間,輕嗅著微微的芬芳,壓抑著自己顫抖的內心,輕聲說道:“白,你是我的,隻能待在我的身邊......”再不斬吐出沒有理由,有些混亂的話語,或許,話語有些雜亂,可這句話確實白所需要的。


    輕輕揚起嬌嫩的小臉,帶著淚痕,被凍得通紅的小臉破涕為笑,那縷輕笑,打碎白色的寂靜,再不斬埋首白的脖頸間,貪婪地唿吸著少女的體香,唿吸帶來的微癢,讓白不禁微微一笑,白因為哭泣略微嘶啞的嗓音在再不斬身邊響起:“再不斬大人會把白向斬首大刀一樣永遠帶在身邊嗎?”


    再不斬深深地唿吸著白頸間的清香,模糊地‘恩’道,隻是在自己心裏偷偷補充,隻要我還有把你留在身邊的力量,再不斬口中輕輕的呢喃:“你會為我獻出一切嗎?”


    自己也聽不清晰的話語,卻被白深深印在心底,幼小的心漸漸在那道深深的刻痕上再次刻下深深的印跡,心底偷偷呢喃:“我會像工具那樣永遠陪在您身邊的,再不斬大人......”迷茫,因為不敢再去胡亂的言語了,白,隻是白,或許,屬於自己,但,她,畢竟並不是一個代替的玩偶,就算無法給予自己的愛,哪怕作為工具,我也要把你留在身邊,雖然不想再次說刺痛你的那三個字,但,真的,對不起,白......


    再不斬背起斬首大刀,看了眼地上被雪浸透的大衣,擦去白臉上的哭痕,拉著白向繼續走向這條白色的路,雪花飄落在再不斬單薄的衣服上,帶起的陣陣寒冷,並沒有太多的不適,而是一種透心的清晰......


    雪界村,如同它的名字,佇立在雪之國的邊界,作為貨物進出的關口,可以說是雪之國最富饒的幾個小鎮之一,雪之國的天氣讓它注定和普通的雪之國村子一樣,被那壓抑的白色覆蓋著。再不斬看了看路邊樹木上流下的刻痕,第十三號印記,看樣大小鬼已經到了這裏了呢,抖了抖身上新穿上的灰色大衣。


    摸著身上大衣,再不斬看了看跟在自己身側的白,繃帶下的嘴角勾起一道輕淡的笑意,好久沒有這種被人照顧的感覺了呢......


    或許是察覺了再不斬的眼光,白偷偷把手收進了長長的大衣衣袖之中,雖然白縫製的熊皮大衣非常結實,但畢竟是個孩子,細小的針頭還是在白的細嫩的手指上流下了幾個小小的針孔。再不斬摸了摸身上厚實的熊皮大衣,看了看白大衣上禿禿的衣領,輕輕把白拉進自己的側懷,慢慢向雪界村走去......


    鐵樹沉重的樹幹支撐著石塊架起了結實但不是很高大的城牆,白色的積雪為這座不是堡壘的堡壘刷上了一層白漆,多少為這些樸實帶上了一絲華麗。


    作為一個偏遠的小國,雪之國沒有向旅人收取進城費之類的規則,再不斬順利地帶著白走進了雪界村,看著雪界村街上零星的行人,再不斬不禁感歎小國和大國之間經濟的差距,這種在雪之國算得上繁華的城鎮,和霧忍普通的一個城鎮差不多,雪之國的天氣真的限製了它的發展了啊,沒有的溫暖環境種植作物,靠著出口寶石,買進糧食來維持的國度怎麽能富饒起來。


    順著路邊隱蔽的記號,再不斬領著白走到一家不是很大的旅店門口,清掃出石階的門口還是比較幹淨的,再不斬擁著白走進旅店,旅店的老板熱情的湊了上來,堆著笑臉問道:“客人,您需要什麽服務嗎?在雪之國,我們店可是為數不多擁有溫泉的旅店。”


    再不斬撫了撫有些凝結的亂發,在潮濕的雪之國趕路好多天了,一直沒有清洗,真的應該清洗一下了。再不斬從懷裏取出一疊錢,吩咐道:“來一間最好的房子,隨便領我們去溫泉。”


    老板滿是媚笑的接過再不斬掏出的鈔票,示意身後的服務生好好伺候。


    服務生是個年紀不大的少女,多少有些俏麗,她熟練地從站台拿起一個托盤,托著兩條浴巾,領著再不斬和白,向旅店的後院走去,服務生推開一間雙人溫泉的門,再不斬看了看還算不錯的環境,隨手遞出一張紙鈔,示意她離去。


    再不斬隨意脫掉自己身上好多天沒有換洗的衣服,扔在石階上,慢慢走近冒著團團熱氣的溫泉之中。白臉上泛起一陣暈紅,略微猶豫了一下,慢慢褪下了自己身上的衣物,嬌嫩細膩的身軀暴露在微寒的空氣中,再不斬憋了一眼白的身體,雖然白還完全沒有發育,渾身沒有一絲瑕疵的肌膚,還是讓再不斬不禁留戀了一瞬。甩了甩腦袋,驅除腦海中的雜念,再不斬輕輕說道:“下來吧,白......”


    白順從地走進溫泉,溫暖的泉水浸透了白的肌膚,騰起的熱氣讓白的麵頰更加紅暈起來。再不斬撕扯下繃在臉上的繃帶,仰躺在溫泉池中,享受著暖暖的泉水驅除疲倦的感覺,示意白過來。不是很深的溫泉水剛剛淹過白的胸口,白在溫泉池中慢慢移動身體,輕輕靠在再不斬的身上,感受著觸在身上的肌膚,再不斬輕輕捧起一捧泉水,灑在白的頭上,輕輕揉搓著白的秀發。


    白轉過身來,仰起的小臉浮起那絲讓人滿足而又心痛的微笑,白輕輕跪在再不斬的腿上,不讓泉水淹沒走進,小手捧起溫熱的泉水,淋濕著再不斬雜亂的發絲。兩人互相清洗著對方的身體,享受著這亂世中難得的一刻寧靜......


    白伏在再不斬身上,仰起滿是紅暈的小臉,看著正眯著雙眼休息的再不斬,偷偷想到,如果,一直和再不斬大人在一起的話,真的好幸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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