孱弱的白色牆壁,無法擋住那煩亂的侵擾,無法無視自己內心已經幾近虛無的軟弱,就如同現在無法捂上雙耳,偽善地不去聽牆另一側傳來的悶哼,撕裂血管的疼痛是多麽難以忍耐的?


    或許,我不知道,但被查克拉殺死並催生新的細胞的疼痛卻是讓人難耐,除非有專業醫療班封印疼痛。再不斬仰望著白色的天花板,希翼那種潔淨的空白能掩飾自己內心的惴惴不安,而白不時壓抑的悶哼聲總是打碎自己編織的寸縷安靜,或者說是自己長期維持的那種冷血的心態,再不斬搖了搖頭,眼中透出一股迷惑,為什麽自己遇見白隻不過一個月,內心卻軟弱了這麽多?


    不管是老人還是嬰兒都可以從容殺戮的自己,現在卻淪落到因為悲鳴而於心不忍。看天花板的空白,再不斬不禁對著房間中進行著治療的白生出一種莫名的恐懼,仿佛看到了自己被卡多雇傭打手的無數武器所刺穿,內心的陰暗處傳來陰冷而又嗓啞的誘惑:“殺了她...殺了她...隻有殺死她,鬼人,你才會安全......”


    “唿――――――”再不斬坐起身來,一縷冷汗順著額頭滑落,隔著綁帶咬了咬手指,勉強喚起了自己的清醒。


    再不斬有些頹廢地倚在牆壁上,耳邊不時傳來“嗯~”“唔~~”的悶哼,明明不想去細聽,卻忍不住把注意力集中到牆的另一側,那種冥冥的感知,毫不放過自己,仿佛看見白勉強的麵孔,蒼白覆蓋了那微微紅潤的臉頰,痛苦皺起的眉頭,絲絲痛苦的汗珠漸漸那惹人憐惜的麵頰滑落......


    “吱啦―――”耳邊傳來開門的聲響,頭發因為汗水而打縷的靜音微微喘息著叫道:“再不斬大人,您可以進去了。”


    再不斬看了眼這個應該比自己還要大一歲的女孩,胡亂地想到,應該看起來成熟些的啊,怎麽看隻是個十四五歲的少女,嗬嗬,自己心裏的繩樹應該是個小孩子,而自己出生的時候繩樹早就死了。


    再不斬腦海有些混亂地走進房間,看見綱手還在在慢騰騰收拾著繁雜的醫療設備,露出的雪白後頸還泛著點點濕潤的汗跡,有些誘惑的感覺。再不斬轉頭看向倒在床上的白,本來隻是微微紅潤的臉頰一片蒼白,黑色的秀發濕漉漉地貼在臉上,晶瑩的汗珠點綴在小巧的鼻尖,疲憊的顏色微微演示了那瞳孔的晶瑩。


    看到再不斬進來的白,本來恍惚的眼光微微一亮,輕聲叫道:“再不斬大人...”


    再不斬在白的身邊慢慢坐了下來,輕輕撫開白搭在臉上的黑發,露出白寬潔的額頭,指尖傳來白額頭皮膚的細嫩。再不斬輕輕拉起白的手臂,看向白的雙手,被千本刺穿留下的痕跡已經完全消失,隻是治療新生的嫩肉顯露著與膚色不同的淡粉光彩,再不斬扶著白纖細的手指,沒有轉頭地向在自己身後的綱手問去:“已經痊愈了嗎?還是需要什麽延續治療。”


    綱手略顯疲憊的說道:“已經好了,不過延續治療可以增加細胞的壽命,畢竟這些細胞是新生的,而人的細胞代謝是有一定次數的,唿――――,和你說這些幹什麽。”再不斬微微眯了眯眼睛,繼續撫摸著白的額頭,為她梳理著有些雜亂的絲發,輕輕擦拭著白額間的汗跡,那種微微潮濕的氣息帶著少女特有的微香透入鼻腔,有種奇異的癢感。


    再不斬慢慢說道:“白,這幾天你跟著綱手,我出去一趟,恩。”再不斬想了想,從上衣中摸出一個錢包,接著說道:“自己買些東西吃,對了,記住千萬不能給......”


    再不斬微微偏頭,示意不能給綱手。白蒼白的臉頰勾起一個有些讓人心疼的微笑,再不斬摸了摸白的小臉,淡淡說道:“我走了......”


    再不斬摸了摸戴在白手腕上的手鏈,慢慢轉身離去,綱手迴頭看了再不斬一眼,皺了皺眉,沒有說話。再不斬整了整身後的斬首大刀,向樓下走去。


    綱手不知為什麽迴過身來,看著再不斬一步步消失在走廊盡頭。“唿――――”綱手唿了口氣,剛要招唿靜音關門,樓梯那裏才遲遲傳來再不斬略微陰冷的聲音:“綱手大人,麻煩幫我照看好那個小鬼。”


    綱手拉開門,看了眼沒有人的走廊,搖了搖頭,默默拉上了滑門。


    再不斬走出和田鎮,看著門口來來往往的行人,不禁有些向往這種凡人的寧靜,可當血液滋潤自己的手的那一刻起,這就成為了不可能,特別是背負著這個特殊的姓氏――――桃地。


    趕路時最令人討厭的事情,特別是自己不熟悉的道路,自己隻能順著地圖上的標示慢慢尋找。自己最遠的旅程也不過是土之國邊境,這次可能要到土之國內部了,那裏可是傳說沒有地圖的地方。說實話,潛入這種村子暗殺偽影甚至影級強者然後逃跑,一般的忍村自己都是很有信心的,甚至說現在還算得上最強忍村的木葉,但對於岩忍村自己卻有些頭疼,殺人好說,逃跑對於自己這種半路癡來說有些困難,一個不慎說不定會折在那裏,以後暗殺界上麵有這樣一樣記錄:第三次忍者後最強暗殺忍者桃地?再不斬,在岩忍村暗殺裂土後,因迷路被圍剿。


    那樣的話可真的就丟死人了。再不斬胡亂想著些沒厘頭的事情,緩解著心裏的壓力,嗬嗬,大多數忍者都是這個樣子的,借以其他物品消減自己內心的壓力,幾乎每一個忍者都是血淋淋的筷子手,就像卡卡西的親熱天堂,阿斯瑪的煙,自來也的“取材”,都是習慣了往日的演示的遺留。


    不遠處就是碼頭,坐船離開水之國,就快要踏上火之國的土地,跟著人流坐上去往火之國的行程,再不斬坐在船頭,?望者著一望無際的海水,有些煩亂的心情平靜了一些,雙手合十,絞著手指思考著潛進岩忍村的方法,岩忍村的防禦雖然比不上沙忍的天然屏障,但它能通過忍術改變的地形卻能讓任何人惡心。


    唉,如果自己擁有大蛇丸的寫顏之術就好了,自己可以偽裝成商人潛入忍村之內,而自己的變身術上麵的查克拉會被感知性忍者發現,這時候的自己八成得丟那。


    如果,該死......自己到底要怎麽潛入岩忍村呢?自己無法演示自己的查克拉,如果......對了,如果自己偽裝成岩忍的忍者那就可以了啊,可惜,自己對土遁忍術除了中心斬首之術之外,幾乎沒有什麽了解,不過偽裝成岩忍是個不錯的辦法,隻是需要捕食一個岩忍罷了。


    再不斬眯著眼睛打定了自己的主意,接下來就是細節的考慮了,情報的搜集,對所用忍者身份的適應,以及聲音,動作的模仿,這些東西都是需要大量時間去適應的。再不斬有些煩躁地掰了掰手指,發出“咯吧咯吧”的聲響。


    時間不會因為思維進度的停滯而暫停,船頭的天空開始微微發暗,就像自己選擇的未來,明明可以掌握自己的命運,卻為了那些虛偽的東西,而漸漸放棄,明明可以選擇不去背負這個身體賜予的一切,卻在這個身體中享受著疼痛與快樂,明明可以選擇退卻,卻忍不住繼續這樣下去。


    天漸漸暗了,再不斬走進船艙,迴到自己的臥室,摘下斬首大刀,擱在床頭,輕輕枕著斬首大刀,把自己蜷縮在床上,微微閉上雙眼,考慮著自己的去往,第一站肯定是火之國,自己必須盡快的趕路,到達土之國邊境,如果運氣好的話,可能就在火之國之內碰到自己想要的獵物,取得並適應獵物的“毛皮”。


    一種長期積壓的疲憊慢慢吞噬著再不斬的精神,讓再不斬放下了想要盤坐提煉查克拉一整晚的念頭,或許,真的該休息一下了呢,自己的成長就算僅限於此,也不能自己把自己的身體毀掉。


    疲倦的時候,人會感到莫名的厭煩,希翼找一個能夠說話的人來用自己的悲劇博得她的同情,從而滿足內心虛弱的掩飾。再不斬拉開了船上提供的白色被單,胡亂蓋在身上,看著粗糙的木質屋頂,體味著自己才知道的壓抑,想要睡去,卻又沒有很濃的睡意,想要起來提煉查克拉,身體給自己一種從沒有過的懶惰,搓了搓自己的額頭,自己屏住唿吸,突然想要看看自己能憋多長時間。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再不斬竟然覺得自己沒有一絲憋氣的感覺,撫摸向自己的胸口,竟然發現自己習慣壓抑著的心跳幾乎沒有,再不斬眯起眼睛,想起那些自己為了鍛煉自己的無聲暗殺之術付出的辛苦,日夜把自己隱藏在黑暗之中,殺貓屠狗的日子,被貓狗咬傷抓傷對感染的恐懼,自己守著空曠的桃地老宅,看著滿是赤色的冥牌的傷感,嗬嗬,本來的煩擾慢慢從心中褪去,本大爺可是被岩忍稱之為“血之鬼人”的桃地?再不斬啊,怎麽會被這種小角色抹殺掉?!


    隨手關上燈,再不斬閉合雙眼,帶著自信的微笑,慢慢睡去......


    ――――――――――――蜘蛛的自白――――――――――――――――蜘蛛可以說是失約了,本來答應書友2月2號更新的,迴老家忙完,迴家又忙活,而且又忍不住看了春晚,現在才遲來的更新,再次向大家道歉......――――――――蜘蛛[(m)無彈窗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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