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小巷彌漫著腐朽的氣息,陰沉的感覺使我的感官更加敏銳,我可以清晰的聽到對方勻稱的唿吸,嗬嗬,對方微動的雙耳想要捕捉我的聲音吧?可惜,我的唿吸和心跳在這裏都是零。我眼睛盯著聽木憑次,慢慢豎起左手,輕輕歎道:“霧隱之術...”淡淡的霧色從潮濕的土地中湧出,憑次隨著我的話音剛落,幾隻苦無飛了過來,憑次的雙手不斷抖動,短短幾秒,就完成了結印,大聲喝道:“甲羅手裏劍!”苦無一分二,二分四,化作無數苦無,帶著風嘯聲向我撲來。唿嘯的苦無,沒有一絲憐憫的透過了再不斬的身體,憑次身體一抖,重新拔出一隻苦無,後退幾步,擺出了防禦姿勢。而被苦無穿透的“再不斬”已經化作一團水,灑落在地上,積水不斷湧出白色的水霧,一點一點擁擠著這個本不寬闊的小巷。霧已經開始變濃,漸漸影響著忍者的視野。嗬嗬,我的暗殺空間已經完成了。


    四麵八方傳來我嘶啞的聲音:“被叫做聽木憑次的人,你還要在這個世界掙紮嗎?嗬嗬,看看你的戀人,這就是你的羈絆嗎?這個世界是不需要羈絆的...擁有羈絆的人總會慢慢死去,伴隨著你我身邊的或許還有自己最重要的意義,但,沒有力量的你,又怎樣拯救呢?嗬嗬嗬嗬,隻有看著自己最重要的東西在眼前被命運蹂躪,扭曲,直至痛苦的死去,而你我隻是被稱作忍者的工具,嚐試打破規則的你,注定要在今天死去......”我闡述著自己的話語,隱藏在霧中,撲捉著聽木憑次的破綻,不得不說,木葉忍者的素質很高,憑次沒有露出一絲破綻,我隻好繼續施壓,以給自己的刺殺創造完美的機會。


    空氣中彌漫著一絲絲的殺氣,雖然沒有強烈的壓迫感,但忽左忽右的殺氣侵襲著聽木憑次的神經,忽隱忽退,忽現忽逝的殺氣讓人難以捉摸。就算是木葉忍者,被這種牛皮糖式殺氣侵襲騷擾了五分鍾,也開始疲憊起來,我突然迸發出所有殺氣,憑次身體隨著這次殺氣侵襲不禁作出了錯誤的防禦姿勢,我心中暗喜,腳下迸發查克拉,向憑次衝去。憑次暗叫不好,身側已經傳來,空氣的摩擦聲,可身體無法擺正位置。我提起右膝,狠狠向憑次腰部撞去,憑次被撞飛出去,不過沒有發出叫聲,但右膝撞在肉體的感覺實實在在,我毫不猶豫的把苦無擲向憑次被撞飛的方向。耳中傳來苦無貫入木頭的聲音。我腳下一挫,隱入霧中。強悍的替身術,在受到攻擊後,身體在空中無法控製時,用出替身術,躲開對手的追加攻擊,就是上忍,也很難做到,光憑借這手替身術,憑次就是毫無疑問的特別上忍。


    濃鬱的霧色籠罩了整個小巷,可以說,憑次已經完全失去了視野,按理來說,我應該放心才對,不為何,腳下的鬼影透露給我一種危機感。耳朵捕捉到了憑次的心跳和唿吸聲,他一動不動,應該在準備什麽,理智告訴我應該衝上去,給他致命一擊,可鬼影給予的直覺,讓我小心翼翼地等待著。本來給我無限安全感的濃霧這時卻給我一絲絲壓抑,明明我已經掌握了戰局,可為什麽會這樣?我凝聚著查克拉,等待著憑次的反應。霧中傳來聽木憑次堅定的喝聲:“風遁?大突破!!!”我心中隻有一個字:“草!!(風屬性在忍界是十分稀有的,比之血跡限界也差不了多少,全忍界幾萬忍者,擁有風屬性的超不過300人,而且擁有壓迫,撕裂,鋒利三種特性的風屬性又被稱作殺戮屬性,標示了它的強悍和稀有,我出個c級任務都能碰到,真‘好運’)”(注:這裏屬性指先天,後期修煉的相對較弱)


    狂暴的風在小巷中翻滾,帶著凜冽的唿嘯向我席卷開來,厚重的風壓輕鬆的撕裂了濃霧,在兩側的牆上留下刀刻般的痕跡,空氣摩擦形成的風刀,撕扯著大地,猛撲向我。幸虧凝聚了查克拉,我敏捷的躲過大型的風刀,快速向後退去,可人的速度怎麽可能超過這襲卷的暴風,厚重的風壓重重的擊打在我的胸口,我被擊打出去,胸口的衣服被擠壓的粉碎,在空中旋轉的身體直直被推出了小巷,跌倒在路上,轉了好幾個圈,才停了下來。我壓住身體的不適,強跳起來,防止憑次的追擊。


    站在小巷邊的井騰看我被擊了出來,急忙要跑過來,我揮了揮手,示意不需要他的幫助,我撕開蒙在


    臉上的繃帶,吐了口血,抿了抿嘴角,叼起一柄苦無,衝迴小巷。小巷中的霧已經完全散了,聽木憑次站在小巷的盡頭,大口唿吸著,看樣剛才的大突破耗費了不少查克拉,但他的身體緊緊擋在那個女人的前麵。對了,還有那個女人啊,嗬嗬,他的破綻,我找到了。我看了看自己的身體,手臂和大腿上被細小的風刃劃開了幾道口子,但不是很嚴重。嗬嗬,不要怪我,這裏隻有殺戮,沒有所謂的“卑鄙”。


    我掏出手裏劍向憑次拋去,憑次準備格擋,可惜,手裏劍的軌跡卻是他的身後,我看到了他睜得欲裂的雙眼,他隻有迴頭為那個女人當下了手裏劍,可惜,他無法兼顧前後,幾隻手裏劍帶著唿嘯狠狠地插在了他暴露著的後背上,我咬著苦無的嘴泛起邪異的微笑。聽木憑次:“嗚――”的悶痛聲,那個女人聽到了“嗯嗯”的想站起來,憑次麵轉向我,用手安撫了一下女人。可惜,我不會給他們恩愛的機會,一瞬間,我出現在他的身側,腳下查克拉猛的一爆,一腳踢在聽木憑次的側腰,把他踢在了牆上,手中的苦無向他的右肩貫去,憑次隻好用左手中的苦無擋了下來,我一扭肩,口中的苦無狠狠地插入了他的左肩膀,左手握拳擊在了他的小腹,讓他的身體又一次地撞在牆上,插在他後背的手裏劍更深的刺入了他的身體,我提膝想再給他一擊,他一腳踹開了我。我翻了個身,穩穩的站在了他對麵的牆上。憑次蹲坐在地上,嘴角流出鮮血,雙手擺了個暫停的手勢。反正他受了重傷,外麵還有井騰,他也跑不了,不如看看他要幹什麽。我跳下牆來,向小巷出口退了幾步。他爬起身來,我警惕的握住苦無。他流血的嘴笑了笑說道:“我們做個交易吧。”


    我笑了笑,丟下苦無,但右手暗暗地摸上了犬丸,說到:“什麽交易,現在的你根本不可能從我手中跑出。”憑次捏起右手,身影突然移動了一米,我不禁抽出刀來,憑次嗬嗬一笑:“看到了嗎?”我眯了眯眼,我完全沒有捕捉到他的身影。憑次笑了笑說:“木葉a級忍術,瞬身之術。”我把犬丸橫在身前:“用來買命嗎?”憑次搖了搖頭,說道:“就算你放了我,木葉的暗部也會趁機殺掉受了重創的我。”我:“奧?”憑次咬了咬牙,突然跪了下來,他身後的女人“恩~恩。”地搖晃著要站起來。他大聲叫道:“葉姬,聽我說話!不要動了!聽我說!!”身後的葉姬安靜下來,不過兩滴清淚流過白皙的麵孔,滴在地上,“滴答”聲在小巷中格外清晰。憑次咬了咬牙,堅定起來,抬起頭看著我說到:“我這輩子沒有求過人,我用瞬身之術,還有我對風遁的了解作為交換,求你一間事。”我扭了扭脖子,笑道:“幫你照顧她嗎?”憑次:“是的。”“喔?你不怕我殺了你後,再殺了她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憑次仿佛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故事,瘋狂的大笑著,瘋狂的笑聲在小巷中震蕩,我不禁眯起了眼角。


    憑次終於停下了笑聲,淡淡說道:“其實,你和我一樣...”我雙眼眯得更加厲害。“嘿嘿,”憑次笑道:“不止是我想要碰觸規則啊,你不是一樣嗎?嘿嘿嘿嘿。”憑次從懷裏掏出兩個卷軸扔了過來,我沒敢接,踩在了腳底下。憑次搖了搖頭,說道:“你真夠謹慎的。”憑次搖搖晃晃站起身來,迴過身去,走到葉姬身前,深深地抱了一下葉姬,輕輕說:“要好好照顧自己啊,葉姬...”葉姬海一般的瞳孔不住湧出顆顆晶瑩的水珠,口中發出“嗚嗚”的聲響。憑次輕輕吻了吻葉姬的額頭,為葉姬縷了縷略有淩亂的頭發,轉過身來,對葉姬輕輕地揮了揮手,仿佛是要上班的丈夫要和妻子說再見一樣。


    憑次走了幾步,麵對著我,笑了笑說道:“好好照顧她。”我閉了閉眼睛,說道:“知道了。”憑次真誠的說道:“謝了。”拔出我貫在他左肩的苦無,深深地插在了自己的左胸,緩緩的仰麵倒了下去,後麵的葉姬掙紮著撲到在地,用她僅剩的雙腿艱難地爬動著,一點一點爬向憑次。憑次仰視著天空喃喃到:“我知道忍者是不可以抵觸規則的,嗬嗬,再不斬嗎?希望你走的更遠...葉姬,咳咳,葉姬嗬......”憑次的瞳孔慢慢消散著,口中隻有那聽不清晰的呢喃。葉姬終於爬到了他的身邊,慢慢伏在他那依舊溫熱的胸口,低低抽泣。我拾起踩在腳底的卷軸,盡力用溫和的聲音說道:“和憑次呆一會吧,葉姬,我會照顧你的。”我迴過頭去、留給這對戀人最後一段時間。我轉身仰向天空,看著偶爾飄過的雲彩,嗬嗬,我還是抱有一份天真啊,雖然它可能會害死我,我卻舍不得把它拋棄,這或許就是傘給我留下的唯一遺物了吧。


    我迴過神來,耳邊已經沒有哭泣,我準備扶葉姬起來,可感覺不對,耳邊不僅沒有哭泣,竟然也沒有唿吸。我轉過身來,快走兩步,走到憑次身前,那黑發的倩影依然躺在憑次的胸口,隻是沒有了唿吸,紅潤的嘴唇變得更加紅潤,被鮮血染得殷紅,血色的愛意滑過那白皙的嘴角,在憑次的胸口如綻放了一朵鮮豔的玫瑰,我嗅不到一絲血腥,隻看到那紅色的美麗,嗬嗬,血之玫瑰嗎?憑次啊,你可以讓我去照顧她,可是,你卻無法阻止她為你送上最後的花朵啊。嗬嗬,規則嗎?憑次,我不僅會走的更遠,我還會打破那本是終結的盡頭。我輕輕撫合了那雙藍色的眼睛,犬丸揮過,切下了憑次的頭顱,輕輕打開任務卷軸,想了想,抽出一把苦無,貫穿了憑次的頭顱,再把苦無連同憑次頭顱一起封印進去。


    我看著憑次胸口的玫瑰,不禁有一些酸楚,希望你們,憑次,葉姬,能在那裏好好休息......


    我走出小巷,把任務卷軸拋給井騰,向迴村的路趕去,忍不住偷偷迴望了一眼,依稀看到,憑次扶著藍眼睛的葉姬在向我揮手,微笑的兩人慢慢向天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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