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生母為誰
唐門千金：太子請吃藥 作者：李雙鯉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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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靖書也沒有說話，靜靜站在一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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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後，淩軒微笑道：“十六年前，在嫁予蘇太師為續弦後兩年，京城沈家嫡出大小姐好容易有了身孕，卻在一次意外事故中故去，香消玉殞一屍兩命，令人遺憾不已。這雖已是往事，但到底過去不過十餘年，若有人有心記著，自然不會消弭無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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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唐靖書仍是那副平淡無波的神情，淩軒也不介意，自顧自說道：“沈大小姐未出閣時便是名滿京都的美人，因才華橫溢容貌出眾，京中君子群起好逑之心，追求者眾多，求親的人恨不得踏破沈府的門檻。在大家一直在猜沈大小姐會嫁入誰家時，沈家突然出了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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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意森然的風從窗戶外吹了進來，輕輕撩起唐靖書的長發，拂過他英挺的麵容，但卻沒有給他的臉上增加半分表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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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軒道：“沈大將軍鎮守西北邊境，與羅庭對戰多年，戍衛大周國境。他征戰半生，在軍中頗有威望，年逾半百封侯，算是功成名就。但封侯之後沒多久卻被查出與羅庭有往來，密謀西北邊關望鄉關。沈家全家下了大獄，隻除了當年離京南下探望族親的沈大小姐一人，朝廷中人找不到，都以為她私逃了。所有人都以為沈家要完了，但誰都沒想到，沈大小姐一介孤女，避開謀害沈家人的追捕，孤身一人到了大理寺擊鼓鳴冤。大理寺卿不敢妄斷，也不想得罪上峰，便壓下不發。這時，蘇家出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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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靖書麵無表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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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軒輕歎一聲，道：“蘇家仗義出手，救下沈大小姐，也上書聖上，明書沈大將軍謀逆案中的疑點，以求重審。因著蘇式一族的百年名望，又是三代為相，聖上給了幾分顏麵，這才讓沈家有喘息之機，也最終得以平反。感於蘇家仁義，也為報救命之恩，沈大小姐自願嫁予蘇太師為續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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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本就偏冷淡，說話時也沒有刻意帶上什麽情緒，將這一段舊事說得沒有任何感情，卻偏偏讓人覺得陰冷之氣漸漸蔓延而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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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靖書從頭到尾都是沒有絲毫的動容之色，甚至連眉角都沒有動一下，一個微笑如麵具一樣掛在他的臉上，遮住他所有情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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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軒在心裏給他加了幾分，麵上卻沒表現出來，仍用那種上位者的疏離與高貴語氣道：“前兩年沈侯爺病故，我替父皇去沈府吊唁，見到了常年駐守邊關的沈侯爺之子，如今世襲的新侯爺沈紹勳，還有他的長子沈晉安。他們父子的長相與沈老侯爺皆是相近，聽聞沈大小姐當年也是似父，若沈大小姐有子嗣在世，不知與沈家人能有幾分相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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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靖書終於開了口，緩緩道：“唐門距京中千裏之遙，若不是殿下說，草民當真不知京中故事竟這樣多。至於沈老侯爺，一聲戎馬的老將軍，沒有幾個習武之人不欽慕的。隻是草民身份卑微，從不得機會瞻仰。沈老侯爺病逝，當真令人惋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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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軒微笑道：“是啊，沈老侯爺三子一女，除了如今的沈侯爺之外，竟盡數早殤，白發人送黑發人，無疑是世間至痛。兩位少將軍年少時便戰死沙場，親事都未成，更別說子嗣了。沈大小姐倒是覓得良緣，隻可惜天妒紅顏，竟也未能留下一兒半女的。沈老侯爺原本身子還算康健，但沈大小姐懷著孩兒故去之後，沈老侯爺悲痛交加，竟病重至不省人事。雖說太醫全力救治後漸漸恢複，到底是傷了。若非如此，他也不會這個年歲便故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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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靖書的手在袖中緊了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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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早已消逝，但於他而言，一切盡如昨日，音容笑貌皆猶在，卻已是百年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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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淩軒的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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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淩軒問出第一個問題開始，唐靖書就在想，這個東宮之主，對於過去的事究竟知道多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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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執掌唐門多年，深知朝堂之爭的複雜與尖銳，能在這種環境下穩坐太子之位而屹立不倒，這位儲君的手段不可謂不高明。他既然已經明著問出了這個問題，說明他對事情已經有了大致的了解。這個問題答案是什麽，他心裏已經有數，無須讓人再重複一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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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還是問了，而且還說了這麽多舊事，於情於理地提及唐靖書做這件事帶來的後果，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他究竟想要做什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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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想一下青兒的身份，唐靖書多少能明白淩軒的意圖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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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用唐門，也想用青兒，又知道青兒對於他的重要性，所以，他要用青兒來製約唐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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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果隻是為了讓青兒認祖歸宗，淩軒不需要在他麵前說這麽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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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的身份和手段，略施小計，青兒那傻丫頭還不是要跟著他去京城？到時青兒身份暴露，一切真相大白，沈家和蘇家都不會放任她一個大家千金在外麵遊蕩，結果沒有區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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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靖書輕聲道：“殿下，青兒不過還是個孩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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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軒神色平淡地道：“若我未聽錯，青語姑娘也已經十五歲了。在帝都，及笄之年的貴族女子，算不得孩子了，要承擔起家族的擔子。青語姑娘運氣很好，有唐掌門這樣悉心嗬護，才能在這個年齡仍如孩童一般純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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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靖書道：“我待青兒如親女，她的事便是我的事。她年紀小，殿下若有什麽事，不妨吩咐我，我會盡力替殿下把事情做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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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軒微笑道：“唐掌門客氣了。我已說過，我與青語姑娘已是朋友，又怎會支使朋友去做什麽？縱然有事要青語姑娘幫忙，也須得她本人首肯方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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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靖書又沉默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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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試圖動之以情，但這位殿下不為所動；試圖以利益妥協，這位殿下也毫不在意。這樣一位軟硬不吃的人，身份還格外高，當真讓人難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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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唐靖書此時也已經想明白了，太子淩軒所掌握的消息渠道遠比常人多上許多，因此故人舊事他知道些也正常。他現在已有答案，但是在強迫唐靖書自己承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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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認唐青語的身份，也承認他誅九族的欺君之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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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什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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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靖書承認，以他的閱曆和經驗，也沒能第一時間領悟淩軒的意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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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之爭與江湖亂鬥，原本就不是同一迴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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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半晌，唐靖書緩緩開口，道：“殿下，草民有聽聞，青兒的生母，確是沈家大小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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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軒微微一笑：“聽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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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靖書道：“女子生產之事，草民本就不懂，也不在附近，自然無法確認此事。此事事關女兒家閨譽，草民沒有證據不敢胡說，以免傳出什麽難聽的話去，平白害了沈大小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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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明明已經把話說到這種程度，唐靖書竟還能堅持不認下全部的事，這種膽識讓淩軒給他的打分更高了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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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軒又笑了一下，說道：“沈大小姐十六年前沒有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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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靖書道：“草民聽聞沈大小姐重傷後早產，生下青兒沒多久便故去了。沈大小姐與唐門中人有些交情，為著青兒的命，她拚死將青兒送到唐門，自己卻因傷重體弱故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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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軒眼睛微微垂下，片刻之後問道：“青兒的生父知道這件事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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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靖書答道：“殿下，沈大小姐若想讓青兒認祖歸宗，怕是會有遺言留下。既什麽都沒說，草民以為，她並不想讓蘇家知道有這麽一個女兒在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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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軒臉上的表情這才緩了下來，聲音也柔和許多，道：“我年幼時，沈大小姐奉旨進宮見我母後，曾與我有幾麵之緣。沈大小姐心地善良，本不該命途多舛。奈何慧極必傷，誰也沒能攔住她走到最後一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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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靖書抬起頭看了一眼淩軒，沒有說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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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軒輕聲道：“私底下，我原本是稱唿她姨母的。”他的笑容溫潤如玉，眼眸也沁出暖意，道，“我母後很喜歡她，曾以妹妹相稱。隻是後來我母後薨逝，沈大小姐也不在京城，便再無人提起。能夠見到她的子嗣，我其實很欣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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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靖書沉默片刻，道：“殿下，斯人已逝，如今提起，徒增傷感，還請殿下保重身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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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軒示意唐靖書坐下，看著他說道：“唐掌門，我不問你與沈姨母的關係如何，隻說青語姑娘。唐掌門對青語姑娘的愛護，任何人見了都不會說半分不是。隻是唐掌門當真覺得這樣是對的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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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靖書輕聲道：“稚子何辜？無論當年發生何事，青兒都不該為此承擔什麽。草民隻想讓她平安長大，能過得一世無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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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軒輕輕搖了搖頭，道：“唐掌門此言差矣。”有一片竹葉從窗欞間飛了進來，慢悠悠地飄蕩了一會兒，落在他的肩膀上，他看著那片竹葉，眼神似乎很渺遠，道，“唐掌門對青語姑娘的拳拳愛護之心令人敬佩，可青語姑娘的一生如何去走，應該由她自己決定，唐掌門不管出於何種好心，也不應當替她來做。畢竟，唐掌門不能代她過完這一輩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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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靖書沉默良久，最終，對著淩軒躬身行禮：“草民多謝殿下指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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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唐靖書此時也已經想明白了，太子淩軒所掌握的消息渠道遠比常人多上許多，因此故人舊事他知道些也正常。他現在已有答案，但是在強迫唐靖書自己承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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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認唐青語的身份，也承認他誅九族的欺君之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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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之爭與江湖亂鬥，原本就不是同一迴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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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半晌，唐靖書緩緩開口，道：“殿下，草民有聽聞，青兒的生母，確是沈家大小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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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靖書道：“女子生產之事，草民本就不懂，也不在附近，自然無法確認此事。此事事關女兒家閨譽，草民沒有證據不敢胡說，以免傳出什麽難聽的話去，平白害了沈大小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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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明明已經把話說到這種程度，唐靖書竟還能堅持不認下全部的事，這種膽識讓淩軒給他的打分更高了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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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軒又笑了一下，說道：“沈大小姐十六年前沒有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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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靖書道：“草民聽聞沈大小姐重傷後早產，生下青兒沒多久便故去了。沈大小姐與唐門中人有些交情，為著青兒的命，她拚死將青兒送到唐門，自己卻因傷重體弱故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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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軒眼睛微微垂下，片刻之後問道：“青兒的生父知道這件事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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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靖書答道：“殿下，沈大小姐若想讓青兒認祖歸宗，怕是會有遺言留下。既什麽都沒說，草民以為，她並不想讓蘇家知道有這麽一個女兒在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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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軒臉上的表情這才緩了下來，聲音也柔和許多，道：“我年幼時，沈大小姐奉旨進宮見我母後，曾與我有幾麵之緣。沈大小姐心地善良，本不該命途多舛。奈何慧極必傷，誰也沒能攔住她走到最後一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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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靖書抬起頭看了一眼淩軒，沒有說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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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軒輕聲道：“私底下，我原本是稱唿她姨母的。”他的笑容溫潤如玉，眼眸也沁出暖意，道，“我母後很喜歡她，曾以妹妹相稱。隻是後來我母後薨逝，沈大小姐也不在京城，便再無人提起。能夠見到她的子嗣，我其實很欣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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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靖書沉默片刻，道：“殿下，斯人已逝，如今提起，徒增傷感，還請殿下保重身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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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軒示意唐靖書坐下，看著他說道：“唐掌門，我不問你與沈姨母的關係如何，隻說青語姑娘。唐掌門對青語姑娘的愛護，任何人見了都不會說半分不是。隻是唐掌門當真覺得這樣是對的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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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靖書輕聲道：“稚子何辜？無論當年發生何事，青兒都不該為此承擔什麽。草民隻想讓她平安長大，能過得一世無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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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軒輕輕搖了搖頭，道：“唐掌門此言差矣。”有一片竹葉從窗欞間飛了進來，慢悠悠地飄蕩了一會兒，落在他的肩膀上，他看著那片竹葉，眼神似乎很渺遠，道，“唐掌門對青語姑娘的拳拳愛護之心令人敬佩，可青語姑娘的一生如何去走，應該由她自己決定，唐掌門不管出於何種好心，也不應當替她來做。畢竟，唐掌門不能代她過完這一輩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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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靖書沉默良久，最終，對著淩軒躬身行禮：“草民多謝殿下指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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