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那蔣玖這樣設計您,您看應該怎麽處置。”羅成仁似乎信了他,頗有些為難。


    “打斷了他剩下的手腳,省得他再害人。”蔣良嫌棄道。


    “這不太好吧。”羅成仁似乎難得善心發作。


    “他這麽害你和煜軒、還有大哥大嫂,我當時就想手刃了他。煜廷,你還小,不知道有些人,不能留著,否則禍害無窮。他既不是大哥的兒子,就不是我侄子,也非你兄弟。還是早些讓人把他亂棍打死,丟亂葬崗喂狗,讓那些妄想飛上枝頭做鳳凰、混淆血脈的人不敢心存僥幸。”


    蔣良如今為了洗脫自己的嫌疑,已經有些瘋魔。即使所有人都不信他,他也認為隻要他下的了狠心,就不信別人還懷疑他。


    就在這時,隔壁房間傳來一陣響動和撞牆聲,很快蔣玖就出現在了議事大廳,眼裏充滿了瘋狂和恨意。蔣良這才知道自己被設計了,之前話說得太狠,一時又不能自打嘴巴,隻能堅持到底。


    而且現在蔣玖的樣子著實嚇人,臉上的疤痕黑漆漆,在那張雪白的臉上顯得更加恐怖。又斷手斷腳,讓他看了都犯嘔。


    “叔父,你真就這麽看不起我?”蔣玖被對方厭惡的眼神驚倒,想到如今自己毀了容,心裏更加痛恨雙胞胎。他即使恨蔣良,但又抱著最後一絲期待。


    “別叫我叔父,我可擔不起。弑父殺兄,還連殺兩位母親,簡直不是人。”蔣良如今都不用違背心意,他是真看不起蔣玖,他根本沒想到,蔣玖竟然不是他兄長的兒子。


    “叔父真要娶那王家姑娘,又準備如何安置侄兒?”蔣玖告訴自己,再給對方一次機會,隻要他肯哄他,即使明知道是假的,他也願意信。


    “我跟你根本沒那種關係,別汙蔑人。”誰要這種醜八怪,他寧可改喜歡女人,也不可能再喜歡蔣玖。


    蔣玖終於被氣瘋了:“你屁股上有顆很大的黑痣,肩膀上刺著一個‘玖’字,叔父還要說和侄兒沒關係嗎?”


    蔣良哈哈大笑,主動脫了外衫,露出左肩。那有一塊很大的燙傷傷疤,確沒有刺青。看那疤痕,也不像最近的:“知道我身上有黑痣的人和肩膀上有疤的人很多,這個侄兒不要亂扯。至於我肩膀上,這是玖字嗎。”


    蔣玖看到這個傷疤,終於明白自己一開始就是被人拋棄的一把兇器,隻有自己傻乎乎的還當真:“難怪那時候你會說,讓我去勾引翠西,隻要有了孩子,那丫鬟就隨意由我指揮。你還說要是成功了,那孩子將來就會是我們的孩子。你一直在騙我!半年沒見,你出去不但是為了避嫌,更是為了躲我,趁機擺脫我,把我廢物利用?”


    其他人卻覺得蔣玖是活該。當初他怎麽對翠西的,現在蔣良也怎麽對他。自己做了人渣的事,卻要求被自己喜歡的人對自己不要人渣,真當這個世界是一切圍繞他轉不成,傻了吧!


    蔣良把衣服整理好,又是衣冠楚楚的禽獸一枚,恭敬的對各位長老行禮:“這應該足以證明我的清白,完全就是蔣玖在害我。”


    蔣玖以前從來沒想過要抓蔣良的把柄,他甚至把所有的事情都自己主動包攬,就是怕蔣良也陷進來,被一起牽連,現在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好。


    “侄兒倒是好奇,叔父肩膀上的傷,什麽時候有的,可有見證。”羅成仁老神在在,審問道。


    “半年前,不小心被燙的,身邊的仆役都看到我身上的燙傷。”這些問題,蔣良都想過無數遍,迴答得非常幹脆。


    “那叔父又是在哪燙傷的,當時身邊可有人看到。叔父快把證人叫過來,以免大家誤會您。”羅成仁一臉我為你好的神態,簡直孝順到極點。


    蔣良連愛他如命的蔣玖都不信任,又怎麽可能信任其他人。他雖然要燙個疤痕,也不可能故意弄個意外燙自己。要是一不小心毀容,或者燙傷太多感染風寒要了他的命,豈不得不償失。所以他幹巴巴道:“記不清了,當時身邊沒人,被燙傷我就先去了醫館,才去找隨從。”


    “這事,除了你的隨從,也無人知曉,至少我們都不知道。一直被關起來的蔣玖也不可能知道,叔父又是怎麽認定他能得知。所以還要請叔父證明一下,半年前,你肩膀位置,那裏沒有玖字。”


    “煜廷,你又何必咄咄逼人,我從來不喜歡別人近身伺候,根本沒人能幫我證明。難道你也是討厭叔父坐上族長之位嗎?如果你要這族長的位置,我可以退位讓賢。”


    蔣良被逼得說出了這樣的氣話,看到長老們那突然精神起來的臉,心裏一陣後悔。這招以退為進,難道用錯了?


    就在這時,蔣玖開始解開自己的衣服,同樣露出了左肩,隻見上麵刺著一個“良”字。


    “我肩膀這字,刺了五年,蔣良的也一樣。”蔣玖現在不想一個人下地府,他還愛著蔣良,地府太孤單,他得拖著蔣良一起去才對。


    “難怪我覺得你以前看我眼神不對,原來你真喜歡男人!還對我有這種惡心的想法。”蔣良似乎才知道這事,大感意外,退後了好幾步。那姿態,似乎蔣玖得了瘟疫,靠近了就會被病魔纏身。


    羅成仁都想給他搬個最佳影帝獎。這叔父,在之前一直當隱形人,等掙搶族長之位才發力,合眾連橫,很快就說服了幾位長老。現在有麻煩,馬上又能翻臉不認人,把情人甩掉,還演得好像毫不知情。


    蔣良隱藏得很深,而且他都下得了手給自己燙那麽大的傷疤,長老們一時也拿他無奈。隻好先把他關到院子裏,暫時不許他的仆人靠近,由眾人派人看管。


    夜裏,蔣良睡著後,一男一女推開了房間進入。房間裏之前被點著安神香,現在被換上了催情香。


    蔣良這些年裝模作樣已經演繹到骨子裏,除了被他培養大的蔣玖,根本不敢輕易碰別人,就怕被人抓住把柄。所以在外這麽久,已經禁欲半年多,現在哪受得了。這會他隻覺得自己夢到了一群光裸的尤物圍過來,有他喜愛的清秀小童,立刻抱入懷中。至於女人,白天演戲就夠累,夢裏可不能被打擾。


    那女人本來挑逗他,卻被一腳踹下床,生氣的下床穿衣,扭腰出了門。蔣良根本沒發現不對勁,他這會還陷在幻覺中。


    等到蔣良第二天醒過來,看到懷裏的少年,被嚇一跳。他匆匆穿上衣服出門,卻被人攔在屋子裏。


    直到長老和雙胞胎起來用完早善,蔣良和那床上的少年一起被帶到了大堂。


    蔣良怒視堂上眾人:“我昨天被人下毒了,一定又是蔣玖,他下毒最厲害。如果沒中毒,我一定不會做出這種事。你們不是派人看守嗎,怎麽會讓人給我下毒成功。”


    “叔父人前一向表現得妥當,要是清醒,當然會克製自己,但是我們有給你選擇的機會。花魁和兔爺,你可是選了兔爺,別告訴我,你會摸不出男女的差別。”昨天的那個計劃,就是羅成仁設計的,喜歡男人還是女人,要試太容易了。


    那嫵媚動人的花魁拿著團扇,風姿宜人的坐在一邊,癡癡的笑:“奴家還是第一次爬上男人的床,卻被人從床上踢下來。這位老爺,奴家不夠媚嗎?”


    說完,花魁還對蔣良拋了個媚眼。蔣良即使想表現出喜歡女人,這下也演不出來,臉都綠了。


    那模樣長得很一般的少年受了傷,坐不住,倒也沒怯場,大方道:“這位老爺身強體壯,雖然活兒差了點,但是也是老手,以前肯定沒來過我們兔兒館,隻知道蠻幹。和他同床的那人,肯定也不懂多少,否則早該厭了這老爺。”


    身為一個男人,被誇身體好的老手,卻技術爛,羅成仁都不知道要為蔣良點蠟還是慶賀。


    如此充滿成熟風韻的花魁,和幹癟的少年,蔣良寧可要少年,也不要花魁,他還敢說他喜歡女人?羅成仁最厭惡這種為了個人私利,就坑害別人一輩子的人渣。那王家小姐何其無辜,蔣良為了搶奪族長之位,真是不擇手段。


    不過蔣良本就是人渣,要不是人渣,怎麽做得出誘拐侄子,指示侄子毒殺兄長一家的事。


    要知道,蔣良雖然爹娘死的早,但是蔣傅就他一個弟弟,兩人還相差十多歲,一直把弟弟當兒子養,長兄如父這句話,說的就是這對兄弟。劉氏對他更是寵愛非常,直到雙胞胎出生,才把關愛大部分給了自己兒子。但蔣良當時都已經十歲,在蔣家,孩子七歲就已經分院獨居,蔣傅和劉氏自認為對這弟弟小叔足夠好,又哪能想到會因為族長之位就被親手養大的孩子謀害。


    那王家過來陪審的差點被氣死。好個龍陽之好的蔣良,對女人根本就不行,竟然還想騙他們王家的掌上明珠給他作賤,簡直豈有此理。他倒是也不記恨蔣家其他人,要不是蔣家人在兩人成親前告訴他們,他們王家可真就賠了夫人又折兵,根本無法讓他們和離,畢竟事關兩大家族顏麵。


    之前要不是因為王家,蔣家人早就定了蔣良的罪,現在王家人被蔣良氣走,蔣良徹底失去了靠山。


    但蔣良的身份又不同,不能對他動私刑,隻能先把他和蔣玖一起關到那個院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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