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手被抓住,長老們就懶得再管雙胞胎這邊,他們忙著要爭奪族長之位。於是那些伺候的丫鬟仆役都各迴各家。倒是伺候蔣傅、劉氏和雙胞胎原本的下人洗清了嫌疑都被送了迴來。


    羅成仁看到這些人,突然想到屬於雙胞胎的財產,眼睛都要亮了!


    他就根據蔣傅劉氏的記憶,把他們的那些財產都收了迴來。有些被幾個長老吞掉的,羅成仁也故意拿了一張清單去找他們:“二爺爺,爹娘留給我們的東西,有些找不到了,您幫忙看看,也不知道是那天搜查的時候,被丟到哪了。”


    如今蔣家的事,基本都是大長老在管。為了爭奪族長之位,大長老哪有時間為這點錢財來多事,忙把自己貪墨下的那份都還了羅成仁:“這些東西貴重,老夫之前暫時替你們保管,其他的,應該是被xx拿去了。”


    羅成仁一個個找過去,果然每個都說自己是代為保管。誰管他們是貪墨還是代管,反正拿迴來就行了。羅成仁本來對錢財其實沒什麽興趣,但現在得到的東西,等到下一次任務,同一類型的任務世界就可以用,所以他絕對不嫌棄這些玩意。


    而且古代的玩意,到現在那就是古董,現代社會可不禁止用古代的玩意,隻要拿出幾個去賣,那都是身價百萬倍。所以羅成仁對這個世界的東西特別執著,在讓仆役搬迴自己院子後,全存進了係統空間。


    兄弟兩人白天斂財,除了第一天晚上身體不適沒能守夜,後麵幾天晚上都要給蔣傅劉氏守靈。


    蔣傅的頭七過後,讓羅成仁意外的是,即將當上族長的,竟然是蔣良。


    蔣良身為前族長胞弟,哥哥意外死亡,兩個侄子年幼,其他長老年紀都一大把,的確最合適當族長。當然這些都不是他十拿九穩的原因,而是他和另外一個城的王家大小姐定親。有姻親的幫助,讓他底氣十足。


    羅成仁早看出來蔣玖喜歡蔣良,本著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和詹卓易一起,帶著一幫仆役進了蔣玖和麗娘住的院子,給他們送上好酒好菜。


    蔣玖的右手左腿被打斷後,沒有治療,如今垂在一邊不能動。他拄著拐杖,原本清秀臉,因幾道蜈蚣一樣的疤痕變得非常嚇人,把幾個膽小的仆役都嚇一跳。


    “你們來看我笑話嗎?還是改變主意想讓我吃頓好的,再弄死我。”蔣玖幾天下來,已經自暴自棄,這樣的日子,他活著還不如死了算了,可惜他想死卻沒膽子自殺。


    羅成仁給他斟了一杯酒:“不不,怎麽會呢。是我們的好叔父終於要成親了,已經和王家姑娘定親,我提前給你送喜酒過來。這喪事才過,我們就要準備為未來族長和夫人的婚禮做準備,恐怕吃喜酒那天,沒人顧得上你。”


    蔣玖把酒杯拿起一飲而盡,突然跪下道:“笑話你也看夠了,我這輩子第一次求人,就求你幫我把叔父請來,想跟他絮叨絮叨。”


    羅成仁哪有不應允的道理,讓手下把他扶起來:“既然你求我,我就幫你一次,不過他過不過來,我可不敢肯定。”


    等羅成仁等人出門鎖了院門,蔣玖就大喊大叫:“娘,我的臉是不是很醜?”


    “我苦命的孩子,無論你變成什麽樣,在娘眼裏,你都是我的孩子。”麗娘抱住他,痛哭涕流。


    “他要來了,他要是看到我這麽醜,是不是會討厭我?”蔣玖知道那人最愛他的這張臉,要是他變醜了,那人討厭了他怎麽辦?如果不是看他變醜了,為什麽這麽多年對方都沒成親,現在突然要娶別人。


    “玖兒,你說,你跟蔣良那家夥到底什麽關係?”麗娘之前無論怎麽問蔣玖,蔣玖都不肯說,隻說是自己厭惡父親和兩個嫡子,才要害他們。今天看到兒子這態度,她要再不明白,就是傻子。


    大概是憋得太久,又聽說對方要成親,蔣良撲到麗娘懷裏,痛哭:“就他對我好,他誇我漂亮,他喜歡我,我也喜歡他。娘,可惜我和他都是男子,他不能娶我。”


    “你這傻孩子,他當然不會娶你,他隻是利用你。就是你是女子,你們也不可能,他是你叔父!”麗娘想到母子如今的待遇和以前的待遇,天差地別,恨不得吃了那蔣良,“他要真對你好,就不會讓你為他做這些事。”


    “我們根本不是叔侄!娘親,你以為我不知道嗎!那個人早就偷偷私下來找我,威脅我要是不給他,他就要揭穿我的身世。”


    “他竟然敢這麽對你?我的兒,是娘親眼瞎信錯了人,他是你親爹竟然還要害你。”麗娘以為自己為了孩子,什麽都願意忍,根本沒想到那個人竟然會這樣對待兩個人的孩子。


    蔣玖臉色越來越紅,眼光閃爍,帶著瘋狂:“娘親,別擔心。嗬嗬,我怎麽能讓別人知道我是娘親和別人苟合生下的。我第一個殺的就是他。”


    “你.......那是你親生父親,你怎麽能!”麗娘簡直無法想象自己乖巧的孩子,原來那麽早之前,就已經粘上了血腥,還是至親的血。


    明明那個仆人貪圖娘親美色,和娘親苟合,生下自己,竟然妄想當自己的爹。蔣玖一點都不認為自己做錯:“我是蔣傅的長子,眾所周知,他也不看看他什麽身份。難道娘親要他活著,哪天把我的身世抖露出去嗎?”


    逝者已逝,再說麗娘對那個男子本就沒感情,當年她被抬為妾,蔣傅對她就失去了興趣,她一直無所出,害怕失去得到的一切,才會跟人苟合。自從懷了蔣玖,她就再沒和那男子見麵,就怕被人發現。也不知道那家夥怎麽找上蔣玖的。對她來說,還是兒子更重要。


    蔣玖大概太久沒發泄,一直在心裏憋的慌,今天找到了發泄的出口,一股腦的倒出來:“我得不到族長之位,也不能便宜了那兩個賊小子。叔父早告訴孩兒,當年他年幼,祖父就一直誇他聰慧,將來一定能好好繼承家業。要不是祖父去世得早,哪能輪到蔣傅當族長。”蔣玖對族長之位最執著,“我本是長子,應該繼承族長之位,可蔣傅那王八竟然因為我是庶子,就直接放棄了我。而叔父,樣樣都比蔣傅做得好,憑什麽不能當族長。族長之位,有能者居之。”


    “兒啊,你怎麽這麽傻。你祖父去世的時候,蔣良才四歲,他記得個啥。誰家會讓五歲的孩子當族長?你看二少爺三少爺今年十五,不一樣沒當上族長。你叔父可是族長和夫人親手養大的!天啊,竟然是他唆使你殺的族長和夫人?這天殺的白眼狼。娘當年也隻為了不讓你再像娘親一樣為仆,才會動了歪心思,可也從未想過殺人。你叔父可真的是忘恩負義。夫人待他猶如親子!”


    麗娘悔不當初,當年蔣良對他們母子示好,她還暗暗竊喜,哪能想到那人狼子野心。當初她還讓蔣玖和對方多親近,沒想到害他們母子這麽慘的竟然是他。


    “娘,叔父不是那種人,他是真心待孩兒好。他隻要當上了族長,一定會給我們好日子過。”蔣玖有些動搖,但是他告訴自己,如果現在動搖,之前的苦不都白吃了。


    “傻兒子,難道你跟著蔣良,能讓別人稱唿你一聲夫人不成?他會有他的夫人和孩子,你終歸是個外人。”麗娘心痛得不能自己,現在最要緊的就是打醒兒子,不然以後再繼續錯下去,這條命可能也保不住。


    “他不喜歡女子,隻喜歡孩兒,這麽多年都沒成親,他隻跟孩兒行那魚水之歡。”蔣玖害羞道。


    “告訴娘,你們什麽時候好上的。”麗娘臉色更白,她從來不知道自己兒子竟然被人當女人用了。


    “十年前。”蔣玖很害羞,他小時候不懂,隻以為那是玩鬧,很羞澀,但是也很痛快,隻要和叔父在一起,他就很開心。


    麗娘現在恨不得能拿把刀去把那蔣良宰了。十年前,蔣良那個時候就是十五歲,夫人曾經提議給他安排兩個通房,被蔣良以不願意為美色耽誤為由拒絕。難怪蔣良不要通房,原來是把她兒子當了通房!天殺的,她兒子那時候才多大。也難怪從那時候起,她的玖兒突然就喜歡上穿一身白,無論她怎麽說,都不願意換,還知道害羞,不肯再讓人伺候沐浴。


    “那你那次落水,是你自己掉下去的?”麗娘以前隻以為是二少爺三少爺看自己兒子不順眼,才會推自己兒子落水,現在卻都懷疑起來。那兩位少爺,連碰下自己兒子都嫌棄,怎麽可能還推人。


    “叔父教我,隻要我受傷,周圍又隻有他們兩個和我,所有人都認為是他們做的。這樣爹爹就會關心我,罰那兩個傻瓜,厭惡他們。”蔣玖眼裏熠熠生輝,他的叔父才富五車聰明絕頂,要不是叔父的辦法,他又怎麽能讓蔣傅注意到他。


    “可那蔣傅就是個老糊塗,即使那對雙胞胎那麽笨,經常犯錯,他還是隻是罰他們抄書、跪祠堂,根本沒有改讓我當少主的意思。”蔣玖對蔣傅的憤恨,也是那個時候才達到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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