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都盯著我們,尤其是女子居多,看那恨不得殺了我的目光,我真想找個地洞鑽下去。鬱悶!我得罪你了!憤憤的瞪著身邊的幾位禍水,我容易嗎我!

    “碰!”的一聲,因為我的不小心,撞人了。抬頭一看:極品!這是我現在的第一印象。一襲月白色錦衣長袍,腰間別著一支漢白玉笛,烏黑的頭發在頭頂梳著整齊的發髻,套在一個精致的白玉發冠中,從玉冠兩邊垂下銀色絲質冠帶,在下額係著一個流花結。光潔白皙的臉龐,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眼睛裏閃動著一種水晶般的光芒,整個人看起來,氣宇軒昂,風度翩然。

    但是我也不是沒見過世麵的,身後就跟著兩位禍水級別的,他們相比,絲毫不差,隻是氣質不同。

    “對不起。”畢竟是我撞到別人,理應是我道歉。

    極品男微微一怔,又看到我身後的幾位,若有所思的打量我,隨之道:“姑娘客氣了,是在下撞到姑娘了,理應在下賠禮。”說完拱手一禮。

    我剛想說什麽,就被蕭俊逸截了口:“雪兒,我們走吧。”

    我奇怪的抬頭,隻見蕭俊逸有些不悅的打量著麵前這位極品男,司空隱他們同上,雖然沒那麽明顯,但是絕對是不悅的,憑我的第六感。

    “這位公子真是抱歉,家兄今日心情不佳,還望海涵。”我幹笑道。

    極品男毫不在意道:“沒什麽。”

    我還想說什麽,但是我已經被蕭俊逸連拖帶推的拉走了。

    走了很久,直到遠離了極品男的視線,蕭俊逸才停下來。

    我不悅的皺眉:“蕭俊逸,你怎麽了?”

    蕭俊逸看著我的眼睛:“不要和陌生人太接近!”

    “你管我呢!”我最討厭別人管我了。

    “我是關心你。”蕭俊逸意識到說了什麽,又柔聲道。

    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不屑道:“不需要!你是我的誰呀,你憑什麽管我

    !”

    蕭俊逸一臉的受傷,黯然的低下頭。

    尹天辰麵色凝重道:“漫雪,別這麽說,俊逸是關心你,他是怕你被別人騙。”

    哼!說得好聽。“是非分辨曲直自在其中,我有眼睛!”

    司空隱搖搖頭:“你不是說過壞人是不會寫在臉上的嗎?”

    我淡漠的眸子中有一抹不悅:“眼睛是心靈的窗口,我不相信眼睛如此清明的人,會心懷叵測,在說,我一無所有,能讓他有什麽所圖?”

    一陣沉默。

    “小姐,買盞燈吧。”淒苦婉轉的聲音打斷這段窒息的沉默。

    低頭一看,是一個年約十歲左右,長相清秀的小姑娘,手裏提著籃子,籃子裏放著一盞盞蓮花燈,是可以浮在水麵上的那種。

    心起憐憫,俯下身來,拉著她的手問道:“小妹妹,你為什麽不在家呆著,出來做什麽,你父母呢?”

    小女孩低下頭,不發一語。

    看樣子也知道家裏出了什麽事情了,想想我吧,在她這個年紀還住在豪華的房子裏,有很多人的照顧,不用擔心生活的問題,因為我有個能幹的爺爺,不管發生什麽事,他都會幫我處理好,讓我可以無憂無慮的長大。

    “這錠銀子給你,早點迴家吧。”從腰間拿出另一塊銀子遞給她。

    小女孩搖搖頭,沒有接。

    我笑著問道:“為什麽不要?”

    “因為我娘說不能白白的拿別人的東西。”小女孩清澈的眼眸。

    我從籃中拿過一個蓮花燈,笑道:“現在我拿了你的東西,你就可以接受我的銀子了,你沒有白那我的東西。”

    小女孩一臉的為難:“可是太多了。”

    我笑道:“沒有啊,這是你應得的,拿著吧。”

    小女孩依舊的搖頭:“小姐,我不能拿。”

    我佯怒道:“要你那你就拿,那裏那麽多話,快拿著!”

    小女孩怔住了,呆呆的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

    我緩了緩臉色,柔柔的笑道:“小妹妹,這個是大姐姐買你的蓮花燈付給你的

    ,不是什麽白得之物,你放心的拿著,再說,你家裏肯定需要,對不對?”

    小女孩咬了咬嘴唇,想了許久,才接過銀子,又看了看我,轉身走了。

    “蘇漫雪,真是沒想到你也會做善事!”慕容少陵冷嘲熱諷。

    司空隱露出一絲笑容:“慕容兄,漫雪本來就是善人,做善事也不奇怪。”

    我撇撇嘴,雙手附在身後:“才不是呢,我才不是什麽好人,就像慕容少陵說的,我就是個壞人,是一個心腸歹毒,野蠻無理的壞女人!”

    尹天辰笑道:“幫助別人,不求迴報,怎麽不是好人。”

    我嘴硬道:“才不呢!有句話叫做助人為樂,意思是幫助了別人自己就會得到快樂,剛才我幫她,我得到了快樂,所以,最終我是為我自己。”

    尹天辰無奈道:“歪理!”

    我辯解道:“這是哲學的辨證主義觀!要辯證的看待問題!”

    蕭俊逸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雙手優雅的背在了身後:“嗬嗬,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自稱壞女人,不過,為什麽呢?”

    我調皮的眨眨眼:“因為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當好人生命太短,當壞人就能活得久一點,壞人還能在世間禍害一遭,這樣算算,還是當壞人的好,不吃虧!”

    尹天辰笑眯眯的開口:“吃虧就是占便宜。”

    我立刻反駁:“吃虧就是吃虧,哪來的占便宜,這樣的說法隻不過是吃虧者自我安慰的話而已。”

    “嗬嗬,有道理。”蕭俊逸讚同的點點頭。

    慕容少陵一臉的鄙視:“原來你怕死,膽小鬼。”

    我承認道:“我當然怕死了,別告訴我你不怕。”

    “人生自古誰無死!”

    我接了一句道:“下一句是不是:留取丹心照汗青!”

    “有這麽一句嗎?沒聽說過。”慕容少陵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

    “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尹天辰低吟幾遍,又拍手讚道:“對得好!”

    我那叫對得好?一頭的黑線,現在我嚴重的鄙視自己,現在我的行為形同剽竊

    ,但是我要說不是我做的,那麽依照他們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個性,我上哪給他們編個人命去。因此,想來想去,我就隻能將剽竊進行到底了。主啊,原諒我吧!古代的聖賢們,小女子是逼不得已的!阿門!

    接下來我們就是隨便逛逛,買點小東西,工藝品,其實對這些東西我是沒什麽興趣的,在二十一世紀我什麽沒見過!但是想到蘭兒在我來之前那雙幽怨的眼睛

    ,我就忍不住買點,就當給她當補償了,誰讓我這人討厭麻煩,不喜歡帶人出來

    ,因為後麵跟著一片片的隨從侍女的,想想都麻煩,所以我就當機立斷,一個不帶。又因為身邊跟著幾大高手,我是肯定不怕危險的。

    “前麵那條河怎麽放著那麽多的燈?”我指著前方的一條河,水麵上漂浮著一盞盞的燈,什麽形狀的都有,蓮花形的、牡丹形的、百合形的、、、、總之是奇形怪狀的,應有盡有,燈裏還點燃著蠟燭,一盞盞的花燈浮在水麵上,好似盛開著的百花,流光溢彩。

    司空隱解釋道:“漫雪有所不知,乞巧節有個故事,說的是一個貧窮的書生和一位富家小姐相戀,但是這位富家千金的父親嫌棄這位書生出身貧寒,不同意兩人的事情,為此,讓人模仿這位小姐的筆跡寫了一封絕情書,書生收到這封絕情書悲痛欲絕,從此就不再相約這位富家千金。而這位小姐有一天偶然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小姐很傷心,但是這位小姐的丫鬟獻出一計,他說書生住在河邊,所以小姐就來到河邊放燈,又在上麵解釋了所有的事情,終有一天,書生得到了燈籠,也知道了所有的事情,然後兩人又在丫鬟的幫助下,私定終身。”

    “然後,這位書生又金榜題名,然後夫妻恩愛,再然後乞巧節放燈的習俗就保留下來了,是不是?”我接過話。

    司空隱點點頭。

    我垂頭歎氣。

    “羨慕這樣的一對?”慕容少陵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俗爛的愛情故事,沒新意!如果你想聽,我給你編一百個,絕對比這個有趣

    ,比這個曲折,比這個感人!”這是大實話。

    司空隱他們看我都很驚奇,不過我都習慣了。

    “雪兒,你也來放燈吧。”蕭俊逸笑道。

    我懶得動:“這種無聊又幼稚的遊戲,我才懶得玩。”

    “傳說,在這個河裏放燈,並寫下心願,就能實現。”蕭俊逸繼續勸導。

    我白了他一眼:“你當我是愛做夢的小女生,不切實際!”

    “女子不都是希望有一個可以共度一生的良人嗎?”尹天辰不解的問道。

    我嗬嗬一笑道:“如果我說我這輩子都沒有結婚的打算,也就是不成親,你們覺得怎麽樣?”

    “你瘋了。”這是慕容少陵說的。

    “雪兒,你病了!”這是蕭俊逸。

    “漫雪,別胡說。”尹天辰。

    “你還年輕。”司空隱。

    我雙手抱頭:“我就是想當單身貴族,一輩子無憂無慮,這樣的生活要多瀟灑又多瀟灑,我何必把自己陷入婚姻的圍城裏,給自己增加負擔。”

    “我知道你們肯定是不會理解我的,但是沒關係,因為愛情對我而言從來都不是最重要的,即使沒有愛情,我一個人也可以堅強的走下去。”轉身離開,但是卻錯過了蕭俊逸複雜的眸光,憐惜,還有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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