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睿聽了這話,也沒再多說些什麽,於是就按照紅蕭的指示到了丁姨娘的房間。


    過了大約一小會兒,紅蕭就簡單幫蕭睿易了個容,不過樣貌的神似度和其中一個死去的侍衛極度吻合。


    除此之外,紅蕭還把自己化成了另一個死去的侍衛,並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新的侍衛服,給蕭睿和自己各穿上一套。


    為了待會兒拖延時間,紅蕭還給蕭睿在府中跟著的死士化成了蕭睿的模樣。還讓丁姨娘身邊的幾個丫鬟,把自個兒和蕭睿扮演的已死侍衛給拖走。


    接下來,便是魚目混珠的好戲上演時間了。


    蕭宇和紅蕭故作慌張地一路小跑到府口,大聲地說了句,


    “不好了,蕭睿反叛了,蕭宇也躲在這府裏,現在他倆人正企圖從密道跑出去。”


    “什麽,蕭宇在這兒?還有密道?”


    門口守著的其他幾個侍衛一聽,很快就帶著殺氣衝了進去。


    緊接著,紅蕭和蕭睿便借著由頭沿著府外繼續走,甚至製造著緊張的氛圍,


    “不好了,裏邊有叛軍,趕緊進去。”


    臉上裝著的緊張樣子帶著的演技到位的慌張神情把沿路把手的士兵騙得團團轉。


    等紅蕭和蕭睿挪到偏僻一些的地方,倆人才趁機開溜。


    ........


    方府


    方雲知道蕭宇安排的計劃出事後,心還是本能地揪了一下。


    一旁的風陽心情也糟糕到了極點,兒時與風輪相處的一幕幕也不斷地浮在了腦海——


    小時候,自己和風輪打爛了父親買的昂貴花瓶,是風輪主動將“罪責”全部攬入了自個兒的身上。


    那一次,由於父親的火氣較大,下手也比較狠,鞭子幾乎將他的肉都抽開,甚至在那兒以後的一段時間將其禁足。


    這對愛玩的風輪來說無疑是一種最大的折磨。


    還有一次,來家裏做客的公子哥瞧不起自個兒,並且用著姨娘生出來的賤貨對自己進行侮辱。


    一旁的風輪聽了後,毫不猶豫地掄起拳頭朝那高高不可在世的公子哥臉上打去,一個烏青的眼圈讓風老爺逼著一向倔強不願認輸的風輪跪在祠堂裏三天三夜。


    “風陽。”方雲看著風輪發呆的樣子,便略微伸了伸手去溫柔地拍了拍他的背,“要是難受,就呐喊一下把情緒都放出來。


    然後再把我們私下的一千暗衛用去支援蕭宇。


    我猜他不會放棄下屬不管,肯定想著去把風輪和柳廷風救出來。”


    風陽壓著有些哽喉的悲傷,亮了亮眼神,便略微身子往前靠了靠,輕輕地抱了抱方雲,


    “小姐,謝謝你。”


    方雲沒有急著把他推開,眸子裏的淚一直壓在了底部,但是語氣較為冷淡,


    “這次的救援行動我和你一起去。”


    風陽一聽,很快就將其放開正要說些什麽,方雲卻又淡淡地說了危險,


    “我這樣做不單是為你,還有為了他。


    他有難,我無法不幫。”


    生命裏曾經愛過的那個人總會在心裏劃過痕跡,哪怕現在沒有了欣喜的情緒,但也不能練就袖手旁觀的冷漠。


    風陽淡淡地抿了抿嘴唇,也沒再說些什麽,眸子裏掠過的失落還會掩蓋於當下要做的一係列事情。


    .........


    牢房裏


    “這一世能跟著主子是我覺得最幸運的事情,希望明天主子不要救我們。”


    柳廷風歎了一口氣,閉起眼想著這些年和蕭宇一起經曆的成長,心裏覺得有些滿滿的,但好似也有些空。


    因為這一場和朝廷軍隊的對抗,兇多吉少不少,族人也會跟著被整個牽連,甚至........


    唉,如果讓身邊更多親近的人受到傷害,拿他情願這是最後的夜晚。


    “你說這個時候,我想起風陽對我的好,是不是有點王八蛋的味道。”


    風輪不知為什麽冷不丁地從嘴裏說出了這句話,或許是感覺到最後一刻真的要來,一種前所未有的撥開雲霧的開明感便劃破了心裏的某一片黑暗。


    母親這代的恩怨是非本就扯不清,有些不得已為之而發生的事情似乎不應隨著不得已而為之的禍種而延續。


    柳廷風也不知該如何,隻是衝風輪傻傻地笑了笑。


    “也不知道方二小姐的傷有沒有好一些?”


    又一句不理智的話冷不丁地從風輪的嘴裏冒了出來。


    “你這些年做的保密工作也夠好的,主子這麽精明的人都沒有把你的那點兒心思給窺破。”


    “其實主子好像早就知道了,不過看我沒有逾矩之舉,裝作不知道罷了。”


    “你想多了。方婷可是主子心尖上的人兒。有有哪個男人可以允許自己喜歡的女人被身邊的男人惦記。”


    風輪一想,似乎也有些道理,


    “算了,不講這個話題了,反正我也從沒有過什麽奢像,隻願她幸福就行了。


    倒是你,主子傷害了方雲的情感,你可對他有過怨念?”


    “要說一點兒也沒有,那我便是哄你的。


    不過,沒有主子,我身上的絕活也就沒有磨練的機會,所以也頂多在心裏罵罵他罷了。”


    柳廷風說到這兒的時候,還故作調皮地朝風陽眨了眨眼睛,


    “不過換個角度想,這樣一來,我還有追求方雲的機會了呢!”


    神色裏強裝的雀躍其實有著說不盡的哀傷,因為所有的玩笑在


    麵臨死亡時都失去了暢想的資格。


    “廷風,我問你一件事兒。世子的身世,你知道多少?”風輪想著自己是將死之人,心裏的最後一絲疑惑也想著要解開。”


    “你怎麽突然想到問這件事兒?”柳廷風的臉色不著痕跡地硬了硬。


    “你還記得前些年老爺被染上瘟疫的那件事兒。


    當時的郎中曾經說過要以老爺血脈的血做藥引,誰知,世子的血在進行和老爺血融合實驗的時候,是失敗的。”


    “所以是你把他幹掉了?”柳廷風吃驚的是自己對世子身世的懷疑再次因為一些事情精進了幾分。


    “是。因為我害怕傳出什麽對世子不好的流言。


    後來我派人去把那個郎中和接觸到這個實驗的人查了個底朝天,不過好像沒有什麽發現。


    所以........”


    “說實話,我心裏也有這個疑惑。反正都是將死之人,不如就聊聊這事兒。


    我母親臨死的時候,她和我說要我防著蕭宇,因為他和我沒有關係。


    後來,我心裏就起了點疑惑,覺得世子好像真的和丞相與夫人不相像。


    我感覺他反倒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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