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聞言,他們早就對陛下請了名神算為皇子們算命之事略有耳聞。


    官兵妥協,道:“道長,你走錯方向了,錦華宮要往你後方走。”


    “貧道頭一次來宮中,對此人生地不熟,還望指路。”白朝茹心下暗喜,趁機問道。


    官兵指著後方,“往你後邊一直往前走,途中會途經兩個宮殿,右側那個更大一點的便為錦華宮。”


    “好的,貧道知曉了,多謝!”說罷,白朝茹緩緩轉身。


    她在一眾官兵麵前佯裝淡定,行走一段距離後,遂而加快了步子。


    她小跑著根據官兵口中所言,看見了他口中所說的那兩個宮殿。


    右側更大一點的……


    想到此,白朝茹依照從外麵看兩個宮殿的規模,隨後向右走了幾步,見眼前宮殿的門扁上赫然寫著“錦華宮”三個大字,她可算是舒了口氣。


    找對地方了!


    可她如今身處錦華宮正門,她不能確保此時貴妃娘娘身處宮中,又是來偷聽的,光明正大地走進去必然不好。


    她想要偷聽到的東西有很多,方才於坤安宮內為二皇子算命,她確切地告訴了賀霄不要爭儲。


    可賀霄似乎為不甘心,又似乎是並未在聽,至此,他的眼神從始至終四處遊離,不知是否是在思考著些什麽。


    至此,白朝茹猜測二皇子必然會將此事告知貴妃娘娘,從而她想知道的,便是貴妃得知此事後的態度。


    若是幸運的話,她能夠聽到貴妃正欲陷害賀懷九的計謀,她便可反其道而行。


    正當她躊躇不決時,錦華宮的正門卻突然被打開了。


    白朝茹見狀,驚慌之下急忙往不遠處的牆壁後一躲。


    她謹小慎微地往牆壁外探出了半個頭,見錦華宮內走出了一名宮女。


    看這宮女如今的裝扮,像是貴妃身旁的大宮女。


    大宮女左右瞧了瞧,確認並無他人後,於是拿出了方才被她一直被於身後的包袱,快步離開了錦華宮。


    白朝茹見狀困惑,這貴妃身旁的大宮女如今攜帶包袱匆忙離去,可是要去做些什麽?


    少頃,白朝茹決定跟上去一探究竟。


    她踮起腳尖,跟上了大宮女的腳步。


    大宮女像是察覺到了身後白朝茹的動靜,她猛然迴頭,警惕地朝身後一望。


    空無一人。


    好在白朝茹行動較快,在她發覺宮女迴頭的那一刹了,她連忙躲到了一旁的小道之中。


    她此刻真應當萬幸宮中小道眾多,否則二人若是走到寬闊的大宮道上,她方才可就差點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那大宮女見身後無人,微微愣了片刻,隨後重新轉過身,繼續拿著手中的包袱,向前走去。


    白朝茹見狀,窮追不舍。


    隻見這宮女繞過了幾個小道,從始至終都避著有官兵的大道走,約莫一炷香後,她停下了步子。


    眼前似乎為宮院落的側門,大宮女敲了敲眼前的門,道:“是我。”


    聞聲,門被人緩緩推開了一條縫。


    門內探出了一個頭,那人見了眼前的大宮女,遂道:“快進來。”


    白朝茹見此,她將臉湊近了些許,隱隱約約看清了門內之人的眉目。


    這張臉……她似乎是在哪兒見過?


    門內之人為一名男子,此人身著長袍,一眼可知此人的身份——太醫院禦醫。


    她想起來了,門內的這名太醫,正是那一日為她查出喜脈的太醫!


    此時的太醫仍然是一副少年的模樣,同後來那位滿麵皺紋的太醫,除了眉目還有幾分相似外,其餘之處便可判若兩人了。


    那麽,眼前的宮殿,想必就是太醫院了。


    開國皇帝在修葺宮殿時,為了方便太醫為宮中妃子看診,於是便將在醫院設在了後宮。


    可……如今貴妃身旁的大宮女,又為何要帶著包袱,前往太醫院?


    須臾,隻見那大宮女點了點頭,遂趁著那條推開的縫側身走入門內,旋即將門緊緊帶上。


    白朝茹見二人沒了蹤影,她於是走到了太醫院側門前。


    她得想辦法跟進去。


    這宮女行動詭譎,手中那大包袱必然同貴妃娘的陷害皇子有關!


    她必須要進去將此事調查清楚,否則若是災難降臨在了賀懷九頭上,她可就不好對付了!


    思及此,白朝茹沿著牆壁仔細摸索,她想看看這牆有無暗藏狗洞?


    終歸是徒勞,坤安宮內有狗洞是因為有賀懷九,而太醫院內都是些正經的老古董,又豈會有事沒事於牆角挖狗洞?


    看來她得想另外一個對策了。


    白朝茹思考片刻,目光隨後落在了身旁的一棵大樹上。


    有了!


    她靈機一動,這棵大樹的高度恰巧可以夠上太醫院的牆沿,她若是能夠爬到這樹上,再縱身一躍,應當便可以溜進這太醫院了。


    她覺得此舉可行,旋即將耳朵貼到牆壁上,聆聽著牆壁內的動靜。


    好在牆壁內還算安靜,並無人員的腳步聲或交談聲,她若是此刻跳進去,想必是不會被人察覺的。


    白朝茹即刻行動,她以前不是沒爬過樹,年幼時她曾和白君安嬉戲打鬧時爬到樹上,爬上爬下的,一爬就是一整天。


    少頃,白朝茹抱住樹幹,腳下用力,沿著樹幹緩緩往上爬。


    一炷香後,她爬到了高處,已是可以從上邊看清太醫院的全貌。


    這個高度足以夠著牆沿了!白朝茹隨後撒開雙手,縱身一躍,跳上牆沿。


    她不曾料到,牆沿上的瓦片異常濕滑,從而使其前腳剛剛跳上去,後腳便一個不穩,身體瞬時失去重心,往前傾倒,摔了個狗啃泥。


    好在,她剛剛那一摔沒有把她摔出去,而是摔在了太醫院裏頭的草地上。


    白朝茹由於是迎麵朝地,故她如今的鼻子被摔得生疼。


    她揉了揉自己的鼻梁,抱怨道:“看來今日運勢不佳,真疼!”


    可口中抱怨歸抱怨,她手頭上的事還是得照樣辦。


    她艱難地從地中爬起,看向四周。


    此處若是她未曾猜錯,應當為太醫院的一處廢棄的角落。


    而這扇側門似乎也已然荒廢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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