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朝茹聞言,她隨後立馬捂住自己手中的燕窩粥,質問眼前來勢洶洶的賀懷九:“太子殿下,民女這是又犯了什麽錯嗎?”


    伺候白朝茹的宮女退至一旁,她在東宮內待了許久,自打太子妃出事後,她便時常見的太子此般喜怒無常。


    她知曉如今奪也不是,留也不是,於是默默沿著殿牆,緩步離開了怡芳閣。


    賀懷九一把奪過了白朝茹手中的白粥,怒道:“你欲擅自出逃,才得以掉入水缸,如今卻仍享受著孤府上的燕窩粥,你可別忘了你如今是戴罪之身!不是來孤府上安閑度日的!”


    白朝茹隻覺眼前的賀懷九精神有些失常,明明昨日還同她好言好語,她也遵守諾言罰抄了三日《道德經》。


    可賀懷九今日卻仍強調戴罪一事。


    不是瘋了,就是……


    白朝茹沒有繼續想下去,她麵色平淡地凝視著賀懷九的眼眸,道:“太子殿下,您不想讓民女喝燕窩粥就直說,民女自然會將其放下。”


    “好啊,你還是不認罪!”賀懷九一手忽而攥緊了拳,“那孤問你,你昨日出逃,可是為了去見誰?”


    去見誰?


    莫非賀懷九知道了些什麽?


    白朝茹聞言有些緊張,想到這裏,若是賀懷九知道了錦的下落,知曉了錦這些時日幫助她的種種,那麽錦如今會不會有危險?!


    她越想越害怕,嘴唇止不住發顫,“太子殿下此言何意?”


    賀懷九見白朝茹麵露懼色,他心中怒意更甚,“看來孤是說對了,你欲擅自出逃,去見其他男人,在孤這裏便是有罪!你如今卻不敢承認,還當著孤的麵喝孤的燕窩粥,可謂是罪加一等!”


    白朝茹麵色泛白,“太子殿下,您這話可不能亂說。”


    “孤想必說的是實情吧?”賀懷九冷冷一笑,道。


    白朝茹內心覺得賀懷九多半是找到了錦的下落,問出了些什麽,幾番斟酌下,她覺得依照賀懷九如今的性子,恐怕是不從她嘴裏聽出實情,便不會善罷甘休。


    甚至……會做出什麽更出格的事情。


    怕是會對錦大有不利。


    白朝茹為了錦的安危,她一時激動,道:“你把他怎麽了?”


    “他?”


    賀懷九眉頭緊鎖,“果真啊,事到如今,你心裏還念著他。”


    “民女不知太子殿下為何要調查民女身旁之人,民女如今和太子殿下並無婚約在身,也不知太子殿下為何不讓民女去見別的男人!”白朝茹惱怒。


    “沒想到,這才不過半月,你就和他有感情了?”話畢,賀懷九一步一步緩緩向白朝茹的方向逼近,直至用鼻梁抵住了她的額頭,才肯停下腳步。


    白朝茹有許聽不懂賀懷九此言何意,什麽叫做這才不過半月?莫不是他不僅問出了錦的下落,還問出了他和錦相識的時間?


    可……明明這才過去了幾日,錦又極其擅長易容之術,以及藏身之術,又為何會這般輕易的透露行蹤呢?


    想到此,白朝茹忽覺此事尚存疑點。


    可無奈賀懷九將時間說的太過於準確,她一想若是其胡編亂造,怕是也不大可能。


    “怎麽?趙小姐這是無話可說了嗎?”賀懷九見狀,他緩步將白朝茹推向床沿,忽而將她一把推到於床中,怒道:“你給我聽好,你若是再想逃出去見他,孤就敢將他千刀萬剮!你如今隻能見孤,這是孤的命令!”


    白朝茹聽賀懷九語氣中的醋味,多半也是猜到了他這是想要將趙玉舒占為己有,不想讓他接觸任何男人。


    看來先前二人之間還是有感情的,賀懷九甫將趙玉舒洗清嫌疑,轉念卻又想象她占為己有。


    是她先前想錯了,賀懷九想要自刎多半是因為一時想不開,或是因為別的事情……不過他這下想開了,可就要另尋新歡了?


    賀懷九此人可謂爛至極點!


    想到此,白朝茹想要起身,將眼前的賀懷九推開。


    可賀懷九卻忽地欺身而上,牽製住白朝茹的手腕,將她雙手按至頭頂,“你隻能有孤!”


    話畢,不等白朝茹迴神,賀懷九撲上前,猛地擒住了白朝茹的唇瓣。


    白朝茹:“唔……!”


    她奮力掙紮著,全身上下不斷扭動,無奈卻被賀懷九一雙大手牢牢禁錮。


    白朝茹見此,她一口咬住了賀懷九的嘴唇,血腥味自二人唇齒間彌漫開來,賀懷九這才勉強鬆開嘴,眼神中透露著怒意,遂惡狠狠地扇了白朝茹一巴掌。


    “你敢咬孤!”


    賀懷九怒道,此刻的他猶如一匹餓極了的獵犬,一手擦拭過嘴角的血漬,意猶未盡地注視著床榻間衣裝散亂的白朝茹。


    白朝茹用盡全身的力氣強撐著自己的身軀堪堪於床中坐起,正欲翻身下床,卻被賀懷九重新按於床中。


    賀懷九低沉的嗓音自她耳畔響起,唿出的鼻音打在她的耳垂上有許發癢,“你別想給孤逃。”


    說罷,白朝茹隻覺身上的衣物被賀懷九用力扯開,她欲伸手阻攔,可卻屢屢被賀懷九猛力推開。


    看來今日她是逃不掉了。


    最終,白朝茹放棄了掙紮,索性癱倒於床中,任憑賀懷九一件一件將她身上的衣服褪去。


    ……


    昨夜不知何時,累到極致,昏昏而睡。


    今日醒來後,白朝茹一手扶著酸痛的腰身,起身於地中拾起昨夜散落一地的衣物,遂一件一件重新套於身中。


    身旁的賀懷九已無蹤影,白朝茹內心稍有竊喜,好在她今日一醒來,不用看見賀懷九敗心情。


    門外的婢女似乎是聽到了殿內的動靜,她隨後輕叩門扉,柔聲詢問道:“小姐,您醒了。”


    這聲音既清脆又熟悉,白朝茹聞言,她頓時想起來,賀懷九將芸兒從趙國公府裏接來了。


    她立馬起身前去開門,“自是醒了,芸兒你快進來吧。”


    推開門,芸兒眼中瞬間泛起淚珠,一把擁住了白朝茹:“小姐!這幾日芸兒可想你了!”


    白朝茹見狀,蒼白的臉中勉強扯出一抹笑顏,“可是太子去接你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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