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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腳底抹油的她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比朝顏更先一步跑到了那裏,啪啦一聲撥開了人群後,跑到了寧缺跟前,還沒來得及彎腰喘氣,就順手把自己在路上撿的那個花燈遞了過去,一副理直氣壯毫不矯情的樣子大聲說道:“寧世子,小女子仰慕你很久了,請接受小女子的一片心意吧!”


    正在飛奔而來的朝顏看到了半路殺出來的綠薈,隻好猛地刹住了步子,心中對綠薈的出現是既驚訝又疑惑,少主人為什麽會出現?難道她知道我今晚的計劃?還有,她喜歡的人不是公孫黎再嗎,怎麽會...


    無可否認的是,她的計劃一下子被打亂了!隻好決定先看看情況再說。


    剛剛還在說說笑笑的人一下都驚呆了,眼神定定地看著綠薈,這應該是今晚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向寧世子表白的人吧。


    最重要的是,她的出現有點突然,怎麽看怎麽滑稽.......


    連綠薈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到底在做什麽,她長這麽大都還沒幹過這麽驚天地泣鬼神的事情呢。剛才看著朝顏跑過來她實在著急,一時也想不到什麽辦法,本來是可以過去直接攔住她把她勸迴去的,可是朝顏幾乎是飛躍的,她一個沒有武功的人怎麽攔得下來。朝顏這邊勸不了,那麽就隻好從公孫黎再那邊下手了,得想個法子讓他們離開才是。


    然而辦法還沒想出來,朝顏的速度卻快得驚人,不管了,先拖上一會再說。於是,便有了剛才那一幕。


    本來對象是公孫黎再的,可是,光想想他那張陰森的臉,她就望而卻步了,而且她還真沒勇氣對他“表白”呢。隻好轉移對象。


    看到綠薈的出現,公孫黎再本就驚訝得有點不敢置信,她不是還在皇宮裏養傷?怎麽會出現在東漓?


    這會又看到她的行為,等等,她在幹什麽?她說仰慕寧缺?這個瘋女人到底在玩什麽把戲?!此刻的他,說是憤怒,倒不如說是無奈,他也不說話,就這麽陰森森寒氣逼人地盯著綠薈看,倒要看看她要幹什麽!


    綠薈知道他在看他,不是看,應該是惡狠狠的瞪,她很沒骨氣地連跟他對視一眼都不敢。


    寧缺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臉上,此時的綠薈正眨著一雙明亮的眼睛在等著他的迴應,眼裏滿滿的都是真誠,由於狂奔,她的額邊散落了幾絲碎發,於是她又伸手把她們攏了攏到而後。


    一切來得太突然了,寧缺隻好僵硬地再扯出一個笑容,裝作不解地問道:“小姑娘,你這是.........?”


    綠薈把花燈又往前遞了一下,故意刁難般反問道:“寧世子,上元佳節送花燈,你不會不知道其中的意思吧?”


    被這麽一問,寧缺頓時有點尷尬起來。這哪裏冒出來的小姑娘,眾目睽睽之下給他送花燈,現在還這麽理直氣壯地反問他。按說這裏的人都不會有這舉動才對。


    不行,得想個辦法把她打發了。


    寧缺從上到下地將綠薈打量了一番,突然毫無預兆地哈哈大笑起來,然後用勾人的眼睛逼視著綠薈,有點嘲諷地說道:“你應該不是我東漓人氏吧,東漓人都知道本世子不好女色!”頓了頓後,又不懷好意地繼續說道:“如果姿色真絕的話,本世子也會考慮一下,可惜了,你這姿色隻是差強人意!”


    周圍的人一陣哄笑,果然不愧是他們崇拜的寧世子,言語間的犀利無人能及。


    這一番話還真是夠羞辱人的,這下還真是自取其辱了。


    誰不知道你是搞基的,一個男人不好女色通常隻有一個原因---斷袖,竟然還這麽大言不慚,要不是為了朝顏.......綠薈在心裏默默地罵了他好幾遍,怪也隻怪自己想出這個餿主意了,現在怎麽辦?總不能半途而廢溜之大吉吧,可是拖下去也不是辦法,還是說服他們趕緊離開好讓朝顏放棄行動吧。


    想到這裏,綠薈略顯尷尬地訕訕一笑:“嗬嗬,小女子確實是失禮了,此等容色又怎能入得了世子的眼!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世子不喜歡小女子也是情有可原!”說到這裏,突然話鋒一轉,“然而,世人皆傳世子喜歡男人,世子剛剛也說不好女色,其中的原因小女子實在想不通!小時候不懂男人為何喜歡女人,長大了不懂男人為何喜歡男人,你說是這個世界太複雜了,還是小女子太簡單了?”說完還像模像樣像是十分懊惱般歎了一下氣。


    綠薈顯然已經豁出去了,讓你還敢用自己不好女色的奇葩借口拒絕我!“男人為什麽喜歡男人?”這問題足夠驚世駭俗的了,就讓你答,答不了就迴家呆著吧。哼!


    果然,寧缺剛才還得意洋洋的臉一下子綠了,這是什麽破問題,他堂堂東漓寧家世子,居然還有人敢這麽理直氣壯地問他這個讓人不知如何作答的問題,這是故意刁難他並且借機羞辱他啊!可是,偏偏自己剛剛又給自己挖了個坑,“不好女色”這句話是千不該萬不該從他這個七尺男兒的嘴裏說出來!


    旁邊的人已經紛紛指著綠薈議論起來了,沒有人會想到她會問出一個這麽驚世駭俗的問題來,沒有一個人覺得好笑,都覺得有點接受不了。


    綠薈看了看反應激烈的眾人,突然也有點覺得事情鬧大了,這個問題即使在現代也是個能炸開天的敏感話題,都怪自己說話沒個輕重緩急了,看著一臉不知所措的寧缺,綠薈有點想把剛才的問題收迴來。可是,話已出口,豈是說收就收?


    “大膽刁民,竟然問出這麽大逆不道傷風駭俗的問題,此等風氣絕不能助長,來人,把她抓起來!”說話的竟然是公孫黎再!


    “嗖”的一下,綠薈把眸光轉向了公孫黎再,嘴巴微張著,一臉的不可置信。


    什麽?要把她抓起來?沒想到事態突然來了這麽一個扭轉,更想不到是公孫黎再站出來說要抓她,這........綠薈眼裏滿滿的都是疑惑不解。


    公孫黎再轉頭不看她,心裏鬱悶極了:“這女人每次出現都不會是好事!再這樣下去不知道會說出什麽更離譜的話來!為什麽喜歡男人?這是她一個女子該問的嗎?”實在看不下去了。


    兩個隨從走上前來剛要抓住綠薈,一旁的寧缺似乎也沒想到公孫黎再會下令抓人,這小姑娘說話是莽撞了點,但罪不至此吧。他完全沒看出來兩人是認識的,剛要勸勸公孫黎再讓他息事寧人,當事情沒發生算了,手還沒抬起,這時卻瞥見人群外七八個憑空躍起的黑衣人正在以風馳電掣的速度趕往這邊。


    心裏暗叫一聲“不好”,就聽見“啊”的幾聲慘叫,一聲聲刺破人耳膜的骨頭斷裂聲猛然響起,圍在最外邊的那些人紛紛倒下了。“殺人啦,殺人啦!”人們麵露驚恐,紛紛抱頭鼠竄,場麵突然混亂起來,廝殺聲,尖叫聲一下子混在了一起。


    人群散開,目標立馬暴露在眼前。幾個黑衣人一哄而上,全部騰身而起,刀劍對著綠薈的背後揮舞而來。原來,都是奔著綠薈而來的。


    “跑啊,趕緊跑!”看到這一幕的公孫黎再在一旁一邊抵擋著其中兩個黑衣人的圍攻,一邊大聲嘶喊著催促綠薈快走,身子不斷往她這邊移動。


    綠薈一下子嚇得怔在了原地,沒有跑動,也沒有反抗,本想著自己什麽武功都不會,就不要亂竄添亂了,卻沒想到黑衣人的目標竟然是自己。隻覺得背後一陣陰風拂過,陰寒難擋,似乎有一股鋪天蓋地的力量在籠罩著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隻強有力的手臂拖著拽走了。


    “聾了嗎你,叫你走還傻站著!”公孫黎再惡狠狠地朝綠薈大吼了一聲。臉都漲紅了,脖子上也是青筋****,此時他的腦海中一直重複播放著宴會上綠薈倒在血泊中的畫麵。


    驚魂未定的綠薈這時才知道發生了什麽情況,手臂被他拽得有點痛,後知後覺的她此時才看到了公孫黎再憤怒的表情,感激之餘又有點愧疚地看著他笑了笑。


    公孫黎再無暇去看她,把綠薈拉迴來後就猛地把她甩到了身後,一邊和黑衣人廝殺起來一邊又不忘把她護著。朝顏和芸兒凝霜發現情況後也從遠處趕到了這邊,一來就迅速和黑衣人交上了手,身子則慢慢地向綠薈這邊靠攏。


    “少主人,你沒事吧!”背對著綠薈的朝顏皺著眉著急地問道。


    “沒事,你今天跑哪去了,你才把我們急死了!”綠薈一邊靜靜地跟在公孫黎再身後盡量不給他添亂,一邊細細地觀察著黑衣人,看到朝顏和芸兒她們過來,又喜又悲,喜的是她們這邊多了跟黑衣人對抗的力量,悲的是,她越來越覺得這夥黑衣人就是地牢中要殺她們滅口的那群人,若果這樣,朝顏她們過來就等於是自投羅網了......


    “沒事就好!”朝顏沒有迴答綠薈的問題,繼續聚精會神打鬥起來。


    黑衣人雖然在人數上不占優,雙方人數不相上下,可是個個身手不凡,眼中又流露出了地牢中那瘮人的狠戾,他們招數狠辣,而且幾乎都是圍著綠薈和朝顏幾人下手。好在綠薈這邊也不差,尤其是寧缺,沒想到武功這麽好,幾個迴合下來和他交手的黑衣人已經處於他的下風。


    可是盡管這樣,黑衣人還是不依不撓地撲殺過來,倒下了又爬起來,不斷變換著招式。


    “這些黑衣人到底是何來曆,怎地纏著她們不放了?”公孫黎再心中不解,於是轉過頭來有意無意地瞟了綠薈一眼。他知道她們現在在被全國通緝,可是,光明正大地來抓人不就行了嗎?還是赫連植想要雙管齊下,明的暗的一起來?抑或是其他別的人想要殺她們?看來他們之間的關係遠比他想象的複雜。


    寧缺心裏更是納悶,這些人究竟是什麽人,為什麽黑衣人都想置她們於死地。如果不是看見公孫黎再在一旁這麽拚命地幫她們,似乎是認識的人一樣,他早就賞自己的月光去了。


    可是這麽打下去也不是辦法啊,都怪自己出門時為了不想被太多人跟著打擾雅興,這下好了,打起架來還得自己親自上陣!


    又繼續僵持了好一會,黑衣人似乎沒想到這群人的韌勁還蠻大,他們想要速戰速決,於是紛紛使出了十二分功力,刷刷刷的連出幾刀狠的,每一刀都是直逼要害。武功稍弱的兩位隨從和芸兒都被相繼被擊中,倒在了地上。


    “芸兒!”綠薈雙目圓睜驚唿了一聲,想要去拉芸兒,卻被眼尖的公孫黎再猛地一把拽了迴來,還未站定,那幾個黑衣人這下騰出空來,又把刀鋒直指綠薈,揮砍而來。隻在一瞬間,幾人就把公孫黎再和綠薈圍了起來,同時向著兩人砍殺過來。他們用嗜血的雙眼逼視著兩人,讓人不寒而栗。公孫黎再一人對抗四人,還要護著綠薈,漸漸有點抵擋不過來。


    一旁的寧缺看見了倒下的隨從,這兩個可是他平時比較貼身的侍從,有點惱羞成怒,不再以退為守,一個旋身發狠般地在黑衣人身上踢了幾腳,黑衣人淩空被拋出,跌倒在地,喉頭冒出一股腥甜,幾口鮮血被吐了出來。


    解決了這邊,寧缺毫不遲疑地奪過了黑衣人手中的刀,然後飛身過來向圍著公孫黎再的幾個黑衣人揮刀砍下,其中一個觸不及防,身上被突如其來的刀劃了一條長長的口子。打開了一個突破口,圍攻之勢才被解開,公孫黎再終於能稍微喘口氣,但還不敢鬆怠,繼續抵擋著對方的逼近和進攻。


    本是一場美好的月光盛宴,卻成了由刀光劍影交織而成的修羅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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