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陳這邊話剛說出來，申公豹就化作一縷青煙，溜走了。
“嘁——”
王陳鄙視了一番對方的行為。
而此時，八戒和沙僧正在聯手對付黃牙老象，看到王陳想走，八戒不幹了，直接吼了出來：“師傅，你不能走！”
這氣勢，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某個師傅偷了自己徒弟的媳婦，然後被當場抓奸了呢？
王陳聽了之後，臉色就不好看了。
“我為什麽不能走？這都下班了。”
八戒一邊朝黃牙老象輸出，一邊喊話：“你走了，這兩個妖怪怎麽辦？”
王陳瞪大了眼睛，語氣不悅的說：“你們三個不是在這裏嗎？你們繼續努力，九天之後向我匯報成果。”
八戒的脾氣也上來了：“不行，這兩個妖怪我們收拾不了。你要是下班的話，那我也下班。”
王陳聽得直翻白眼，恨不得敲他。
“這個我不管，這個班你們愛上愛上，不上拉到，我又沒強迫你們。反正我要下班。”
“你太過分了，師傅！！！”
王陳感到莫名奇妙，他也不知道自己哪裏過分了，他這是按照自己的節奏來啊。
難道我做的不滿別人的意，我就過分了？
簡直豈有此理！
王陳脾氣也上來了，陰陽怪氣的說道：“又沒人逼你們跟這兩個妖怪幹架，你們完全可以不打啊。唔…我給你們一個建議，你們可以和這兩個妖怪商量一下，是否可以擇日再戰？”
八戒隻覺得自己這個師傅神經已經錯亂了。這兩個妖怪可是視人命如草芥，將人充作口糧，就算他豬八戒再怎麽偷懶，也不會放過這樣兩個妖怪啊。
“這不行！師傅，你就別逗我們了。快快施展神通，拿下這兩個妖怪吧。”
“理由呢？我為什麽要拿下這兩個妖怪？”
“這兩個妖怪都快把猴哥打死了，還吃了一整個國家的人，難道不該殺嗎？”
王陳搖頭，用疑惑的語氣問：“按照你的說法，你沙師弟不也曾經在流沙河吃人了嗎？難道他也該死？”
沙僧老臉一僵，咋迴事啊，怎麽就說到我的陳年舊事了？
八戒急了：“師傅，你不要翻舊賬啊。這兩個妖怪能跟沙師弟比麽？沙師弟是天庭卷簾大將，後麵又洗心革麵。”
那王陳就不懂了，直接問道：“你的意思是，隻要有背景，然後放下屠刀，就可以放過了嗎？”
八戒選擇閉嘴。
他覺得師傅發瘋了。
明明都是很簡單的道理，卻非要裝白癡。
王陳看到八戒不說話了，就替八戒將他想說，又不敢說的話講出來：“你想說，在這個吃人的世界裏，是是非非不重要，隻有立場才重要，對不對？”
八戒心裏有氣，不搭理王陳。
“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是這麽想的。”隨後，王陳又看向埋頭苦戰的六耳獼猴：“悟空，你是不是也是這樣覺得的？”
六耳獼猴想都沒想，直接說：“我不知道。”
實際在六耳獼猴心裏，他就是這麽想的。
是非不重要，道德也不重要，在哪一邊才重要。
六耳獼猴的師傅是無天，當然是一切以黑暗之淵為重。
這三界，這人間，越亂越好。
“悟淨，你覺得呢？”王陳沒有放過沙僧。
同樣是沉默不語。
王陳哂笑了一下。
“看來，我今天是犯了眾怒了。不過，好開心呐。”
這確實是王陳此時的心態，那就是隨心所欲，亦正亦邪。
而支撐王陳隨心所欲的是他的修為。
這裏沒人是他對手，他可以隨便怎麽玩，隨便怎麽說，都可以！
“拜拜了各位，下班快樂。”
隨後，王陳就化作一道閃電，閃過天空。
就在此時，一聲低沉的聲音響起。
“你走不了。”
聲音不大，也尋尋常常，卻清晰的傳達給在場所有生靈。
包括已經化作閃電，消失在天邊的王陳。
緊接著，便猶如時光倒流，王陳所化的閃電開始倒飛而迴，然後再次化作王陳，重新站在了他剛剛離開的地方。
隻不過，那地方多了一道身影，這道身影背對著王陳，一副高人模樣。
除此之外，剛剛還在戰鬥著的青毛獅子怪和黃牙老象，此刻就仰倒在這道身影旁邊。看樣子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而六耳獼猴、八戒和沙僧三個則是被五色光芒籠罩，變得像三個木樁一樣，除了眼睛，哪裏都不能動。
看著這一幕，王陳心頭震撼，然後，他立刻禮貌的朝眼前這個不知深淺的背影，行禮說道：“晚輩王陳，拜見前輩。不知前輩找我，是有何事？”
這下子，王陳也沒了剛才戲弄六耳獼猴和豬八戒等人的“隨心所欲”了，變得十分拘謹。因為眼前這道背影，剛剛輕而易舉就將王陳戲弄於股掌之間。
背影沒有說話，而是揮揮手，就將王陳布置在白骨山上的封印破除。隨後，便是那座白骨山，也被此人隨手抹去。
王陳看得眼睛一眯。
這是什麽意思？
難道是來故意毀滅犯罪現場的嗎？
不過，考慮到對方深不可測的實力，王陳也不敢上去質問。
“嗯？”
這時，背影傳出一身驚疑，然後轉身看向王陳。
“這是什麽手段？你做的？”
王陳也看清楚了此人的長相。
必須承認，這是一個青年帥哥。
最少也是跟王陳一個等級的帥哥。
英俊的麵孔有些陰柔，狹長的鳳眼自帶睥睨天下的霸氣。
這張麵孔，王陳不認識。
“不知前輩所指的是？”
青年帥哥指著那些小妖怪們，疑惑的問：“告訴我，那些妖怪們被什麽手段束縛住了？”
王陳趕緊說道：“前輩，這是我修煉的一種天賦神通。”
青年帥哥略帶嘲諷的說：“天賦神通？你不是人族嗎？哪來的天賦神通？”
王陳實事求是的說：“可能是晚輩修煉的功法比較特殊吧。”
青年帥哥霸道至極的說道：“那你把功法交出來，我看看是不是你說的這樣。”
王陳也不敢含糊，很自然地就將《元氣篇》說了出來，可以說，表現得毫無尊嚴可言。
但實際上不是如此。
之前就說過，王陳對自己的功法，從不藏著掖著。
他已經用《元氣》《陰符》《陽火》跟其他大神通者，置換了不少好處。比如大日如來陸壓的指點和龍珠，鎮元子的指點，覺皇道人的《五雷正法》等等。
如果能夠用自己掌握的功法，去置換其他東西，對他而言，簡直就是一本萬利的事情，何樂而不為呢？
青年帥哥輕輕點頭。
他對王陳的識相，感到很滿意。
隨即，青年帥哥就開始研究起《元氣篇》。
“很不錯的功法，想前人之所未想。可以說，你這功法已經走出了這個世界的藩籬。隻要繼續走下去，將不弱於我。”
青年帥哥看王陳的目光，不再高高在上，變得平和了許多。
隨即，他貌似無意的說：“知道我是誰嗎？”
“晚輩不知。”
“你既然加入了西方教，怎可不知道孔雀大明王？”
王陳心裏咯噔了一下。
草！
這不就是孔宣。
金翅大鵬的家屬找上門來報仇了？
眼下情況不明，王陳還是裝作一臉驚訝的說：“原來是佛母，弟子三藏拜見佛母。”
孔宣一臉傲嬌的說：“三藏，你很不錯。取經結束以後，一尊佛位是跑不掉的，以後我們可以多走動走動。”
王陳連忙稱是。
孔宣繼續說道：“三藏，我們同屬於一個教派，親如一家，我接下來有些事情需要調查，希望你不要騙我。”
“晚輩明白，定當知無不言。”
“你知不知道金翅大鵬？”
“晚輩聽說過。”
“沒見過？”
“沒有。”
孔宣輕輕頷首，繼續說道：“我剛剛對這頭青毛獅子怪和這頭黃毛老象進行了搜魂。從他們的魂魄中，我了解到金翅大鵬已經消失一個月了。如果他真的出事了，這段時間內，你也有嫌疑。”
原來這青毛獅子怪和黃毛老象是被強行搜魂弄死的啊。怪不得死不瞑目，滿目驚恐。
王陳裝作無辜的說：“前輩，我以我的人格擔保，如果我知道金翅大鵬的消息卻不告訴您，那我將永不成佛！”
孔宣的目光緊緊鎖死王陳，看了好一會兒，才說：“三藏，我是相信你的。”
“我一定不會辜負佛母的信任，如果得到消息，一定第一時間通知您。”
孔宣點點頭，便化作五色光消失了。
他還要繼續去追查。
他和如來都沒算到金翅大鵬的蹤跡，那就說明金翅大鵬在一個特殊的地方，能夠規避推衍。
這樣的地方，不多，但都很不好闖！
身為一母同胞的哥哥，孔宣清楚的知道，那個討人嫌的弟弟還沒死，隻是不知道藏在哪裏了而已。
見到孔宣走了，王陳也不敢放鬆絲毫。
他讓六耳獼猴、八戒和沙僧等人下班之後，就靜靜在獅駝國遺址上坐了一會。
因為非常被動的原因，他已經成功樹立了兩個強大的敵人。
一個是無天。現在雖然相安無事，但等對方掀起動亂，自己要麽降，要麽戰，躲是躲不掉的。王陳畢竟是被無天掛上號的人，怎麽可能放任王陳不管。
另一個是孔宣。這個說起來更不能怪王陳了。說到底，其實是金翅大鵬的原因。要不是金翅大鵬跟個神經病一樣，攆著八戒他們不放，最後還衝到王陳閉關的地方大放厥詞，王陳也不會收拾他。
王陳沒想到，他才將金翅大鵬關了一個月，孔宣就出來找弟弟了。
孔宣不是金翅大鵬，作為鳳族最優秀的繼承人，他不僅擁有最頂級的天賦，還具備極高的悟性。
這樣的大神通者，連混元道果都能參悟，何況是王陳的一些小把戲。所以王陳很確定，孔宣最後一定能發現真相，現在的關鍵是對方什麽時候發現真相。
他必須確保自己在孔宣發現真相之前，就擁有自保的能力。
這也就是說，他必須盡快擁有對抗混元大羅金仙的實力才行。
“該怎麽辦呢？”
現在，他最接近混元大羅金仙的是精血之力，可是《陽火》第九轉已經到了極限。
這就比較尷尬了，以前是修煉資源不夠，現在倒是資源足夠了，卻受限於功法的上限到了。
“靠吸收精血之力去推動突破，看似合理，卻充滿了不確定性。可能下一刻就突破了，也有可能遙遙無期。”
“必須重新確定一個主攻方向，先有自保能力，才能安穩發展。”
靜靜坐到午夜之後，王陳起身，隨即雙掌一合。
“嘭嘭嘭……”
周圍不斷傳來炸裂的聲音。
定睛一看，原來是那些被洞天之力定住的四萬八千隻小妖怪，全部炸成齏粉、化作精血，最後被王陳一口吞下。
“蚊子再小也是肉。”
四萬八千隻小妖的精血，甚至還不如一個大羅金仙級別妖怪的精血。
做完這一切，王陳飛到空中俯瞰獅駝國遺址。
這裏原本是一個生機勃勃的人間王國。
後麵來了一群妖怪，人就被吃光了。
今天，又來一個和尚，那些妖怪又被吃光了。
到最後，這裏隻剩下一片寂靜，連鬼都沒有。
畢竟這裏太恐怖了，鬼也不敢來。
“真好，你吃我，我吃你，最後整個大地白茫茫一片，真幹淨呐。”
……
王陳迴到女兒國之後，當然要安撫好女王陛下。
第二天早上，趁著女王沉睡之際，王陳元神出竅來到北海海眼。
“你怎麽來了？”申公豹語氣不怎麽好的說道。
“你不歡迎我？”
“你把這個麻煩弄走，我就歡迎你。”申公豹指著那座困住金翅大鵬的寶塔。
王陳歉意的說：“暫時可能不行，而且還有個壞消息得跟你說。”
申公豹一看到王陳的表情，就察覺到不妙。
“你說。”
“昨天你先溜走了就沒有趕上。你走了沒多久，孔宣來了。”
申公豹瞳孔劇縮，追問道：“他去幹嘛？”
“還能幹嗎？當然是追查他弟弟的蹤跡。”
一聽這話，申公豹情緒開始有些不穩定了。
“嘁——”
王陳鄙視了一番對方的行為。
而此時，八戒和沙僧正在聯手對付黃牙老象，看到王陳想走，八戒不幹了，直接吼了出來：“師傅，你不能走！”
這氣勢，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某個師傅偷了自己徒弟的媳婦，然後被當場抓奸了呢？
王陳聽了之後，臉色就不好看了。
“我為什麽不能走？這都下班了。”
八戒一邊朝黃牙老象輸出，一邊喊話：“你走了，這兩個妖怪怎麽辦？”
王陳瞪大了眼睛，語氣不悅的說：“你們三個不是在這裏嗎？你們繼續努力，九天之後向我匯報成果。”
八戒的脾氣也上來了：“不行，這兩個妖怪我們收拾不了。你要是下班的話，那我也下班。”
王陳聽得直翻白眼，恨不得敲他。
“這個我不管，這個班你們愛上愛上，不上拉到，我又沒強迫你們。反正我要下班。”
“你太過分了，師傅！！！”
王陳感到莫名奇妙，他也不知道自己哪裏過分了，他這是按照自己的節奏來啊。
難道我做的不滿別人的意，我就過分了？
簡直豈有此理！
王陳脾氣也上來了，陰陽怪氣的說道：“又沒人逼你們跟這兩個妖怪幹架，你們完全可以不打啊。唔…我給你們一個建議，你們可以和這兩個妖怪商量一下，是否可以擇日再戰？”
八戒隻覺得自己這個師傅神經已經錯亂了。這兩個妖怪可是視人命如草芥，將人充作口糧，就算他豬八戒再怎麽偷懶，也不會放過這樣兩個妖怪啊。
“這不行！師傅，你就別逗我們了。快快施展神通，拿下這兩個妖怪吧。”
“理由呢？我為什麽要拿下這兩個妖怪？”
“這兩個妖怪都快把猴哥打死了，還吃了一整個國家的人，難道不該殺嗎？”
王陳搖頭，用疑惑的語氣問：“按照你的說法，你沙師弟不也曾經在流沙河吃人了嗎？難道他也該死？”
沙僧老臉一僵，咋迴事啊，怎麽就說到我的陳年舊事了？
八戒急了：“師傅，你不要翻舊賬啊。這兩個妖怪能跟沙師弟比麽？沙師弟是天庭卷簾大將，後麵又洗心革麵。”
那王陳就不懂了，直接問道：“你的意思是，隻要有背景，然後放下屠刀，就可以放過了嗎？”
八戒選擇閉嘴。
他覺得師傅發瘋了。
明明都是很簡單的道理，卻非要裝白癡。
王陳看到八戒不說話了，就替八戒將他想說，又不敢說的話講出來：“你想說，在這個吃人的世界裏，是是非非不重要，隻有立場才重要，對不對？”
八戒心裏有氣，不搭理王陳。
“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是這麽想的。”隨後，王陳又看向埋頭苦戰的六耳獼猴：“悟空，你是不是也是這樣覺得的？”
六耳獼猴想都沒想，直接說：“我不知道。”
實際在六耳獼猴心裏，他就是這麽想的。
是非不重要，道德也不重要，在哪一邊才重要。
六耳獼猴的師傅是無天，當然是一切以黑暗之淵為重。
這三界，這人間，越亂越好。
“悟淨，你覺得呢？”王陳沒有放過沙僧。
同樣是沉默不語。
王陳哂笑了一下。
“看來，我今天是犯了眾怒了。不過，好開心呐。”
這確實是王陳此時的心態，那就是隨心所欲，亦正亦邪。
而支撐王陳隨心所欲的是他的修為。
這裏沒人是他對手，他可以隨便怎麽玩，隨便怎麽說，都可以！
“拜拜了各位，下班快樂。”
隨後，王陳就化作一道閃電，閃過天空。
就在此時，一聲低沉的聲音響起。
“你走不了。”
聲音不大，也尋尋常常，卻清晰的傳達給在場所有生靈。
包括已經化作閃電，消失在天邊的王陳。
緊接著，便猶如時光倒流，王陳所化的閃電開始倒飛而迴，然後再次化作王陳，重新站在了他剛剛離開的地方。
隻不過，那地方多了一道身影，這道身影背對著王陳，一副高人模樣。
除此之外，剛剛還在戰鬥著的青毛獅子怪和黃牙老象，此刻就仰倒在這道身影旁邊。看樣子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而六耳獼猴、八戒和沙僧三個則是被五色光芒籠罩，變得像三個木樁一樣，除了眼睛，哪裏都不能動。
看著這一幕，王陳心頭震撼，然後，他立刻禮貌的朝眼前這個不知深淺的背影，行禮說道：“晚輩王陳，拜見前輩。不知前輩找我，是有何事？”
這下子，王陳也沒了剛才戲弄六耳獼猴和豬八戒等人的“隨心所欲”了，變得十分拘謹。因為眼前這道背影，剛剛輕而易舉就將王陳戲弄於股掌之間。
背影沒有說話，而是揮揮手，就將王陳布置在白骨山上的封印破除。隨後，便是那座白骨山，也被此人隨手抹去。
王陳看得眼睛一眯。
這是什麽意思？
難道是來故意毀滅犯罪現場的嗎？
不過，考慮到對方深不可測的實力，王陳也不敢上去質問。
“嗯？”
這時，背影傳出一身驚疑，然後轉身看向王陳。
“這是什麽手段？你做的？”
王陳也看清楚了此人的長相。
必須承認，這是一個青年帥哥。
最少也是跟王陳一個等級的帥哥。
英俊的麵孔有些陰柔，狹長的鳳眼自帶睥睨天下的霸氣。
這張麵孔，王陳不認識。
“不知前輩所指的是？”
青年帥哥指著那些小妖怪們，疑惑的問：“告訴我，那些妖怪們被什麽手段束縛住了？”
王陳趕緊說道：“前輩，這是我修煉的一種天賦神通。”
青年帥哥略帶嘲諷的說：“天賦神通？你不是人族嗎？哪來的天賦神通？”
王陳實事求是的說：“可能是晚輩修煉的功法比較特殊吧。”
青年帥哥霸道至極的說道：“那你把功法交出來，我看看是不是你說的這樣。”
王陳也不敢含糊，很自然地就將《元氣篇》說了出來，可以說，表現得毫無尊嚴可言。
但實際上不是如此。
之前就說過，王陳對自己的功法，從不藏著掖著。
他已經用《元氣》《陰符》《陽火》跟其他大神通者，置換了不少好處。比如大日如來陸壓的指點和龍珠，鎮元子的指點，覺皇道人的《五雷正法》等等。
如果能夠用自己掌握的功法，去置換其他東西，對他而言，簡直就是一本萬利的事情，何樂而不為呢？
青年帥哥輕輕點頭。
他對王陳的識相，感到很滿意。
隨即，青年帥哥就開始研究起《元氣篇》。
“很不錯的功法，想前人之所未想。可以說，你這功法已經走出了這個世界的藩籬。隻要繼續走下去，將不弱於我。”
青年帥哥看王陳的目光，不再高高在上，變得平和了許多。
隨即，他貌似無意的說：“知道我是誰嗎？”
“晚輩不知。”
“你既然加入了西方教，怎可不知道孔雀大明王？”
王陳心裏咯噔了一下。
草！
這不就是孔宣。
金翅大鵬的家屬找上門來報仇了？
眼下情況不明，王陳還是裝作一臉驚訝的說：“原來是佛母，弟子三藏拜見佛母。”
孔宣一臉傲嬌的說：“三藏，你很不錯。取經結束以後，一尊佛位是跑不掉的，以後我們可以多走動走動。”
王陳連忙稱是。
孔宣繼續說道：“三藏，我們同屬於一個教派，親如一家，我接下來有些事情需要調查，希望你不要騙我。”
“晚輩明白，定當知無不言。”
“你知不知道金翅大鵬？”
“晚輩聽說過。”
“沒見過？”
“沒有。”
孔宣輕輕頷首，繼續說道：“我剛剛對這頭青毛獅子怪和這頭黃毛老象進行了搜魂。從他們的魂魄中，我了解到金翅大鵬已經消失一個月了。如果他真的出事了，這段時間內，你也有嫌疑。”
原來這青毛獅子怪和黃毛老象是被強行搜魂弄死的啊。怪不得死不瞑目，滿目驚恐。
王陳裝作無辜的說：“前輩，我以我的人格擔保，如果我知道金翅大鵬的消息卻不告訴您，那我將永不成佛！”
孔宣的目光緊緊鎖死王陳，看了好一會兒，才說：“三藏，我是相信你的。”
“我一定不會辜負佛母的信任，如果得到消息，一定第一時間通知您。”
孔宣點點頭，便化作五色光消失了。
他還要繼續去追查。
他和如來都沒算到金翅大鵬的蹤跡，那就說明金翅大鵬在一個特殊的地方，能夠規避推衍。
這樣的地方，不多，但都很不好闖！
身為一母同胞的哥哥，孔宣清楚的知道，那個討人嫌的弟弟還沒死，隻是不知道藏在哪裏了而已。
見到孔宣走了，王陳也不敢放鬆絲毫。
他讓六耳獼猴、八戒和沙僧等人下班之後，就靜靜在獅駝國遺址上坐了一會。
因為非常被動的原因，他已經成功樹立了兩個強大的敵人。
一個是無天。現在雖然相安無事，但等對方掀起動亂，自己要麽降，要麽戰，躲是躲不掉的。王陳畢竟是被無天掛上號的人，怎麽可能放任王陳不管。
另一個是孔宣。這個說起來更不能怪王陳了。說到底，其實是金翅大鵬的原因。要不是金翅大鵬跟個神經病一樣，攆著八戒他們不放，最後還衝到王陳閉關的地方大放厥詞，王陳也不會收拾他。
王陳沒想到，他才將金翅大鵬關了一個月，孔宣就出來找弟弟了。
孔宣不是金翅大鵬，作為鳳族最優秀的繼承人，他不僅擁有最頂級的天賦，還具備極高的悟性。
這樣的大神通者，連混元道果都能參悟，何況是王陳的一些小把戲。所以王陳很確定，孔宣最後一定能發現真相，現在的關鍵是對方什麽時候發現真相。
他必須確保自己在孔宣發現真相之前，就擁有自保的能力。
這也就是說，他必須盡快擁有對抗混元大羅金仙的實力才行。
“該怎麽辦呢？”
現在，他最接近混元大羅金仙的是精血之力，可是《陽火》第九轉已經到了極限。
這就比較尷尬了，以前是修煉資源不夠，現在倒是資源足夠了，卻受限於功法的上限到了。
“靠吸收精血之力去推動突破，看似合理，卻充滿了不確定性。可能下一刻就突破了，也有可能遙遙無期。”
“必須重新確定一個主攻方向，先有自保能力，才能安穩發展。”
靜靜坐到午夜之後，王陳起身，隨即雙掌一合。
“嘭嘭嘭……”
周圍不斷傳來炸裂的聲音。
定睛一看，原來是那些被洞天之力定住的四萬八千隻小妖怪，全部炸成齏粉、化作精血，最後被王陳一口吞下。
“蚊子再小也是肉。”
四萬八千隻小妖的精血，甚至還不如一個大羅金仙級別妖怪的精血。
做完這一切，王陳飛到空中俯瞰獅駝國遺址。
這裏原本是一個生機勃勃的人間王國。
後麵來了一群妖怪，人就被吃光了。
今天，又來一個和尚，那些妖怪又被吃光了。
到最後，這裏隻剩下一片寂靜，連鬼都沒有。
畢竟這裏太恐怖了，鬼也不敢來。
“真好，你吃我，我吃你，最後整個大地白茫茫一片，真幹淨呐。”
……
王陳迴到女兒國之後，當然要安撫好女王陛下。
第二天早上，趁著女王沉睡之際，王陳元神出竅來到北海海眼。
“你怎麽來了？”申公豹語氣不怎麽好的說道。
“你不歡迎我？”
“你把這個麻煩弄走，我就歡迎你。”申公豹指著那座困住金翅大鵬的寶塔。
王陳歉意的說：“暫時可能不行，而且還有個壞消息得跟你說。”
申公豹一看到王陳的表情，就察覺到不妙。
“你說。”
“昨天你先溜走了就沒有趕上。你走了沒多久，孔宣來了。”
申公豹瞳孔劇縮，追問道：“他去幹嘛？”
“還能幹嗎？當然是追查他弟弟的蹤跡。”
一聽這話，申公豹情緒開始有些不穩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