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陳看著眼前這個蓑衣陰鶩老人，汗毛直立。
這個時候再維持十萬丈的身高，就過於紮眼了。
想到此處，王陳悄然收迴洞天之力，十萬丈法身很快潰散，現出王陳本來的樣子。
他頭腦瘋狂轉動，想辦法度過眼前的危機。
在他的印象中，妖師的形象總是利字當頭，不會講究任何規矩。
要想鎮住此人，必須找到能夠絕對壓製他的人。
很明顯，王陳沒有靠山，更沒有能夠壓製妖師的靠山。
唯一的辦法，就是胡編亂造了，先度過眼前的難關再說。
“在下上清門人王陳，拜見妖師大人。”
王陳給自己戴上了通天教主弟子的帽子。
果然，鯤鵬隨意的神情的變得慎重了些許，它問：“你是上清門人？那你師父是誰？”
它要確定，確定王陳這個上清門人更確切的身份。
上清門人有很多，有些連通天教主都沒見過，有些是通天教主的親傳弟子。
王陳聽出了這廝的言外之意。
就故作驚訝的說：“家師便是上清道人通天教主呀。我這次來北海就是奉師命，前來找申公豹。”
為了增強故事的真實性，王陳結合現實環境，拉出申公豹為自己背書。
申公豹雖然是玉清聖人元始天尊的弟子，但他跟截教走得近，跟闡教走得遠。所以，截教門徒找申公豹，就像是找自己兄弟一樣的自然。
果然，一聽王陳承認自己是通天教主的親傳弟子，鯤鵬的神情再變。
又從慎重變為嚴肅。
“原來是上清聖人高徒。”
鯤鵬皮笑肉不笑的客氣了句。
“怪不得你懂得法天象地，怪不得連法天象地都能改進。這其中一定是上清聖人又做了改良吧。”
王陳從鯤鵬語氣裏，聽出了佩服和遺憾。
想來，如果王陳不拉出上清聖人作靠山，一定會被鯤鵬抓迴去炮製，一定要把“法天象地”的秘密逼出來不可。
但現在得知這一切都是上清聖人的教導，鯤鵬隻能遺憾放棄了。
“知道分水將軍在哪吧。”鯤鵬意興闌珊的說了句，它準備走了。
既然無利可圖，暴露在外麵就不太明智了。
而分水將軍就是封神之後，申公豹得到的神號。
分水將軍申公豹，在封神之劫中，造成的業力太大。薑子牙利用封神榜，將鎮壓北海海眼，永生不得離開。
“不知，晚輩正在尋找，就和龜蛇二將起了衝突，後麵的事情您都看到了。”王陳繼續編造故事，十句話裏隻有一句是假的。
“也罷，我順路帶你一程。”鯤鵬說完，不由分說的卷起王陳，紮入海裏化作一隻巨大的鯤。
王陳目瞪口呆。
他剛不久才逃離申公豹的“索命魔音”，現在又“自投羅網”？
可他無法實話實說啊，誰讓他剛才信誓旦旦的說，自己是來找“師兄”申公豹的呢？
人家妖師看你不認路，好心順你一程，你要是不識好歹，豈不是會讓這個陰鶩的妖師生出疑心。
王陳啞巴吃黃連，隻能認命的感受著鯤的絕對速度。
眨眼間，王陳又重新看到那條海峽峽穀。
“那個十字交叉的中心處，便是北海海眼。”鯤鵬說完就將王陳扔到那裏。
王陳不敢露出遲疑，朝鯤鵬表示感謝後，硬著頭皮跳下北海海眼。
鯤鵬點點頭，就消失了。
王陳在跳入北海海眼後，之前那唿喚的聲音更加清晰了。
隻不過，這次的內容變了，變成了：“道友，你咋又迴來了？！”
王陳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迴了句：“不忍心違背前輩的好意相邀，所以又折返迴來看望前輩。”
“嘿嘿……”申公豹的聲音有些難以言明的意味。
王陳覺得，這是申公豹在嘲諷自己的虛偽。
可那又如何？為了活得長久，虛偽一些算個屁。
不知下沉了多久，王陳終於看到了北海海眼的真實麵目。
就是一個不斷吞入和吐出的巨大洞口，隻是和其他洞口不一樣的地方在於，這個“洞口”竟然同時具備吞吐兩個力量方向，以至北海海眼所在，到處都是在拉扯，連空間和時間都在被拉扯。
模糊的視線，模糊的力量分界，一切都是那麽矛盾和複雜。
分水將軍的神職，就是維持這個平衡，不讓某一方變得異常。
但其中的苦楚和枯燥，對於申公豹這個社交牛逼症來說，無異於最大的懲罰。
“道友，這麽多年了，終於看到有人來此處看我了。”申公豹的聲音，從北海海眼裏傳出，語氣裏是無盡的感慨。
“前輩，您唿喚我來此，所為何事？晚輩能幫的一定幫？”
王陳的語氣，盡顯諂媚和討好。
他不得不如此了。
因為他想在對方家門口待一段時間再說。
因為他不知道外麵是不是還有人在關注他。
尤其是那些大巫大妖 還有真武大帝、龜蛇二將，能保持低調的避一避，當然還是避一避為好。
“幫我？”
申公豹沉默了下，然後繼續說：“你能幫我逃出這裏嗎？我實在是堅持不下去了。”
呃……
這把王陳給搞沉默了。
這怎麽幫？
難道去把封神榜給搗爛了？
見王陳沉默不言，申公豹都有些急了。
“隻要你能幫我出去，哪怕是出去一小會，貧道都將感激不盡。我承諾，隻要是我能辦到的，一定替你辦到。”
王陳真想不到辦法，隻能安慰了：“前輩，晚輩就留在這裏想一想，看看有什麽好的辦法沒有。”
“好好好，你就留著這裏想，有什麽不懂的，也可以問我。我畢竟曾經也是風雲人物，認識了無數道友。”
王陳眼前一亮。
對啊，這申公豹身負闡教絕學，又認識那麽多截教二代弟子，還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散修，應該是有些見識和本事的，再者說，這玩意現在受困於封神榜和北海海眼，隻要自己小心，不必擔心這玩意會傷到自己。
王陳謙虛的說：“前輩，您幫我合計合計功法吧，我的功法上限太低，請您給我多提點建議。”
申公豹正無聊呢，如此“助人為樂的好事”，當然心動：“可以，我就勉為其難幫你參詳參詳。”
王陳立刻將自己的《元氣篇》口述給申公豹。
良久，申公豹才說：“你這功法很古怪，難道我多年不出世，外麵的修煉界已經改了大方向了嗎？”
王陳在心裏給其給了個讚，這位老兄見識是真沒得說的。
“前輩，如今外麵還是跟當時一樣，這隻是我自己的功法，跟其他人的都不一樣。在下是一介散修，所以路數跟正統煉氣士差別很大。”
申公豹詫異的說：“是這樣啊，那你還挺了不起的，居然能夠自行走出一條路來。但這隻是好話，接下來就是壞話了，你要聽嗎？”
王陳當然要聽，他就是來聽建議的。
“前輩請說，晚輩心理素質雖然不咋滴，但我知道前輩是為我好，就能看得開。”
申公豹靜了一會，然後才開口：“煉氣士雖名為煉氣士，但這並不準確。因為煉氣隻是煉氣士的第一步，後麵還有第二步、第三步乃至無數步。煉氣是前提，但萬靈並不僅僅是由氣構成，還有物質基礎和精神基礎。”
“遠古也罷，三教九流也罷，都會在采氣吞氣之時，對應的提高自己的肉體和靈魂。而你這部《元氣篇》，劍走偏鋒！專煉氣，完全不涉及體和神，這樣是走不遠的。”
“你要想繼續進步，以我粗淺的眼光來看，還是要廢功重修為妙。”
王陳連連點頭，對方說的很好，但也不全對。
“前輩，不瞞您說，這隻是我完整功法的三分之一。我走的路跟常人不一樣，是以在很早以前，也就是在凡人時，我就可以將精氣神三分，也對應創造了《陰符》《陽火》《元氣》。其中《陰符》《陽火》相對而言，功法已經很完善了，反倒是這個最依賴的《元氣》沒能得到完善，抑製了我的進步。”
申公豹再次沉默了，許久之後，他才緩緩說：“後生可畏。你的意思是，你現在的需求是完善一門，純粹用來煉氣的功法對嗎？”
“是這樣的，我的功法跟當下所有功法都不兼容，我也修煉不了當下的所有功法，最好的辦法，就是借鑒這些神功絕學，完善自己的《元氣》。當然，神通和術法我是可以練習的。”
“我明白了。那我嚐試看看。”
接下來數月，王陳都在北海海眼處修煉。
得益於申公豹的嘔心瀝血，王陳的《元氣》再次喜迎變化，隻要度過一九天劫，王陳就可以跨入真人境。
一旦跨入真人境，相應提升的還有元氣洞天。
王陳十分期待突破。
為了感激申公豹，王陳將自己的《陰符》贈與他。
按照王陳的想法，那便是既然申公豹本人出不來，是不是可以讓靈魂出來，隻留肉身在那裏繼續履行神職。也不用擔心肉身會死，上了封神榜以後，天道不亡，這些神仙就不會死。
申公豹聽到王陳的建議時，也是眼前一亮。他還說，要是自己的靈魂真能出來，一定會為王陳引薦一些高人認識。王陳笑著擺手拒絕，心道：你的朋友早就被你禍禍的夠慘了，放過他們吧。
又是幾個月後，王陳感覺自己應該是跨過了道基，進入真人境界了。
因為他的元氣洞天已經突破方圓千裏，地火風水四大元素也終於能夠穩定出現了。在王陳的元氣洞天之中，甚至出現了一塊巴掌大小的土地，不是誇張，而是真的隻有巴掌大小，長寬高都不足十公分。
這些全都在說明，王陳的元氣洞天，開始朝著內天地發展了，但現在還沒資格成為內天地，隻是一個雛形。
但就是這樣了，還是沒有迎來一九天劫，也感應不到一九天劫。
“看來這個世界和鯤虛界完全不同，這個世界是三災五難，而在鯤虛界就是一九、二九、三九、四九天劫。”
可問題是，沒有一九天劫，就沒有神雷劈他和他的元氣洞天。
他自己當然想少吃點苦，可洞天世界不經過神雷洗禮，就會始終缺乏靈性。而這個世界不是沒有神雷，隻是很少用來劈人。
“既然天劫神雷不來找我，那就隻能我去自行尋找神雷了。”
畢竟是申公豹眼皮子底下，王陳就沒有拿出龍珠來擴大元氣洞天。
這天，王陳無所事事之時，一個人影出現在他麵前，張開雙手，擁抱蒼穹。
“這就是自由的味道啊。”
王陳瞪大了眼睛，問：“您是申前輩？”
“嘿嘿，正是貧道。”
申公豹看看左手又看看右手，十分滿意。
“恭喜前輩脫困而出。”
王陳誠心道賀。
按理說，他待在這裏已經意義不大了。
但王陳還想看看申公豹到底能不能脫離封神榜的束縛。
現在親眼所見，確實自豪感滿滿。
但這種治標不治本的辦法，也隻對申公豹有意義了。
因為隻有他被限製了人身自由，其他上榜人都沒有限製人身自由。
“我是靈魂體，不算完整的我，不算脫困，嘿嘿嘿……”申公豹雖然話裏不承認，但興奮的表情說明一切。
隨即，申公豹繼續說：“當年我闡教十二金仙深陷殺劫，天尊妄想通過拉截教門人下水來轉移，結果兩教兩敗俱傷。”
“當年，我和薑子牙是絕對的主角，我掀起風波，他來平定風波。”
“是以，這場劫難之中，我的受到的業力最大，受到的懲罰也最嚴重。”
“要想完全擺脫這些影響，最好的方法就是用大功德來消弭業力。”
“你可知，最近天地之間有何大事沒有，最好是跟封神差不多的量劫，這樣參與進去，才能獲得足夠的功德。”
申公豹深受王陳大恩，所以暫時很信任王陳，有啥說啥了。
這個還真有！
但這是大神通者的內幕，以王陳的身份，不應該知道。
所以，他沒說西遊的事情，隻是說：
“最近有一隻叫孫悟空的猴子，攪動三界六道，牽動各方勢力。前輩或許可以去了解一下。”
這個時候再維持十萬丈的身高，就過於紮眼了。
想到此處，王陳悄然收迴洞天之力，十萬丈法身很快潰散，現出王陳本來的樣子。
他頭腦瘋狂轉動，想辦法度過眼前的危機。
在他的印象中，妖師的形象總是利字當頭，不會講究任何規矩。
要想鎮住此人，必須找到能夠絕對壓製他的人。
很明顯，王陳沒有靠山，更沒有能夠壓製妖師的靠山。
唯一的辦法，就是胡編亂造了，先度過眼前的難關再說。
“在下上清門人王陳，拜見妖師大人。”
王陳給自己戴上了通天教主弟子的帽子。
果然，鯤鵬隨意的神情的變得慎重了些許，它問：“你是上清門人？那你師父是誰？”
它要確定，確定王陳這個上清門人更確切的身份。
上清門人有很多，有些連通天教主都沒見過，有些是通天教主的親傳弟子。
王陳聽出了這廝的言外之意。
就故作驚訝的說：“家師便是上清道人通天教主呀。我這次來北海就是奉師命，前來找申公豹。”
為了增強故事的真實性，王陳結合現實環境，拉出申公豹為自己背書。
申公豹雖然是玉清聖人元始天尊的弟子，但他跟截教走得近，跟闡教走得遠。所以，截教門徒找申公豹，就像是找自己兄弟一樣的自然。
果然，一聽王陳承認自己是通天教主的親傳弟子，鯤鵬的神情再變。
又從慎重變為嚴肅。
“原來是上清聖人高徒。”
鯤鵬皮笑肉不笑的客氣了句。
“怪不得你懂得法天象地，怪不得連法天象地都能改進。這其中一定是上清聖人又做了改良吧。”
王陳從鯤鵬語氣裏，聽出了佩服和遺憾。
想來，如果王陳不拉出上清聖人作靠山，一定會被鯤鵬抓迴去炮製，一定要把“法天象地”的秘密逼出來不可。
但現在得知這一切都是上清聖人的教導，鯤鵬隻能遺憾放棄了。
“知道分水將軍在哪吧。”鯤鵬意興闌珊的說了句，它準備走了。
既然無利可圖，暴露在外麵就不太明智了。
而分水將軍就是封神之後，申公豹得到的神號。
分水將軍申公豹，在封神之劫中，造成的業力太大。薑子牙利用封神榜，將鎮壓北海海眼，永生不得離開。
“不知，晚輩正在尋找，就和龜蛇二將起了衝突，後麵的事情您都看到了。”王陳繼續編造故事，十句話裏隻有一句是假的。
“也罷，我順路帶你一程。”鯤鵬說完，不由分說的卷起王陳，紮入海裏化作一隻巨大的鯤。
王陳目瞪口呆。
他剛不久才逃離申公豹的“索命魔音”，現在又“自投羅網”？
可他無法實話實說啊，誰讓他剛才信誓旦旦的說，自己是來找“師兄”申公豹的呢？
人家妖師看你不認路，好心順你一程，你要是不識好歹，豈不是會讓這個陰鶩的妖師生出疑心。
王陳啞巴吃黃連，隻能認命的感受著鯤的絕對速度。
眨眼間，王陳又重新看到那條海峽峽穀。
“那個十字交叉的中心處，便是北海海眼。”鯤鵬說完就將王陳扔到那裏。
王陳不敢露出遲疑，朝鯤鵬表示感謝後，硬著頭皮跳下北海海眼。
鯤鵬點點頭，就消失了。
王陳在跳入北海海眼後，之前那唿喚的聲音更加清晰了。
隻不過，這次的內容變了，變成了：“道友，你咋又迴來了？！”
王陳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迴了句：“不忍心違背前輩的好意相邀，所以又折返迴來看望前輩。”
“嘿嘿……”申公豹的聲音有些難以言明的意味。
王陳覺得，這是申公豹在嘲諷自己的虛偽。
可那又如何？為了活得長久，虛偽一些算個屁。
不知下沉了多久，王陳終於看到了北海海眼的真實麵目。
就是一個不斷吞入和吐出的巨大洞口，隻是和其他洞口不一樣的地方在於，這個“洞口”竟然同時具備吞吐兩個力量方向，以至北海海眼所在，到處都是在拉扯，連空間和時間都在被拉扯。
模糊的視線，模糊的力量分界，一切都是那麽矛盾和複雜。
分水將軍的神職，就是維持這個平衡，不讓某一方變得異常。
但其中的苦楚和枯燥，對於申公豹這個社交牛逼症來說，無異於最大的懲罰。
“道友，這麽多年了，終於看到有人來此處看我了。”申公豹的聲音，從北海海眼裏傳出，語氣裏是無盡的感慨。
“前輩，您唿喚我來此，所為何事？晚輩能幫的一定幫？”
王陳的語氣，盡顯諂媚和討好。
他不得不如此了。
因為他想在對方家門口待一段時間再說。
因為他不知道外麵是不是還有人在關注他。
尤其是那些大巫大妖 還有真武大帝、龜蛇二將，能保持低調的避一避，當然還是避一避為好。
“幫我？”
申公豹沉默了下，然後繼續說：“你能幫我逃出這裏嗎？我實在是堅持不下去了。”
呃……
這把王陳給搞沉默了。
這怎麽幫？
難道去把封神榜給搗爛了？
見王陳沉默不言，申公豹都有些急了。
“隻要你能幫我出去，哪怕是出去一小會，貧道都將感激不盡。我承諾，隻要是我能辦到的，一定替你辦到。”
王陳真想不到辦法，隻能安慰了：“前輩，晚輩就留在這裏想一想，看看有什麽好的辦法沒有。”
“好好好，你就留著這裏想，有什麽不懂的，也可以問我。我畢竟曾經也是風雲人物，認識了無數道友。”
王陳眼前一亮。
對啊，這申公豹身負闡教絕學，又認識那麽多截教二代弟子，還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散修，應該是有些見識和本事的，再者說，這玩意現在受困於封神榜和北海海眼，隻要自己小心，不必擔心這玩意會傷到自己。
王陳謙虛的說：“前輩，您幫我合計合計功法吧，我的功法上限太低，請您給我多提點建議。”
申公豹正無聊呢，如此“助人為樂的好事”，當然心動：“可以，我就勉為其難幫你參詳參詳。”
王陳立刻將自己的《元氣篇》口述給申公豹。
良久，申公豹才說：“你這功法很古怪，難道我多年不出世，外麵的修煉界已經改了大方向了嗎？”
王陳在心裏給其給了個讚，這位老兄見識是真沒得說的。
“前輩，如今外麵還是跟當時一樣，這隻是我自己的功法，跟其他人的都不一樣。在下是一介散修，所以路數跟正統煉氣士差別很大。”
申公豹詫異的說：“是這樣啊，那你還挺了不起的，居然能夠自行走出一條路來。但這隻是好話，接下來就是壞話了，你要聽嗎？”
王陳當然要聽，他就是來聽建議的。
“前輩請說，晚輩心理素質雖然不咋滴，但我知道前輩是為我好，就能看得開。”
申公豹靜了一會，然後才開口：“煉氣士雖名為煉氣士，但這並不準確。因為煉氣隻是煉氣士的第一步，後麵還有第二步、第三步乃至無數步。煉氣是前提，但萬靈並不僅僅是由氣構成，還有物質基礎和精神基礎。”
“遠古也罷，三教九流也罷，都會在采氣吞氣之時，對應的提高自己的肉體和靈魂。而你這部《元氣篇》，劍走偏鋒！專煉氣，完全不涉及體和神，這樣是走不遠的。”
“你要想繼續進步，以我粗淺的眼光來看，還是要廢功重修為妙。”
王陳連連點頭，對方說的很好，但也不全對。
“前輩，不瞞您說，這隻是我完整功法的三分之一。我走的路跟常人不一樣，是以在很早以前，也就是在凡人時，我就可以將精氣神三分，也對應創造了《陰符》《陽火》《元氣》。其中《陰符》《陽火》相對而言，功法已經很完善了，反倒是這個最依賴的《元氣》沒能得到完善，抑製了我的進步。”
申公豹再次沉默了，許久之後，他才緩緩說：“後生可畏。你的意思是，你現在的需求是完善一門，純粹用來煉氣的功法對嗎？”
“是這樣的，我的功法跟當下所有功法都不兼容，我也修煉不了當下的所有功法，最好的辦法，就是借鑒這些神功絕學，完善自己的《元氣》。當然，神通和術法我是可以練習的。”
“我明白了。那我嚐試看看。”
接下來數月，王陳都在北海海眼處修煉。
得益於申公豹的嘔心瀝血，王陳的《元氣》再次喜迎變化，隻要度過一九天劫，王陳就可以跨入真人境。
一旦跨入真人境，相應提升的還有元氣洞天。
王陳十分期待突破。
為了感激申公豹，王陳將自己的《陰符》贈與他。
按照王陳的想法，那便是既然申公豹本人出不來，是不是可以讓靈魂出來，隻留肉身在那裏繼續履行神職。也不用擔心肉身會死，上了封神榜以後，天道不亡，這些神仙就不會死。
申公豹聽到王陳的建議時，也是眼前一亮。他還說，要是自己的靈魂真能出來，一定會為王陳引薦一些高人認識。王陳笑著擺手拒絕，心道：你的朋友早就被你禍禍的夠慘了，放過他們吧。
又是幾個月後，王陳感覺自己應該是跨過了道基，進入真人境界了。
因為他的元氣洞天已經突破方圓千裏，地火風水四大元素也終於能夠穩定出現了。在王陳的元氣洞天之中，甚至出現了一塊巴掌大小的土地，不是誇張，而是真的隻有巴掌大小，長寬高都不足十公分。
這些全都在說明，王陳的元氣洞天，開始朝著內天地發展了，但現在還沒資格成為內天地，隻是一個雛形。
但就是這樣了，還是沒有迎來一九天劫，也感應不到一九天劫。
“看來這個世界和鯤虛界完全不同，這個世界是三災五難，而在鯤虛界就是一九、二九、三九、四九天劫。”
可問題是，沒有一九天劫，就沒有神雷劈他和他的元氣洞天。
他自己當然想少吃點苦，可洞天世界不經過神雷洗禮，就會始終缺乏靈性。而這個世界不是沒有神雷，隻是很少用來劈人。
“既然天劫神雷不來找我，那就隻能我去自行尋找神雷了。”
畢竟是申公豹眼皮子底下，王陳就沒有拿出龍珠來擴大元氣洞天。
這天，王陳無所事事之時，一個人影出現在他麵前，張開雙手，擁抱蒼穹。
“這就是自由的味道啊。”
王陳瞪大了眼睛，問：“您是申前輩？”
“嘿嘿，正是貧道。”
申公豹看看左手又看看右手，十分滿意。
“恭喜前輩脫困而出。”
王陳誠心道賀。
按理說，他待在這裏已經意義不大了。
但王陳還想看看申公豹到底能不能脫離封神榜的束縛。
現在親眼所見，確實自豪感滿滿。
但這種治標不治本的辦法，也隻對申公豹有意義了。
因為隻有他被限製了人身自由，其他上榜人都沒有限製人身自由。
“我是靈魂體，不算完整的我，不算脫困，嘿嘿嘿……”申公豹雖然話裏不承認，但興奮的表情說明一切。
隨即，申公豹繼續說：“當年我闡教十二金仙深陷殺劫，天尊妄想通過拉截教門人下水來轉移，結果兩教兩敗俱傷。”
“當年，我和薑子牙是絕對的主角，我掀起風波，他來平定風波。”
“是以，這場劫難之中，我的受到的業力最大，受到的懲罰也最嚴重。”
“要想完全擺脫這些影響，最好的方法就是用大功德來消弭業力。”
“你可知，最近天地之間有何大事沒有，最好是跟封神差不多的量劫，這樣參與進去，才能獲得足夠的功德。”
申公豹深受王陳大恩，所以暫時很信任王陳，有啥說啥了。
這個還真有！
但這是大神通者的內幕，以王陳的身份，不應該知道。
所以，他沒說西遊的事情，隻是說：
“最近有一隻叫孫悟空的猴子，攪動三界六道，牽動各方勢力。前輩或許可以去了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