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黎是靈體，天生沒有精血。
高月的“天狼吞日”對她無效。
但凡高月明白這個情況，就不會執著於想吞了小黎，以她自身強悍的實力，足以擊敗甚至足以把小黎擊打成碎片。
在旁邊觀望的弟弟妹妹們，此時也發現了高月的不對勁。
“你們看大姐的眼睛，好可怕！”
“猩紅，詭異，充滿了擇人而噬的欲望。”
“這不是走火入魔，《陰符篇》《陽火篇》《元氣篇》中正平和，不可能讓人走火入魔，那就隻有一個可能了。”
“她修煉了未知的邪功。”
“我有一個恐怖的猜想，但我不敢說。”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因為我也想到了，但我也不敢說出來。”
“有什麽不敢說的，我來說，我覺得兩個妹妹可能喪命於大姐。”
遲遲不能拿下小黎，高月已經煩了。
眼下又見那些該死的弟弟妹妹們，發現了自己的秘密，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氣急了的高月，一拳轟飛小黎。
就這一拳，讓小黎靈體不穩，整個人有霧化的氣象。
高月見直接攻擊奏效，頓時知道了該怎麽做。
她再次收拳蓄力，冷笑一聲。
再看時，她已經突然出現在了小黎麵前。
小黎再一次被轟飛了出去，而且這一下子，小黎的形體是徹底繃不住了，化成了無數碎片，就跟陶碟被打碎一樣。
無數的碎片圍繞著中間一個綻放幽藍色光芒的寶石，也就是女神之淚。
就在高月要將女神之淚也一拳毀去的時候，女神之淚裏麵流出無數金色的符文，這些金色的符文將小黎所化的碎片全部包裹，配合女神之淚散發的藍色光芒，小黎的形體再次成形。
“你不是人！”
高月明白了，這個小黎根本就不是人。
“月兒，我其實早就想和你說這個秘密了，隻是你一直不給我說私密話的機會。”
“那你是什麽東西？”
“我現在也搞不清我到底算什麽東西了！之前，我是神女的一縷神魂和眼淚所化，現在又多了你父皇的封印之力和元氣之力。”
“還真是成分複雜。”
“收手吧，月兒，外麵全是你的兄弟姐妹。”
“還不都是因為你，要不是故意打亂了我的計劃，就憑這些蠢貨，到死了都發現不了我。”
“唉，你入魔太深了！”
……
觀望的弟弟妹妹們，被老姐親口說出的話，驚得頭皮發麻。
大姐這是……真的想要吃了他們？
可惡！
所有人全都站在一起，隱隱有聯合之意。
既然單獨對付不了想要吃了他們的大姐，那就合縱連橫。
“大哥，我們相信你。”扶蘇第一個開口。
“我也相信大哥。”
“大哥雖然虛偽了一些，但不至於想要吃了我們，他就是想要當皇帝而已。”
“這倒也是，大哥各個方麵都有大哥的樣子，就是心裏想當皇帝想得要命，嘴上卻總是一副無欲無求的樣子，讓人不適。”
“大哥，隻要你能保護我不被大姐吃掉，我第一個支持你做皇帝。”
“我也是。”
這些人之所以把天明推到前麵。
一個是因為天明總是帶領大家做好事，比如集合眾人之力對抗海嘯，救了桑海之城。
這一點，雖然當時天明沒有明說，可他卻這麽做了。讓很多心底還有一絲人性的弟弟妹妹，對天明這個有擔當的大哥，多少抱有一絲敬意，哪怕這敬意並不多。
另一個是因為天明有機關青龍。大家可是親眼目睹過機關青龍的表現，深知這玩意的可怕。
可以這麽說，機關青龍和天明連體，足以戰勝高月了。
……
天明聽到弟弟妹妹們有點尷尬的吹捧，他隻得尷尬的點點頭，沒有說什麽。
他的眼睛死死看著高月，他和高月幾乎從小就在一起長大。
而且是一路打打鬧鬧著長大。
兩人一個墨家，一個醫家，從剛出宮來到江湖，就一直關係不錯，兩人的之間的親情不是其他兄弟姐妹能比的。
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需要對高月出手。
“月兒，可以罷手嗎？我不想傷害你，你也不要逼我好不好？”
天明誠懇的對陷入癲狂的高月說。
高月聽到天明的喊話，猩紅的目光當即轉向天明。
“你的意思是，放我走？”
“這不可能，你太危險了，把你放走，我們這些弟弟妹妹遲早要被你戕害幹淨。我們必須把你限製起來，慢慢化解掉你身上的邪功，才能放你出來。”
高月冷笑一下，冰冷的說：“噢，我懂了，你是想讓我束手就擒，然後任由你們擺布是嗎？”
天明搖了搖頭，說：“事情雖然是這麽個事情，但沒有你說的這麽冰冷殘酷，月兒，不，大姐，大家其實都不想害你。”
高月猩紅的目光掃視所有人，凡是被她看到的，都感覺到汗毛聳立，於此同時，他們內心的某些邪惡想法，也被高月瞧在眼裏。
尤其是胡亥。
高月看不到胡亥的眼睛，他一直低著頭，看胡亥此時的想法比在場所有人都要邪惡，不下於高月自己。
“你不想害我，我有些相信，但這裏很多人，內心的第一想法，一定是要殺了我，才能一勞永逸解決後顧之憂，不是嗎？”
高月自從徹底改換魔道，就對人心的邪惡氣息感覺靈敏。
這些弟弟妹妹大部分都不是好東西，恨不得取自己而代之，如果他們自己得不到的話……那就讓大家都得不到高月的功法！
高月這麽厲害，在他們看來，一定是功法極其厲害。他們也大概猜到了高月的目的，而這個目的他們也想得到。
天明語塞。
他又不是傻子。
“無論如何，我都要阻止你。其他人想要害你，我也會阻止。我……”
高月不想再聽天明掰扯，直接打斷：
“遲了！”
“不妨跟你們說，我的手段就是魔道。”
“魔道你們還沒聽說過，因為是我開創的，以後，我定會讓魔道成為諸子百家之中最厲害的派別。”
“我的想法，跟你們那些蠅營狗苟的想法不一樣。”
“我要成為一道之主，成為最強的人，然後成為最強的神。我要做的事情已經超越了世俗的道德和規則。”
“你們如果用道德和規則來評價我的行為，我隻想送你們四個字：”
“愚不可及！”
看到大哥還在講情麵，有人就不服了。
“還在扯什麽，直接將之拿下再說。”
這話一出，直接點燃了大部分人的心思。
高月見狀，直接就是一拳朝說話之人打去，速度之快，動作之果決，超出了大家的想象。
那人直接被打的吐血倒飛，不知撞壞了多少蜃樓門窗方才停下來。
大家嚇了一跳，都條件反射似的朝著高月攻擊。
這樣強大的集中火力，高月當然應付不了。
她正在考慮要不要避其鋒芒，躲到白霧深處再說。
就發現眾人的合力出手，被一道身影全部擋下。
“孩子們過於熱情了。”
王陳來了。
他一出來，就看到小黎周身繚繞虞淵封印，高月被眾人圍毆。
王陳沒有二話，直接出現在了合適的位置。
眼見是這個說“去去就迴”，結果去了七個月，死了兩個女兒的混蛋出現，眾人白眼快要翻到天上去。
高月也沒有躲到白霧深處去的想法了。
隻要王陳在，她起碼不會被針對的太慘。倒不是因為王陳會維護他，而是王陳本來就是被針對的對象。
這是三足鼎立的局麵。
王陳說完，就出現在了破碎的小黎的身邊，將之攬在懷裏。
小黎有些羞澀，卻也沒有推開王陳，反倒是抱緊了他的腰。
“小黎，跟我說說這幾個月發生了什麽事情？”
小黎一五一十的把蜃樓發生的事情告訴了王陳。
當然，她視高月為最好的朋友，言語之中，都是對她的惋惜和偏袒。
她最後說：“高月變成這個樣子，你才是罪魁禍首。你不僅要把她勸迴頭，還要保護好她的安全才是。”
王陳麵色平淡的聽完，不置可否的說了聲：“我知道了。”
“好了，孩子們，你們的糾葛我已經清楚了。這件事情就此作罷。”
“逝者已逝，我也無可奈何。接下來最重要的還是送你們出去。”
“至於高月，我會親自看管。”
王陳說完，就一拳捶開一條裂縫，再一拳裂縫處轟然炸裂。
“走。”
王陳使出靈元裹住所有人，以及蜃樓，遁出這片空間，重新迴到一開始所在的洞內。
“這裏也是假的。”
王陳說完，又是一拳轟出，前方空間被迫分離成最基本的風火地水。
與此同時，一個巨大的缺口出現在洞壁上，外麵就是無量海水。
隻是海水裏麵，黯淡無光。
應該是海水深處的無光區域。
海水有倒灌的趨勢，風火地水也有重造的趨勢。
“小狐小鶴小蝶，阻止海水灌入。”
三女立刻出現，從缺口進入海水之中。
她們三個一進入海水裏麵，便宛若遊龍，自帶瑩瑩光芒。
她們身形快速遊動，肉眼都無法看清她們的軌跡。很快，缺口邊緣處就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水泡。
王陳自己則強製壓住地火風水，不讓它們重新聚合。
“小黎，放出虞淵封印，將蜃樓包裹起來。”
小黎依言照辦，金黃色的符文迅速流淌，很快就將整個蜃樓包裹住。
“走起！”
王陳故技重施，裹挾著眾人和蜃樓出了缺口，進入海水之中。
而歸墟洞壁的地水風火，沒了王陳的壓製，又慣性使然合在了一起，缺口漸漸消失不見，歸墟也消失不見。
隻剩下一個巨大的氣泡飄在原處。
“小狐小鶴小蝶，還要辛苦你們繼續維持住這個氣泡。”
王陳說完，就拖著蜃樓進入氣泡。
術業有專攻！
虞淵封印雖然也可以抵抗住海底的無邊壓力，卻沒有蜃靈三女這麽輕鬆。蜃靈三女在海洋裏如魚得水，整個海洋都是她們的家。
如果僅僅依靠虞淵封印，隻能抵抗住海底的壓力，卻無法從海底得到空氣的補充。蜃靈三女卻可以輕鬆打造一個適合人類生存的空間。
“走吧！到海麵。”
王陳一聲令下，巨大的氣泡開始浮向水麵。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可以透過海水，看到星星點點的光芒。
別誤會，還沒有到海麵。
這些光點來自海底無數可以發光的生物。
有發光的生物，就說明此處已經脫離了無光區域，也說明離海麵不遠了。
又不知過了多久，眾人都可以看到透過海水折射下來的星光。
星光之下，是波光粼粼的海麵。
海麵之下，一座巨大的蜃樓緩緩浮起。
蜃樓之上燈火搖曳，引來無數海洋生物，繞著氣泡巡遊。
“好夢幻的場景。”這是眾人的心聲。
……
“嘭！”
遠超巨鯨出海的聲浪，讓海麵掀起陣陣波濤。
“終於重見天日了！”
“感動！”
“老子再也不出海了，除了被嚇個半死，還有閑出個鳥來，都不知道自己在幹嘛。”
“誰說又不是呢！”
“我們大部分人都是從眾的，沒有自己清晰的目標，最後隻是為了幾個有野心的人添磚加瓦。”
“別說了，再說我就要哭了。”
……
看著逆子逆女們在無限感慨，王陳差點沒把牙花子給樂出來。
“上了岸都好好生活，過好自己的一生就得了，別總是為了一點點不切實際的幻想，被人牽著鼻子走了。”
“尤其是你們這些年輕人，你們是很優秀，但那隻是跟普通人比。”
“你們那幾個大哥大姐，比如高月、天明、子高、子嬰、胡亥，這些人才是真的優秀，而且比你們早出世最少十幾年，你們也敢跟著他們，真是被賣了還在幫他們數錢。”
王陳恨鐵不成鋼的說了幾句。
這些話倒是讓那些二十來歲的小夥子小姑娘們，心有戚戚，深感說到心坎裏了。
他們這些新生代，遠比哥哥姐姐那些人舒服多了。
他們出生的時候，王陳往江湖裏扔孩子早就有了成熟的套路，而且江湖早已經安定平穩下來，再加上有哥哥姐姐們的前車之鑒，早就有了各種準備。所以，他們沒有天明、高月那些人那麽強大的怨念。
高月、天明幾個紛紛黑臉。
高月的“天狼吞日”對她無效。
但凡高月明白這個情況，就不會執著於想吞了小黎，以她自身強悍的實力，足以擊敗甚至足以把小黎擊打成碎片。
在旁邊觀望的弟弟妹妹們，此時也發現了高月的不對勁。
“你們看大姐的眼睛，好可怕！”
“猩紅，詭異，充滿了擇人而噬的欲望。”
“這不是走火入魔，《陰符篇》《陽火篇》《元氣篇》中正平和，不可能讓人走火入魔，那就隻有一個可能了。”
“她修煉了未知的邪功。”
“我有一個恐怖的猜想，但我不敢說。”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因為我也想到了，但我也不敢說出來。”
“有什麽不敢說的，我來說，我覺得兩個妹妹可能喪命於大姐。”
遲遲不能拿下小黎，高月已經煩了。
眼下又見那些該死的弟弟妹妹們，發現了自己的秘密，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氣急了的高月，一拳轟飛小黎。
就這一拳，讓小黎靈體不穩，整個人有霧化的氣象。
高月見直接攻擊奏效，頓時知道了該怎麽做。
她再次收拳蓄力，冷笑一聲。
再看時，她已經突然出現在了小黎麵前。
小黎再一次被轟飛了出去，而且這一下子，小黎的形體是徹底繃不住了，化成了無數碎片，就跟陶碟被打碎一樣。
無數的碎片圍繞著中間一個綻放幽藍色光芒的寶石，也就是女神之淚。
就在高月要將女神之淚也一拳毀去的時候，女神之淚裏麵流出無數金色的符文，這些金色的符文將小黎所化的碎片全部包裹，配合女神之淚散發的藍色光芒，小黎的形體再次成形。
“你不是人！”
高月明白了，這個小黎根本就不是人。
“月兒，我其實早就想和你說這個秘密了，隻是你一直不給我說私密話的機會。”
“那你是什麽東西？”
“我現在也搞不清我到底算什麽東西了！之前，我是神女的一縷神魂和眼淚所化，現在又多了你父皇的封印之力和元氣之力。”
“還真是成分複雜。”
“收手吧，月兒，外麵全是你的兄弟姐妹。”
“還不都是因為你，要不是故意打亂了我的計劃，就憑這些蠢貨，到死了都發現不了我。”
“唉，你入魔太深了！”
……
觀望的弟弟妹妹們，被老姐親口說出的話，驚得頭皮發麻。
大姐這是……真的想要吃了他們？
可惡！
所有人全都站在一起，隱隱有聯合之意。
既然單獨對付不了想要吃了他們的大姐，那就合縱連橫。
“大哥，我們相信你。”扶蘇第一個開口。
“我也相信大哥。”
“大哥雖然虛偽了一些，但不至於想要吃了我們，他就是想要當皇帝而已。”
“這倒也是，大哥各個方麵都有大哥的樣子，就是心裏想當皇帝想得要命，嘴上卻總是一副無欲無求的樣子，讓人不適。”
“大哥，隻要你能保護我不被大姐吃掉，我第一個支持你做皇帝。”
“我也是。”
這些人之所以把天明推到前麵。
一個是因為天明總是帶領大家做好事，比如集合眾人之力對抗海嘯，救了桑海之城。
這一點，雖然當時天明沒有明說，可他卻這麽做了。讓很多心底還有一絲人性的弟弟妹妹，對天明這個有擔當的大哥，多少抱有一絲敬意，哪怕這敬意並不多。
另一個是因為天明有機關青龍。大家可是親眼目睹過機關青龍的表現，深知這玩意的可怕。
可以這麽說，機關青龍和天明連體，足以戰勝高月了。
……
天明聽到弟弟妹妹們有點尷尬的吹捧，他隻得尷尬的點點頭，沒有說什麽。
他的眼睛死死看著高月，他和高月幾乎從小就在一起長大。
而且是一路打打鬧鬧著長大。
兩人一個墨家，一個醫家，從剛出宮來到江湖，就一直關係不錯，兩人的之間的親情不是其他兄弟姐妹能比的。
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需要對高月出手。
“月兒，可以罷手嗎？我不想傷害你，你也不要逼我好不好？”
天明誠懇的對陷入癲狂的高月說。
高月聽到天明的喊話，猩紅的目光當即轉向天明。
“你的意思是，放我走？”
“這不可能，你太危險了，把你放走，我們這些弟弟妹妹遲早要被你戕害幹淨。我們必須把你限製起來，慢慢化解掉你身上的邪功，才能放你出來。”
高月冷笑一下，冰冷的說：“噢，我懂了，你是想讓我束手就擒，然後任由你們擺布是嗎？”
天明搖了搖頭，說：“事情雖然是這麽個事情，但沒有你說的這麽冰冷殘酷，月兒，不，大姐，大家其實都不想害你。”
高月猩紅的目光掃視所有人，凡是被她看到的，都感覺到汗毛聳立，於此同時，他們內心的某些邪惡想法，也被高月瞧在眼裏。
尤其是胡亥。
高月看不到胡亥的眼睛，他一直低著頭，看胡亥此時的想法比在場所有人都要邪惡，不下於高月自己。
“你不想害我，我有些相信，但這裏很多人，內心的第一想法，一定是要殺了我，才能一勞永逸解決後顧之憂，不是嗎？”
高月自從徹底改換魔道，就對人心的邪惡氣息感覺靈敏。
這些弟弟妹妹大部分都不是好東西，恨不得取自己而代之，如果他們自己得不到的話……那就讓大家都得不到高月的功法！
高月這麽厲害，在他們看來，一定是功法極其厲害。他們也大概猜到了高月的目的，而這個目的他們也想得到。
天明語塞。
他又不是傻子。
“無論如何，我都要阻止你。其他人想要害你，我也會阻止。我……”
高月不想再聽天明掰扯，直接打斷：
“遲了！”
“不妨跟你們說，我的手段就是魔道。”
“魔道你們還沒聽說過，因為是我開創的，以後，我定會讓魔道成為諸子百家之中最厲害的派別。”
“我的想法，跟你們那些蠅營狗苟的想法不一樣。”
“我要成為一道之主，成為最強的人，然後成為最強的神。我要做的事情已經超越了世俗的道德和規則。”
“你們如果用道德和規則來評價我的行為，我隻想送你們四個字：”
“愚不可及！”
看到大哥還在講情麵，有人就不服了。
“還在扯什麽，直接將之拿下再說。”
這話一出，直接點燃了大部分人的心思。
高月見狀，直接就是一拳朝說話之人打去，速度之快，動作之果決，超出了大家的想象。
那人直接被打的吐血倒飛，不知撞壞了多少蜃樓門窗方才停下來。
大家嚇了一跳，都條件反射似的朝著高月攻擊。
這樣強大的集中火力，高月當然應付不了。
她正在考慮要不要避其鋒芒，躲到白霧深處再說。
就發現眾人的合力出手，被一道身影全部擋下。
“孩子們過於熱情了。”
王陳來了。
他一出來，就看到小黎周身繚繞虞淵封印，高月被眾人圍毆。
王陳沒有二話，直接出現在了合適的位置。
眼見是這個說“去去就迴”，結果去了七個月，死了兩個女兒的混蛋出現，眾人白眼快要翻到天上去。
高月也沒有躲到白霧深處去的想法了。
隻要王陳在，她起碼不會被針對的太慘。倒不是因為王陳會維護他，而是王陳本來就是被針對的對象。
這是三足鼎立的局麵。
王陳說完，就出現在了破碎的小黎的身邊，將之攬在懷裏。
小黎有些羞澀，卻也沒有推開王陳，反倒是抱緊了他的腰。
“小黎，跟我說說這幾個月發生了什麽事情？”
小黎一五一十的把蜃樓發生的事情告訴了王陳。
當然，她視高月為最好的朋友，言語之中，都是對她的惋惜和偏袒。
她最後說：“高月變成這個樣子，你才是罪魁禍首。你不僅要把她勸迴頭，還要保護好她的安全才是。”
王陳麵色平淡的聽完，不置可否的說了聲：“我知道了。”
“好了，孩子們，你們的糾葛我已經清楚了。這件事情就此作罷。”
“逝者已逝，我也無可奈何。接下來最重要的還是送你們出去。”
“至於高月，我會親自看管。”
王陳說完，就一拳捶開一條裂縫，再一拳裂縫處轟然炸裂。
“走。”
王陳使出靈元裹住所有人，以及蜃樓，遁出這片空間，重新迴到一開始所在的洞內。
“這裏也是假的。”
王陳說完，又是一拳轟出，前方空間被迫分離成最基本的風火地水。
與此同時，一個巨大的缺口出現在洞壁上，外麵就是無量海水。
隻是海水裏麵，黯淡無光。
應該是海水深處的無光區域。
海水有倒灌的趨勢，風火地水也有重造的趨勢。
“小狐小鶴小蝶，阻止海水灌入。”
三女立刻出現，從缺口進入海水之中。
她們三個一進入海水裏麵，便宛若遊龍，自帶瑩瑩光芒。
她們身形快速遊動，肉眼都無法看清她們的軌跡。很快，缺口邊緣處就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水泡。
王陳自己則強製壓住地火風水，不讓它們重新聚合。
“小黎，放出虞淵封印，將蜃樓包裹起來。”
小黎依言照辦，金黃色的符文迅速流淌，很快就將整個蜃樓包裹住。
“走起！”
王陳故技重施，裹挾著眾人和蜃樓出了缺口，進入海水之中。
而歸墟洞壁的地水風火，沒了王陳的壓製，又慣性使然合在了一起，缺口漸漸消失不見，歸墟也消失不見。
隻剩下一個巨大的氣泡飄在原處。
“小狐小鶴小蝶，還要辛苦你們繼續維持住這個氣泡。”
王陳說完，就拖著蜃樓進入氣泡。
術業有專攻！
虞淵封印雖然也可以抵抗住海底的無邊壓力，卻沒有蜃靈三女這麽輕鬆。蜃靈三女在海洋裏如魚得水，整個海洋都是她們的家。
如果僅僅依靠虞淵封印，隻能抵抗住海底的壓力，卻無法從海底得到空氣的補充。蜃靈三女卻可以輕鬆打造一個適合人類生存的空間。
“走吧！到海麵。”
王陳一聲令下，巨大的氣泡開始浮向水麵。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可以透過海水，看到星星點點的光芒。
別誤會，還沒有到海麵。
這些光點來自海底無數可以發光的生物。
有發光的生物，就說明此處已經脫離了無光區域，也說明離海麵不遠了。
又不知過了多久，眾人都可以看到透過海水折射下來的星光。
星光之下，是波光粼粼的海麵。
海麵之下，一座巨大的蜃樓緩緩浮起。
蜃樓之上燈火搖曳，引來無數海洋生物，繞著氣泡巡遊。
“好夢幻的場景。”這是眾人的心聲。
……
“嘭！”
遠超巨鯨出海的聲浪，讓海麵掀起陣陣波濤。
“終於重見天日了！”
“感動！”
“老子再也不出海了，除了被嚇個半死，還有閑出個鳥來，都不知道自己在幹嘛。”
“誰說又不是呢！”
“我們大部分人都是從眾的，沒有自己清晰的目標，最後隻是為了幾個有野心的人添磚加瓦。”
“別說了，再說我就要哭了。”
……
看著逆子逆女們在無限感慨，王陳差點沒把牙花子給樂出來。
“上了岸都好好生活，過好自己的一生就得了，別總是為了一點點不切實際的幻想，被人牽著鼻子走了。”
“尤其是你們這些年輕人，你們是很優秀，但那隻是跟普通人比。”
“你們那幾個大哥大姐，比如高月、天明、子高、子嬰、胡亥，這些人才是真的優秀，而且比你們早出世最少十幾年，你們也敢跟著他們，真是被賣了還在幫他們數錢。”
王陳恨鐵不成鋼的說了幾句。
這些話倒是讓那些二十來歲的小夥子小姑娘們，心有戚戚，深感說到心坎裏了。
他們這些新生代，遠比哥哥姐姐那些人舒服多了。
他們出生的時候，王陳往江湖裏扔孩子早就有了成熟的套路，而且江湖早已經安定平穩下來，再加上有哥哥姐姐們的前車之鑒，早就有了各種準備。所以，他們沒有天明、高月那些人那麽強大的怨念。
高月、天明幾個紛紛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