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郡。


    哪怕是一統天下的時候,這裏也沒有經過戰火洗禮。


    這也導致了琅琊郡的百姓,身上都有一種獨特的鬆弛感。


    什麽是鬆弛感?


    高情商發言:這裏的人很會生活。


    低情商發言:這裏的人沒有危機感。


    “這裏的人,嗯……感覺活的好舒服、好悠閑啊。”


    雪女靠在王陳懷裏,有些羨慕的看著百姓。


    兩人同乘一匹駿馬,信馬由韁。


    王陳掃了一眼,不感興趣。


    雪女後仰著頭,有些不滿的抱怨:


    “我跟你說話呢,為什麽不理我?”


    王陳翻了個白眼。


    嗬,女人,近之不遜,遠之則怨。


    “沒啥好說的呀,我們三觀不一致,同樣的事情,我的看法跟你完全相反,說出來不是找不自在麽?與其說這些,還不如做點別的事情。”


    “妹妹,你好香啊。”


    王陳摟住雪女,跟擼貓一樣,撫摸起來,嘴也沒閑住。


    這就是王陳的一貫作風,也就是不要去跟女人聊有的沒的,直接身體力行。


    用行動壓製女人,打斷女人的言語攻擊。


    “哎呀,你別這樣……你慢一點……”


    好一會。


    王陳才放開快要喘不過氣來的雪女。


    雪女眼神迷離,哪怕快要唿吸不上來了,也還是有些戀戀不舍的蹭了蹭王陳胸膛。


    又過去一會。


    雪女緩過來後,看著人來人往的小鎮,狠狠白了一眼王陳。


    “你這壞種,總是不分場合,行不雅之事。”


    王陳無所謂的嗬嗬一笑:


    “你怕什麽?反正我們周圍都被我的靈元罩住,外麵的人又看不見,也聽不到,比皇宮都要隱私安全。”


    “可我羞恥呀……”雪女用手肘肘他肋骨。


    “嘿嘿……”


    “喔,我明白了,你就是想看我這樣羞恥對不對?”


    是啊,我就是這麽想的,怎麽了。


    自詡為正人君子的王陳,當然不能這樣直白:


    “沒有,怎麽可能,我就是興之所至而已,主要還是雪女妹妹太香了。”


    “呸!不過……你也很香啦……”


    “哈哈哈哈……”


    雪女被王陳的笑聲,刺激得十分羞怒。


    “你要死啊……我是說真的,不是那種……情話。”


    “好吧。那你喜歡我的味道嗎?”


    雪女沒有說話,轉過頭趴在王陳胸口,有些不願離開。


    她也在用實力行動表達自己的喜歡。


    王陳看得嘖嘖稱讚。


    雪女真不愧是絕世舞姬,那綿軟纖細的腰肢都快要旋轉半圈了。


    看美人,先看腿,再看腰。


    隻要這兩個地方長得好看,人就不會差到哪裏去。


    不過,這樣的姿勢,終歸對腰椎不好。


    王陳索性就將雪女整個人都抱起來,翻過身,麵對麵坐下。


    雪女有些懵逼:“這怎麽坐嘛?沒辦法平衡呀。”


    王陳有些壞笑著說:“直接坐上來就行了啊。”


    雪女一開始還沒明白,在腦海中建構畫麵以後,紅著臉啐了一口。


    最後還是隨了王陳,乖的不得了。


    當然,其實這樣也很考驗雪女的平衡力。


    久坐自然難受,迫於無奈的雪女主動拉起王陳的手,來拖住自己。


    ……


    “到了,妹妹。”


    王陳拍了拍在自己懷裏,舒服得快睡著的雪女。


    “唔……到了哪裏呀?”


    “傻了?你來找誰的?忘記啦?”


    雪女精神一震:“扶蘇在這裏?”


    “嗯呐。”


    “走走走,我要去見我兒子。”


    雪女一腳踩在王陳腿上,直接飛了起來。


    可惜,剛剛飛起來,就被王陳拽住,又拉了迴來。


    “你急啥?你可以看扶蘇,但必須約法三章。”


    “你快說。”


    “扶蘇在這裏是隱姓埋名的,除了保護他的人,沒有其他人知道他的身份。”


    “所以呢?”


    “你不能跟他相認,隻能遠遠的看著。”


    “你有病吧,不行,我要帶他迴去。”


    “你帶他迴去幹嘛?他在這裏好好的,既能鍛煉自己,以後還能做一方勢力之主,不比迴去做一個皇子強嗎?而且,扶蘇這孩子性格天生柔軟,如果養在深宮後苑,不利於他的成長,聽我的,以後你想他了,可以隨時來看,但不要影響他。”


    雪女有些不情願的說:“這是什麽狗屁道理?皇子難道不比江湖流浪要好嗎?就算扶蘇跟皇位無緣,我也希望他無災無難做一個快樂無憂的皇子。”


    “那不行,我的孩子必須按照我的規劃來走。而且,我實話跟你說吧,扶蘇他們這一代,誰都無緣皇位。”


    雪女茫然的抬起頭:“皇位你不給自己兒子,難道還準備給別人不成?”


    “傻妹妹,你也不看看我現在的狀態,別說扶蘇他們這一代,就算是扶蘇這一代的孩子,也活不過我。所以呀,提前給這些孩子一片施展拳腳的空間,省得他們留在宮內勾心鬥角,互相傷害。”


    雪女沉默良久。


    “那我以後過來看他,你不許阻止。”


    “也沒必要經常來,一年一迴就行了。”


    “行!我答應你。”


    強行安撫好雪女以後,王陳帶著她走進一間賭場——四嶽賭場。


    賭場裏麵,不僅人聲鼎沸,還有人生百態。


    王陳帶著雪女直接來到最熱鬧的一張桌子麵前。


    在這張桌子上麵,坐著一個混不吝的小小少年。


    少年一邊搖骰子,一邊吆喝著——買大買小,下定離手。


    看到這個少年,雪女的眼淚就止不住的往下流。


    “扶蘇,我的孩子。”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無法相信曾經那個柔柔弱弱的小孩子,成了如今這個小痞子樣。


    雪女認真的看著扶蘇的一舉一動,雙眼滿是憐惜。


    這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哇,也不知道是吃了多少苦,才會性格大變。


    桌子上的少年似有所感,總覺得有人在盯著自己,很熟悉很親切。


    扶蘇四處張望,也沒什麽發現。


    “怎麽了?”旁邊有人發現扶蘇的異常,立刻湊過來問。


    “劉邦大哥,我感覺有人在看我,你幫我找找是誰。”扶蘇有些不確定。


    劉邦立刻緊張起來。


    眼前這個主的身份他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無論如何都不能出事的,否則天就要塌下來了。


    劉邦早在韓國新鄭被破之前,就被羅網收編。


    不僅僅是他劉邦,就連農家四嶽堂堂主司徒萬裏也是羅網中人。


    司徒萬裏和劉邦的任務,就是確保扶蘇安全成長。


    以及幫助成長起來的扶蘇成為農家俠魁。


    這是羅網統領伍六七下達的死命令,有一絲違背,就雞犬不留的那種。


    劉邦立刻隱藏到人群之中,開始安排人手排查起來。


    這邊。


    雪女有些哀怨的看著王陳:“這就是你說的為孩子好麽?他還這麽小,就混跡賭場,你看看他的氣質,跟五年前天差地別。”


    王陳無語。


    這就是三觀不同了,沒辦法去說服的。


    在母親眼裏,讓孩子在規則的保護下,安全成長,漂漂亮亮,富貴一生就是好。


    可在王陳這樣的父親眼裏,最不願看到的,就是孩子成為溫室的花朵。


    尤其是男孩子,更是要敢於打破規則,勇於在無規則或者說在黑暗規則下,獲得超強的生存能力。


    而且,給扶蘇引路的人,是劉邦。是那個敢於跟項羽“分一杯羹”的劉邦。


    這還有什麽不放心的。


    “行了,我不想解釋,你信我就行。”王陳強硬的說。


    雪女也知道自己沒能力說服王陳,繼續看著自己孩子去了,想要把扶蘇的樣子,深深刻在腦海裏。


    王陳也不催促。


    而扶蘇也越來越覺得不對勁。


    他清晰的感覺到有人在盯著自己看。


    甚至能感覺到那個人就在身邊。


    劉邦這個時候也把賭場排查了一遍,什麽都沒有發現,隻能一臉疑惑的走過來。


    “沒有任何異常,也沒有陌生人進來。你是不是產生錯覺了。”


    扶蘇搖了搖頭。


    “我感覺就在我身邊,甚至就在我眼前。”


    扶蘇的眼睛盯著前方。


    劉邦也看著那裏。


    可是,那裏都是以前的熟客。


    地方就那麽大,也藏不了人。


    劉邦打了個冷顫:“你把我的汗毛都說的豎起來了。”


    “劉邦大哥,找不到就不用找了。我能夠感覺到沒有危險,反而很親切很熟悉。像是……”扶蘇沒有說完,就繼續開始搖骰子,隻是眼裏有淚光,微微閃爍。


    劉邦聽到這話,看他那樣,有些發愣。


    他似是想到了什麽。


    連忙露出一臉乖巧討好的模樣,朝前方不斷拱手作揖。


    這倒是把那個方向的客人逗的哈哈大笑。


    劉邦不以為意,趕緊離開此地。


    “扶蘇,他是知道我們來了嗎?”


    “當然,這孩子的感覺很靈敏,也很聰明。猜也猜得到是我們來了。”


    雪女更加激動,也更加難過。


    一切都怪身邊這個怪人。


    沒有苦難,也要生生製造這種離別之苦。


    “好了沒,我們該走了!”


    “我舍不得扶蘇。”


    “又不是以後見不到,再者說,所有人家的孩子長大都會疏遠父母,我們隻是主動了一些,提前了一些。”


    “你真不是人!”


    “哈哈,隨你罵,無所謂。我就是要在任何關係中都掌握主動權。”


    就算是他的子女,也應該是他主動疏遠,而不是被疏遠。


    普通人沒這個條件就算了,可他現在是皇帝,有資格主宰這個。


    ……


    時光悠悠,又是十八年過去。


    距離天下一統,已經過去三十年。


    這個時代,人的壽命普遍不長。


    十四五歲就可以結婚生子。


    三十歲已經自稱老夫了。


    這也就是說,大秦帝國已經過去整整兩代人了。


    如今的青壯年,記憶中是沒有曾經的六國和邊疆諸多異族國家的。


    在他們的記憶裏,隻有一個強大統一,疆域萬裏的大秦帝國。


    更老一輩的六國餘孽,也老的老,死的死。


    如今,還一直堅守反秦一線的,隻剩下寥寥幾個勢力了。


    隨著大秦越來越穩定繁榮,這些人也越來越焦躁。


    等了三十年,都沒有等到機會,對他們的意誌無疑是巨大的消磨。


    不能再等了


    他們這些人已經沒有第二個三十年了。


    無論多難,都必須啟動青龍計劃。


    這是他們唯一的機會。


    墨家。


    機關城。


    燕丹獨自一人來到墨家禁地——龍喉。


    他還要靠近,立刻有幾道強橫的臉氣殺來。


    燕丹明顯早有準備。


    隻見他不慌不忙的取出非攻。


    按照從天明那裏學來的使用技巧,非攻很快就變幻成為一麵盾牌。


    當劍氣襲來,就被非攻全部擋下,連反震之力都沒有。


    “居然是非攻!”


    黑暗裏,一道蒼老的聲音傳出。


    所有的攻擊都停下來了。


    “正是。各位長老,燕丹想要啟動機關青龍。”


    黑暗裏陷入短暫沉默。


    燕丹靜靜等著。


    “按理說,非攻是龍喉禁地的開啟鑰匙,你有鑰匙我們沒有理由阻止你。”


    這明顯是有下文,所以燕丹沒有開口,而是繼續等著。


    “可你應該知道,祖師爺曾下令,非生死關頭不可啟動機關青龍。”


    “燕丹知道。”


    “那現在是生死關頭嗎?”


    “不是。”


    “各位長老,燕丹也是迫不得己。秦國日益穩固,而我墨家日益消弱,也許再過十幾年,最多幾十年,墨家將自然而然消失在塵埃之中。”


    “那……似乎隻能說明你無能。”


    燕丹臉色一沉。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墨家都沒人了,機關城又豈能幸免。”


    “這似乎是墨家自己走到了盡頭,你又能怎麽辦?”


    “不是的,是秦二世咄咄逼人,他雖然沒有明著針對墨家,可是暴秦的所有政策,都是在實實在在的壓縮墨家的生存空間。”


    “怎麽說?”


    “各位長老,你們這一脈曆來都是專職守護機關青龍,不理俗務,所以對墨家的真實情況不太了解。三十年前,墨家弟子凡一萬八千五百餘人,遍布天下。三十年後,墨家弟子隻剩下一千人不到。墨家,撐不了多久了。”


    “怎會如此?”


    黑暗裏麵傳來幾道不敢置信的聲音。


    “隻因為秦二世的刻意打擊。長老們,機關青龍是我們如今唯一的希望了。”


    又是一陣短暫的沉默。


    “它既是我們唯一的希望,同樣,它也是我們唯一的依靠。我們還是這個意見,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啟動。我們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燕丹臉色難看:“我是鋸子都不行嗎?”


    “你連機關術都不怎麽了解。”


    這個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他們這一脈不認可他這個鋸子。


    燕丹不再抱有幻想。


    “伍天,天明。”


    “弟子在。”


    “徒孫在。”


    “勸不動,我們武力解決,不必留手。”


    伍天已經跟了燕丹三十五年,天明也已經來到機關城二十三年。伍天和天明已經是燕丹最信賴的人。做這種欺師滅祖的事情,也隻能帶這兩人支援了。


    三人衝進黑暗之中。


    很快便又出來了。


    徒孫三人,僅從實力來看,一代更比一代強,燕丹這個鋸子反倒成了最弱的了。


    最強的天明,如今二十有八,正是男人最好的年紀。


    更讓人矚目的,則是他的實力。


    赫然是一尊大宗師。


    “青龍計劃行動之後,我就傳位給你們師徒。”


    燕丹又習慣性的畫了個餅。


    伍天和天明對視一眼,隱晦的撇了撇嘴。


    燕丹雖然信賴他們兩,可更多的還是覺得他們兩好用。


    要是真有所謂的師徒之情,早就應該把鋸子之位傳給已經快五十歲的伍天,或者是本領更強的天明了。


    結果不僅沒傳位,反而利用伍天和天明兩人在中青兩代人中的威望,加強燕丹自己的權威。


    伍天和天明不是善茬,也是心懷鬼胎。


    三人來到龍喉深處。


    最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座青銅巨門。


    巨門中間是個卡槽。


    “天明,接著。”


    燕丹將非攻扔還給天明。


    天明伸手接住以後,便開始觀察巨門的特征,尤其是卡槽的特征。


    自班大師仙逝以後,天明就成了整個墨家最精通機關術的存在。


    “有了。”


    天明一頓操作,非攻變換成一個獨特造型,瞄準以後,正好插進卡槽。


    一片安靜。


    片刻後。


    還是一片安靜。


    “天明,失敗並不可恥……”


    燕丹還沒有說完大道理,四周就響起了哢次哢次的機括齒輪運轉的聲音。


    “……咳咳,挺好的,不愧是我們墨家機關術第一人。”燕丹強行挽尊。


    天明沒有說話,淡淡一笑。


    因為已經沒有必要了。


    隨著青銅門緩慢打開。


    這座塵封了數百年的墨家最神秘禁地,終於再次重見天日。


    三人扔了一隻火把進去。


    見一切正常,燕丹一馬當先,剩下兩人緊隨其後。


    進來以後,發現這裏的溫度遠高於外麵,且越往裏麵走,溫度越高。


    來到最深處,竟是一處巨大的地底熔漿口。


    火紅炙熱的光芒,讓這裏亮的刺眼。


    “機關青龍在哪裏?總不可能在熔漿裏麵吧?”


    三人有點懵逼。


    四周全都是石壁,平台之上空空如也,也隻剩下熔漿了。


    可這可能嗎?


    什麽樣的機關獸,才能夠放在地底熔漿裏不被焚毀?


    “隻可能在熔漿裏麵了。”


    “走,過去看看。”


    可熔漿口的溫度實在太高,高到那個地方的空間都似乎變形了一樣,根本看不清裏麵的情況。


    “怎麽辦?誰下去看看。”


    燕丹有些焦急。


    “我實力強,我下去看看吧。”


    天明善解人意的提出對策。


    “小心!”燕丹說道。


    “等下。”伍天突然抬手。


    “師傅,這個時候我本來不該說什麽的,這些年也是一直聽您的,絕無二話。”


    “可熔漿之下太過兇險莫測,天明下去也難免意外。”


    “天明畢竟是我唯一的弟子。我想請您把青龍計劃全部說出來,也讓天明明白自己的使命,而且,即使真的有所不測,天明也算沒有不明不白。”


    伍天說著,還流下了淚水。


    天明雄赳赳氣昂昂的氣勢,似乎被師傅的話打斷了,適時表現出猶豫不前,有點害怕的樣子。


    燕丹盯著伍天有些生氣。


    不過還是念在他忠心耿耿了一輩子的份上就沒有責罵。


    “唉,你們也不要怪我,這麽久都不說青龍計劃的具體情況。實在是青龍計劃乃絕密計劃,務必以保密為第一生命線。這個計劃由我策劃,最具體的情況隻有我和田光知道。”


    “我們師徒孫三人,一路同行幾十年,感情何其之深。也罷,今天,我就向你們和旁托出。其實…”


    一個由燕丹和田光策劃的屠龍計劃,徐徐向伍天和天明兩人展開。


    這個計劃橫跨了兩個時代,涉及到了原來的戰國七雄,天人兩界,最終指向蒼龍七宿。


    找到蒼龍七宿最重要的就是七個青銅盒子,以及幻音寶盒。


    秦,韓,魏,趙,楚五國的青銅盒在秦國鹹陽。


    他們兩隻有燕國和齊國兩個青銅盒,以及幻音寶盒。


    燕丹現在狗急跳牆了,他想用蒼龍七宿勾引秦二世。


    隻要秦二世受不了蒼龍七宿的誘惑,就一定會帶著五個銅盒子前來。


    到時候聚齊七個銅盒子,再結合幻音寶盒打開七個盒子,就會得到蒼龍七宿的位置。


    那時,就由不得秦二世了。


    除非有《黃石天書》破譯,否則,凡人無法直接使用蒼龍七宿的力量。


    而他們卻有墨家祖師為了接引蒼龍七宿力量,特意製造的機關青龍。


    “屆時,依靠機關青龍和蒼龍七宿結合的力量,足以消滅秦二世,還天下一個朗朗乾坤。而我們墨家,也會被世人永遠記住,永久的流傳下去。”


    燕丹講完青龍計劃,臉上有些激昂,也有些唏噓。


    如果不是實屬無奈,他也不想賭這種計劃。


    這個計劃,其實隻要秦二世有一點點不配合,他們就完成不了。


    是不是很搞笑。


    要殺對方,還在想著對方配合自己。


    伍天就很想笑。


    但幾十年的臥底生涯,讓他已經很專業了。


    基本隻要他不想笑,他就能控製自己不笑。


    天明卻正好相反。


    他是越聽,眼睛越亮。


    天明如今最想做的事情,幾乎跟燕丹沒什麽兩樣。


    他也想推翻皇帝老子,最少也要給皇帝老子一個好看。


    正愁找不到好辦法能威脅到皇帝老子,沒想到,正打瞌睡,就有人來送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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