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蘭,你能跟我們說說扶桑神木的事情嗎?”韓非若有所思。


    石蘭鼓了鼓腮幫子,說:“那你先告訴我,你今天去見的人是誰?”


    石蘭緊緊盯著韓非的眼睛,內心隻有一個想法:


    你要說是狗皇帝,我立刻就走。


    “我去見我老師。”韓非好笑的說。


    “這樣啊。”


    石蘭點點頭,心裏還是有些疑惑的。


    隻有經常接觸神木的人,才能有這麽濃鬱的氣息。


    於是,她繼續問:


    “你老師是誰?據我所知,神木如今就在狗皇帝的神宮之中,一般人根本接觸不到。”


    “他老師可是鼎鼎大名的荀夫子。荀夫子你知道吧?”


    庖丁一邊收拾大堂,一邊接話。


    庖丁覺得今天真是血虧,客人都嚇跑了,而且幾乎都沒買單。


    他在考慮,以後要不要換個經營模式。


    比如:先付賬,再做菜。


    “知道,當朝太師。”


    石蘭了然的點頭。


    “他是不是給你神木的枝丫了?”


    說到這裏,石蘭有些哀傷。


    神木是他們族世代守護的聖物,如今卻被人隨意損壞。


    “那倒不是,師傅請我喝了神木葉子泡的茶水?”


    “神木葉子?神木哪來的葉子?”


    在石蘭的記憶裏,神木一直都是光禿禿的。


    “這我就不清楚了。石蘭,現在可以說說神木麽?”


    韓非搖了搖頭,他對神木根本就不了解。


    這個時候,庖丁也將大堂收拾得差不多了,他見客人都跑光了,無事可做,就也過來坐下聽。


    石蘭悠悠一歎。


    “在我族的記載之中,很久很久以前,人間和神界可以通過扶桑神木互通,後來惡神為禍人間,善神就和人間的強者封印了扶桑神木。因為我虞淵一族是罪族,所以就讓我族舉族遷徙到大山之上,世世代代守護神木。也就是從那時候起,世人就把那座大山稱為虞淵,把扶桑神木的封印稱為虞淵封印。”


    “呃,為什麽是你們虞淵一族是罪族?”


    “我族先祖,名叫蚩尤!”


    沉默!


    良久。


    “哼,成王敗寇罷了,兵主蚩尤何罪之有?如果非要說有罪,那他的罪名就是在黃帝弱小的時候放過了他。”


    衛莊第一個緩過來,語氣有些不屑。


    石蘭詫異,覺得這個人還算順眼了。


    韓非好笑的看著衛莊,成王敗寇或許有,但更多的是必然。


    “我聽老師說,扶桑神木現在在皇帝的神宮之中,這是怎麽迴事?”


    “那要說到十二年前了。那年,陰陽家突然就攻上虞淵,想要搶走神木。我們當然不會同意,就打了起來。”


    “那時候我還很小,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但我清晰的記得,雙方打鬥正酣的時候,又有一個人


    上山了。就是這個人打傷了我族四大長老和很多虞淵護衛,才讓我們麵對陰陽家毫無還手之力的。”


    如果王陳在這裏,估計就要大喊:


    遭了,風評被害。


    當年,他可是從頭到尾,都沒有朝任何人出手,是那些人自己衝上來被兩股力量碰撞的餘波震傷的。


    但是,虞淵一族顯然不是這麽想的


    他們事後複盤。


    得出的結論就是:王陳“傷了”他們,導致他們完全無力對抗陰陽家,扶桑神木被搶。


    “那個人是誰?”


    “狗皇帝!”


    這……


    原來是陰陽家奉命搶來的。


    韓非“明白”了。


    怪不得神木最後出現在神宮。


    怪不得這個女娃子一口一個“狗皇帝”。


    這個秦二世,確實可恨了些。


    “秦二世,強取豪奪之輩,天下有識之士,必共戮之!”


    衛莊狠狠的說,竟然還有些熱血的樣子。


    主要是石蘭的話,讓他確實很有共鳴。


    “他怎麽了?”


    庖丁不解的問。


    江湖傳聞,衛莊的形象是冷酷、寡言,睥睨眾生。


    現在這副樣子,可跟傳聞不太一樣。


    韓非作為了解實情的人,笑得前仰後合。


    “他啊……”


    “噌。”


    劍出鞘的聲音。


    劍光一晃。


    韓非到嘴邊的話,被抵在喉嚨上的劍,又給逼了迴去。


    “你再多說一個字看看!”衛莊極其冰冷的說。


    韓非訕訕一笑。趕緊擺手告饒。


    “噌。”


    “識相就好!”


    庖丁和石蘭兩人麵麵相覷,知道這裏麵有情況,而且這情況估計是衛莊不願提起的。


    兩人眨巴眨巴眼睛,又看了一眼衛莊放在手邊的劍,明智的將好奇心按了下去。


    韓非轉移話題,說起另一件事:“我從老師那裏知道鹹陽城戒嚴的真實原因了。”


    “什麽原因?”


    衛莊也有了興趣。


    他之前知道鹹陽城戒嚴了很久,也猜到了是秦二世出了問題,可他猜不到具體情況。


    韓非嚴肅起來,語氣有些沉重的說:


    “秦二世正在突破武學境界。”


    這……


    耳邊似乎嗡嗡作響。


    唿吸都不自覺屏住了。


    沉默。


    他們幾人今天的談話。


    又一次被幹沉默了。


    此時的沉默。


    震耳欲聾。


    如果說,上一次沉默,是因為蚩尤這個神話傳說。


    那這一次,可就是身邊活生生的人了。


    在場四個人,除了庖丁沒有見過秦二世以外,其他人都見過。


    這個人是真不準備當人了嗎?


    都天下第一了,還要突破武學境界?!


    他還要怎樣!


    想長生不死嗎?


    衛莊握劍在手,手上青筋爆出。


    他焦灼,不安,怨憤。


    本來聽到秦二世可能要出事了,他還在想一雪前恥的可能性有多高?


    結果給他來了一個,秦二世不僅沒事,反而會變得更離譜和強大。


    這特麽誰受得了?


    衛莊都想躺平,自暴自棄了。


    他把目光轉向手上,慢慢抽劍出鞘。


    仔細看,原來還是一把跟鯊齒造型一樣的劍。


    這已經是第二把鯊齒仿製劍了。


    跟以前不一樣的是,衛莊還為這把仿製鯊齒,配了一個劍鞘,僅僅隻是為了少讓人看到它。


    再怎麽高仿,也怕真有人識貨,不是嗎?


    “誒,你們說,突破以後,秦二世的武功會有多高?”


    庖丁咂咂嘴,有些擔心的說。


    他們墨家,在鋸子燕丹的帶領下,可是朝著反賊的路線越走越遠了。


    “不說突破以後,就說十五年前,當時我老師荀夫子就說過:此人的武功,不是高,而是強!非人的強!”


    “在這十年內,他將我老師荀夫子,東皇太一,北冥大師,尉僚,鬼穀子,白山六位大宗師集合到萬象神宮,日日夜夜為他參謀如何突破境界。”


    “大概九個月前,秦二世就宣布閉關,自那時起,神宮就禁止任何人靠近,包括帝後都不行。”


    “負責神宮安保的是,太保白山率領的原鐵鷹劍士,也就是一名大宗師,加上一百名宗師巔峰高手。”


    說完,四人又是一陣沉默。


    第三次被幹沉默了。


    一名大宗師,一百名宗師巔峰,足以平推整個江湖了。


    這些人如果放到江湖上,個個都可以做諸子百家掌教了,如今卻甘願淪為守門的小兵。


    “衛莊先生,你現在的境界應該就是宗師巔峰了吧。”庖丁好奇的問。


    “有宗師巔峰的戰力。”衛莊斟酌一番,謹慎的說。


    嘖嘖嘖……


    庖丁不斷嘖嘴。


    帝國的強大,讓他無話可說。


    韓非搖搖頭,繼續說:“據說,神宮上空,隨時都有可能生成雷雲風暴,一般的士兵很難靠近。所以太保白山,才緊急召迴那一百名鐵鷹劍士。要知道,這些人最低的都是各郡軍區首長了,一收到消息立刻返迴鹹陽,護法秦二世,坐鎮中樞。”


    衛莊臉色難看的說:“所以,隻要秦二世不死,中樞不亂,地方無論發生怎樣的動亂,其實都很難動搖帝國的根基。”


    韓非點了點頭,帶著一些提醒味道:“是的,隻要秦二世不死,帝國就不可能倒。再加上如今,四海升平,人心思安,要造反也很難策動百姓,甚至可能會被百姓反刺,不可不察啊。”


    “那就再等等…”


    ……


    齊郡。


    農家,六賢塚。


    還是當初那個懸崖。


    懸崖邊上。


    還是當初那兩個人。


    “如此大好河山,競落於暴秦之手,齊國何其悲乎?齊人何其痛乎?”


    燕丹望著山川大河、阡陌人家如斯感歎。


    田光悠悠的說:“督亢沃土,北國風光,千裏遼東又何嚐不是如此?”


    “田光兄!”


    燕丹莞爾一笑,轉而嚴肅的看著田光,伸出手來。


    “姬丹兄!”


    田光也鄭重的轉過身,伸出手來。


    “好久未見!”燕丹說。


    “甚是想念!”田光說。


    “哈哈哈……”


    兩個人就像是神經病一樣哈哈大笑,互握著對方手臂,有些惺惺相惜的味道。


    “田光兄,十幾年前你我分別之時,我就說過,等到我成為墨家鋸子,跟你地位相同之時,一定要來跟你共商屠龍大業。”


    “今天,我來了!”


    田光豪邁一笑:“哈哈哈……我等你五年了啊,姬丹兄。”


    燕丹輕笑著說:“五年之前,我雖然僥幸成為鋸子,但畢竟根基尚淺,不敢放鬆一刻。到今日,才敢說徹底掌控了墨家。來的遲了些,田光兄海涵。”


    田光不以為意的說:“說笑了,說笑了。你我兄弟,不必見外。說實話,十年前我根本想不到燕丹兄能夠成為墨家鋸子。五年前,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都覺得難以置信。”


    “所以我才說僥幸嘛,哈哈。”


    “這怎麽能說是僥幸,有誌者事竟成,苦心人天不負。姬丹兄,你天生就該是做大事的人。”


    “嗷?是嗎?哈哈哈……”


    “當然是。你看啊,同樣是國破家亡。其他國家的王子王孫還在寂寂無聞、不知流落何方的時候,姬丹兄卻能逆勢崛起,成為墨家鋸子。說實話,我羨慕得眼睛都紅了。要知道,你這可是墨家,當今兩大顯學之一。你再看看我們農家,現在有多慘,大貓小貓兩三隻罷了。”


    “不至於,不至於。農家也曾號稱十萬弟子,隻是暴秦過於針對你們農家,才導致弟子流失嚴重。不過大浪淘沙,留下來的都是金子。”


    燕丹有些許得意,田光則有些許失意。


    故人重逢。


    尤其是關係一般、互相別扭過的故人重逢。


    寒暄和打臉是屬於必定保留的項目。


    富貴還鄉,攻守易型,不外如是也。


    “田光兄,還記得兄弟曾經提到的那個計劃嗎?”燕丹開始嚴肅起來。


    “青龍計劃,這個名字我當然記得。”


    “是的,就是青龍計劃。當時我的身份、德行、能力不夠,所以隻是提了個頭。現在,田光兄,我想我夠資格跟農家俠魁,上桌子談論行動計劃了吧。”


    田光臉色一滯,微微一囧。


    內心煩躁的想:


    這個燕丹怎麽這樣小氣。


    燕丹小兒,我不是不讓你打臉,但你也不能一直打我臉啊。


    燕丹看著田光的窘態,深吸了一口氣。


    太特麽爽了啊。


    他這口惡氣,可是憋了十幾年了。


    “當然可以,田光求之不得。”田光有些甕聲甕氣。


    為了反秦,暫且忍他。


    燕丹滿意的繼續說:


    “我這個青龍計劃,準確的來說,可以叫屠龍計劃,屠的就是秦二世這條惡龍。”


    “請詳談。”田光示意他繼續。


    燕丹拱了拱手,繼續說:


    “秦國勢大,國力越來越強,但這隻是表象。”


    “前幾年,秦二世好大喜功、窮兵黷武。”


    “在滅了我們六國之後。”


    “還北滅匈奴、東胡。”


    “南剿百越。”


    “向東推平箕子朝鮮。”


    “向西狂掃西南蠻夷。”


    “兵發高原,經略西域。”


    “此獠樹敵無數,可謂自取滅亡。”


    “看似轟轟烈烈,卻已經為他的帝國埋下了無數禍根。”


    “現在之所以天下太平,是這些人都潛伏在暗處。”


    “被秦國的無敵兵鋒,以及秦二世本人,這兩座大山壓著。”


    “隻要我們能夠搬掉這兩座大山,這些人就能為我們所用……”


    田光見燕丹停了下來,就問:“怎麽搬掉?青龍計劃?”


    “不全是。”


    “你難道看不出,秦國的無敵兵鋒,已經被他們的皇帝給毀了。”


    “我笑那秦二世少智,竟將最精銳的秦軍,派到東南西北四極這樣的蠻荒之地去鎮壓邊疆,簡直無可救藥。”


    “所以,我們隻需屠龍就行。”


    田光疑惑的問:“你要行專諸、要離之舉?”


    這燕丹莫非失了智不成,難道不知道秦二世是天下第一?


    “當然不是。”


    “我也不瞞你,十幾年前我曾構想過刺客的方案,以為隻要找到至強的刺客就行了。後來你也知道,秦二世本人就是至強,我當然不會再做這種蠢事。”


    田光更加疑惑了:“那你怎麽屠龍?”


    燕丹伸手指著東方某個位置,開口說:


    “田光兄,你既是農家俠魁,也是齊國宗室,應該知道蒼龍七宿吧。”


    田光臉頓時就陰沉下來。


    “你在諷刺我們田氏代齊?”


    田齊取代薑齊,隻是簡簡單單幾個字,可背後的故事卻是血腥無比。


    薑太公的後人差點被田氏趕盡殺絕。太公的遺產,可不僅僅是齊國的社稷,還包括各種秘辛,甚至是農家這個門派。


    農家以前不姓田,而是姓薑!


    當然,可能有人好奇,太公這麽厲害,怎麽還算不到後世的事情呢。


    那就隻能說,你把太公想的太簡單了。能夠創造《奇門遁甲》的薑太公,遠比世人看的更加長遠。


    這麽說吧。薑尚又稱呂尚。他有個後人,叫呂不韋。呂不韋有個私生子叫……


    可惜的是,這個世界有了王陳這個掛壁。太公的一切謀劃都隻能化作一聲歎息了。


    燕丹也意識到,自己的話應該是被田光誤解了。


    “田光兄,我絕無此意。”


    “那你是何意思?”


    田光默默運轉農家心法,隻要對方迴答不好,必定給其一記迎頭痛擊。


    “田兄,你真的誤會了。難道你不覺得,此時的秦二世跟一個傳說中的人物很像嗎?”


    “誰?”


    田光此時還沉浸在,祖宗可能被人問候的情緒之下,沒有功夫深入思考。


    “蚩尤。”


    ???


    田光一懵,腦子整個宕機了。


    “誰?”


    “兵主,蚩尤!”


    “蚩尤?你說蚩尤?你瘋了嗎?”


    田光有點失態了。


    “田光兄,我沒瘋,你聽我細說。”


    “你說。”


    “傳說中的蚩尤,不僅個人武力舉世無雙,他九黎國的兵鋒也是舉世無敵,誰碰誰死,碰誰誰死。是不是跟此時的秦二世極其相似。”


    田光點點頭:“確實很相似。”


    “你知道蚩尤是怎麽失敗身亡的吧?”


    田光恍然大悟,腦海裏不斷翻轉曾經涉獵過的信息:“是黃帝,不對……其實是……蒼龍七宿!”


    這一句話省略了無數的信息,但燕丹知道他的意思。


    “現在明白了吧,我怎麽會諷刺田齊呢?成王敗寇,自古以來的道理。”


    “我誠摯的向你道歉,姬丹兄。”


    “哈哈,朋友之間的一點小誤會罷了,我又怎麽會放在心上。”


    田光很興奮,因為他知道燕丹說的是真的。


    但很快,田光又開始皺眉:“姬丹兄,蒼龍七宿確實存在,但我們很難找到它。而且,就算找到了,我們也沒辦法使用它。”


    燕丹心裏一驚,麵上卻不動聲色的問:


    “怎麽說?”


    燕丹姓姬。


    這個姓,很古老。


    往上追溯,可以到黃帝。


    所以,他對蒼龍七宿的了解,比田光更多、更久遠。


    但田光也有燕丹所沒有的信息優勢。


    那就是新!


    因為,最近一個掌握蒼龍七宿力量的人,是薑子牙。


    薑子牙的秘辛就曾掌握在田氏手中。


    當然,現在田齊已經被滅,大部分珍貴材料都被送到鹹陽了。


    “我曾在薑齊的文獻之中,看到有關蒼龍七宿的描述。上麵說:蒼龍七宿是一股隱藏在天地之間的終極力量。”


    燕丹點頭,這個跟自家文獻記載一致。


    隻聽田光繼續說:


    “這股力量極強,也極深奧,是不可被掌握的力量。”


    “蚩尤得到蒼龍七宿後,也沒辦法直接使用。”


    “不過蚩尤智慧極高,他將這股力量用來打造兵器,於是便有了蚩尤劍,有了兵魔神,而蚩尤則被尊稱為兵主。”


    兵主是這個意思嗎?燕丹有點疑惑,不過他沒有打斷,因為這不重要。


    “姬丹兄,你的先祖黃帝,他雖然也很傳奇,但在一開始,他是鬥不過蚩尤的。”


    燕丹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


    “黃帝九戰九敗,就在即將徹底戰敗的時候,九天玄女出來了。玄女送給黃帝一本書,這本書可以破譯蒼龍七宿,讓人可以直接使用蒼龍七宿的力量。”


    燕丹頷首:“確有其事,這本書叫做《黃石天書》。”


    “是的,黃帝得到這本書以後,也就得到了蒼龍七宿的使用權,蚩尤當然鬥不過,隻能兵敗身亡。而黃帝也因此被世人尊稱為黃帝。”


    “那個時候,還是公天下,不是私天下。《黃石天書》黃帝沒有留給某一個人,而是留給整個人族,這也導致了這本天書,最後不知所蹤。”


    “直到八百年前,薑太公得到此書,造就了周王朝八百年江山。”


    燕丹點頭。


    燕國的第一任國君,就是周文王的庶子。


    燕丹對這段曆史並不陌生。


    “現在的問題是,太公之後,誰也不知道《黃石天書》的下落,這就是說,我們就算找到了蒼龍七宿也沒有用。”


    燕丹卻神秘一笑:“田光兄,就算沒有《黃石天書》,兄弟我也有辦法使用。”


    田光根本不信,揶揄的說:


    “什麽辦法?難道你能找到蚩尤劍,還是能找到兵魔神?”


    燕丹自信滿滿:“你知道,我為什麽要將這個計劃稱為青龍計劃,而不直接稱為屠龍計劃麽?”


    “什麽?”


    “因為青龍才是關鍵。”


    “這是何意?”


    “田光兄,我給你一個提示:墨家最精通的本領是什麽。”


    看著燕丹自信的表情,田光靈光一閃,失聲說:“難道是墨家的機關青龍?”


    “正是。墨家先祖你懂的。”


    “古往今來最出色的研究狂人。”


    “當他知道蒼龍七宿、兵魔神這些東西,又怎麽可能不去探索。”


    “他給出的最優解,就是非生死存亡關頭不可用的機關青龍。”


    “按照墨家先祖的設想,機關青龍本就是最強的機關獸,一旦引入蒼龍七宿的力量,必然可以堪比真正的神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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