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三枝。


    再說那日刺殺之後,大金帝國一日之內死了兩位太子。


    還是死於刺殺。


    歡欣鼓舞者有之。


    但更多的還是惶惶不可終日。


    金國一麵出兵,兵鋒直指鐵木真。


    畢竟金國使團前腳剛出孛兒隻斤家族的地盤,後腳就被刺殺於附近,還聽說使團跟鐵木真的手下發生了衝突,因此嫌疑最大。


    一麵派出高手前往兩位太子身故之地深入調查刺殺真相。


    而附近的西夏、大宋,更遠一點的西遼、吐蕃、大理全都一臉懵逼。


    ……


    鐵木真此時心急如焚。


    昨天他還心情大好,剛剛成為招討使,還想著以後可以仗著金人大勢,快速兼並周邊部落。


    他也明白金國不安好心,漠北草原比他們強的部族還有很多,卻封賞於他,明顯是為了平衡草原局勢,暗中操縱草原走向。


    這正合他意,因為金國現在是草原共主,有了金國的北疆守護者名頭,就可以東征西討,雄霸漠北,虎視天下。


    今天就忽聞噩耗。


    他腦中閃過無數念頭,覺得這是一個陰謀。


    可能是其他部落想要嫁禍於他,尤其是蔑兒乞部,這個他接下來準備進攻的對象,對方想必對此也心知肚明。


    因此提前布局坑害他,完全符合對方的立場。


    但他又突然想到前兩天離開的那夥少年團,冥冥之中感覺此事可能與他們有關。


    想到那夥少年,將他賞賜的金子,如數留下。還留下一封情況說明的信件。


    信最後麵還有一首詩。


    雖然讀起來不甚通順。


    但那股試戰天下英雄、欲建不世功勳的豪情。


    讓他有一種忘年知己的感覺。這個小娃娃,以後恐怕會成為他的對手。


    可轉念又覺得自己莫不是壓力太大,出現精神錯亂。


    金國使團可是有一萬精銳,這種陣勢,想要毫無聲息的取主將性命,哪怕時值深夜,沒有翻天的本事,都絕不可能。


    雖然他聽說武林高手都可以高來高去,來去自如。但絕不認為所謂的武林高手可以直麵對付萬人精兵。


    若真能如此,豈不是誰武功高誰就能當天下至尊?


    那還要兵馬做什麽,都去練武,然後比武決出皇帝。


    可事實是,金國兩位太子被人無聲無息刺殺於軍營之中!簡直難以置信。


    這……他忽然很瞧不起金國,這特麽也太廢了,哪怕敵人從天而降,也不應該發現不了。


    再加上前兩天見金人那貪圖享樂的放蕩行徑。


    鐵木真至此徹底失去對金國的敬畏之心。


    反而對金國鄙視不已,暗暗評估實力,覺得就先前所見那一萬金兵,他可以兩千兵馬破之。


    金國對外聲稱雄兵百萬,他隻需要二十萬人就可以生生吃下。


    隻是眼下,他才隻有五萬騎兵!五萬極限隻能對抗二十萬。


    不過他也不懼,金人樹敵無數,不可能百萬人馬全部壓上來。


    他手下四大將博爾術、木華黎、赤老溫、博爾忽,用兵之能不下於他,集思廣益並非沒有活路。


    隻是,這嚴重影響了鐵木真統一漠北草原的步伐。


    ……


    金人睥睨宇內日久,根本不聽蒙古人的解釋,發兵十萬,意圖毀滅孛兒隻斤家族。


    他們想血祭一個部落,借此震懾草原諸族,以慰兩位太子在天之靈。


    可惜,終究是高估了自己,小覷了天下英雄。


    於是,天下震驚。三天之內,三戰三捷,鐵木真率部殲滅金軍三萬人,俘虜7萬人。


    至此,金人虛弱,天下皆知。鐵木真的大名也傳出草原。


    ……


    金國朝廷馬上派出使者,說已經調查出了兇手是誰,原來是兩個前朝的武林高手,現已經被金國高手圍殺。


    之前跟孛兒隻斤家族的衝突,完全是誤會。現在願意送出賠償,希望放出俘虜。


    鐵木真也不想打,就將降兵全部放迴。


    至此,金國徹底失去對草原的控製。一門心思經營中國北方地區。


    南宋軍方見到金國竟然虛弱至此,於是五十萬江防軍在孟珙率領下,連戰連勝。


    隻是,此時宋庭卻是昏君奸臣當政。


    宰相韓胄見到軍方即將立下滔天功勞,趕緊召集馬仔。


    一旦武人起勢,不符合他的政治抱負,他們這些清貴的文人如何可以忍受粗鄙武夫?


    金人既然已經虛弱,那就更沒必要打仗了嘛。


    打仗既要人命,還要耗費無數錢糧。這些錢糧完全可以把臨安上上下下翻修一遍。


    於是,韓胄就讓手下馬仔四處奔走,鼓吹他的政治抱負,多數文官都非常認可相爺的執政理念。


    少數文官隱隱覺得可以激進一些,但又怕苦差事落到自己頭上,更怕上官把他們當做政敵,於是選擇隨大流。


    極少數比較有骨氣和有遠見的文官,淹沒在主流聲音之中,發不出聲。


    於是,南宋朝廷快速形成共識,緊急召迴攻入金國的宋軍,責備孟珙,貶官三級。


    至此,南宋徹底失去奪迴北地的時機,也失去奪迴北地的軍心。


    大將孟珙,迴家之後,肉眼可見的蒼老,據說一夜白發,半年就含恨而終。


    ……


    再說大漠觀光團,聽聞此事之時,已經轉道額爾古納河。


    懷恨和郭靖兩人對視,賊賊一笑,卻又豪氣當胸。


    兩人不約而同想到那首詩:


    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此時,距離刺殺已經過去兩個多月。


    匆匆流轉,今天入秋。


    額爾古納河,白日裏,秋老虎的餘韻尚在。


    懷恨帶著眾人來到唿倫貝爾大草原,馳騁一番。


    在星光下,同眾人聊當前草原局勢,天下局勢。


    到了這個時候,他對麾下這些人已經不再隱瞞誌向。


    誌在太陽之下,所有人間。


    眾人重新確立各自定位,開始圍繞未來的可汗和主公,建言獻策。


    ……


    一千年後,有無數後人循著神聖武成大帝的足跡,重溫該段曆史之時。


    就站在一千年前,神聖武成大帝曾經立下誌向的地方,追思那段蕩氣迴腸的傳奇人生。


    這個關鍵節點,後人稱為:


    眾星之下,以我為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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