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吧?”聽到禦世天心的話,淩瑀的第一反應就是,這一定是謠傳。雖然淩瑀也希望自己的故土變成令萬道強者向往的極樂淨土,但是事實擺在眼前,他身為華夏修者,在華夏這片土地上生活了三十多年,如果華夏是諸天十二界之一的話,那為什麽星海強者還能肆無忌憚的為禍華夏呢?按照禦世天心所說,諸天十二界乃是一片令人仰止的神異樂土,非大機緣者不可入,可是如今的華夏已淪為萬族爭搶的砧板之肉,毫無十二諸天的威勢,怎麽可能是諸天十二界呢?雖然在禦世天心的口中,那位九州先知博古通今,深諳人心和占卜之道,但是這一次,淩瑀卻覺得對方失算了。如今的華夏,怎麽看都不像是諸天十二界。


    “這隻是九州先知前輩在臨終前頒下的遺旨,但真相如何,的確有待考證。”看到淩瑀眉間的疑慮,禦世天心搖頭輕笑,迴答道。說實話,禦世天心也不認為華夏祖星就是曾經的十二諸天,兩者相差太懸殊了。


    “算了,不管華夏是否為曾經的諸天十二界,與我們都沒有太大關係。聽雪魔說,如今赤鬼等人已經破開東王殿的禁製,隨時會尋到華夏氣運。而華夏氣運乃是華夏立足之本,若被赤鬼等心似虎狼的修者得到,後果不堪設想。既然天心兄也是來相助華夏的,不如我們即刻起身,前往昆侖界吧?”最終,淩瑀搖了搖頭,不再考慮華夏與諸天十二界之間的聯係,不管怎麽說,華夏現在正處於水深火熱之中,容不得他們分心。


    “好,那就依淩兄所言。”禦世天心身為客人,自然客隨主便。而且,他對華夏並不了解,雖然之前聽族中前輩說,華夏乃是星海中最為神聖,也最為美麗的星辰,這裏鍾靈毓秀,得天地厚愛。但禦世天心並非華夏修者,他此時降臨華夏也不過三天而已。所以,如果想潛入昆侖界的話,還需要淩瑀和雪魔帶路。當然,他此行華夏的目的,除了相助華夏修者之外,還要想辦法替創道始祖和九州先知複仇,而仇人便是赤鬼。


    聽到二人的交談,雪魔連忙走上前來,對二人鞠躬施禮,朗笑著說道:“二位少俠,請隨我來!之前淩少俠已經得到了王母殿中神靈殘念的認可,不再受排斥,所以他應該可以帶著禦世天心少俠進入昆侖界。”


    當淩瑀和禦世天心隨著雪魔抵達之前那座雪峰背側之後,雪魔利用秘法將那條通道再次召喚出來。而後,雪魔的眼中浮現出濃濃的向往之色,對淩瑀二人說道:“兩位少俠,因為種族血脈所限,我隻能送二位到這裏了。剩下的路,希望二位少俠謹慎而行,早日與妖王前輩會合,將赤鬼等狼子野心之人逐出華夏!”雪魔站在通道的**,麵色真摯。雖然雪魔身為昆侖虛的守護妖族,但他卻沒有資格進入昆侖界,哪怕半步。


    望著雪魔眼底的羨慕,淩瑀暗歎一聲。雪魔一族身為守護昆侖虛的妖族,世世代代以守護昆侖為己任,鞠躬盡瘁,任勞任怨,沒想到卻連進入昆侖虛的資格都沒有。這對於雪魔一族來說,是不公平,甚至殘忍的。但即便知道事實如此,淩瑀也毫無辦法。昆侖虛有昆侖虛的規矩,這是昆侖神跡千年,乃至萬年流傳下來的古老限製。就算淩瑀替雪魔不甘,但打破這一切的人也絕對不應該是自己,而是昆侖妖王或西王母殘念。


    想到此處,淩瑀眼珠一轉,似乎想起了什麽。他手指微動,一個巴掌大小的瓷瓶被他祭了出來。淩瑀將瓷瓶端在掌心上,將瓶塞打開,刹那間,一股混沌道韻自瓷瓶中衝出,馥鬱的香氣飄出近百丈。那道香氣如花草香氣,又有好似至聖靈藥的氣息,令人毛孔舒張,仿佛單憑這道香氣,便能舉霞飛升一般。當淩瑀將瓷瓶打開的一刹那,將禦世天心和雪魔的目光同時吸引了過去。禦世天心身為天外天的傳人,得到的福澤機緣絕不低於淩瑀,但是對於這道好像能夠令他破入仙尊境界的美妙香氣,禦世天心還是狠狠地咽了口唾沫。之前他認為自己算是天選之子了,因為在天外天中,他得到的天道眷顧是別人一輩子都無法想象的,但和淩瑀相比,他還是有些自慚形穢。而禦世天心哪裏知道,淩瑀手心那個瓷瓶中的機緣是他用命換來的。他雖有福澤,但同樣也付出了讓別人無法想象的艱難苦厄。而雪魔,在嗅到那股香氣時,口水甚至都快泛濫成河了。


    望著雪魔和禦世天心的神情,淩瑀搖頭輕笑,他從瓶中倒出六滴灰色的天雷生露,分別遞給雪魔和禦世天心,開口說道:“天心兄,雪魔,這六滴天雷生露是我在不久前渡劫時得到的,當做禮物送給你們吧。”


    聽到淩瑀的話,禦世天心和雪魔的心裏是拒絕的,因為淩瑀和他們非親非故,甚至僅僅有過一麵之緣,連朋友都算不上。俗話說無功不受祿,如今淩瑀將這份天大的機緣作為禮物送給他們,讓他們心中升起的第一個念頭便是推辭。可是,當推辭的話到了嘴邊時,他們二人卻同時不爭氣的說出了一番客氣的話。而後......分別厚著臉皮接下了三滴天雷生露。倒不是他們不矜持,而是天雷生露的誘惑實在太大了,無法拒絕。


    得到了天雷生露的禦世天心和雪魔對淩瑀千恩萬謝,天雷生露並非晶石和魔石,也不是天材地寶,至聖靈藥。天雷生露是天道的饋贈,不是機緣深厚就能得到的。它們是修者勇渡逆天雷罰的獎賞,是天道的認可。如今淩瑀如此大方的將天雷生露送給他們,是一份天大的人情。而他們哪裏知道,此舉正是淩瑀的高明之處。身為自幼便在雪域叢林曆練的強者,淩瑀對人心的把控不可謂不精準。他知道,自己和禦世天心不過泛泛之交,對方既然有相助華夏之心,那就是華夏的朋友,也是淩瑀的朋友。如今華夏正遭逢滅世之劫,而禦世天心依舊坦蕩而來,淩瑀才投桃報李。而對於雪魔,淩瑀更多的則是同情,他覺得,雪魔的付出值得這份機緣。


    淩瑀和禦世天心對雪魔揮手道別,二人踏過通道,朝著王母殿的深處走去。對於已經踏足過王母殿的淩瑀來說,一切都輕車熟路。他和禦世天心邁入王母殿中,對著大殿中的那尊神像恭敬施禮。但是這一次,淩瑀覺得麵前這尊西王母聖帝的神像有些不對勁。倒不是西王母的神像被人移動過,而是因為此時築立在自己麵前的西王母神像與自己第一次見到的時候好像缺少了一股神韻一般,好像神像中的殘靈不知何時離開了。


    看到淩瑀錯愕的神情,禦世天心輕聲問道:“淩兄弟,有什麽不妥嗎?為什麽看你在見到西王母聖帝的神像時眼中浮現出疑惑的神情呢?”禦世天心是第一次來到王母殿,所以自然不知道西王母神像發生改變。


    “沒什麽,隻是覺得......好像整座大殿都失去了生機似的。”淩瑀搖了搖頭,並未解釋太多。他也不知道那種感覺是否為自己的錯覺,按理說西王母聖帝乃是昆侖虛守護神明,殘念不應該離開昆侖虛才對呀!


    見淩瑀似乎不願多說,禦世天心也不再多問。他點了點頭,和已經站起身來的淩瑀邁步朝著王母殿的後方走去。穿過了王母殿後方的結界,二人便來到了那座八卦形的花圃之中。因為之前淩瑀曾經將不死神樹上的果實和果核盡數摘取,引起了不死神樹的不滿。所以,此時的不死神樹外已經被包裹上了一層厚厚的結界,那層金色結界幻化成寶塔的形狀,將裏麵的不死神樹遮住,使得外人無法利用神識透過結界,窺探神樹。


    “這座高塔......有些奇怪。它既不像是佛門中供奉高僧舍利的石塔,也不是供人居住的地方,反而......反而像是一層結界,在保護著什麽東西,太奇怪了!”禦世天心望見花圃中的金色神塔,輕聲說道。


    “也許......這是昆侖虛中某些陣法的核心部分吧。”聽到禦世天心的疑問,淩瑀不自覺地咽了口唾沫,有些心虛地說道。對於這座寶塔的形成,淩瑀便是始作俑者,如果不是他太過貪婪,將不死樹上僅有的一顆果實和僅剩的兩顆果核摘光的話,不死樹又怎麽會被喚醒意誌,彌漫出金色寶塔將自己保護起來呢?不過這對淩瑀來說也是好事。不死神樹來頭極大,很容易引人覬覦,如今寶塔顯現,禦世天心便看不到神樹了。


    而在淩瑀說完之後,好似十分焦急一樣,疾步走過神樹,來到了花圃遠方的那座華夏祖脈之下。禦世天心還以為淩瑀是擔心華夏氣運被赤鬼所得,所以心急如焚呢。而他哪裏知道,淩瑀是害怕被不死神樹感知到自己的氣息,進而報複自己。而當淩瑀離開花圃,來到那座華夏祖脈附近的時候,終於暗中鬆了口氣。他迴望著金色寶塔,嘴角揚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而且,在淩瑀輕笑之時,還輕輕地摸了摸手中的界靈指環。


    原來,之前淩瑀在渡混沌劫的時候,被混沌劫中的神力帶到了混沌年代,在那裏,淩瑀挖取了足有數十方混沌土。淩瑀早在將不死神樹的果核栽種到神秘木盒中的時候,就已經有了計劃,無論如何,也要想方設法的尋到混沌神土和鴻蒙靈液。淩瑀雖然沒有辦法抵達鴻蒙年代,但是既然有機會迴溯時光,來到混沌年代,以他的性格,又怎麽會放任漫天混沌土而不取一毫呢?神樹養成計劃可是淩瑀一直心心念念的事,他知道,若真的能夠將不死神樹培育出來,那麽自己一定可以借助不死神樹臨登仙域,甚至破入更為神秘浩蕩的世界,最終達到萬古不朽。而淩瑀雖然貪得無厭,看似在和不死神樹鬥智鬥勇,但其實在他心中,還是無比感激不死神樹的。因為淩瑀知道,如果自己沒有吞下不死神樹的果實,恐怕再有十年自己也不見得會渡劫。是不死神樹的果實給予了淩瑀這次突破的契機。從某種程度上說,不死神樹的果實是他的機緣,也是他的造化。


    思慮過後,淩瑀朝著已經被高塔包裹的不死神樹深深地鞠了一躬,以此來感激神樹賜給他的福澤。而在淩瑀朝著不死神樹鞠躬之際,高塔中竟然傳出了一道意識,那道意識中有不甘,有憤怒,也有一絲無可奈何。


    “淩兄,這高塔怎麽會......”感受到高塔中傳出的那道意識,禦世天心不解地問道。直覺告訴他,這座高塔絕對沒有看起來那麽簡單,但至於這裏麵究竟有什麽秘密,禦世天心卻無法猜透,所以才詢問道。


    “哦,可能......它是不喜歡我帶著外人來到昆侖界吧。你也知道,昆侖界乃是華夏西王母聖帝的道場,神聖尊貴,你身上有域外的氣息,自然引起了它的排斥。不過沒事,你此行是來相助華夏的,我想它應該會理解的。好了,咱們不去管它了。如今我們有要事在身,還是趕快前往昆侖界深處的華夏祖脈中吧。”聽到禦世天心的詢問,淩瑀哈哈一笑,順口胡謅道。為了避免禦世天心懷疑,淩瑀連忙轉移話題,軟硬兼施。


    聽到淩瑀的話,禦世天心心中一動。他早就聽說過華夏大陸是曾經的萬星之祖,無數強者想要竊取這裏的機緣最後都铩羽而歸,甚至無故沾染上了厄運。所以,在聽到淩瑀的催促後,禦世天心連忙點頭如啄米,急聲說道:“對對對,我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咱們還是前往昆侖界深處的華夏祖脈吧。”對於禦世天心來說,華夏大陸隱藏著無數的神秘因果,而且這裏的水太深了。為了避免沾染不祥,他不想招惹是非。


    看到禦世天心眼底一閃而過的畏懼,淩瑀暗中偷笑。看來,這位通天壁排名第二的至強傳人還是有些可愛的。不管禦世天心是擔心自己被華夏的不祥沾染,還是為了救華夏心切,總之他的舉動讓淩瑀好感頓生。在淩瑀看來,雖然禦世天心是天外天的強大傳人,在年輕一輩中幾乎沒有敵手。但是他畢竟常年居住在天外天中,與外界的修者並無交集,更沒有於星海曆練。所以,在他粗淺閱曆中顯露出的可愛別有一番真性情。


    想到此處,淩瑀也不再遲疑。他邁步走到祖脈之下的那扇門前,望著仿佛能夠將光線湮滅的石門,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而後,他扭頭望向禦世天心,輕聲說道:“天心兄,跟緊我,這裏麵是一片神秘的世界!”


    看到淩瑀眼中的鄭重神色,禦世天心點了點頭。二人同時深吸了一口氣,邁步走入石門的結界之中。當他們剛剛踏入結界之時,便感受到了一股洪荒氣韻自結界中傳來,仿佛他們的一腳不是邁入了華夏祖脈,而是邁進了另一片時空。在他們二人的前方是來自遙遠過去的浩古之地,而在他們身後卻是鳥語花香的極樂淨土。雖然兩方世界僅有毫厘之隔,但就是這毫厘之間,卻成了一道天塹,將他們所處的世界和昆侖區界別開。


    二人咬緊牙關,一鼓作氣邁入了結界之中。刹那間,他們仿佛曆經了一個輪迴似的。當二人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麵前便出現了一個陌生的世界。在這個世界裏,好像一切都是蠻荒時代的樣子。頭頂翱翔的鳥獸雙翅展開約有千丈,遮天蔽日。身邊的古樹高聳入雲,甚至以二人的視線無法望到古樹的樹梢。那些古樹的直徑最少也有一丈粗細,即便淩瑀和禦世天心聯手,也僅僅能夠環抱住一些尚未成熟的小樹而已。二人踏入這方世界之後,側耳傾聽,發現自遠方傳來無數野獸的嘶鳴,那些嘶鳴聲驚天動地,震得二人的雙耳嗡嗡作響。他們剛剛進入這片世界,便被迫施展身法急速離開了駐足之地,因為一隻約有九丈的大腳落了下來,蕩起塵埃。那是一頭高達五十丈巨型青狼,與紅塵狼族不同的是,這隻青狼的身上並沒有獸毛,而是長滿了青色的鱗片。鱗片在朝陽的照耀下折射出七彩的光暈,透著一股冷幽幽的寒芒,讓淩瑀和禦世天心不寒而栗。


    “這裏是......浩古之地?”望著眼前的蠻荒世界,禦世天心神色一凜,他狠狠地咽了口唾沫,眼中劃過震驚,顫抖著說道。雖然禦世天心並非華夏修者,但是天外天誕生於久遠的時代,自然知道浩古之地。


    聽到禦世天心的話,淩瑀點了點頭,警惕地望著周圍的古樹和妖獸。淩瑀知道,即便他已經晉升到了虛無境,即便禦世天心是仙人境強者,但是在這裏,他們兩個連給這些妖獸塞牙縫都不夠。這裏是浩古之地,是不能以常理度之的蠻荒世界。浩古之地的恐怖遠超華夏的一些絕地,因為絕地中無非存在著一些強大的妖獸和神異的法陣,但是在這裏,卻是每一寸空間都布滿了殺機,稍有不慎,便會被那些可怕的妖獸吞食。


    “看來,我終究還是小瞧華夏祖星了。之前常聽族人說華夏是一處充滿了無盡機緣和無數兇險的地方,我卻十分不屑。因為我覺得在我們天外天的星海諸島就已經算是星海絕地了,即便華夏再過兇險,難道還能比星海絕地更加恐怖嗎?但是當我進入浩古之地的時候,我才知道自己錯了。這裏的妖獸最弱也有仙尊境界的修為,而且,它們還是尚未開啟靈智的普通妖獸。我們都知道,越強大的妖獸,靈智也會越來越高。所以,在這片世界中橫衝直撞的妖族竟然隻能淪為最底層的存在。可想而知,這裏的強大妖獸究竟會達到何種境界!”望著唿嘯著飛過頭頂的一隻巨大鷹隼,禦世天心的眼底劃過一縷駭然之色。他長歎一聲,頗有感慨。


    看到禦世天心略微有些沮喪的神情,淩瑀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而不語。其實禦世天心的想法和淩瑀最初來到這片世界時一樣,他們認為自己在華夏人間算是強者了,即便無法與老一輩強者抗衡,但是在人間界卻有著自保的能力。可是當他們進入浩古之地後,卻發現原來活著是一件這麽艱難的事情。倒不是他們遇到了難以抗衡的劫難,而是這片天地太過險惡,與他們格格不入。二人就連最基本的活著,在這裏都成了奢望。


    “我之前便是從那道天門進入星海,最後於星海中渡劫的。”淩瑀和禦世天心小心翼翼地躲避著周圍的兇獸,最後終於逃到一處隱秘的角落中。二人掩住身形,淩瑀指著天際的那道巨大光門,對禦世天心說道。


    “原來,昆侖虛存在著九天門的傳說竟然是真的,隻不過,九天門並不在昆侖虛中,而是隱藏在昆侖界的高空之上。昆侖界,浩古之地,能夠將九天門藏在這處神異的世界中,恐怕星海強者再覬覦華夏機緣,估計也無可奈何吧。”禦世天心望著天際的那道天門,自嘲著說道。現在,禦世天心已經收起了所有的輕視,重新審視著這片讓他感到畏懼的世界。他知道,那些星海中的強者太自以為是了。即便他們在星海中隻手遮天,但是在浩古之地中隻能被當做果腹的獵物,被這裏的兇獸追殺。甚至禦世天心有一種錯覺,或許這裏才是星海中真正的絕地,因為相比於他們生存的世界來說,好像這裏的世界要比他們生存的地方更加高級。


    “咦?天心兄,你身後靠的是什麽?”就在禦世天心感慨之際,淩瑀突然像是發現了什麽似的,他怔怔地望著禦世天心身後倚靠的石碑,眼中浮現出震驚的神色。而他震驚的原因,是源於石碑上麵的兩個字。


    之前,禦世天心和淩瑀為了躲避那些恐怖的妖獸,所以一路潛行,終於尋到了妖獸略微稀少一些的地方。因為二人將所有精力都放在了浩古之地的妖獸身上,所以並未留心他們駐足之地附近的場景。而就在剛剛,當禦世天心感慨的時候,淩瑀突然順著禦世天心看到了他身後的那塊石碑。石碑高約九丈,但其實應該不止九丈。因為石碑傾斜,應該還有一部分被埋在了大地之下。而露出的部分石碑上隻寫著兩個字: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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