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虛真正的主宰者?”聽到界的輕歎,淩瑀一陣不解。昆侖妖王被稱為從古至今的華夏第一妖王,他隱居昆侖,守護昆侖萬載和平是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所以,在世人的心中,昆侖妖王儼然就是昆侖虛的主宰。但是此刻聽界的話,似乎昆侖虛的主宰另有其人。連昆侖妖王都甘心屈居於那位神秘女子之下,可見說話的女子到底有多大的來頭。當然,或許還有另一種可能,那就是,昆侖妖王壓根兒不知道女子的存在。因為從昆侖妖王的眼神中,淩瑀能夠猜到,這位滌蕩萬古的昆侖妖王似乎也並不知道女子到底是何方神聖。要知道,昆侖妖王是能夠與囚荼君主和鏡像君主比肩的存在,若他都不認得女子,更加說明了女子的可怕。


    “什麽人?是誰在那裏裝神弄鬼?滾出來!”在大君主將昆侖妖王擊退之後,馬上為囚荼君主療傷,此時的囚荼君主已經好了大半。所以,在聽到神秘女子冒犯大君主的時候,囚荼君主猛然站起身來,厲吼道。


    “咯咯咯,一個小小的洪荒君主也敢對我大唿小叫,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小娃娃,告訴你,姑奶奶在星海中叱吒一方的時候你還在路邊活泥巴呢!”聽到囚荼君主的厲吼,那位神秘女子輕聲笑道。雖然女子在笑,但是所有人都聽出了她言辭中的冷意。最令人驚駭的是,那名女子自始至終都沒有顯露出身形,就連她說話的聲音,都是從四麵八方傳來的,就像是無處不在一樣。也正因為如此,囚荼君主才對女子越發的警惕。


    “哼,藏頭露尾的東西,居然敢大言不慚的戲弄本君主。既然你不敢出來,那我就毀了你這昆侖虛,讓你無處可逃,無處可匿!”聽到神秘女子的嘲諷,囚荼君主麵色轉冷,他向四周打量著,目光兇厲地說道。


    “真是聒噪!”似乎囚荼君主的逼迫惹惱了神秘女子,隻聽到那名女子嬌叱一聲,囚荼君主竟然直接被擊飛了出去,砸到了身後的山石之上。那名女子的動作很快,快到讓所有人都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就連大君主,也沒有看到女子身在何處,更沒有看到對方是如何出手的。而囚荼君主,則在砸到了山石之後,又借著山石反彈的力道重重地砸在了雪地之上。至於他身後那塊約有三丈高的山石,竟然在一瞬間碎成了粉末。


    “你,哇!”被神秘女子重傷之後的囚荼君主感覺顏麵盡失,他想要說幾句狠話找迴場子,然而,當他開口之時,五髒六腑一陣翻湧,一口鮮血噴吐而出。那口鮮血中閃爍著金光,很顯然囚荼君主傷到了根基。


    看到囚荼君主又一次受傷,大君主的麵色變得凝重起來。他眉頭微皺,散出神識向四周打探。囚荼君主雖然找不到女子身在何方,但大君主畢竟是洪荒十二君主之首,其修為恐怕十個囚荼君主也不及他一人。所以,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大君主終於尋到了女子的方位,他仰頭望向距離玉珠峰三百丈外的一座雪山,微微抱拳,朗聲說道:“既然道友有如此神通,何不來到玉珠峰一聚。如果我們冒犯了你,我也好向你道歉。”


    聽到大君主的話,昆侖妖王、南宮羽、衍悲,以及在場的所有人都微微一愣,他們已經從大君主的言辭中聽出了一絲忌憚的意味。要知道,大君主可是自洪荒年代便叱吒星海的絕頂存在,如今連他都心有懼意,可見那名女子來頭會有多大。而在大君主對神秘女子恭敬相邀的時候,包括囚荼君主和鏡像君主在內的所有萬星強者都收起了對華夏的輕視之心,他們終於明白了星海中老一輩修者的話,華夏的水,簡直深不可及!


    “咯咯咯,這還像句人話,不像你手下的那條狗,隻知道沒頭沒腦的狂吠。”似乎大君主的話讓女子十分受用,當大君主話音落下之時,女子的聲音自前方三百丈外的雪山中傳來,聲如夜鶯,令人垂涎流連。


    “你!”聽到女子的話,囚荼君主掙紮著爬了起來,他的眼中彌漫著洶湧的怒火,想要發怒,但是聯想到女子的手段,最終他隻能冷哼了一聲,不再言語。而大君主在聽到女子的話後,雖然麵有不悅,但最後也沒有說什麽。如果嘲諷囚荼君主的人是尋常的修者,恐怕那人早已魂歸西天了,但是神秘女子卻不同。她的手段太淩厲,性格又太強勢,使得大君主也不敢輕易拂逆她。說白了,就是因為層次不同,所以區別對待。


    “道友,如今你的氣也出了,話也說了,不知可否現身一見!”大君主壓下心底的怒意,他聲音平淡,聽不出是喜是怒,對女子隱居的方向朗聲說道。這名女子讓大君主無比忌憚,所以,他想知道對方的身份。


    “唉!好吧,既然你們那麽想見我,我就勉為其難讓你們欣賞一下我的絕世傾顏。你們男子怎麽都是這樣,聽到陌生女子的話就想見到她的容顏,太下流了!”聽到大君主的話,隱於暗中的神秘女子嘟囔道。


    聽到女子的話,大君主臉色一沉,他有心辯解,但最後還是忍了下來。修為到了他這種層次,早已變得波瀾不驚。隻不過,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名女子有著如此恐怖的修為,說話的語氣卻還像一個魔女一般。


    女子話音剛落,就見一陣潔白的霧氣自天邊襲來,很快便將夕陽遮擋了。當夕陽光輝被掩蓋之後,白色霧氣也變為了漆黑的天幕。天幕上有繁星點點,微芒閃爍。而後,一輪皎潔的皓月自三百丈外的那座雪山中升起。雖然眾人都知道這是女子所為,但也不得不驚歎於她的手段。將白晝變為黑夜,在黑夜騎士的長袍上掛滿星光,再利用雪山之勢造就出一輪皓月,甚至達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這種神通,恐怕華夏無人能及。


    隨著皓月一同升起的,還有一道美麗的倩影,她身著白色長裙,裙角垂落在她小巧的玉足之下,伴著微風向一側飄擺,露出了白皙的小腳。女子並未穿鞋,雖然赤著腳,但卻並沒有讓人感覺到有一絲的不妥。長裙之下是女子凹凸有致的嬌軀,她身形修長,體態柔美,如月宮仙子,俯瞰眾生。往臉上看,女子玉蒜鼻,點絳唇,鳳眼有神,眸若秋水,柳葉眉細長濃密。她梳著淩天髻,青絲如墨,隨風飄蕩。最讓人詫異的是,女子長裙上居然繡著金鳳凰,要知道,尋常修者根本不會在衣衫上繡有靈獸,這種靈獸大多隻在皇門深院中可以看到。也就是說,這名神秘的女子恐怕不僅僅是修者這麽簡單,甚至,她或許還是一位古皇族的公主。


    當女子出現的刹那,幾乎將所有的男性修者都驚呆了。人們之前的腦海中存在過所有完美女子的形象,但世間從沒有人能夠與自己心中的那名女子相合,唯有麵前的這名女子,當其出現在眾人眼前的一刹那,眾人便知道,她就是自己心中完美女孩的模樣。雖然,這名女子的年齡恐怕比在場所有修者的年齡加在一起都要大。甚至在女子微微一笑之時,有許多男性修者因為定力不足而流出了鼻血。就連淩瑀,也是一陣失神。


    在經過了短暫的錯愕之後,大君主對著女子微微抱拳,正色說道:“這位道友,我們此番來到昆侖虛隻為尋找天闕之匙,並未料到會打攪你的清修。我答應你,隻要你將天闕之匙雙手奉出,我們一定不再叨擾。”


    “我已經說過了,昆侖虛雖然是萬祖之山,但卻並沒有天闕之匙,我不知道你們從哪裏得到的消息,但你們這樣興師動眾的侵擾我昆侖虛安寧,的確罪不可恕!”聽到大君主依舊惦記天闕之匙,昆侖妖王說道。


    聽到昆侖妖王的話,神秘女子對他擺了擺手,而後,女子望向大君主,聲音清冷的說道:“我昆侖虛的確藏有天闕之匙,但是我為什麽要將它拱手相送呢?這裏是華夏,天闕之匙既然出現在這裏,就是我華夏之物,你有什麽資格拿走它呢?大君主,想當年你也是叱吒一方的存在,在星海中也曾做過許多益於星海的大事。但是你今天的所作所為,太讓人失望了。所以,即便我知道天闕之匙在哪裏,也不會讓你帶走它的!”


    “哈哈哈......照這麽說,你是打算與我拚個魚死網破了?別人雖然不知道你處在何種境界,但我卻感應得到。修為到了我們兩個這種層次,每一次交手都會引得星海震蕩,除非你想讓這顆祖星加劇滅絕,否則的話,你還是乖乖地將天闕之匙交出來吧!”聽到女子的話,大君主突然放聲大笑。他的笑聲極為粗獷,直接將天際的黑幕震散,露出了青天白日。良久,他突然扭頭望向女子,眼中閃爍著神芒,一字一頓地說道。


    “大君主,這麽多年,你還是一點都沒有改變啊!你的目的性太強了,想要得到的東西就會不擇手段。你身邊的那個小丫頭,就是你利用鑽天鼠一族欺淩她的時候出手,俘獲她芳心的吧?如今歲月滄桑,浮世如雲,我以為你已經改變了許多,沒想到,你還是這麽冥頑不靈。大君主,莫說你拿不到天闕之匙,單是你覺得自己可以加速祖星的滅亡就足以說明了你目光的短淺。你這一生,也就這樣了。”神秘女子冷笑著說道。


    “你到底是什麽人?”聽到神秘女子將自己無盡歲月前的往事一一道出,大君主的臉色一變再變,最後,他冷冷地盯著神秘女子,在腦海中仔細迴想著女子的容貌,對她冷聲問道。這樣的女子,太令他忌憚了。


    “大哥,這個女子三番五次的挑釁我們洪荒十二君主,我們何必要給她留麵子呢?您在這裏稍息片刻,我去取下她的首級,然後我們再踏平這昆侖虛,找到天闕之匙!”有了大君主的撐腰,囚荼君主底氣十足。


    囚荼君主說完,根本不給大君主反應的時間,他直接探出雙掌,一團黑色罡氣從其掌間發出,劈向麵前的神秘女子。雖然女子之前重創於他,但他認為那是自己大意所致。所以,這一次,他用盡了全力。


    然而,囚荼君主還是太過自大了。他從來都沒有考慮過,連大君主都對這名女子態度恭敬,她又豈會是平常的修者呢?可是,有些事情囚荼君主永遠也不會有機會思考了。因為當他對女子出手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了他的結局。


    而在看到女子出手的瞬間,大君主的腦袋“嗡”了一聲,他終於想起了一則久遠的傳說,那則傳說甚至可以追溯到遙遠的洪荒初年。而此時,他也終於確定了女子的身份。所以,在看到囚荼君主衝到女子身旁的時候,大君主急聲吼道:“囚荼,速退,她是芊芊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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