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冰藍怒氣衝衝地迴到車上,狠狠地拍了一下方向盤。


    這個靳從風實在是太氣人了,怎麽會有這麽可惡的人。


    可惡,可惡,可惡!


    連著罵了三聲,還是不解氣,她又掏出手機準備打電話再罵他一頓。撥通看見對他的備注倔驢,又忍不住撲哧一笑。


    真是一點都沒錯,簡直就是倔驢。


    電話無人接通,可能騎摩托車沒聽見吧。


    胡冰藍生氣地將手機扔到副駕上,卻突然發現副駕上有一塊黑色表帶的手表,表盤泛著幽藍的光。


    她拿起來一看,這不是自己當初送給靳從風的手表嗎?


    當時自己不是丟到垃圾桶去了嗎?


    這家夥,看來悄無聲息地又撿迴去了,這次又打算物歸原主?


    本來心中還有一絲柔情蜜意,想到這,氣不打一處來,直接打開車窗扔了出去。


    既然你想老死不相往來,那就斷的一幹二淨吧。


    胡冰藍發動汽車,猛踩油門,越野車如同出膛的炮彈疾馳而去。


    開了約莫五分鍾,胡冰藍慢慢消氣了。她停下車招招手,後麵一輛商務車緩緩靠過來。


    胡冰藍熄火下車,上了商務車的後座。


    “胡良,你開車迴去剛才停車的地方,找一塊手表。”


    胡冰藍揉著太陽穴,略顯疲憊地低聲道:“眉姐,我們迴家,我累了。”


    出來折騰了大半天,實在是太身乏心累,胡冰藍靠在座椅上迷迷糊糊睡著了。


    朦朧中她聞到一股濃煙味。


    她猛地驚醒,發現自己的臥室竟然著火了。大火迅速封鎖了她逃生的路線,她飛奔到窗前,卻發現窗戶怎麽也打不開。


    她大聲唿救,卻沒有一個人應答。


    就在絕望之際,門突然被人踹開了。


    靳從風渾身是火地闖了進來。


    “從風,你來救我了?”胡冰藍激動地撲向靳從風。


    誰知靳從風卻一把推開她,憤怒地指著她罵道:“你這個卑鄙小人,竟然指使手下加害我的家人。我今天就要讓你喪身火海!”


    說罷雙手一推,將她狠狠推倒在地,隨即用力地關上了房門。


    濃烈的煙塵刺激地胡冰藍咳嗽不止,她的心也在滴血。


    “從風,你聽我說,你誤會我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從風……”


    一陣火苗襲來將她吞噬,她大喊一聲,這才驚醒過來。


    原來是一場噩夢。


    “小姐,你沒事吧。是不是做噩夢了?”


    胡一眉一開始聽到她喃喃地喊著靳從風的名字,後來又掙紮起來,想必是做夢夢見不愉快的事了。


    胡冰藍定了定神,剛才夢中的情景還十分清晰。


    看來一時半會就無法擺脫這個人的夢魘了……


    靳從風第二天便跟格魯南蓉坦白自己要離開的想法。


    格魯南蓉知道他去意已決,再強行挽留也沒有意義了。隻得做個順水人情,同意了他的離開。


    “南蓉姐,我不是個背信棄義之人。我之前對你的承諾依然有效,如果有需要隨時找我。”


    靳從風不願欠人人情,這次倉促離開,想必對俱樂部影響不小。


    格魯南蓉笑了笑:“你放心吧,山不轉水轉,說不定哪天我們又在一起並肩戰鬥了。”


    這時,俱樂部的其他拳手也都聽說了這個消息,紛紛來到辦公室前,想為靳從風送別。


    靳從風心中感動,與大家一一擁抱告別。


    趙放捶了他一拳,隨即緊緊地抱在一起。


    他不想氣氛太傷感,開玩笑道:“大家都注意了,這小子要在茂釜街上開飯館,以後我們就去吃霸王餐。”


    奔霸聽罷開心笑道:“那太好了,我非得給風雲吃破產不可,好讓他無路可去再迴來。”


    辛長鈺罵道:“你小子可真壞,再說了,你要真敢吃霸王餐,也不問問人風雲的拳頭同不同意?”


    飛飛借機嘲諷道:“哎喲,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老板娘呢。人風雲都沒說啥,你蹦出來摻和什麽?”


    “就是,我看你是想空手套白狼,占了人家的店吧?”奔霸嘿嘿笑道,“隻怕身子也早占了吧?”


    辛長鈺知道他們的秉性,並不著惱,冷冷迴道:“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趙放擺擺手,示意大家噤聲,他不知從哪拿出一個禮盒,遞給靳從風。


    “從風,這是大家夥的一個心意,你收下吧。”


    靳從風感動不已,再次感謝大家,雖然在俱樂部的時間不長,但能和眾人一起努力拿到冠軍,臨走又得到大家的關心和祝福,也算無憾了。


    “各位珍重,以後有任何需要,我靳從風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趙放一直將他送到了門口,顯然還是非常不舍。


    “你想好了,真的要去當個廚子?”


    靳從風笑道:“你這話說的,廚子怎麽了,沒有廚子,你們天天喝風不成?”


    “人各有誌,隻是可惜了你這一身的格鬥天賦,哎,你本可以借此出人頭地的……”


    “打住打住,我沒有那麽大的雄心壯誌,我隻想過安穩日子。飯館開起來,你可得多來捧場啊,給你辦個會員,打八折!”


    趙放捶了他一拳,罵道:“真是奸商,給我至少打五折!”


    “行了,我走了。還是那句話,有需要隨時找我。”


    靳從風最後擁抱了趙放,拍了拍他的後背。


    今天的天氣格外晴朗,微風不燥,靳從風整個人的心情都明媚起來。


    這麽多天以來,屬今天最舒心。


    美好的明天,我來了!


    他一手拎著一件行李,沿著馬路狂奔起來。邊跑邊哈哈大笑,絲毫不顧及路人詫異的眼光。


    到家之後卻發現於伯帶著於濟來了,正在與爺爺他們吃飯。


    “風哥,好久不見!”於濟興奮地撲上來。


    “幾日不見,長成大小夥子了。”靳從風摸著他的頭,又跟於伯打招唿。


    於伯顯得蒼老了許多,看來最近貨場的生意不太好幹。他用手在身上蹭了蹭,才跟靳從風握手。


    “從風,我這次來把你的小貨車又開過來了。剛才我聽你爺爺說,你們正準備開個飯館,或許能用的上。”


    “我的小貨車?”


    靳從風聽起來有點懵,從未記得自己有過小貨車。


    “對啊,當初還不是你把我介紹去貨場的。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你的恩德。自從你……你搬家之後,貨場日子也越來越難過了。算啦,不說這些了。人啊,要學會知足。”於伯叨叨了一番,更讓靳從風摸不著頭腦。


    貨場?


    這都是啥跟啥呀?


    他的迷惑被靳從雲看在眼裏,急在心裏。她隻得站起來打圓場道:“哥哥,你有所不知,爺爺把你領迴家的有段時間,你在附近的貨場開過車。”


    靳從風怎麽也迴想不起來,隻得點點頭。接著隨口問道:“於濟,你現在做什麽呢。”


    於濟口直心快,脫口而出道:“我現在雨真學院上學呢。”


    “啊!”


    靳從雲一聲驚唿,把大家嚇了一跳。


    靳從風瞪了她一眼:“阿雲,你咋唿啥呢,見鬼了?”


    靳從雲連連擺手,示意於濟不要再說下去。


    可這怎麽能瞞過靳從風的眼睛,他製止了妹妹,要求於濟接著說。


    於濟搓了搓手,看了靳從雲一眼,這才重新說道:“阿雲,你這樣瞞著也沒用,風哥早晚會知道的。”


    靳從風心中一沉,更加斷定妹妹有事瞞著自己。


    “風哥,其實我今天跟著爸爸來,還有個事要辦。就是想讓阿雲重新入學。”


    靳從雲豁然站起來大吼道:“你閉嘴!”


    靳從風瞪了她一眼:“你給我坐下!”


    誰知靳從雲突然賭氣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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