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雨真激動地眼眶都濕潤了,她端著滿滿一大杯紅酒站起來顫抖地說道:“各位朋友,我實在不知該如何表達我的心情。真的,我沒想到……竟然真的能辦成這件事。說實話,成謙跟我說的時候,我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但今天真的……你們給我太大的驚喜,我謝謝你們,我代表下埠區的學生們謝謝你們。”


    說罷,咕咚咕咚把一杯紅酒幹了。


    “哎呀,好酒量啊。人不可貌相,成謙,沒想到你女朋友這麽能喝,這下子把我的酒蟲給勾起來了,我非要跟她過過招呀。”九莊奇奚舉起一杯紅酒,真誠道,“雨真,我佩服你的勇氣和毅力,敬你一杯,我幹了,你隨意。”


    “我也敬你一杯,雨真,加油,我申請到你的高等學院當個誌願老師。”九莊雅藤也舉杯敬她,劉雨真又把酒杯倒滿,跟他們碰杯,“謝謝你們,酒逢知己千杯少,雖然我酒量有限,但這杯酒我還是幹了。”


    “豪邁!”九莊奇奚忍不住讚道。


    “雨真,你等等。”薛成謙知道她的酒量,兩杯下去絕對醉的不省人事了。


    他一把奪過劉雨真手裏的酒杯,對九莊兄妹說道:“雨真呢,確實酒量有限。這樣吧,我替她喝,你們各喝一杯,我喝兩杯,怎麽樣?”


    華從蕾見狀站起來笑道:“成謙,這還沒結婚呢,就開始疼媳婦了。我看人雨真酒量好的很,你看剛才幹了一大杯,麵不改色的,你就別在這英雄救美了。”


    “就是,我們敬雨真的酒,你跟著瞎摻和啥。你要想喝,你就陪著唄,搶人家杯子幹啥呀。”九莊奇奚陰陽怪氣地奚落他。


    劉雨真也對薛成謙笑道:“成謙,難得今天這麽高興,我們就來個一醉方休!”


    說罷又把酒杯奪了迴來,舉起來豪爽道:“幹!”


    大家都被她的豪邁所感染,紛紛舉杯相慶。幾輪敬酒下來,劉雨真隻覺頭暈目眩,手腳也不聽使喚了,大家的麵孔逐漸變的模糊,說的話聽起來也好像斷斷續續。她知道自己已經喝醉了,眼看就要醉倒了。


    藍英叡示意大家不要再勸酒了,讓華從蕾和薛成謙先扶劉雨真到客房休息。九莊兄妹酒量都很大,陪著藍英叡繼續暢飲。


    劉雨真被二人架著送到了客房,此時她已徹底醉了,完全不省人事。華從蕾安排保姆給她衝了蜂蜜水,可怎麽也叫不醒,無奈地看著薛成謙。


    薛成謙沒辦法,隻好把她扶起來,強行給她扒開嘴,要灌水給她。誰成想剛灌進一口,劉雨真哇的一下就吐了出來,大部分吐在了床上,一部分吐在了薛成謙身上。


    華從蕾趕緊躲開才幸免於難,看著薛成謙的狼狽樣,笑的腰都直不起來了。


    “反正是你女朋友,你自己收拾吧,哈哈……”說完一溜煙跑走了。


    薛成謙無可奈何地搖搖頭,先幫劉雨真清理了一下嘴上的殘渣,然後把她抱到沙發上。保姆幫忙把房間重新收拾了一下,他又重新把劉雨真抱到了床上。


    此時劉雨真吐完之後稍微有點意識了,但還處於醉酒狀態,嘴裏一直喃喃的不知道說什麽。薛成謙用溫水泡了下毛巾,給她擦了擦臉,埋怨道:“明知道自己酒量有限,還這個喝法,再開心也得有個度呀。”


    劉雨真朦朦朧朧聽到有人說話,潛意識裏以為是靳從風,嘴裏喃喃道:“從風,從風,我好難受啊……頭要裂開了……從風……”


    薛成謙見她在醉酒狀態,還在念叨自己男朋友名字,心裏一陣酸楚。看著眼前這個明豔無儔的窈窕淑女,可恨老天捉弄沒有早點讓他遇上。


    劉雨真從下午兩點一直在睡,期間每隔一段時間薛成謙都會來看一下她。天快黑的時候聽見劉雨真的手機一直在響,他拿起來發現是個陌生的固話,以為是個騷擾電話,就隨手掛掉了。突然發現這個號給她打了十來次,還沒放下手機,又打進來了。


    他隻好接了起來,但沒有開口。


    “雨真,怎麽不接電話?”


    電話那頭是個男人的聲音,語調非常淡定,聽不出一點焦急。


    薛成謙一時不知該說什麽,他憑直覺判斷是劉雨真男朋友。


    “雨真?你在聽嗎?”


    語氣依然非常淡定。


    薛成謙不得不接話,說道:“你好,我是劉雨真的朋友。她中午聚餐喝多了,正在休息。”


    “哦,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她現在哪裏,我去接她。”


    語調中沒有抱怨、疑慮、擔憂,壓根聽不出他的情緒。


    薛成謙問道:“我看您這是固話,請問您是哪位?”


    他想明確下對方的身份。


    “我是靳從風,是劉雨真的男朋友,我從電話亭給她打的電話。”


    果然沒錯,劉雨真嘴裏念叨的就是這個名字。


    可他想不通為什麽不用手機給她打電話,卻用極不方便的電話亭。


    上埠區早就沒有了這東西,中埠區也隻是在博物館還能見到吧。


    他不禁搖了搖頭,想了想說道:“是這樣,我們中午幾個朋友一起在上埠區星落道朋友家聚餐。雨真多喝了幾杯,現在應該快醒了。等她醒來我就把她送迴去,不用擔心。”


    “上埠區星落道?好的,謝謝。”


    薛成謙剛想告訴他沒有上埠區的人帶著,他是來不了的,結果對方已經掛斷了電話。


    他無奈地把手機放在桌上,見劉雨真已經在床上扭麻花了,知道她要醒了,趕緊吩咐保姆拿一塊溫熱毛巾準備著。


    大約十五分鍾之後,劉雨真緩緩睜開了眼。等她反應過來躺在一個陌生的床上時,啊的一聲叫了出來,人噌地一下從床上彈了起來。


    轉頭看到薛成謙和保姆一臉驚愕的樣子。


    劉雨真感覺腦袋還在一跳一跳的,口幹舌燥,嘴裏有一股難聞的酒臭味,這才意識到自己喝醉了。


    天哪,實在是太丟人了。她不好意思地拿被子捂住頭。


    薛成謙把毛巾遞給她,柔聲道:“雨真,擦擦臉吧,中午你喝多了,華從蕾就把你安排在客房休息了,你這一下子睡了四五個小時啊。”


    劉雨真用毛巾擦了擦臉,不好意思地看著薛成謙,邊揉著太陽穴邊悔恨道:“簡直太丟人了,不僅喝醉了,還在別人家睡著了。天哪!”


    薛成謙想起她在酒席上的豪爽模樣,忍不住笑出聲來。


    劉雨真惱怒地瞥了他一眼,他趕緊止住笑聲,安慰道:“沒事沒事,誰還沒有喝醉的時候,大家都對你的豪爽十分欽佩,誰會笑話你呢。”


    “那你還笑呢。”扭頭看了一眼窗外,天已經徹底黑了。


    這才想起來早上出來的時候答應靳從風晚上要迴去的,一天沒有聯係他,他該擔心了。


    她趕緊下床,邊找手機邊自責道:“哎呀,天都黑了,我們得趕緊迴去了。”


    薛成謙見她一臉著急,酸溜溜地問道:“怕男朋友擔心?”


    劉雨真心急如焚,哪能聽出他的弦外之音,拉著他的胳膊央求道:“我答應他要迴去的,天都黑了,他該著急了。”


    薛成謙心一軟,無奈道:“他給你打過電話了,還是用固話打的,起初我還以為是騷擾電話呢。”


    “額,哈哈,我看看。”劉雨真笑著劃拉手機,發現靳從風給她打了十幾個電話,顯然是非常著急了。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他都沒有手機,隻能他主動找我,我找他啊,難上加難。好了,我們趕緊走吧,跟從蕾他們打聲招唿吧。”


    “從蕾還吩咐做了晚飯了,我看還是吃了飯再走吧。況且你吐酒之後,胃現在還難受著吧。反正他已經知道了,也不差這一會兒。”


    薛成謙見她這麽著急要迴去見男朋友,心裏很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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