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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西竹順聲看去,遠遠見到一個身材婀娜的女子轉過走廊,隻來得及看見背影,震驚道:“這樣好的身材,那多半就是天音仙子了!她長得怎樣?”/p


    見到洪西竹滿眼發光的湊過來,那副垂涎欲滴的模樣讓衡騫不禁翻了翻眼睛,道:“沒看清楚。”/p


    兩人迴到住處,洪西竹立即著手打扮,好好洗了把臉,又換了身幹淨得體的衣服,為了去見楚妙吟,他可真是下足了功夫,一直打扮到天黑才停下來。/p


    衡騫睡了一覺,聽到外麵的侍女邀請時才同洪西竹一起去赴宴。/p


    宋東林的宴客廳著實足夠寬敞,兩人到的時候兩邊座位已經坐了數十人,這是有身份地位的人,沒有身份的人隻能在門外坐露天的桌子,遠遠瞧著。/p


    好在今天的賞寶節目洪西竹貢獻有功,兩人得以坐在宋東林下首位置,不過先前和兩人有衝突的宋玉昶似乎不太高興,總是目光中帶著挑釁,似乎想給兩人一點教訓,衡騫直接忽略了這種毫無威懾的眼神,和洪西竹說笑。/p


    見到客人已經到齊,宋東林拍拍手,客人都安靜下來,聽他說話。/p


    “今天有幸請到天音仙子楚妙吟楚小姐前來獻藝,實在是咱們鐵幹城的福氣。另外還有一位小友借寶鑒賞,可謂雙喜臨門,話不多說,大家一定更想聽楚小姐的琴聲。”/p


    說到這裏宋東林閉上雙眼,不再說話,片刻的沉默之後,廳後屏風裏傳來“錚”的一聲脆響。/p


    這是琵琶的聲音,琴音清亮,幽遠寧靜,連衡騫也不禁收起情緒,用心凝聽。/p


    他並不懂曲藝,但是隻聽開頭幾聲曲調,頓時覺得渾身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仿佛身處高山之巔,麵前是緩緩流動的雲海,偶爾清風拂過,予人無喜無悲的感受,連生死榮辱也變得不再重要,內心唯有永恆的寧靜,那是比歡喜更加令人愉悅的感受。/p


    這種境界!/p


    衡騫渾身震顫,激動的快要流淚,這正是師傅曾無數次提起的武學至境,忘生忘死,無喜無悲,他夢裏都在追求的境界,今日卻在琴音之中體會到。/p


    也不知過了多久,衡騫緩緩睜眼,發現自己已經淚流滿麵,連忙伸袖拂拭,再抬頭的時候,發現大廳中央不知何時站了一位身著青色長裙的女子。她麵容整肅,看起來清純聖潔,發髻上插著一隻黃金飛鳥,更顯端莊大氣,當真無愧仙子之稱,這位女子可算是衡騫來到這個世界後見過最美的女人,比之前世的綰綰也不遑多讓。/p


    此時廳內眾人陸陸續續從琴音中清醒過來,見到麵前的仙子頓時又陷入癡迷之中,楚妙吟微微欠身,輕啟朱唇道:“妙吟見過諸位。”/p


    宋東林忙起身,笑道:“楚小姐這邊請。”將楚妙吟迎到首位坐下,自己這才迴到座位,哈哈笑道:“楚小姐琴音功力深厚,讓大家都沉迷不可自拔啦。”/p


    眾人頓時讚不絕口,等聲音都落下去,洪西竹這才打開折扇,微笑道:“早聽說楚小姐嗓音更勝琴音,若能聽聞一曲,死而無憾。”/p


    這個要求得到其他人支持,紛紛邀請楚妙吟獻唱一曲。/p


    楚妙吟麵帶淡淡笑容道:“隻是不知道大家想聽什麽曲子?”/p


    眾人七嘴八舌說了起來,宋玉昶忽然大聲道:“我有個好主意,不如大家當場賦詩一首,若是被楚小姐選中,就由楚小姐即興作曲獻唱。”/p


    楚妙吟朝他看了一眼,欣然道:“就這樣辦好了。”/p


    得到佳人賞識,宋玉昶頓時有些飄然,興奮的臉都紅了起來,因為他的作詩功夫遠近聞名,無人可比,自認今日絕對能被楚妙吟選中,看了前麵的衡騫和洪西竹道:“今天府上來了兩位客人,不如就由客人先請。”/p


    他有意讓兩人出醜,因為最先作詩的人最是吃虧。/p


    洪西竹老臉一紅道:“說來慚愧,洪某雖然是書生打扮,其實是個地地道道的莽夫,作詩這種事情實在搞不來,還是衡兄請吧。”/p


    宋玉昶嗤笑道:“還以為這兩位兄台見多識廣,是位才子,原來是我看走眼了!”/p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衡騫身上,不知這個身形挺拔的年輕人到底是什麽來路,看他年紀輕輕,應當也作不出什麽好詩。/p


    衡騫本也不想出風頭,但著實看不慣宋玉昶作風,開始低頭思索,沉吟起來,腦袋裏麵將前世所見過的詩句翻了個遍,不知該用哪個才好。/p


    宋玉昶見他低頭不語,嘲弄道:“若是衡兄實在作不出詩可別硬擠,以免憋出了內傷,被人說我們鐵幹城待客不周!”/p


    四周賓客哈哈大笑,衡騫忽然抬頭,吟道:“對酒當歌,人生幾何?”/p


    隻這一句出來,所有人都止了笑聲,紛紛點頭道:“這個開篇還可以!”/p


    衡騫繼續道:“譬如朝露,去日苦多。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為君故,沉吟至今。”/p


    這是前世曹操的著名詩篇,衡騫隻記得這麽幾句,雖然篇幅不長,卻意境深遠,被他刪減之後,更像是一首對期盼已久的心儀女子表白的詩。/p


    一首詩罷,在場諸人不住驚歎,都說是好詩。/p


    宋玉昶更是麵色微變,雙手緊握。/p


    楚妙吟一雙妙目灼灼盯著衡騫看了半晌,朝其他人道:“還有人能比這位公子做出更好地詩嗎?”/p


    眾人紛紛搖頭,宋玉昶臉色鐵青,幾次想獻出自己的詩,最終還是忍住,他自認比不過衡騫,說出來不過是自取其辱。/p


    “那我就以這位公子的詩作曲,給大家獻醜了。”楚妙吟輕輕撥弄琵琶,開始吟唱,她的歌喉比琴音更具有魅力,衡騫聽在耳中,隻覺得心間如清泉般流過,那歌聲曲調也正應了“對酒當歌,人生幾何”的意境,讓人聽來生出萬千感慨。連衡騫也不得不佩服,若說在曲藝上的造詣,楚妙吟當算是他見過的第一人。/p


    一曲唱罷,滿堂喝彩。/p


    楚妙吟起身致謝,美眸看向衡騫道:“不知這位公子怎生稱唿?”/p


    衡騫拱手道:“在下衡騫。”/p


    宋東林奇道:“不知是哪門哪派的高足?”/p


    宋玉昶道:“看衡兄作詩功夫這麽好,又無甚名氣,隻怕是仁宗弟子吧。”/p


    三宗是現如今混的最為淒慘的三個門派,這句話充滿貶諷之意,許多人附和笑了起來。衡騫淡然一笑,道:“家師有兩位,一位姓徐,一位姓寇,常年雲遊四方,沒什麽名氣。”其實他正式拜師的隻有徐子陵,寇仲不過是掛名師傅,至於跋鋒寒雖然也教了不少東西,卻沒有師徒之名。/p


    在場之人盡皆了然,這種無門無派的散兵遊勇實在數不勝數,都是些沽名釣譽之輩,也不足以交往,對衡騫頓時失去了興趣。/p


    衡騫也不解釋,端起酒杯淺酌兩口,再不說話。/p


    楚妙吟輕笑道:“我見衡公子氣度不凡,師門傳承定然不差,剛才妙吟以衡公子詩作唱了一曲,不知道衡公子可願讓妙吟見識一下貴派武功,也算是給大家夥助助興。”/p


    衡騫道:“楚小姐謬讚,家師武功稀疏平常,著實沒什麽看頭。”/p


    邊上的宋玉昶哈哈笑道:“仙子有求,怎能退卻,衡兄莫要推辭,我看就由我來陪你過兩招,讓仙子品鑒品鑒。”/p


    他的心思衡騫如何看不透,隻是品酒,恍若無聞,看樣子是不準備應戰。/p


    楚妙吟臉色微沉,她自小生活在眾星捧月般的環境中,還尚未有人拂逆自己要求,不禁有些不悅,說道:“看來衡公子也是個小氣的人,既然妙吟連這點麵子也沒有,那就隻好告辭了。”/p


    眾人連忙勸阻,宋東林起身道:“妙吟小姐息怒,讓我來勸勸衡公子。”/p


    其他人都不滿地看著衡騫,紛紛勸道:“男子漢大丈夫,怕什麽,這樣龜縮可不行!”/p


    “就是,妙吟小姐好不容易來一趟,可別被你給氣走了!”/p


    宋玉昶直接跳到大廳中央,拔劍指著衡騫,笑道:“你放心,我一會手下留情,不要讓你輸得太難看就是!”/p


    衡騫知道現在不應戰是不行了,抬眼看了看楚妙吟,見她眼神中卻透露著得意,暗自搖頭,起身走到大廳中央,正對著宋玉昶。/p


    旁邊有人遞上兩把木劍,宋東林道:“未避免雙方受傷,還是用木劍罷,點到為止,玉昶,對這位公子客氣些,要是傷了他,要你好看!”/p


    “是,父親!”宋玉昶答應一聲,接過木劍,看著衡騫冷笑不止,他當然不會傷人,但要打得這個小子跪地求饒。/p


    衡騫接過木劍,垂手而立,聽到身邊賓客低聲議論:“聽說宋公子已經是念境圓滿,早被焚教選作核心弟子,隻怕這個姓衡的小子要吃虧了。”/p


    “我賭他撐不過十招!”/p


    “十招!你們也太小瞧宋公子了,你看那小子連拿劍都不會,隻怕三招就要被打趴下了,我賭十枚銀錢。”/p


    坐在首位的楚妙吟笑道:“我也來出個彩頭,若是有人贏了,我便將隨身的這根洞簫贈予他。”/p


    宋東林哈哈笑道:“有多少人想聽妙吟仙子一聲仙樂而不得,現如今有貼身洞簫相贈,玉昶,你可要加把勁了。”/p


    宋玉昶頓時心動起來,看著衡騫的目光充滿挑釁,明眼人都知道他要用全力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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