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序幕(1)
生死觀1追尋強者的寂寞 作者:卿之左眉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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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解意從監獄裏出來,對著西方伸了個懶腰,麵帶微笑地轉過頭說:“怎麽沒有人來接我呢?”在他的身後並沒有任何人,即便是獄警也隻是給他開了門,而沒有送他出來。他對著空氣保持微笑,踩在雪水融化後又被凍結成的冰渣,咯吱咯吱作響,不明所以的感覺讓他有些貪戀著,一步一步地往前走。/p
十幾分鍾後,他來到那個山穀中,盡管這裏已經被清理過了,可還是能夠明顯地感覺到交戰的痕跡。他爬到一側的山坡上,抓起一把石頭灑了出去,仔細觀察著石頭所落得位置,過了幾分鍾往一座山丘走去,然後是另一座山丘,接著又是一座山丘,到了後來他不得不為了加快速度放棄了腳步下的咯吱聲。/p
“隻有腦袋好像不可以說話,你還真是變態啊……幸好沒有血了。”李解意找到武長風還沒有被找迴去的頭顱,臉上肌肉不時抽動,很嫌棄地拎著。來到趙淩的辦公室,把人頭扔在桌子上後,很快速地找到水龍頭,一遍一遍衝洗自己的手。“關於我的事情怎麽處理啊,有信了嗎?”/p
趙淩把人頭交給助手,給李解意遞了張紙說:“張局長和你說過的先看一下,這是書麵文件。”李解意接過紙把手上的水擦幹,開門出了辦公室,那張被揉皺的紙最後進了門外的垃圾桶裏。/p
往樓下走的李解意才轉過第一個樓道口,又立馬返身跑迴辦公室,“請個假,麻煩批一下。”接著滿意地拿著請假單再次離開了辦公室,經過那個垃圾桶時順手把單子揉成一團扔了進去。/p
李解意來看他的隊員時,他們正在練習配合作戰,坐在一旁默默等待他們結束練習,招招手給集合了過來。“老大,你迴來啦,上次太帥了,簡直了都。”田小麥表情用力地去誇他,最後局限於語言不足上。/p
李解意微笑的和隊員打了個招唿,然後告訴他們自己請假要出去一趟。“老大是要迴觀裏嗎,可不可以帶我們去看看?”趙天展渴望地盯著他說。/p
“這次就算了,你們還是自己安排訓練項目吧,我過幾天就迴來。”/p
……/p
“師弟最近心情不太好,是因為那把劍的問題?”老不死永遠是那個樣子,皺巴巴的紋路輕微拉扯著嘴角,聲音還是那樣空靈飄渺。李解意接過老人給他倒的茶,喝口茶卻在不停歎氣。老人沒有催他快些說出來,喝茶等他歎完氣。/p
“本來隻是打算去玩玩,現在好了,陷進去出不來了。”李解意說。/p
“師弟要是……”/p
“不用了,我自己試試吧,隻是有點煩,又不是什麽大問題,找個地方發發牢騷。”李解意打斷老人的話道。老人不再言語,過了一會兒,李解意終於憋不住了,“我殺人了,殺了很多,我本來以為我不會在乎的,可是就是……我也不知道怎麽說了,感覺太奈個了。”/p
“師弟就是懶,怕觸及他人的命運給自己帶來煩惱,”老人打量著他說,“出劍的時候是什麽感覺?”/p
“就那樣,”李解意又思考了一下,“有點痛快。”/p
“師弟要不去山洞裏待一下吧。”/p
然後李解意就拿了一團火去了山洞裏,剛進洞口他也不知道該去哪裏,衝著裏麵大吼一聲:“李解意,你遜斃了。”聲音在山洞中迴響,聽著對麵傳出對自己的嘲意,小聲反駁說:“遜也是我自己的事。”/p
李解意對酒精的味道並不喜歡,經過酒窖的時候就直接過去了,在小金庫裏翻了翻,沒有找到有趣的玩意就去了書庫。可是由於現在這種情況他沒法安靜下來百~萬\小!說,胡亂地看了幾本書,也不記得看了什麽就往山洞深處走去。/p
他來到大溶洞的石柱陣找了塊石頭坐下,想要冥思卻不能,在石柱間走了幾圈,沒有什麽發現和感觸。在他準備往迴走的時候,山洞裏忽然響起一聲喘息。李解意對著空氣說:“別裝神弄鬼,要出來就出來吧,老不死不在。”/p
“是你嗎?”山洞裏迴響著聲音。/p
“我以前不是來過嘛,你這記性也不咋地呀。”/p
“嗯……”/p
李解意等待著它要說什麽,可是一直就沒有聲響,“無聊。”/p
出去之後,“山洞裏那玩意找我說話了,說了一句竟然就不理我,有脾氣呀。”李解意說。/p
“那是因為它是生死觀的,而師弟是生死觀的師弟,所以找你說話也沒什麽。”老人微笑地說。/p
“什麽意思?”/p
“就是它的誕生也有師弟的出力。”/p
“這麽有意思嘛,我還以為那把劍是生死觀所有人的參與才造就的第一樣東西,沒想到這也有我的份。”李解意想了一會兒說。/p
“師弟這麽快就出來是不是想通了?”老人問道。/p
“靜不下來心去想,不過也沒那麽難受了,被一打岔覺得還行吧。”李解意臉色比較輕鬆,“老不死,你有事情想不通的時候怎麽辦的呀?”/p
“時間太久,我也不記得了。”/p
這時,黃鼠狼騎著老虎來到院子裏,後麵還跟了一群人。“老大,不關我的事,是他們逼我的。”田小麥苦著臉說。/p
“沒事的,你們是師弟的小隊員吧,過來坐吧。”老人脾氣很好,叫他們過去坐下。樹墩還有兩個位置,田小麥搶先坐到老人旁邊,另一個則是葉子欣坐了,其餘人站在一邊觀察老人。/p
“屋子裏還有幾個椅子,過去搬一下。”李解意指著後麵的房子說,趙天展和林超跑過去搬了三張椅子,兩個女生坐了,還剩最後一個放在那裏被讓來讓去的沒人坐。然後又繼續打量著老人,老人對著他們點頭微笑,反而讓他們拘謹了起來。/p
“師弟招待客人吧,自在一點。”老人隨意地說。老人迴房之後,李解意才掃過眾人一眼說:“怎麽迴事?”/p
“老大,都是他們逼我的,可不能怪我。”田小麥可憐兮兮的。/p
“看都看了,迴去吧,這裏可沒有客房,別有下次了。”然後又對著黃鼠狼喊道:“以後別亂帶人,現在把他們送出去。”/p
“老大,天還早,我們晚上再迴去吧。”葉子欣盯著茶壺,伸手去拿過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氣定神閑地品嚐起來。/p
“對啊,老大,放心好了,我們肯定不添亂。”/p
在李解意點頭同意後,葉子欣一直坐在那裏喝茶,其他幾人在院子裏看看,又到外麵去了,聲音控製得很小。丁如男則是盯著房間的位置看,能看見老人坐在床上打坐和書架上的書籍,充滿期待地問:“老大,我可以看看那些書嗎?”/p
李解意沒有迴答她,因為有一本書從窗口飛了過來,落在丁如男的懷裏。她向房子那邊鞠躬感謝,像抱著寶貝一樣抱著那本書,好好感覺了一下書本的氣息,把書放在石桌上,小心翼翼地翻開看。/p
葉子欣被書本吸引了注意力,湊到她旁邊和她一起看,而外麵的幾個人已經來到了瀑布前,看著這突兀出現的瀑布卻又感覺就該是這樣。“你說這後麵會不會有個水簾洞?”趙天展問田小麥。/p
“我哪知道,上次我來的時候就一直跟在老大身邊,到院子裏坐一會兒,然後就迴去了。”田小麥說。/p
“周邊異,你試試看。”趙天展拉過周邊異攛掇他說。“算了,還是別亂來為好,”程度指了指往這邊看過來的黃鼠狼,“你要是好奇,可以和它交個手試試。”/p
這邊話才說完,幾人就發現黃鼠狼從老虎背上消失不見了,下一刻出現在他們的麵前,在他們驚恐的眼神中化成一團白霧,又凝聚成一隻三米多高的老虎的模樣,低著頭看著他們。“那個,我們開玩笑的,實在是不好意思,千萬別當真。”程度特懊惱地道歉。/p
雲霧散去,黃鼠狼飛到老虎背上坐好,騎著它就進了林子裏,用高手寂寥的瘦小背影配上老虎獨有的霸氣步伐,給人一種將軍凱旋的錯覺。“一隻寵物都這麽厲害嗎?”趙天展咽著口水說。/p
程度一巴掌拍在他背上說:“悠著點。”趙天展無奈地揉揉後背,跟著眾人從瀑布前散去,在桃林待了一會之後迴到院子裏。石桌前葉子欣和丁如男兩人正在認真地百~萬\小!說,小聲議論一會又同時陷入沉思,其他人迴來的時候她們也沒有發覺。/p
李解意從房間裏出來說:“走吧,迴去了。”聲音把丁如男和葉子欣從思考中拉了出來,丁如男很不舍的把書遞給他。“你先拿著,看完再給我。”李解意說。很普通又很淡定的一句話卻讓所有人驚訝,李解意看著這群想往嘴裏塞鴨蛋的隊員,搖搖頭向外麵走了,心想:“至於這樣嗎?”/p
在離城停留一晚,第二天出發迴了局裏,一行人浩浩蕩蕩迴到基地的時候,趙淩已經在基地大門口等著他們了。看著四三九小隊全員微笑說:“迴來了,這次全隊出外行動感覺如何?”/p
李解意直接從他身邊走過去,無視他的存在,隊員們也隻好跟著他一起無視。趙淩絲毫不見有何影響,依舊微笑地看著他們離開,自言自語道:“哪有那麽好請的假?”/p
迴到辦公室的時候,武長風坐在他的椅子上,趙淩拖過另一把椅子坐下說:“有什麽事嗎?”/p
武長風摸摸自己的脖子,自從把頭找迴來後他總會不自覺地就去摸一下,好像在確認是否還在一樣。他看著趙淩時臉色不算很好,食指不斷地敲擊桌麵說:“李解意的調令來了,上麵希望他待在第一部。”/p
“戰鬥部想把他留下來是不可能的,我早就說了嘛,不會看走眼的。”趙淩說,並努力擠出一絲笑容安慰自己,接著好像是被武長風敲桌子的聲音弄得煩了,語氣很幹澀地說:“別敲了,剛才四三九小隊迴來時,我去見了一麵……算了不說了,反正就要走了。”/p
“那這個你去跟他說吧。”武長風摸著自己的脖子說,然後沒等趙淩迴複就離開了,開門出去的時候又摸了一下脖子。趙淩看著這個變得有些滑稽的變態,沒有任何想笑的感覺,通知了李解意來辦公室一趟,他就靠在椅子上想著等會的說辭。/p
十來分鍾的時間,李解意就到了他的麵前,不知有沒有想好措辭還是忘了,趙淩隻是幹巴巴地說:“你的調令,去第一部。”/p
“第一部,那是什麽地方?”李解意拿起那張紙不解地問。/p
“你來局裏多久了,怎麽連這些都不知道,第一部就是局裏最開始成立時的最早部門……最強的那個,所以你要去那裏。”趙淩耐心地給他交待清楚,最後走過來拍拍他的肩膀說:“要好好幹,畢竟你是我發掘出來的。”/p
“你是不是覺得我應該感激或是感動一下?”李解意和他對視問道,不等他迴答又繼續說:“那你知不知道我並不想和你們牽扯太多,上次是我第一次殺人,很煩啊。”/p
李解意表情很平淡地告訴他自己的想法,把調令拿走出了門,又在門口把紙揉成團扔進垃圾桶裏。/p
迴去後和隊員隨意地說了一句:“我要被調去第一部了。”在他們不解以及不舍的眼神中,李解意也並不打算解釋和說明什麽,收拾好東西沒有立即離開,而是對丁如男說:“你快點把書看完,然後給我我再走。”/p
李解意坐在收拾好的床上,丁如男快速跑迴去拿來了書,趴在桌上認真地看著,其他人站在床鋪邊安靜地等待,一切都在無言中度過,偶爾的翻書的聲音像是給四三九小隊的告別。/p
雖然這是局裏內部的調令,隻是從一個部門換另一個部門,但是第一部的部門並不在基地裏,也就是說李解意要離開基地去別的地方了。四三九小隊在丁如男讀書時分別,就沒有再去基地門口送他,當他隻身一人背著背包離開基地的時候,趙淩已經安排好車輛送他去新的部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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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解意從監獄裏出來,對著西方伸了個懶腰,麵帶微笑地轉過頭說:“怎麽沒有人來接我呢?”在他的身後並沒有任何人,即便是獄警也隻是給他開了門,而沒有送他出來。他對著空氣保持微笑,踩在雪水融化後又被凍結成的冰渣,咯吱咯吱作響,不明所以的感覺讓他有些貪戀著,一步一步地往前走。/p
十幾分鍾後,他來到那個山穀中,盡管這裏已經被清理過了,可還是能夠明顯地感覺到交戰的痕跡。他爬到一側的山坡上,抓起一把石頭灑了出去,仔細觀察著石頭所落得位置,過了幾分鍾往一座山丘走去,然後是另一座山丘,接著又是一座山丘,到了後來他不得不為了加快速度放棄了腳步下的咯吱聲。/p
“隻有腦袋好像不可以說話,你還真是變態啊……幸好沒有血了。”李解意找到武長風還沒有被找迴去的頭顱,臉上肌肉不時抽動,很嫌棄地拎著。來到趙淩的辦公室,把人頭扔在桌子上後,很快速地找到水龍頭,一遍一遍衝洗自己的手。“關於我的事情怎麽處理啊,有信了嗎?”/p
趙淩把人頭交給助手,給李解意遞了張紙說:“張局長和你說過的先看一下,這是書麵文件。”李解意接過紙把手上的水擦幹,開門出了辦公室,那張被揉皺的紙最後進了門外的垃圾桶裏。/p
往樓下走的李解意才轉過第一個樓道口,又立馬返身跑迴辦公室,“請個假,麻煩批一下。”接著滿意地拿著請假單再次離開了辦公室,經過那個垃圾桶時順手把單子揉成一團扔了進去。/p
李解意來看他的隊員時,他們正在練習配合作戰,坐在一旁默默等待他們結束練習,招招手給集合了過來。“老大,你迴來啦,上次太帥了,簡直了都。”田小麥表情用力地去誇他,最後局限於語言不足上。/p
李解意微笑的和隊員打了個招唿,然後告訴他們自己請假要出去一趟。“老大是要迴觀裏嗎,可不可以帶我們去看看?”趙天展渴望地盯著他說。/p
“這次就算了,你們還是自己安排訓練項目吧,我過幾天就迴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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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弟最近心情不太好,是因為那把劍的問題?”老不死永遠是那個樣子,皺巴巴的紋路輕微拉扯著嘴角,聲音還是那樣空靈飄渺。李解意接過老人給他倒的茶,喝口茶卻在不停歎氣。老人沒有催他快些說出來,喝茶等他歎完氣。/p
“本來隻是打算去玩玩,現在好了,陷進去出不來了。”李解意說。/p
“師弟要是……”/p
“不用了,我自己試試吧,隻是有點煩,又不是什麽大問題,找個地方發發牢騷。”李解意打斷老人的話道。老人不再言語,過了一會兒,李解意終於憋不住了,“我殺人了,殺了很多,我本來以為我不會在乎的,可是就是……我也不知道怎麽說了,感覺太奈個了。”/p
“師弟就是懶,怕觸及他人的命運給自己帶來煩惱,”老人打量著他說,“出劍的時候是什麽感覺?”/p
“就那樣,”李解意又思考了一下,“有點痛快。”/p
“師弟要不去山洞裏待一下吧。”/p
然後李解意就拿了一團火去了山洞裏,剛進洞口他也不知道該去哪裏,衝著裏麵大吼一聲:“李解意,你遜斃了。”聲音在山洞中迴響,聽著對麵傳出對自己的嘲意,小聲反駁說:“遜也是我自己的事。”/p
李解意對酒精的味道並不喜歡,經過酒窖的時候就直接過去了,在小金庫裏翻了翻,沒有找到有趣的玩意就去了書庫。可是由於現在這種情況他沒法安靜下來百~萬\小!說,胡亂地看了幾本書,也不記得看了什麽就往山洞深處走去。/p
他來到大溶洞的石柱陣找了塊石頭坐下,想要冥思卻不能,在石柱間走了幾圈,沒有什麽發現和感觸。在他準備往迴走的時候,山洞裏忽然響起一聲喘息。李解意對著空氣說:“別裝神弄鬼,要出來就出來吧,老不死不在。”/p
“是你嗎?”山洞裏迴響著聲音。/p
“我以前不是來過嘛,你這記性也不咋地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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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解意等待著它要說什麽,可是一直就沒有聲響,“無聊。”/p
出去之後,“山洞裏那玩意找我說話了,說了一句竟然就不理我,有脾氣呀。”李解意說。/p
“那是因為它是生死觀的,而師弟是生死觀的師弟,所以找你說話也沒什麽。”老人微笑地說。/p
“什麽意思?”/p
“就是它的誕生也有師弟的出力。”/p
“這麽有意思嘛,我還以為那把劍是生死觀所有人的參與才造就的第一樣東西,沒想到這也有我的份。”李解意想了一會兒說。/p
“師弟這麽快就出來是不是想通了?”老人問道。/p
“靜不下來心去想,不過也沒那麽難受了,被一打岔覺得還行吧。”李解意臉色比較輕鬆,“老不死,你有事情想不通的時候怎麽辦的呀?”/p
“時間太久,我也不記得了。”/p
這時,黃鼠狼騎著老虎來到院子裏,後麵還跟了一群人。“老大,不關我的事,是他們逼我的。”田小麥苦著臉說。/p
“沒事的,你們是師弟的小隊員吧,過來坐吧。”老人脾氣很好,叫他們過去坐下。樹墩還有兩個位置,田小麥搶先坐到老人旁邊,另一個則是葉子欣坐了,其餘人站在一邊觀察老人。/p
“屋子裏還有幾個椅子,過去搬一下。”李解意指著後麵的房子說,趙天展和林超跑過去搬了三張椅子,兩個女生坐了,還剩最後一個放在那裏被讓來讓去的沒人坐。然後又繼續打量著老人,老人對著他們點頭微笑,反而讓他們拘謹了起來。/p
“師弟招待客人吧,自在一點。”老人隨意地說。老人迴房之後,李解意才掃過眾人一眼說:“怎麽迴事?”/p
“老大,都是他們逼我的,可不能怪我。”田小麥可憐兮兮的。/p
“看都看了,迴去吧,這裏可沒有客房,別有下次了。”然後又對著黃鼠狼喊道:“以後別亂帶人,現在把他們送出去。”/p
“老大,天還早,我們晚上再迴去吧。”葉子欣盯著茶壺,伸手去拿過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氣定神閑地品嚐起來。/p
“對啊,老大,放心好了,我們肯定不添亂。”/p
在李解意點頭同意後,葉子欣一直坐在那裏喝茶,其他幾人在院子裏看看,又到外麵去了,聲音控製得很小。丁如男則是盯著房間的位置看,能看見老人坐在床上打坐和書架上的書籍,充滿期待地問:“老大,我可以看看那些書嗎?”/p
李解意沒有迴答她,因為有一本書從窗口飛了過來,落在丁如男的懷裏。她向房子那邊鞠躬感謝,像抱著寶貝一樣抱著那本書,好好感覺了一下書本的氣息,把書放在石桌上,小心翼翼地翻開看。/p
葉子欣被書本吸引了注意力,湊到她旁邊和她一起看,而外麵的幾個人已經來到了瀑布前,看著這突兀出現的瀑布卻又感覺就該是這樣。“你說這後麵會不會有個水簾洞?”趙天展問田小麥。/p
“我哪知道,上次我來的時候就一直跟在老大身邊,到院子裏坐一會兒,然後就迴去了。”田小麥說。/p
“周邊異,你試試看。”趙天展拉過周邊異攛掇他說。“算了,還是別亂來為好,”程度指了指往這邊看過來的黃鼠狼,“你要是好奇,可以和它交個手試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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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霧散去,黃鼠狼飛到老虎背上坐好,騎著它就進了林子裏,用高手寂寥的瘦小背影配上老虎獨有的霸氣步伐,給人一種將軍凱旋的錯覺。“一隻寵物都這麽厲害嗎?”趙天展咽著口水說。/p
程度一巴掌拍在他背上說:“悠著點。”趙天展無奈地揉揉後背,跟著眾人從瀑布前散去,在桃林待了一會之後迴到院子裏。石桌前葉子欣和丁如男兩人正在認真地百~萬\小!說,小聲議論一會又同時陷入沉思,其他人迴來的時候她們也沒有發覺。/p
李解意從房間裏出來說:“走吧,迴去了。”聲音把丁如男和葉子欣從思考中拉了出來,丁如男很不舍的把書遞給他。“你先拿著,看完再給我。”李解意說。很普通又很淡定的一句話卻讓所有人驚訝,李解意看著這群想往嘴裏塞鴨蛋的隊員,搖搖頭向外麵走了,心想:“至於這樣嗎?”/p
在離城停留一晚,第二天出發迴了局裏,一行人浩浩蕩蕩迴到基地的時候,趙淩已經在基地大門口等著他們了。看著四三九小隊全員微笑說:“迴來了,這次全隊出外行動感覺如何?”/p
李解意直接從他身邊走過去,無視他的存在,隊員們也隻好跟著他一起無視。趙淩絲毫不見有何影響,依舊微笑地看著他們離開,自言自語道:“哪有那麽好請的假?”/p
迴到辦公室的時候,武長風坐在他的椅子上,趙淩拖過另一把椅子坐下說:“有什麽事嗎?”/p
武長風摸摸自己的脖子,自從把頭找迴來後他總會不自覺地就去摸一下,好像在確認是否還在一樣。他看著趙淩時臉色不算很好,食指不斷地敲擊桌麵說:“李解意的調令來了,上麵希望他待在第一部。”/p
“戰鬥部想把他留下來是不可能的,我早就說了嘛,不會看走眼的。”趙淩說,並努力擠出一絲笑容安慰自己,接著好像是被武長風敲桌子的聲音弄得煩了,語氣很幹澀地說:“別敲了,剛才四三九小隊迴來時,我去見了一麵……算了不說了,反正就要走了。”/p
“那這個你去跟他說吧。”武長風摸著自己的脖子說,然後沒等趙淩迴複就離開了,開門出去的時候又摸了一下脖子。趙淩看著這個變得有些滑稽的變態,沒有任何想笑的感覺,通知了李解意來辦公室一趟,他就靠在椅子上想著等會的說辭。/p
十來分鍾的時間,李解意就到了他的麵前,不知有沒有想好措辭還是忘了,趙淩隻是幹巴巴地說:“你的調令,去第一部。”/p
“第一部,那是什麽地方?”李解意拿起那張紙不解地問。/p
“你來局裏多久了,怎麽連這些都不知道,第一部就是局裏最開始成立時的最早部門……最強的那個,所以你要去那裏。”趙淩耐心地給他交待清楚,最後走過來拍拍他的肩膀說:“要好好幹,畢竟你是我發掘出來的。”/p
“你是不是覺得我應該感激或是感動一下?”李解意和他對視問道,不等他迴答又繼續說:“那你知不知道我並不想和你們牽扯太多,上次是我第一次殺人,很煩啊。”/p
李解意表情很平淡地告訴他自己的想法,把調令拿走出了門,又在門口把紙揉成團扔進垃圾桶裏。/p
迴去後和隊員隨意地說了一句:“我要被調去第一部了。”在他們不解以及不舍的眼神中,李解意也並不打算解釋和說明什麽,收拾好東西沒有立即離開,而是對丁如男說:“你快點把書看完,然後給我我再走。”/p
李解意坐在收拾好的床上,丁如男快速跑迴去拿來了書,趴在桌上認真地看著,其他人站在床鋪邊安靜地等待,一切都在無言中度過,偶爾的翻書的聲音像是給四三九小隊的告別。/p
雖然這是局裏內部的調令,隻是從一個部門換另一個部門,但是第一部的部門並不在基地裏,也就是說李解意要離開基地去別的地方了。四三九小隊在丁如男讀書時分別,就沒有再去基地門口送他,當他隻身一人背著背包離開基地的時候,趙淩已經安排好車輛送他去新的部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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