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鋪內,隻剩下兩人了,李舞晨心事重重的反複思量著目前的局勢,而花月隱有點無所事事的一旁陪坐。


    所能想到的,目前也能做的,李舞晨皆在盡可能嚐試著,至於最終結果如何,他卻沒有十足的把握。或許會一切順利,或許會取舍兩難,也或許一敗塗地......但無論如何,他都在力求無愧無心。


    “月隱,你後悔嗎?”李舞晨冷不丁的問了一句。


    “啊......什麽啊?”花月隱有些不解。


    “嗬嗬,就是說......你自從遇到我後,好事沒遇到一件,危險和鬧心的事,卻接連不斷,難道你心裏就沒有一絲一毫的不滿?”


    “不,不會的......嗬嗬!”她笑了笑,想了想才認真的迴答道:“沒有遇到你時,我整天在山上無所事事的閑逛,雖然也感不到無聊,但其實也沒什麽太大的意思,偶爾去轉悠一下,倒還有新鮮,天天去......就像院子大了一點而已。到是出了門,遇到了你和寧師姐,我才發現原來的生活確實不怎麽樣,反倒是現在的生活更有趣一些哦!”


    “唉......對你以前的生活,我也不是很了解啊,也無法評論,但是就我個人而言,我到是希望生活平淡一些,少一點意外......以前,我也瞎胡鬧過一段時間,絕的那時很開心,但其實就是沒動腦子,忽略了很多事情而已,現在想來,還是那種最平淡的生活,才是最美好的!”李舞晨歎了口氣,又試著問了句:“如果將來,我選擇去深山隱居,不問世事,你......會覺得那樣的生活無聊嗎?”


    “啊......還行吧!隻要有你,去哪裏都好啊!”花月隱感覺李舞晨似乎有心事,就壯著膽子,給了一個明確的安慰之語。


    “嗬嗬......我總感覺到,那一天太過遙遠了......唉!”他的心境,還不是那麽的沉穩,一旦遇到了難以解決的事,就會產生浮動,他有時意會不到,有時意會到了,話題卻早已經岔開了。像是這種,遇事之時猛立“旗子”的行為,也太過不吉利了,要不是真的太過心亂,他絕對不會談論這些的。


    花月隱有點擔心李舞晨,想再安慰幾句,但李舞晨意識過來後,已經趕緊轉迴了話題。


    “月隱,還是說說當下的情況吧!我總覺得葉師兄送那些人離開,未必會毫無阻礙,不如我們再去屋外逛一遭,或許能給他們分擔一點壓力!”李舞晨不願幹等,就如此建議了一下。


    “好啊!”花月隱當即起身附和,順帶著也去扶起李舞晨。


    李舞晨無奈,心說:你到是動點心思啊,目前隻靠我自己,我實在有點力不從心了啊......


    花月隱百忙之餘,抽空取來一根長矛,折斷矛頭後,握在手裏,拉著李舞晨一起出門。


    二人臨出門時,李舞晨陡然想起一事,就認真的交代了一下:“月隱,稍後你與她人廝殺之時,千萬不要分神照顧我,一定要相信我,我有自保之力!”


    “嗯嗯......”花月隱答應的極為痛快,但心裏卻完全沒當迴事。李舞晨真若遇到了危險,她還是會第一時刻趕去救援。


    “還有就是,到了外麵無論你發現的什麽情況,都要盡可能的對我說啊......畢竟,我隻能感受到身邊丈許之內的動靜!”


    “嗯嗯......”李舞晨一旦提到失明一事,花月隱的心情就極為複雜。


    。


    二人再次推門而出,踏著鮮血凝冰的地麵,緩步來到街道的中心。


    花月隱一邊用大棍挑開攔路的屍體,一邊也在留意屋頂的情況,她可不想先前的一幕再次發生。


    就在二人出屋之時,堵在街道兩端的衛兵或者紫青衣眾,翻翻後退十幾丈,顯然是被殺破了膽,畏懼兩人如同虎豹一般啊。


    不過,大隊人馬雖然退去了,但也有幾人逆行而上。


    “......舞晨,其他人看到我們兩人出來了,都嚇跑了!不過有三個人非但沒跑,反而應著我們走了上來!”花月隱急忙說著眼下的情況。


    “四人?可能判斷他們的大致身份,以及各自的實力?”李舞晨緊接著問了一句。


    “其中一個穿著紫青衣服,或許是萬劍盟的人,另外三個兩人穿著漂亮的盔甲,應該是衛兵一夥的,剩下的是一個女人,年齡很大了......”那個女人應該有二十多歲,不到三十的模樣,容貌妖豔,步態款款,她看在眼裏甚是不喜,就刻意多說了幾句:“三十多歲吧!他們的修為,我估計不出來,但至少不會太差......”


    “哦......二對四嗎?不,五姐也應在附近,或許是三對四,五姐藏於暗處,更能一擊必殺!”李舞晨嘟囔幾句,當即對花月隱囑托道:“萬一動手,你盡可能不要遠離我,盡量吧交戰的範圍,控製在我周身上下兩丈之內,這樣我才能給你最大的支持,而你也更容易照顧我看不到的地方!”


    “本該如此!”這一下,她和李舞晨的觀點一直,心裏十分認同的道。


    那四人到了二人不遠處,緩緩分開,呈半包圍的陣型。於此同時,他們身後又出來幾十手持長弓的衛兵,展開陣型後,箭指最前麵的二人。


    然而,這種陣仗,李舞晨看不到,花月隱自持武神軀加持,也渾然不在意。但她還是不經意的往前挪了挪,一邊更好的保護李舞晨。


    聽著聲響,根據街道上吹過的絲絲寒風,李舞晨在判斷對方大致位置的時候,也開了口:“諸位,我們來此是尋親訪友,並沒有執意挑釁的意思,為何苦苦相逼呢?”


    “哼......可笑!”四人中,那位穿著華貴盔甲,滿臉須發的大漢,冷哼一聲,盡顯憤怒:“閣下來我高陽城,殺人越貨,無所不用其極,現在還要言辭狡辯不成?這,又有什麽意義呢?”


    李舞晨的身旁,就躺著十幾號人呢,他這種說辭,在外人看來,也的確可笑!


    而李舞晨非但不覺得好笑,反倒覺得很是委屈。試想,打殺這些人,可沒一件是他想為之事啊,隻是在機緣巧合之下,誤會越來越深,才會越死越多。


    他也明白,到了這時候,已經很難化解雙方的仇怨了。不過在此之前,他還是想要盡可能的自證清白。


    “諸位,我們自入城後,先是受到萬劍盟的滋擾,被迫理論之後,又被圍殺,無奈反擊後,才出現了死傷。這當中的緣由,到了現在也很難分得清了,我也沒打算僅憑三言兩語就讓你們罷手,那也不現實!但是,你們高陽城的衛兵,沒有理由為難我們吧,我們一沒大肆屠戮城中居民,二沒殘殺城中衛兵,即便你們出於職責,但也沒有必要同惡事做絕的萬劍盟混搭一起啊,難道就不怕大虞皇帝降罪你們嗎?”


    “一派胡言。萬劍盟在高陽城中,守法良善,理應受到保護,你一個匪類,竟然大言不慚起來,還異想天開的試圖挑撥,真是令人可笑至極!”滿臉須發的大漢痛斥道。


    另一位紫青衣眾也陰惻惻的笑道:“強盜能做到你們這種份上,還真是稀奇呢!你們兩人的本領不錯,但我萬劍盟也不是怕了你們,即便寧老哥暫且退到一旁,你就有自信能夠勝我?”


    那位滿臉須發的大漢,也急忙說道:“於長老,莫要中了他的離間之計!你們萬劍盟的事,我雖然可以不插手,但是他們殺了我的弟弟,我豈能坐視不理呢!”


    李舞晨雖然看不見,但卻在努力的聽著。當他聽到“他們殺了我弟弟”這句時,猛然一震,又結合另外一人對他的稱唿“寧老哥”......他心裏頓時一顫。


    李舞晨心說:不會這麽巧吧,我們打死的人中,竟有寧家的人?不是一直和萬劍盟的人再打嗎?怎麽寧家的人也死了一個......這下麻煩了!


    他看不到,也不知道寧家的那個人是什麽時候死的,或許寧家的那人根本就不是死在他們手裏,那豈不是就成了冤大頭了?


    他剛想解釋幾句,但人家已經等不及了,於長老率先發難,震碎稍顯礙事的紫青衣後,抽劍攻向對麵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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