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怒氣蹭蹭往上冒的花月隱的母親,夜倉綾也知道再不說些什麽,她們母女就真不好下台了。


    她充分考慮二人各自的意願後,才開口勸道:“花師妹,月隱年紀也不小了,可不能抬手就打啊,這讓她在外人麵前抬不起頭,也讓你顏麵無光啊!”


    “真是女大不由人,當初就不該讓她下山,野了一下後,就更沒禮數了......”她有些惱怒的說道。換作以往,她又要教訓女兒了,但在外人麵前,終究有些下不去手。


    “唉,事已至此,後悔無益。既然月隱執意要去高陽城一趟,不如等她從高陽城迴來後,再返迴藏龍山準備即將到來的‘武神祭’吧!而月隱,你也不要這麽固執,你的母親也是為了你好,你們武神殿舉行的‘武神祭’的確很重要,又是一生一次,萬萬不容錯過哦!”


    花月隱敢頂撞自己的母親,可不敢頂撞未來的“婆婆”,雖不情願,但還是點頭同意了,但末了又補充了一句:“看望了二師姐的生病的娘親後,可否讓舞晨也隨我一起返迴藏龍山啊,我想讓父親也見見他......”


    說了這一句,又害羞的不行,聲若蚊呐,臉熱如炭。


    她的母親見狀,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心說:這還沒嫁出去呢,就已經忘本了,這要是真出嫁了,這還得了啊,再說了,光讓你父親看看就行了,我這個做母親的不要麵子啊?你怎麽就想不到我呢?......不行了,這門婚事我可要慎重考慮了!要不然就虧大了!


    想到這,她不由得又打量下李舞晨,看著他溫文爾雅,恭謹有度的優秀模樣,不禁又自問道:“這個孩子確實不錯,資質超然,舉止有度,按理說實在沒什麽可挑剔的,但我心裏怎麽就是這麽不爽呢......再說了,他是真喜歡女兒,還是假喜歡啊!萬一被耍了,難道真和李家死拚啊?”


    夜倉綾和商洛洛正有意把李舞晨送往藏龍山小住一段時間,聽聞花月隱的這個要求後,立即轉問道:“晨兒,月隱想邀請你前去蒼龍,為她即將到來的‘武神祭’鼓勁,你可還願意!”


    李舞晨情知推不掉,便很是順從的答道:“月隱姐姐對我照顧頗多,理應為她做些什麽。如果大娘允許,姨娘也不反對的話,我願前往!”


    “瞧瞧......看看人家孩子,再看看自己的女兒,怎麽就成了鮮明對比呢?真的好氣啊,以往真是慣壞了呢!.......不過這樣也好,若能近距離觀察下他,也能判斷他是真好,還是假好,多把把關,終究沒有大錯!”花月隱的母親大為感慨,心裏快速的劃過這些念頭。


    隨後,她這才順勢鄭重的發出邀請,也算是給足了情麵:“晨兒,你若願去,我自會掃院以待。”


    “多謝姨娘恩準!”李舞晨再次施禮。


    再次,看了眼似乎有點兩眼刺目的李舞晨後,花月隱的母親不由得輕輕一歎。又看了眼大喜過望之下,有失禮儀的自家女兒,又是微微一歎。


    換了她們母女二人的關係後,四人閑聊了幾句,然後夜倉綾就讓李舞晨和花月隱先下去了。


    待二人走後,夜倉綾才很是認真的詢問道:“花師妹,晨兒這孩子,你可還滿意?”


    “他表現的,毫無瑕疵,資質超然,未來可期,容貌極佳,必名揚四海......”她忽的頓了頓,反問了一句:“非是我多心,而是先前對他的行為也有所耳聞,這可與現在的表現,大不一樣啊!”


    “嗬嗬,也不瞞你!晨兒與半年之前的表現,確實大不相同了。他自從去了清威派,結識了一位清威派的弟子後,也不知道出於何種緣故,他的性格大變,全然沒有先前的胡鬧和紈絝了,這讓我很是欣慰。”


    “哦?名不見經傳的清威派,育人的手段,卻是如此高明。但讓我不解的是,為何你家晨兒越來越好,而我家月隱卻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呢1!”


    “花師妹,你我也都是過來人,難道真看不出月隱的心思?她現在心有所屬,割舍不下,不願分離,才故意頂撞你吧!”


    “唉......都這樣了,我滿不滿意,還有什麽關係嗎?現在的她,又聽不進去我的話......”


    “不全是他們二人的婚事啊!自從見到他們二人相處的極為融洽後,我就知道他們的未來,會比我們這些長輩都來的平坦一些......”


    “那可不見得吧!你們李家男兒,風流成性,天下皆知,我可不願月隱將來因此受氣......”


    “不會的......”夜倉綾話雖這麽說,心裏卻沒底,所以就沒再次解釋什麽,而是拉迴話題,繼續問道:“你懂得,我是想問下,晨兒先天資質的事情......”


    “資質不假,卻有先天資質的表象。但另有蹊蹺,更具體我的也不太清楚,我的建議是暫時不要修習任何功法,一來免得過於招搖,招來覬覦;二來,免得生出其他的變數,又無法補救。我覺得先帶著他前去拜訪下無憂穀的無崖子前輩,他或許能給出更合理的建議。”


    “無憂穀嗎?那裏的入口,十分隱蔽難尋......你掌控著武神殿消息網,可知道天下間何人能夠為晨兒引路?”夜倉綾很是認真的問道。


    “唉,要不是看在月隱的情麵上,我真不想再提這個名字......據我所知,無憂穀入口,隻有一人肯定知曉,那人便是琅琊閣的秦紅眠!”


    “她啊......這麽多年過去了,月隱都這麽大了,你怎麽仍無法釋懷啊!那時的武師兄,想必隻是無心而為......”


    “罷了!你要是在說下去,我都後悔幫忙了!”花月隱的母親像是吃了一隻蒼蠅一般的難受,豁然起身後,也當即告辭:“我還有些其他的瑣事,急於處置,等月隱從高陽城返迴後,你代為安排,安然的把她送迴藏龍山,對於即將到來的武神祭,她需要好好準備一下。至於晨兒的事,我也會留意探查的,隻要有必要,我和長空絕不會袖手旁觀的!畢竟,我們夫婦還欠季彩兒一份人情......”


    說罷,她身影一晃,便消失在屋內。


    夜倉綾跟著輕歎一聲,起身相送時,也自語道:“要去無憂穀,要先去琅琊閣......那個秦紅眠性子古怪,軟硬不吃,未必肯直接相告吧......還是先和洛洛商量一下對策,看看有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如果真有必要,在去請教下晨兒的舅舅鬼謀......”


    她的身影漸漸淡化,消散後,緩慢融入暗影,不久也消失在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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