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誌詠看著趙築邶尷尬的笑了笑,趙築邶卻是認真的一揮手說道:“詠哥,真的,該怎麽辦就怎麽辦,就按我所說,女子嘛,就該懲罰,我不必給她什麽麵子。”


    劉誌詠笑了笑,心裏卻是想著:“屁,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小子心疼她心疼的要命,我還不了解你,若不是剛才我所說之話讓你有些占理,不然我定然就是給你一個鎖脖,還能容忍你在此裝大男人?”


    問青天一邊往身上施針,一邊笑著說道:“築邶。這件事,你是怎麽想的?那韓錦一我聽誌詠說起過,你似乎對她不起。”


    趙築邶嘴角抽了抽,瞪了劉誌詠一眼,劉誌詠嘻嘻一笑,趙築邶歎了口氣說道:“還能怎麽想,說實話,我還真不知道怎麽辦了。”


    劉誌詠開口說道:“別不知道怎麽辦啊,築邶,要我說還是你老辦法,強上了了,然後給你倆大婚大辦,說不好那韓老對韓錦一有著愧疚,那明教的產業便是你的了,雖然現在明教已經是有些式微,但瘦死的駱駝嘛,也是不錯的。”


    “詠哥。”趙築邶無奈的看著劉誌詠一眼,劉誌詠一攤手說道:“得,就當我沒說,我沒說。”


    問青天說道:“誌詠的法子自然是有些粗暴,卻也是有些道理的,若是你喜歡韓錦一,自然是要想辦法把她留下的,若是那韓老忽然一天登門拜訪,想著讓自己的女兒迴去,你怎麽阻攔?自然是沒法阻攔,你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韓錦一離去吧。”


    趙築邶歎了一聲,左右走了兩步,抽了一把椅子坐下,打開扇子扇起風來。


    劉誌詠和問青天對視一眼,這那是不在乎,這分明是十分在乎,隻是不願表達罷了。


    問青天笑了一聲說道:“自然如此,咱們不如親自去一趟明教,這明教是明太祖朱元璋所封,那明教是不是在金陵?若是這樣,咱們便去金陵一趟再迴北平也不遲啊。”


    劉誌詠隨即應和道:“是啊,金陵離福建還近一些,若是先迴北平再去金陵,自然是麻煩一些,不如就先去金陵吧,這韓錦一和韓錦統是姐妹關係不也是崆峒弟子得傳信嘛,可能也有假不是?這種大事,咱們還是要親自確認一番。”


    趙築邶陰沉著臉,不願開口,但最終還是歎了一聲說道:“既然如此,那便去金陵吧,咱們守義幫的弟子便迴北平吧,咱們留在北平的人不多,就算是有崆峒弟子幫襯著,也難免會遭朝廷暗自出手,這些人馬迴去,也算是震懾一番。”


    “好,既如此,那明日便去往金陵。”問青天笑著說道。


    “明日?青天,你這毒能解掉嗎?”趙築邶卻是關切地問道。


    “不打緊,雖然這毒也是奇毒無比,但也就是發毒快,入毒深,估計是朱瞻基準備好的,但多虧你的解毒散,我那一口黑血也把毒吐了個七七八八,明日應該便無礙了,在去金陵的路上,我便可以把毒解掉了。”問青天笑著說道。


    “好,那便明日出發。”趙築邶說道。


    “對了,築邶,如今武林盟,怎麽交待?曾鈺銘既然對我出手,自然是已經將胡謙和公孫紫趕走了,如今周步也離去了,隻剩下那普葉大師,咱們該怎麽和武林盟這些弟子交待?”問青天問道。


    “嗯?葉近泉沒走?”趙築邶卻是反問一句。


    “葉近泉?嗬~怕也是早就離去了,這葉近泉,算了,以後再說吧。”問青天麵露沉吟之色,隻是將這話題略過。


    “武林盟這邊嘛,嘿嘿,我倒有了辦法,等到那些殺倭寇除丐幫的弟子迴來,你們便知道了,算了,不說這些,青天,和我講講你在武林盟發生的事,特別是那歐陽一語和傑倫,剛才騎馬迴來時候在半路上遇到了倆人,傑倫還好,似是想著去哪裏瀟灑,臉上都是紅光,倒是那歐陽一語,一副失神落魄之色,嘿嘿,青天,你可老實交待啊。”趙築邶笑著說道。


    “是啊,老實交代,不然我可告訴慕容清。”劉誌詠也抽出一把椅子,坐下,和趙築邶一般笑容得看著問青天。


    見倆人臉上的壞笑,問青天苦笑一聲說道:“天地良心,可什麽事都沒有啊,我和你們說,自那日我離了師父,便朝著這泉州城方向騎馬而來...”


    問青天將這一路上的事講給倆人聽,倆人自然聽的津津有味,什麽路上遇到逃跑的百戶,可憐的張倩,來到武林盟遇到之前便認識的歐陽一語,後又發現曾鈺銘的圖謀,倭寇半夜的襲擊,武林盟和倭寇忍者的擂台一戰,特別的倭寇武田信忠,從東瀛迴來的傑倫,和今日上午看傑倫與雨宮一戰。


    問青天說著,劉誌詠和趙築邶時不時的插上兩句。趙築邶在問青天的話中更加確定了那書信的真實性,劉誌詠卻是隻聽樂子,聽傑倫竟然在東瀛宣戰,聽的劉誌詠熱血沸騰,恨不得現在便出去尋傑倫與他多多熟絡一番。


    說話間時間過的也快,已經到了接近黃昏時刻。


    從泉州出城後通往武林盟的道路上,前麵是一眾武林盟的弟子,後麵是一百整齊隊列的守義幫弟子,再往後便是騎馬的守義幫弟子。


    “守義幫?什麽門派,你們聽過嗎?難不成是皇上新的部門?這麽大的陣仗,守義幫的幫主在武林盟等著咱們,怎麽迴事,莫不是有鬼?”武林盟的弟子此時渾身是血,身上有著幾處無傷大雅的傷口,對著身邊之人問著。


    倆人原本互不相識,一個是二流門派的弟子一個是不入流門派的弟子,倆人在對付倭寇時巧遇,便聯手一起殺倭寇和丐幫弟子,倆人竟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一有了喘息時間,倆人便互報家門,這二流門派弟子再也沒有看不起三流門派弟子的樣子,恭恭敬敬的和對方說話。正是一起並肩作戰從血水中滾出來的情誼,就算是門派等級有別又如何,大有之前武林中的風氣,不認門派認本領,隻是最近各門派各自排行,才有了如今這般的江湖。


    “就算是有鬼又怎樣,如今也是難逃,你看後麵那些走路的弟子,看他們的腳步,定然是輕功不俗之輩,就算是咱們逃進了這兩邊的樹林,定然也是很難活下來,若是在這官道上,定然是被騎馬的衝殺的下場,咱們已經是騎虎難下,既然如此,就一起迴武林盟我倒想看看他們這守義幫什麽來路,一會到了守義幫,聽我指揮,若是情況不對,咱倆便殺出去。”三流門派弟子冷哼著說道。


    “好,那我便聽王兄的了。”二流門派弟子答道,這王兄雖然是三流門派弟子,但卻是混跡江湖多年的存在,剛才在戰鬥中遇到丐幫弟子使壞用暗器,被王兄認出並給他擋下,若是那暗器打在身上,他難免會丟了一個胳膊,他可是嚇出了一身的冷汗,更加聽從王兄的命令了。


    “我說,王敏,你那幾句話行嗎?我看這些武林盟弟子都是在迴頭打量咱們。”一個原本是崆峒的弟子問道。


    “你懂個屁,這可是趙幫主讓我這般說的,你不服?”王敏惡狠狠的問道。


    “服,服服服。”那弟子一笑,便也不多問,心裏卻是嘀咕著:“你原本是盜門弟子,來到了守義幫後,這趙少爺怎麽這般信任你,你還時不時的以趙門主為榮,嘿,這倒是奇了,看你一副盜賊模樣,難不成趙少爺就喜歡你這樣的?劉誌詠雖然是盜門少爺,但人家長的可是英俊,你這般樣子,難不成少爺喜歡盜賊身份?那我要不然去學偷盜?”


    守義幫弟子便在武林盟弟子後麵,隨著武林盟弟子往著武林盟方向走去,一到武林盟,武林盟弟子一看,便是隻有幾個曾鈺銘門下的弟子在等候著,也不和這些弟子多說,各自想著迴自己的帳篷,守義幫弟子一到武林盟,便也將馬安置在附近的樹林,來到武林盟整齊的站著,也不再去過問這些武林盟弟子的事情。


    “青天,聽到馬的嘶叫聲沒?咱們守義幫弟子可迴來了,怎樣,身體如何?咱們出去看看?”趙築邶笑著說道,聽著問青天所講,趙築邶也對傑倫感興趣了,便想著去見傑倫一麵。


    “我?沒事,身體的毒已經排的差不多了。”問青天笑著將肚子上點燃的艾草拿掉,起身穿上衣服,身子舒坦許多,晚上再來這麽一迴,估計體內也就沒多少毒了。


    “那好,那我們便出去吧,築邶,你是不是對那傑倫也感興趣,嘿嘿,咱倆一會好好的問問他,那東瀛的娘們如何?”劉誌詠嘻嘻笑著說道。


    趙築邶苦笑搖頭,三人便出了帳篷,朝著那守義幫弟子走去。


    “幫主!”眾人整齊的聲音響起,那些本來或躺在帳篷裏休整的,或想著收拾好行囊便離去的都被聲音吸引,偷偷從帳篷裏露頭看去,卻是三個年輕人站在那兩百人前麵。


    武林盟弟子互換著眼神,卻都沒有出帳篷一步,隻有那些沒有等到曾鈺銘的門下弟子,看著問青天三人,一時也不知走過來好還是離開好。


    問青天笑著一鞠躬,抬頭對著眾人說道:“諸位兄弟,千裏奔襲,辛苦了。”


    “問幫主哪裏的話,幫主有難,守義幫弟子豈有袖手旁觀的道理。”王敏站在隊伍前列笑著說道。


    “是啊,哪有這個道理,誰敢欺負咱們守義幫的人,何況還是幫主。”


    “是啊,是啊,問幫主別這麽說,這可是折煞我們了。”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問青天對著眾人笑了笑,又是一抱拳。


    劉誌詠笑了笑說道:“諸位兄弟確實辛苦了,問幫主這兩句也是真誠的感謝,諸位,這次迴去之後,每人二十兩銀子,另有立功的還有十兩到五十兩不等的獎勵,諸位辛苦。”


    趙築邶接上劉誌詠的話說道:“劉幫主說的不錯,諸位不必在這裏站著了,這便散去了,在武林盟不許惹是生非,王敏,帶些弟兄去將咱們在紮營處所有的糧食帶來,晚上開個篝火宴會,算是咱們慶祝問幫主無礙,也是慶賀一下武林盟弟子這幾日的辛苦。”


    “是。”王敏應了一聲,卻是不動身子,王敏笑著看著趙築邶,趙築邶暗自點頭,這王敏還真有趣,若是之前便知這人這般機警,早就從盜門派遣迴來了,竟然能讀得懂自己的心思,知道自己定然還有下句話。


    原本守義幫弟子理應散去,畢竟趙築邶已經發號施令了,但眾人見王敏沒有動彈,自然也就快速調整身姿,又站了迴去。


    趙築邶笑了笑,大聲的說道:“諸位武林盟的弟子,如今已經將倭寇擊殺,也是滅了丐幫,若是有急事欲要現在離去的,我不強留,若是有著閑情雅致或是想著放鬆一下的,便在武林盟休息一番,晚上我守義幫出資出物,給各位慶功,至於曾鈺銘曾前輩的下落,諸位,想知道的,便留下來,我晚上定然告知諸位。”


    趙築邶說完,一揮手,王敏第一個轉過身去,對著幾人指著說道:“你,你,還有你,隨我去紮營處。”說著便快速離去。


    趙築邶滿意的看著王敏的雷厲風行,轉頭看著那些麵色不好的曾鈺銘門下弟子,剛才自己說的話,在他們耳中極其紮耳,曾鈺銘是去了泉州城的,還帶了門下諸多弟子,如今未見一人迴來,這不可疑嗎?


    趙築邶冷笑幾聲,本來想著讓曾鈺銘留下些好的名聲,也隻是礙於一些江湖上名聲什麽的麻煩事情,但是他的門派不能留下,這是趙築邶本就想好的事,對著那幾名弟子一揮手,還未離去的弟子便快速朝著那些弟子衝去。


    曾鈺銘門下弟子還欲開口說話,問青天幾根銀針便紮在了幾人的啞穴上,幾人便在守義幫弟子的推搡下被偷偷的帶出了武林盟,從此消失在了這個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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