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不同之處了,咱們的腿法修煉時間定然是要長於這倭寇的,咱們的腿法順應人體,但是入門卻是要求極高,但是上限也很高,這便要看每個人的修煉時間和天賦了,而這倭寇的腿法,不出意外的話,便是短時間內便能入門,但是上限卻是低的可憐,若是想著在這速度上再進一步,怕是吃很多苦才行。”問青天說道。


    “還有這麽一說啊。”葉近泉點頭道,隨後葉近泉看著問青天道:“青天,那你腿法小成練了多久?”


    問青天笑了笑,沒有迴答,小成?那才用多久?自己師父可是江才,一個精通人體的輕功高手加高級琴師,按著自己每日的氣血不同,師父給自己設定的鍛煉方法也是不一樣,你五年小成,我如今也是剛好五年,但我定然比你們快上很多。


    問青天不說話,葉近泉卻是沒有追問,隻是笑了笑,繼續看下麵的擂台。


    三人說話的功夫,武直衝已經傷痕累累,武直衝一介不會功夫的普通人,能在忍者的手下堅持這長時間已經頗為不易,武直衝知道,自己是贏不了這東瀛忍者的了,武直衝拿握著長劍的手微微顫抖,台下的眾人也已經看出,這武直衝根本就是不會武功的普通人,眾人沉默的看著滿身是血的武直衝,心裏也有了一絲惻隱之心。


    “這便是明朝的武士嗎?不過如此嘛。”雨宮坐在城頭的椅子上,微笑著看著郭鯔郡。


    郭鯔郡雖然是朱瞻基扶持的傀儡,但也是精通功夫的人,看著那站在台上不斷顫抖的武直衝,心裏也是明白的很,隻是那武直衝不肯認輸的樣子與不甘心的模樣,讓郭鯔郡心中出現了一絲尊重,而對於雨宮的諷刺,卻是更加深化了這層尊重,一個連功夫都不會的普通人,還能和你所謂的忍者交手這長時間,孰強孰弱,看的清嗎?


    “認輸吧,認輸的話你便活下來了。”武田說道,又意識到這明朝人不明白自己的話,隻得歎息一聲。


    “該死的倭寇,你殺我同胞掠我土地,我武直衝雖然之前助紂為虐,若是今日死在這裏,也是我自作自受,但你可真是個笑話,我一個普通人能和你交手這長時間,你還是東瀛的武士,嗬嗬嗬,怪不得要給我這些兄弟下藥,若是真的與你交手,還真是直接就砍下你的頭顱,嘿嘿嘿。”武直衝大笑著說道。


    台下的曾鈺銘臉一黑,曾鈺銘身邊的公孫紫和胡謙卻是微笑著看著武直衝,可惜了,這時才醒悟,這個性子還真是討喜啊,都怪命運不濟,讓你成了曾鈺銘的手下,若是有下輩子,我還真想和你結交一番。


    忍者快速朝著武直衝襲來,武直衝一直都是以命換命的打法,你若是想刺我胸口,行!那就讓我砍下你的頭顱,你若是想切我的腿,行!那我便刺你的胸口,我看你是和我換命,還是去防守!


    武直衝雖然這種打法,也仰仗著自己比忍者高很多,但奈何不會任何的招式,那忍者卻是防守之後可以一刀砍在武直衝的身上,雖然不是要處,但也頗為疼痛,武直衝咬著牙,對付著忍者。


    武直衝漸漸覺得自己身體有些不濟,這才發現忍者的刀鋒上閃著淡淡的藍光,武直衝一笑,原來是淬了毒的,嘿嘿,一個武士殺我一個普通人還要用毒,真是有趣。


    或許是武直衝的笑惹怒了忍者,也許是多次襲擊沒有殺掉武直衝讓忍者很難堪,忍者大罵一聲,便往地上摔下一個藥丸,藥丸快速產生白煙,濃煙遮住了視線,武直衝警惕的看著周圍,卻覺得自己背後有風襲來,武直衝下意識的迴頭一刺,竟然覺得自己一下刺到了什麽東西。


    擂台上都是煙霧,下麵的忍者也好,江湖人也罷,都看不清台上的樣子,而葉近泉和周步卻是笑著看著剛才一甩手的問青天,普葉和尚也是微笑著睜眼看了問青天一眼,含笑著念了句‘阿彌陀佛’。


    煙霧散去,擂台上倭寇正擺出詫異的動作,而在他的胸口插著明晃晃的長劍,倭寇的眼中有著憤怒不甘與畏懼,而長劍的主人‘武直衝’,卻是驚訝的看著倭寇,這倭寇怎麽就這般死了?自己隻是下意識的一刺啊!


    對這一幕不解的除了武直衝,還有台下的眾人,江湖人也好,武士也罷,唯有那武田似乎知道些什麽,目光朝著問青天看來,問青天絲毫不讓的瞪了迴去。


    城頭上的雨宮沉默了,抓著手中的武士刀,狠狠的砍在城牆上,郭鯔郡也是一呆,隨即哈哈大笑,這笑聲很是刺耳,至少剛才還在郭鯔郡麵前吹噓的雨宮是這般覺得的。


    “好樣的!”台下的江湖人隨即喊道,鼓著掌看著武直衝,武直衝反應了一下,隨即也哈哈大笑,直直的從擂台上跳了下去,因為失血的原因和本身就沒什麽功夫,這一跳險些跪在地上。


    眾人急忙扶住武直衝,武直衝對著眾人笑了笑,遠遠的看了一眼曾鈺銘,便這麽呆在了小門派弟子的中間。


    “青天,為何要出手相助?”葉近泉問道。


    “為何不可?”問青天笑了笑答道。


    “難道你也欣賞那武直衝,嗯,確實是條漢子。”葉近泉笑著道。


    剛才在煙霧升起的一瞬間,那忍者便快速閃身,來到武直衝的身後,拔刀便要砍武直衝,在忍者跳起的瞬間,便被問青天的甩出的銀針定了穴位,銀針的速度很快,所以在煙霧中產生了風聲,武直衝以為是那忍者弄出的,便一劍刺了去,那倭寇便以詭異的動作死在了武直衝的劍下。


    “神奇的功夫。”武田看著問青天,開口說道。


    “下一個。”武田喊道。


    一個忍者跳上擂台,將死去的忍者從擂台上扔下,絲毫沒有一點的感情,這讓武田皺起眉頭。


    “到我了,兄弟們,看我的!”一個人笑著道,直接跳上擂台,從腰間拔出匕首,便朝著忍者襲去。


    江湖弟子對上這些忍者,自然是輕鬆解決。


    忍者一個個的死光,江湖人這麵隻傷了幾人死了一人,死的那人是因為被忍者偷襲,在上擂台的時候,那忍者便出手襲擊,才導致了死亡,也怪那人,上了擂台便先轉身和下麵的江湖人說話,才有了忍者偷襲而致命的下場。而那潘藩,原本緊張害怕的心也沒有了,連葉近泉送的金色珠子都沒有用上,便砍下了倭寇的腦袋,在一片叫好聲中跳下擂台。


    上了擂台,便是生死局,那人雖死的冤,但也挑不出理。


    看著這無名的小門派弟子一個接一個的取勝,曾鈺銘的臉色越發不好看,身後走上了一個麵貌較好的年輕男子,走到曾鈺銘身邊,低語了幾句,卻被曾鈺銘大罵迴去,那人便低著頭迴到歐陽一語身邊,問青天是才注意到,那人一直在歐陽一語身邊獻殷勤。


    歐陽一語身邊的人自然不願去擂台下看,不願和那些小門派的弟子來往,隻是淡淡的看著擂台上的戰鬥,有些人臉上露出急不可耐的模樣,問青天卻是明白了,這些弟子才是這次擂台該出風頭的人,這被人搶了風頭,確實該急。


    問青天冷哼一聲,又看那剛才去曾鈺銘身邊低語的男子,那人長的也確實英俊,不,應該說是清秀,與歐陽一語正好相反,一個男子長著女子的模樣,這還真是有趣至極,看那人經常笑語和歐陽一語說話,歐陽一語雖然厭惡,卻似乎有什麽把柄在他的手中,也隻得有一句沒一句的迴複著。


    張倩注意到了問青天,用眼睛示意問青天看歐陽一語,問青天淡笑了一下,轉過頭去不再看張倩。


    歐陽一語被那男子追求,而那男子確是曾鈺銘的弟子,歐陽一語雖然厭煩,但卻不能趕人,嗬,和我有什麽關係,我可是有婦之夫,而且還有一個未過門的妻子呢,別讓我摻和。


    問青天朝著擂台看去,葉近泉卻早就坐在地上不願去看擂台,這些倭寇的手段就那幾樣,刀法,快攻,苦無,煙霧,有什麽好看的,能看出這些倭寇都是一個師父教的,而且教的都不咋地。


    此時又是一個倭寇被大漢斬下頭,大漢哈哈大笑著從擂台上跳下。


    此時,那倭寇那邊僅剩下一個黑衣忍者和那武田,武田輕歎一聲,跳上擂台。


    “咦,武田桑要出手嗎?”郭鯔郡不解的問道。


    “武田?”那原本氣的臉色發紅的雨宮卻是一驚,不是不願參與這場侵略嗎?難道迴心轉意了?若是這武田能迴心轉意,那這迴便是擂台打贏了,一群伊賀流的忍者,死了有什麽關係,就算雨宮再貶低武田,武田仍然是東瀛幕府百年難得一見的刀法奇才,這是雨宮心中默認的事實。


    “喲,這些黑衣倭寇死光了,你來充數了?好!我和你玩一玩!”那龍爪門的滄胡見武田上了擂台,便也笑著跳上擂台。


    其實按照規定,打完擂的人不可再上擂台,但擂台已經結束了,這武田未穿黑衣,那就不算是之前約定的打擂,而是新的打擂,那滄胡剛才殺倭寇殺的爽了,便直接搶著上了擂台,看著麵色平靜的武田。


    “請賜教。”武田鞠躬道,也不管滄胡是否能聽懂,然後從腰間抽出武士刀,盯著滄胡。


    滄胡拱手,然後看向武田,見武田麵色平靜,眼眸深沉,便知這倭寇與剛才那群人不同,這是高手,滄胡急忙將心態調整,然後警惕的看著滄胡。


    滄胡雙刀快速揮舞,朝著武田襲去,武田依然保持著剛才的樣子,但在滄胡離近之時,武田快速揮刀,這刀的速度極快,砍在滄胡的兩把雙刀上,滄胡的雙刀被直接砍斷,滄胡震驚之際,武田的刀已經停在了滄胡的脖子上。


    擂台下原本助威的江湖人瞬間沉默,看著武田和滄胡,剛才武田那揮刀速度極快,且能快速快速砍斷兩把刀後還能安穩的停下滄胡的脖子上,看來是個高手。


    眾人瞬間重視起武田,臉上一片警惕。


    滄胡見武田已經把刀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心裏不甘的同時卻是憤怒,想著這般羞辱我嗎?


    滄胡一個直衝,便往刀刃抹去,這一急衝,便能給滄胡脖子劃開,但是一直觀察著滄胡動作的武田動作更快,快速的收刀後退。


    “承讓了。”武田說道,然後一鞠躬。


    滄胡原本想著一死百了,也不用被這武田侮辱,沒想到卻會是如今這般,滄胡臉色發紅,拱了拱手,把自己手上的刀把一扔,便跳下擂台去。


    “我來!”一個人喊道,便要衝上擂台,卻被剛從擂台上下來的滄胡抓住手臂。


    “滄大哥。”那人說道。


    “這不是一般的倭寇,咱們沒辦法取勝的,別去了。”滄胡說道。


    “可...”那人似乎不甘心,也隻得被滄胡拉了迴去。


    武田抬起頭,看著問青天,問青天也看著他,武田用手一指問青天,問青天冷笑一聲。


    “這倭寇什麽意思?找死?”葉近泉怒罵一聲,便要朝著擂台跑去。


    “葉大哥,我去便行。”問青天拉住葉近泉的胳膊說道。


    葉近泉看著問青天道:“這倭寇刀法不錯,心性也不錯,你隻有銀針,而且這擂台空間有限,不適合你作戰。”


    問青天笑了笑,從袖子裏掏出袖寸,快速朝著擂台移動。


    從原本站的位置到擂台上,問青天特意類似炫耀一番,盡情的展示著自己的輕功和步法,仿佛鬼魅一般,快速來到擂台之上。


    離擂台近的都沒看到問青天是怎麽上的擂台,問青天便已經出現在擂台之上,問青天一甩袖子,一副瀟灑帥氣模樣。


    “好!”潘藩大喊一聲,眾江湖人也是大聲喊好。


    那原本小看了問青天的曾鈺銘臉色更加不好,就看問青天這幾步,便知這人是個高手,定然不能得罪,難道那廚子的消息是真的?


    公孫紫和胡謙卻是目瞪口呆的看著問青天,尤其是公孫紫,看問青天的身法和輕功,讓他想起一個人,一個背著古琴用黑布蒙著雙眼的人。


    “嗬,倭寇?你這般調謔我,可是會死的?”問青天冷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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