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青天站起身,笑了笑說道:“這兩枚銅錢我看著挺工整的,不如就用這倆銅錢的樣子當作咱們幫派的旗幟標誌。”


    趙築邶笑著說道:“青天,你也太會省事了,這兩枚銅錢解決了幫派名字問題,也解決了旗幟問題,嘿嘿,但我沒有意見。”


    劉誌詠也笑著說道:“那便以你所說,既然如此,那我便趕緊把之前偷偷藏下的寶藏送到咱們守義幫去,這樣也能安全一些,省的那朱瞻基忽然給我來一次抄家,再把那些寶貝給我拿走。”


    問青天笑著說道:“那我隨你一起,正好,我也想看看你有多少寶貝。”


    趙築邶也說道:“正好,我安排一家鏢局,咱們一起去。”


    劉誌詠說道:“鏢局?不用,咱們就這麽大張旗鼓的找馬車出城就行,最近錦衣衛可忙的緊,都穿便衣穿街走巷的去化解流言蜚語去了,嘿嘿,但據我所知,有不少錦衣衛都被那流言蜚語所感染了,都有些懷疑是不是老天要亡大明了。”


    問青天去二樓和慕容清說了一聲明日醫館開門,便和趙築邶劉誌詠離開醫館,慕容清看著三人離開醫館,迴到房間,拿出剛從藥王穀飛鴿傳來的信,那上麵的日子和問青天所說不差,慕容清皺著眉頭,不會這麽巧吧...


    問青天三人來到劉誌詠的家中,小雀正曬著被子,洗著衣服,見三人進了院子,小雀對著三人笑了笑。


    趙築邶見小雀臉色通紅,眼睛往已經洗好的被單上瞅了瞅,被單上還有這些許血跡,趙築邶笑著給劉誌詠道喜。


    劉誌詠嬉笑著一揮手,笑著走到小雀身邊小聲說道:“昨日勞累壞了,多休息,這些被子什麽的換一套便好了,何必自己親自洗。”


    小雀笑著說道:“我可不舍得把這被子丟掉,以後我們便一起蓋一輩子,不好嗎?”


    劉誌詠用手撫摸小雀的臉,趙築邶和問青天倆人看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這麽一個火爆的女人現在如此溫柔賢惠,讓倆人狠狠的被冷了一下,見劉誌詠看來,倆人又臉色平靜起來,裝出一副正常的樣子。


    劉誌詠親了一下小雀的額頭說道:“別太勞累了,我把一些寶貝送到那樹林裏的宅院去,你也隨著我們一起去吧,正好你就在那裏住下,和丈人在一塊,我也安心一些。”


    小雀點了點頭,聽到能見到自己的父親喬和,臉上露出喜悅的神色。趙築邶聽到劉誌詠這般說,眉頭微皺,但很快便恢複如常。


    最後敵不過趙築邶的勸解,還是由隸屬崆峒派的鏢局出的馬車,停在劉誌詠家的門口,劉誌詠見馬車到了,這才不慌不忙的帶著問青天和趙築邶倆人來到屋子裏,將櫃子翻轉,露出一個直通下麵的台階,裏麵還有著火把,有空氣進去便直接點亮。


    趙築邶要下去被劉誌詠攔住,劉誌詠笑著說道:“這下麵之前便是沒有空氣的,這火把都是我從一些大墓中得來的,隻要有空氣便能自動點燃,但也要等一會,等空氣塞滿整個通道,才能下人,不然很容易死在裏麵,這可都是我們盜門的經驗。”


    等了幾個唿吸的功夫,劉誌詠便在前麵帶路,領著問青天和趙築邶下了台階,其實裏麵的地方並不是很大,僅僅是一條通道兩間暗室,劉誌詠先來到左麵的暗室,笑著說道:“這便是我所以的錢財,嘿嘿。”


    密室裏有著七八口上著鎖的大箱子,還有幾個小盒子,小盒子沒有上鎖,劉誌詠走到一個小盒子旁,打開之後,裏麵放著滿滿的金葉子,問青天終於知道這劉誌詠為何平時錢袋裏都是金葉子了,這裏麵的金葉子夠劉誌詠用的了,何況無論是吃飯還是喝酒,每個老板都不肯也不敢收劉誌詠的錢,都不知道劉誌詠那錢袋裏的金葉子是什麽時候裝的了,一直用了多久。


    趙築邶笑著說道:“果然,我就知道你有很多錢財,嘿嘿,看來我這些金條是多餘了,就這些金錢加起來,足有我這金條十倍了吧。”


    劉誌詠說道:“不一樣,我這裏有從古墓裏拿的,有從看不順眼的江湖門派中偷的,還有每次抄家偷偷留下的,比你多一些很正常。”


    劉誌詠說著,便來到另一間暗室,裏麵就很雜亂了,有翡翠的雕刻,有金雕的塑像,有木雕的美人,有寶氣四射的長劍,有古樸的書籍,有各種各樣沒見過的東西。


    問青天轉了一圈說道:“這裏麵的東西在市場上很難見到,就算是出現也隻會出現在拍賣行裏,這些寶貝都是不可多得的存在,若是讓人知道了,肯定有賊...”


    劉誌詠哈哈大笑著說道:“青天,你是說會有賊惦記是吧,哈哈哈,我可是盜門的,我害怕這些?”


    問青天微笑著搖頭,若是被丁勾玉知道了有這麽多寶貝放在這裏,肯定會手癢癢。


    其實,問青天還真想錯了,丁勾玉的寶貝自然也是不少,對於這劉誌詠這間暗室的寶貝來看,還真沒有幾件能入丁勾玉的眼睛,這金銀的雕刻,那紫檀木的雕刻,丁勾玉一律認為最沒用,玉器嘛,用處也不大,也就隻有那幾把鋒利的兵器和那散發著異香的吊墜能合他的胃口,那些古籍嘛,若是之前丁勾玉要學武功的時候,肯定會雙眼放光的過來偷,但是現在也學會了神功,看書什麽的,丁勾玉最煩了,定會一把火燒掉,比這古籍更有價值的便是正在燃燒中的古籍,這是丁勾玉一貫的想法,完全出自他那不想讀書的性子。


    “就這些寶貝了,還有些錢財被我藏在我京城的各個房子裏,過幾日便去取。”劉誌詠笑著說道。


    趙築邶點了點頭說道:“誌詠,這暗室是直接公布了嗎?若是咱們三人抬這些東西,怕是會廢些功夫,而且時間長了,我怕周圍的人惦記上。”


    劉誌詠笑著說道:“當然,這房子也就隻是我的一處而已,這暗室也沒什麽珍貴之處,遺棄便遺棄了。”


    趙築邶聽劉誌詠這麽說,便離開暗室去門口叫鏢局的人來搬這些寶貝,鏢車怕不夠用,便又叫了兩家名下的鏢局前來。


    劉誌詠左摸摸這個玉雕,右摸摸那個寶劍,將寶劍抽出,那寶劍的劍刃閃著銀光,劉誌詠笑了笑,看向問青天,問青天卻是盤腿坐著認真的看著一個古籍。


    劉誌詠走了過去說道:“青天,什麽書讓你這麽沉迷?”


    問青天抬頭說道:“沒想到你這裏竟然有古琴譜,竟然有三四個是我沒見過的,雖然這琴譜的前麵幾頁被撕下去了,但仍然不影響這後麵琴譜裏麵的精華,這也是挺意外的,就是遺憾不知道這琴譜叫什麽名字,竟然能這麽譜曲。”


    說到琴譜,問青天忽然想起慕容浩歌當作嫁妝給自己的那古琴譜還沒來得及看,這幾日一進京城便事情不斷,竟然沒撈到一天休息。


    “你喜歡琴譜?哈哈,那這琴譜便送你了。”劉誌詠笑著說道。


    “好,多謝。”問青天簡單的迴道,然後繼續認真的看起琴譜,見暗室裏的光並不好,便拿著琴譜出了暗室,坐在院中的石凳上,仔細地看著。


    問青天一直很疑惑,雖然不知道這琴譜是做什麽用的,但是還從沒見過這種琴譜,一個旋律掛著一個旋律,這種曲式是在琴譜中沒有見過的,問青天快速的將琴譜再次翻閱一遍,可以得出結論,這古琴譜便是一首曲子的,這中間沒有停頓時候,這譜曲的人真是喪心病狂,一個曲子用一本書來記,這古琴譜的模式還不一樣,這是為何?但是這古琴譜似乎,似乎有些熟悉。


    問青天皺著眉,想著自己何時學過這種古琴譜,怎麽想都沒想到,便這麽直直的看著書,實在想不到,就隻能先試著彈一彈了。


    問青天雙手放在空氣之上,似乎有著古琴存在一般,快速的彈了起來,邊彈邊想著自己究竟何時學過這種,隻覺得越彈越熟悉,越彈越手熟,問青天忽然瞪大了眼睛,這...這怎麽和那招雷的古琴一般?


    問青天急忙把古籍仔細地看著,錯不了,這便是那類似招雷的古琴譜,隻不過自己是師父教的,那時候還很艱難,因為學會了正常彈古琴之後便要學這另類的彈古琴之法,就像是先學右手寫字又學左手寫字一般,問青天當時知道這奇怪的彈古琴之法是在引雷,便也有些理解,但若是把這古籍完完整整的教給沒學過這引雷之法的自己,自己肯定是不會去學的,怪不得這好的東西竟然這般留在這裏。


    問青天將琴譜看了一遍又一遍,仔細的和自己之前學的那引雷琴譜真的頗多相似之處,問青天心裏越發開心,若是這古琴譜可以引起其他的天地異象,那不是更好了。


    問青天臉上露出喜悅的神色,一臉‘深情’的看著琴譜,剛才見問青天看琴譜發著呆的小雀洗著衣服,抬頭又看到問青天變成這副模樣,竟然不自覺地為慕容清感到惋惜,至於惋惜什麽,她也不清楚,她總感覺這問青天是不是情緒不穩定,一個破古籍就讓他這麽激動,是不是多少有些不正常。


    小雀的衣服已經洗完晾好,劉誌詠暗室的那些寶貝也已經被全部放置在鏢局的馬車之上,趙築邶和劉誌詠倆人叮囑著鏢局的夥計要謹慎小心,劉誌詠看了看院子裏那認真看著古籍的問青天,便笑著來到問青天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問青天反應過來,‘嗯?’了一聲,抬頭看天空,才發覺已經過了這麽久,太陽正高掛在半空,問青天剛才心裏默默的按照經驗浮想一下這琴譜若是彈出來會是一個什麽聲音,卻發覺這古琴譜不太對勁,看著看著便失了神,被劉誌詠一拍肩膀,才反應過來。


    問青天急忙將手中的古籍扔在地上,劉誌詠見問青天剛才還視若珍寶的捧著古籍,轉眼便狠狠的扔在地上,劉誌詠疑惑的看著地上的古籍。


    問青天喘著粗氣說道:“這古籍有古怪,你之前沒有發現嗎?”


    劉誌詠搖了搖頭說道:“我之前都不知道這是個琴譜,我盜門所得琴譜多了,但是這麽怪旋律的琴譜沒有見過,我還以為是小孩子亂畫的,雖然看起來沒什麽用,但是那古籍再怎麽說也是古籍,便讓我留在暗室裏,說實話,一放進暗室裏,我還真就沒看過,誰看這殘的古籍?”


    問青天點了點頭,猶豫著把古琴譜拿起,這古籍自身應該沒有毒,隻有可能是那琴譜有些不同,自己為何會失神,這和裏麵的線條有關。問青天這般想著,把古琴放進懷裏,看著門口的鏢車問道:“都裝好了?”


    劉誌詠點了點頭,問青天便和劉誌詠來到門口,此時趙築邶正在訓斥鏢局的人。


    “貴鏢頭,三日前在花樓喝的挺好,嗬,今日看你站的挺穩,我便不訓斥你了,但這鏢車裏的東西,都是價值千金的,若是你給我弄丟一件,我便取你的腦袋。”趙築邶說著,用扇子扇著風。


    貴鏢頭低著頭,低聲應了一聲。


    問青天看著趙築邶,趙築邶身前跪著三個鏢頭,都是人高馬大的存在,但是趙築邶偏偏可以讓他們乖乖聽話。


    趙築邶還要再說幾句,見問青天和劉誌詠在一邊,便說著讓三人起來去走鏢,也不管這三人臉上什麽神態,笑著朝著劉誌詠和問青天走來。


    “築邶,好本事,這麽看來這鏢車上的寶貝絕對不會丟失了。”劉誌詠笑著說道。


    “那是當然,嘿嘿嘿。”趙築邶笑了笑說道,見那三個鏢頭沒有看他,他笑著用手捂著嘴,發出猿啼聲。


    問青天和劉誌詠被趙築邶這滑稽的樣子惹笑了,倆人笑的站不住身子,這剛才的嚴肅和現在的搞笑,反差太大,實在是憋不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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