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小雀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用手指著劉誌詠,卻說不出話來。


    “滾!”劉誌詠黑著臉罵道,彩玉渾身顫抖的看著劉誌詠,看著他黑著臉罵著小雀,小雀看了一眼彩玉,彩玉急忙低下頭去。


    “好,好,我走!”小雀淚水奪眶而出,她沒想到自己養尊處優這麽多年,從來沒有人敢打自己,最多也隻是和那公主拌拌嘴,根本沒有人敢打自己,更別說今天是被一個男人打了,小雀抹著眼淚,往這醫館外跑去。


    問青天歎了口氣,慕容清看了看他。


    “大姐,我好累。”問青天說道。


    “我去追小雀了,醫館交給你了。”慕容清說道。


    “大姐,她叫劉香,記住了。”問青天開口說道。


    慕容清迴頭看著問青天,認真的點了點頭,隨後去追小雀。


    問青天看著臉色發黑的劉誌詠和正低頭哭泣的彩玉,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劉誌詠歎了口氣,對著問青天說道:“抱歉,這迴,恐怕朱瞻基要知道些什麽了。”


    問青天搖了搖頭說道:“無妨,能把計劃進行下去最好,進行不下去就算了,那就和他撕破臉,大不了咱們倆闖進皇宮鬧一鬧。”


    劉誌詠笑了笑,看著低頭哭泣的彩玉,心裏愧疚感更加強烈,上手摸著彩玉的頭,彩玉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劉誌詠越來越心疼,將彩玉的頭摟進自己的懷裏,撫摸著她的頭。


    “嗚嗚嗚,你欺負我,你別欺負我爹。”彩玉哭著小聲說道。


    “不會,我不會為難你爹的。”劉誌詠溫柔的說道。


    “我...我做錯了,我不該這麽對你,劉大人,對不起。”彩玉哭著說道。


    “沒事,我不在意,我隻是在氣頭上,你別哭了,是我對不住你。”劉誌詠歎了口氣說道。


    彩玉繼續哭著,問青天也不知道說些什麽,就看著倆人。


    半盞茶的功夫,彩玉不再哭泣,而是抽搐著,劉誌詠低下身子幫她擦去淚水,彩玉看著笑容滿麵的劉誌詠,臉一紅,頭更是低了些。


    看著彩玉紅著眼睛,劉誌詠竟然覺得這彩玉蠻有誘惑力的,竟然忍不住想要憐惜她,劉誌詠看著彩玉,猶豫著去抓彩玉的手,彩玉的手下意識的一縮,但還是被劉誌詠緊緊的握著。


    劉誌詠對著問青天說道:“青天,幫忙給彩玉上些藥吧,別讓她臉上留下疤。”


    問青天點了點頭喊來玲兒,從懷裏掏出一個瓷瓶,遞給玲兒,瓷瓶上麵寫著:九轉重生膏。


    玲兒看著瓷瓶上的字,瞪大了眼睛看向問青天,見問青天點了點頭,玲兒才小心的從瓷瓶裏扣出些膏藥,小心的塗在彩玉的臉上。


    劉誌詠看著玲兒塗一次再扣一次藥膏的樣子,深深的感覺不屑,不就是藥膏嗎?我錢袋裏的金葉子都給你。


    問青天看到劉誌詠看著玲兒的眼神不善,笑了笑,也不想解釋。


    彩玉的臉上剛塗上藥膏,隻覺得臉上先是一陣發熱,緊接著便是一陣發涼,彩玉好奇這是什麽藥膏,卻聽見劉誌詠驚訝的說道:“青天,這藥膏多少錢,給我來幾瓶。”


    問青天笑了笑說道:“你以為是什麽普通的藥膏啊?這可是九轉重生膏,還幾瓶,我一共也沒幾瓶,別打我藥膏的主意。”


    玲兒將彩玉臉上有紅痕的地方塗完後,就緊忙將瓷瓶蓋好,然後鄭重的還給問青天,劉誌詠笑著從問青天的手中搶了過去,笑嘻嘻的看著瓷瓶,這麽普通的瓷瓶裏麵裝的竟然是傳說中的九轉重生膏?


    問青天笑了笑說道:“玲兒,給彩玉姑娘找個銅鏡。”


    玲兒上了二樓取來銅鏡,交與彩玉,彩玉驚訝的看著銅鏡裏的自己,臉上一點被撓傷的痕跡都沒有了,彩玉來來迴迴的照了半天,許久才開心的笑了笑。


    劉誌詠將瓷瓶揣進懷裏說道:“青天,你守著醫館,而且你手上還有這寶貝,這瓶就給哥哥吧。”


    問青天笑了笑,劉誌詠躲著問青天拉起彩玉的手,對著問青天說道:“桌上的金葉子給你了,別找了,多的就當兄弟請你喝酒了,嘻嘻,我先走了,我帶著彩玉姑娘迴家了,拜~”說完便拉住彩玉往醫館外跑去。


    問青天哭笑不得的搖著頭,算了,給你又何妨,反正丁勾玉不是多的是嗎?給你一瓶也無妨。


    問青天看著劉誌詠拉著彩玉往外跑,彩玉正盯著劉誌詠,劉誌詠迴頭笑著看著彩玉,問青天笑了笑,心裏想著:“我就感覺你和這彩玉姑娘能有段姻緣,要不我才舍不得拿出這寶貝給她用嘞,不用謝我,以後幫我多辦點事就好了。”


    玲兒卻是開口埋怨道:“公子,那九轉重生膏在京城都是有價無市的存在,劉大人幾個金葉子就換走了,你可虧大了。”


    問青天搖頭說道:“這藥膏固然是好,但若是一直在我手裏,作用也不會很大,誌詠比我要頻繁的進入皇宮,這藥膏給他,也算是物盡其用。”


    玲兒看著問青天,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公子說的似乎有點道理,也對,自己這醫館根本就不缺藥材,就算是九轉重生膏又如何,我們藥王穀百年傳承,還比不上這九轉重生膏?


    劉誌詠拉著彩玉跑出醫館,拉著彩玉的小手朝著吏部侍郎的府衙走去。


    劉誌詠看著滿臉通紅的彩玉,心裏那是一陣癢啊,竟然想著要去親這彩玉,劉誌詠極力壓製心裏那股邪念,笑著看著彩玉。


    彩玉見劉誌詠微笑,心裏也暖暖的,也報以微笑。


    倆人也不說話,就這般拉著手走著。彩玉感覺隻是一瞬間,那心裏認為要走半個時辰的路就結束了。


    倆人站在吏部侍郎的府前,彩玉緊緊的拉著劉誌詠,劉誌詠也看著她,彩玉拉著劉誌詠坐在台階上,倆人便這般坐下,看著來來迴迴的行人。


    府上看院的家丁站在門口兩邊,不知道為什麽平日裏風風火火的彩玉今日為何這般安靜,還帶了個男子在身邊,這家丁自然是不認識這劉誌詠的,劉誌詠衣服樸素,倆人以為這劉誌詠隻是普通的窮小子,看著劉誌詠的眼神裏透著不屑一顧,要不是怕這彩玉大小姐急了給他們杖責,倆人早就上前驅趕了。


    大膽!吏部侍郎的府門前,豈是你這下三濫的人能待的?


    狗仗人勢。


    彩玉看了看劉誌詠,劉誌詠扭頭看她,她便快速的扭過頭去。


    劉誌詠緩緩開口說道:“彩玉,你到家了。”


    彩玉點了點頭。


    劉誌詠說道:“今日的事,實在抱歉,是我做的不好,你別怪我。”


    彩玉說道:“不會不會,我不會怪你的。”


    劉誌詠鬆開彩玉的手,一拍自己的膝蓋站起說道:“那我便走了,有事來找我。”


    彩玉急忙起身說道:“等等。”


    劉誌詠迴頭問道:“怎麽了?”


    彩玉開口說道:“你臉上也有紅印子,我幫你擦一擦吧。”說完,彩玉臉快速發紅。


    兩個家丁見彩玉對這劉誌詠這麽好,氣從心裏來,惡從膽邊生,盯著劉誌詠,一臉的不善。


    劉誌詠笑了笑,忽然察覺到家丁倆人的目光不善,隨即便抬頭看去,兩個家丁瞪著眼睛盯著他,劉誌詠心裏這個火啊,怎麽連小小的家丁都看不起自己了?


    彩玉見劉誌詠先是笑著,心裏也頗為開心,但看著劉誌詠臉色一下便不好看了,心裏咯噔一下,竟然莫名的有些緊張,而且還有些害怕,順著劉誌詠的眼睛看去,兩個家丁正惡狠狠的盯著劉誌詠。


    倆家丁見彩玉大小姐迴頭看自己,急忙熱臉相迎。


    “既然你家裏不歡迎我,那我還是走吧。”劉誌詠歎了口氣說道,自己今天已經發生很多事了,現在還要迴去想著能不能將計劃繼續下去,沒有什麽心思和這倆家丁計較了。


    “沒有,別,別走。”彩玉說著上前拉住劉誌詠的胳膊,劉誌詠感覺到彩玉兩隻小手上的微微顫動,能感覺到彩玉心裏的緊張,劉誌詠莫名的有些開心。


    彩玉拉著劉誌詠的胳膊,拽著他走上台階,對著劉誌詠說道:“你出手教訓這兩個奴才。”


    劉誌詠看了看這兩個家丁,雖然說自己心裏有氣,但是這家丁卻也是盡職盡責,自己何必為難他們倆,隨即便搖了搖頭。


    彩玉見劉誌詠搖頭,以為是生自己的氣了,彩玉瞬間有些慌亂,急忙抬起手便要朝著一個家丁的臉扇去。


    劉誌詠出手抓住彩玉的手,對著她說道:“彩玉,我要是有這兩個盡職盡責的家丁,我是不會打的,我沒生氣,沒事的。”


    “當真?”彩玉開心的看著劉誌詠,劉誌詠鄭重地點了點頭。


    “那你就跟著我進來。”彩玉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拉著劉誌詠便往府內走,拉著劉誌詠的手顫抖著,但是劉誌詠卻沒有擺脫她手的意思,這讓彩玉有了些底氣。


    穿過幾個庭院,走過假山,穿過園林,彩玉拉著劉誌詠來到一間房間前,彩玉害羞的推開門,拉著劉誌詠走進門去。


    “小姐。”幾個丫鬟急忙走過來問候著彩玉。


    “你們都出去吧。”彩玉說道。


    幾個丫鬟看著被彩玉拉著胳膊的男人,幾個人來迴換了換眼神,幾個丫鬟捂著嘴笑著,彩玉臉一紅,幾個丫鬟笑著跑出房間。


    劉誌詠竟然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彩玉拉著劉誌詠坐在椅子上。


    劉誌詠打量著這房屋,一共有三個房間,中間是迎客的吧,一張桌子幾個椅子,也有可能是丫鬟用的,一個房間住丫鬟,一個房間住彩玉。


    劉誌詠坐在椅子上打量著周圍,彩玉看劉誌詠不停的打量著自己的房子,更加不好意思了,低下頭去,臉紅到了耳朵根。


    “你的房間,不錯啊。”劉誌詠朝著彩玉的閨房看去,彩玉抬起頭紅著臉嘟著嘴看著他,劉誌詠哈哈大笑了一陣,撓了撓頭。


    彩玉開口說道:“你,你把藥膏拿出來吧,我給你塗上。”


    劉誌詠點了點頭,從懷中取出瓷瓶,遞給彩玉,彩玉接了過來,打開瓶塞,狠狠的摳出一塊藥膏,劉誌詠看著心疼在心裏,卻不敢說,彩玉在手上將藥膏抹均勻,然後仔細的給劉誌詠塗著臉。


    劉誌詠感受著彩玉細膩的手掌,感受著她溫柔的手心溫度,劉誌詠連臉上的藥膏有了反應都沒有覺察出來,就這麽安靜的看著彩玉,彩玉紅著臉,將劉誌詠臉上有紅痕的地方擦了個遍,便把瓷瓶蓋好,然後低著頭擦著手,兩隻手來迴的摩擦,藥膏被她的手快速吸收,本來手上因為抓捕的時候手上留下的疤痕便消失不見。


    彩玉驚訝的看著自己的手,劉誌詠看著彩玉,更加心疼自己的藥膏,但是看著彩玉欣喜的樣子,那藥膏似乎也不是那麽的重要了。


    劉誌詠笑了笑說道:“既然已經塗完藥膏了,那我便離去了。”說罷便要起身離開。


    彩玉起身說道:“別急,我,我,你,你是不是還沒有吃午飯。”


    劉誌詠點了點頭。


    “那就留下吃個午飯吧,環兒,準備一下。”彩玉說著朝著外麵喊道。


    幾個趴在門口偷偷看的丫鬟其中的一個急忙迴複道:“知道了,小姐。”


    劉誌詠笑了笑,又緩緩坐下,笑著看著彩玉,彩玉被看的不好意思,低著頭。


    劉誌詠開口說道:“彩玉姑娘,不知道你今年芳齡?”


    彩玉開口說道:“二十有一。”


    劉誌詠笑著說道:“原來是姐姐,那我以後可便叫你彩姐了。”


    彩玉點了點頭說道:“那我叫你劉弟。”


    劉誌詠說道:“彩姐,今日之事我還是要和你道歉...”


    沒等劉誌詠說完,彩玉便用手捂住他的嘴說道:“不要再說今天的事了,都過去了,不是嗎?”


    劉誌詠笑著點了點頭。彩玉急忙把手拿開,劉誌詠鼻尖上還有著彩玉手上的的香味,劉誌詠大肆的吸了口氣,又惹的彩玉臉色通紅。


    看著垂涎欲滴的彩玉,劉誌詠心裏即是開心又是有些擔憂,若是自己和這彩玉喜結連理,那以後這吏部侍郎,在朱瞻基眼中是不是也要成為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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