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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裏到處掛著他們的結婚照,彰顯曾經的甜蜜和幸福。/p


    她沒有帶走任何一樣東西,卻帶走了他的魂。/p


    世事莫過一場大夢,人生幾度秋涼。繁華過盡留下的隻有淒涼和慘淡,處處冷清的讓人心寒,費子墨的心比這個寒冷的冬天更冷。有人、有愛才是家,現在隻是一個鋼筋水泥的建築,即使裝飾的再豪華,也還是一個空巢。/p


    林敬軒和吉姆迴了美國,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單、落寞、寂寥。/p


    酒吧裏搖曳的霓虹燈和扭動的人群晃的他眼暈。唯有一杯接一杯往肚裏灌酒,把各種滋味的酒喝成了白開水。/p


    “費總,一個人來喝酒呢。”/p


    “莫妮卡?是你。”眼前的人時而模糊時而清楚,甚至眼前的世界都是霧裏看花,水中望月,真實的到底是什麽?整個世界都撲朔迷離,難以捉摸。/p


    “費總,看來你已經喝了不少。”莫妮卡的臉像開在午夜裏一朵嬌豔的花兒,眼角處的複雜神情一閃而過。/p


    他從沒想到離開她會如此艱難,無法承載拆骨般的痛苦。他徹底陷進了穆童佳為他挖的溫柔陷阱裏。明明知道溫柔是把看不見的刀,鋒利的可以劃開任何堅硬的外殼,還是身不由已想溺死在那片溫柔鄉裏,永遠不出來。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一旦動了真情都會變得如此卑賤。/p


    莫妮卡想衝到舞池裏和那些瘋狂的男男女女瀟灑地扭動,現在隻有一個字可以形容她的心情——爽!好像漫漫黑暗的盡頭,泛出一縷黎明的微弱曙光。/p


    “費總,我陪你喝酒,世上千愁萬緒,唯有杜康能解。”莫妮卡一飲而盡,嘴角拉出得意且幸災樂禍的笑意。希望往往藏在絕望的夾縫裏不易發現。/p


    費子墨頭痛欲裂,全身酸痛。好像做了一宿的春夢。/p


    “費總……醒了?”懷裏的女人脈脈看著他。/p


    他徹底懵圈。揉揉眼睛,不是做夢,再看看周圍,完全陌生。/p


    “這是在哪兒?”他驚惶失措一把推開懷裏的莫妮卡。/p


    “費總,是我家……本來……可是你抱著我不放手……”嬌滴滴的聲音如一汪暖泉,緩緩地從她嘴裏流出來,像清晨清脆悅耳的鈴聲。/p


    她嫵媚一笑,繼續窩進他懷裏。一夜溫存更堅定了他就是自己心中完美的男人,外表冷若冰霜,內心狂熱似火,是千年修練成精的狐妖。/p


    早該放下矜持把這個男人俘虜在自己的床上,省得走這麽多彎路。慶幸最終他還是她的!/p


    “對不起……對不起……莫妮卡,我昨晚喝醉了。”他推開她,慌亂地尋找自己的衣服,以最快的迅速套在身上。/p


    看慣了她畫了妝的臉,卸了妝完全像另外一個人。真應了網上流行的一句話:“世上最醜的女人不是東施,而是卸了妝的西施。”/p


    她從後麵抱著他,嬌聲:“費總,不用自責,也不用內疚,我心甘情願為你做任何事。”/p


    他毫不留情拽開她的手,穿好衣服匆匆離開。/p


    他既不想把她當成以前和他上床的女人,因為她沒有她們簡單;也不想把她當成穆童佳的替代品,因為他對她始終愛不起來,不管她為他付出什麽。/p


    “我的車呢?”他走到門前又轉身問道。/p


    “就在樓下,我找人開迴來了。費總,我給你做早飯,吃了早飯再走吧。”/p


    費子墨肇事逃逸一樣逃離現場,極度沮喪,陣陣餘悸,好像做了一件比殺了人更可怕的事。/p


    “費總,我順道給你買了點粥,昨晚喝了那麽多酒,不能不吃點東西,胃受不了。”莫妮卡的表情依然恰到好處,可他感覺笑容後麵好像有更大的陰謀。/p


    他感到一股入骨的寒氣,空氣中彌漫著不和諧的氣息,周圍像一個巨大的黑洞,正一點一點吞噬他。他不能受脅於她,必須扭轉局麵。/p


    “莫妮卡,謝謝,幫我倒杯水吧。”他不動聲色看了她幾秒鍾。/p


    男人的豪氣精靈附體般迴到了他的身體裏,臉上的溫度又降到了零度以下,咄咄的眸子裏帶著隱隱的怨恨和不屑。一點沒有因為昨晚一夜春光而溫柔一點,反而對她乘人之危而耿耿於懷,更覺她人品惡劣,極其陰險,讓他神不知鬼不覺地鑽進了她下的套子裏。/p


    莫妮卡把水遞到了他麵前,衝著他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p


    他沒有接她遞過來的水,而是從口袋裏掏出兩片藥,遞給她,說:“把藥吃了。”聲音比臉更冷,每個字像是從冰縫裏蹦出來,帶著極寒的氣息。/p


    莫妮卡眼睛裏漸漸地湧上了一層霧氣,心像被人捅了個大口子,唿嘯的寒風一個勁地往裏灌。/p


    “吃了!”他聲音大了些,幾乎是用命令而且無可反駁的口氣。/p


    莫妮卡含著淚把藥片扔在嘴裏,仇恨似的把杯子裏的水一口氣喝完。把手攤開讓他看了看,又把嘴張開也讓他看了看。/p


    “費總,你用不著這樣羞辱我。”眼淚終於控製不住,每一次當她看到了希望的時候,往往是惡魔在召喚。尊嚴被他肆意妄為踐踏在腳下,狠狠地跺上幾腳。/p


    “莫妮卡,如果你覺得委屈,可以提出賠償。”費子墨冷眼看她,語氣有幾分的懊惱,也有幾分的可鄙。如一把冰冷的劍直刺她的心髒,心滴滴淌著血水,致命的痛讓她狠不得把心掏出來和藏在心裏的這個男人一塊扔掉。/p


    “費總,我說過心甘情願。你沒有錯,是我錯了,我不該自不量力喜歡你,更不該一意孤行愛你。即便你不愛我,也不該用這種方式羞辱我,我不是出來賣的女人。”說完,她挺直腰帶著已經分崩離析的心走了出去。/p


    她在他眼裏狗屎不如,連踩都不屑踩,怕髒了鞋。她的溫存,她的付出,隻會被他認為是手段和陰謀。尤其昨晚發生的一切,她好像乘虛而入、趁火打劫的強盜。她徹底明白,不管穆童佳在不在他的心裏,她都沒有資格走進去,那裏永遠不會有她的一席之地。/p


    穆童佳真實、率真、有個性;莫妮卡刻意的太過完美,滴水不漏。而兩個女人都同樣可惡。一個是喂不熟的大尾巴狼,那怕他用血喂她,也同樣住不進她心裏;一個像八爪章魚,伺機尋找他的薄弱環節,一旦有機可乘,咬住了死不鬆口。/p


    他沒忍住給穆童佳打電話,一直關機狀態,又給穆家打過去,阿姨說,她在樓上睡覺沒下來。/p


    看來她離開他活的很滋潤,心裏恨得要爆炸,她到底有什麽值得讓他牽腸掛肚?/p


    他坐在開著空調的車裏,唿嘯而過的寒風席卷過一路的塵土,把路邊的大樹刮的東倒西歪,枯黃的小草更是不堪寒風的無情瑟瑟發抖。冬天的夜晚靜的讓人孤獨又寒冷,處處蕭條,淒涼。/p


    穆遠坤無意間發現費子墨的車停在他們家的外麵。/p


    “老婆,他們是不是還有感情?”他看著外麵。/p


    “問題出在你的寶貝女兒身上,再好的男人也經不住她這麽折騰,我看她遲早會付出任性的代價。”童愛玲也望著窗外,無可奈何。/p


    她對這個女兒已經失望到極點,她就是他們上輩子欠下的孽債,生生折騰了他們二十多年,讓她生下孩子,也體諒一下做父母的一片苦心。/p


    穆童佳深知他們走到今天,不全是他的問題,是她心裏藏著一個完美的人,任何人都替代不了。她無非想找個離開他的理由。/p


    她確實是個無情無義的女人,辜負了兩個男人的一片癡情。/p


    莫妮卡雖然被費子墨羞辱時很生氣、很委屈、很絕望,可總能找出原諒他的理由,正如費子墨每一次原諒穆童佳一樣。她閱人無數,他確實是可以托付終身的男人。看似冷酷無情,一旦動了真情會一世癡情。所有的愛情裏都有卑微,現在的低賤,換來的也許是一生的風光。/p


    “子墨,我給你迴家做幾個菜吧,最近肯定沒有好好吃飯,臉都綠了。”她以一個他最親密愛人的身份和口氣。/p


    她放下所有的自尊,那怕為他卑微的跌入塵埃裏,也要用女性最大的包容、諒解、大度去感化他。/p


    她的殷勤肉麻讓他渾身直掉雞皮疙瘩,滿臉嚴肅:“莫妮卡,請你進來之前先敲門,還有以後叫我費總。”周身像抹上了一層結了冰的霜,尤其鄙夷的表情令她從裏到外的寒冷,仿佛被人扔在了西伯利亞的冰天雪地上,寒風侵入到她原本的血液裏,慢慢地結成一塊塊堅硬無比的冰。/p


    “費總,難道你看不出我對你一片情深,為你所做的一切嗎?”莫妮卡把莫大的委屈咬緊在牙關裏。/p


    “我不止一次挑明了立場,請你自尊。如果你覺得無法麵對我,請另謀高就,或者我安排你去別的子公司。”他犀利輕薄的眼神殺的她灰飛煙滅,黑色的雙眸裏隻有藐視、輕蔑、鄙薄……仿佛站在他麵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堆垃圾。/p


    “費總,我明白了。”她的心以幾億光年的速度墜落到萬劫不複的無底深淵,所有的夢幻已經化為灰燼。她後悔自己為什麽一定要在這個男人身上碰的頭破血流?繼續糾纏下去,是更大的羞辱,隻能讓他越發看不起她。她的癡心能感天動地,可感化不了他的心,即便是十萬伏的電壓也無法點亮他的心。愛情真的很奇妙,不管你付出多大的代價,不是你的,終究也不會是你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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