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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初,她和他都在校籃球隊。因為他喜歡籃球,所以,不怎麽愛運動的她不與置否也對籃球產生了興趣。/p


    他們的體育老師是一個剛剛大學畢業的年輕小夥子。在一次體育課上,他手把手教她如何投籃,如何運球……/p


    楊慶一整天陰沉著臉,對她愛理不理。/p


    她對他的冷漠深感莫明其妙。/p


    放學以後,茫茫夜空下,他一臉怒氣地衝著她大喊:“穆童佳,我告訴你,你是我楊慶的媳婦兒!”/p


    原來他吃醋了!/p


    他的斥責讓她熱淚盈眶,差點抱著他痛哭流涕,海誓山盟。/p


    早戀被明令禁止,讓那些過來人談虎色變。其實早戀最純潔、最高尚、最美好。單純的沒有戀愛以外的任何雜質,一味地戀愛。能享受一場驚天動地、刻骨銘心、轟轟烈烈的早戀,讓每一個人的青春期增添了不少的色彩。/p


    楊慶和體育老師很快處成了無話不談的鐵哥們。楊慶去世後,老師曾一蹶不振,最後無法從失去摯友的打擊中走出來,辭職遠走他鄉。後來有人在雲南的普洱見過他,他在那裏開了間小小的酒吧,醒目的位置掛著一張他曾經組織的球隊照片,其中就有楊慶。/p


    雖然老師們對楊慶寄予厚望,但他的目標並非清華不可,是金子哪兒都能發光。可他擔心穆童佳考不上理想的大學,每天逼著她學習。/p


    而她對學習毫無興趣。自習課上,別人安靜做作業,而她和前麵的女同學嘀嘀咕咕聊天。/p


    他是班長,理應維持班內的秩序。別人忌憚他的威嚴,而穆童佳依然我行我素,沒人聊天,戴著耳機聽音樂。/p


    “你想幹什麽?”楊慶終於忍無可忍,憤怒地扯下她的耳機,大聲吼道。腦羞成怒地抓起她放在桌上的書,咬牙切齒撕了粉碎。/p


    從小到大,他從來沒有對她發過火,隻有一味的遷讓、順從、包容。/p


    他浸著氣憤的淚,痛心疾首:“你不是不愛學習嗎,還要書幹什麽?”/p


    他歇斯底裏的發作嚇壞了她。/p


    他撕碎的不是書,是她的臉;是她的心;是她不學無術,不思進取的心,她被他的絕望徹底打敗了。/p


    “我學還不行嗎?”她含著淚第一次屈服。/p


    她的無助和委屈,讓他的心比撕碎的書更碎。/p


    教室裏一片死寂。/p


    他默默地看了她好一會兒,拿起笤帚輕輕掃地上的碎片,一下一下,每一下仿佛戳她的心。/p


    放學以後,他給她買了十串的羊肉串安慰她。當時她和著眼淚吃,在他充滿期待和疼惜的眼神裏,她如梗在喉,無法下咽。/p


    有生以來,她第一次感受那種恨鐵不成鋼的痛苦和無奈;第一次痛恨自己不思進取;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和他比起來,如此渺小;更是第一次知道自卑是什麽感覺……/p


    “媳婦兒”這個名詞,隻有楊慶可以說,任何男人都不配。這個詞也隻用過唯一的一次,就被她和其它的往事一起塵封起來。/p


    這三個字,帶給她血腥般的鈍痛,仿佛愈合的傷口生生被撕裂。/p


    “費總,你到我家來住吧,方便照顧你,你這樣即不方便,又讓人擔心。”莫妮卡潛意識裏已經完全認為自己是費子墨的女人,趁機盡一個為人婦的職責,還怕生米煮不成熟飯。/p


    “謝謝你,我能照顧自己。”費子墨冷漠的把她的好意拒之千裏之外。/p


    “你這樣吃喝拉撒都不方便,也開不了車。如果你不想讓我照顧,那讓司機天天接送你吧。”她心裏湧上無盡淒涼和悲哀。/p


    她已經放下所有的尊嚴和驕傲,卑微到塵埃裏,而他依然不為所動。/p


    “不用麻煩,我可以解決。謝謝你的一番心意。”費子墨客氣的讓人心悸。/p


    每一次以為靠他近了點,卻總被他一掌推的更遠。這個男人如銅牆鐵壁,始終找不到破解他的機關和缺口。/p


    莫妮卡雖情係費子墨,與之不斷周旋,但還不會傻到為了一個虛無飄渺的人守身如玉。這年月沒有像王寶釧十八載寒窯苦守的癡情人。/p


    人與人之間很難有不摻雜利益的感情,也沒有不需要迴報的人。感情在現實麵前最脆弱。經不起壓力,經不起誘惑,經不起平淡,好比空中五顏六色的肥皂泡,看著光鮮靚麗,經不起輕輕一搠。/p


    一次朋友的婚禮上,她遇到一個含著金鑰匙出生的男人,四十多歲,家庭背景雄厚,現在已經是開發區的區長,將來是市長也說不定。/p


    一個傾慕她的美麗,一個仰慕他的身價,臭味相投,一拍即合。他確實沒有讓莫妮卡失望,至少他舍得在她身上花錢。/p


    既然沒有感情的關係,自然隻剩下利益是唯一的維係。/p


    莫妮卡迴家時,男人已經坐在沙發上看新聞。冷漠的眼神輕輕掃了她一眼,轉頭繼續看電視。/p


    她裝出十二分的熱情,輕輕依偎在他身上。/p


    “我餓了。”他並沒有像以往把她摟在懷裏迫不及待地親熱一番。/p


    在一起時,他更熱衷於臍下三寸之事,幾乎沒有別的交流。他惜字如金,連睡覺都怕自己說出夢話。/p


    她知趣地趕緊換了一身隨意的家居服,進廚房為他做了可口的飯菜。/p


    她不僅有一副好皮囊,還能做的一手好飯菜,就憑這兩樣對男人絕對有致命的殺傷力。/p


    他發福的身材,鬆馳的皮膚,尤其是厚厚的眼袋,讓她厭惡之極。吃著飯的嘴裏發出讓人討厭的聲響,貪婪的吃相如豬一般。和費子墨比起來,真讓人惡心。/p


    頓覺可口的飯菜淡然無味,食欲最受心情影響。/p


    她相信自己也有讓男人甘拜於石榴裙下的魅力,讓她芳心大動的男人為數不多,費子墨徹底打敗了她的高傲和自信。一直不明白為什麽在他身上她下足了功夫卻屢戰屢敗?他的防火牆依然如鋼鐵一樣堅固,不僅能擋得住明槍、實彈、黑客的攻擊,更能擋住糖衣炮彈病毒的入侵。/p


    好像櫥窗裏一件愛慕已久的稀世珍寶,泛著誘人的光芒,卻可望而不可及。所有美好向往隻是自己意念出來的海市蜃樓。明明知道希望渺茫,可又不甘心傾注了全部心血的感情還沒看到結果,就這麽半途而廢。/p


    仿佛走在獨木橋上,下麵是滾滾洪流,後麵有千萬追兵,隻能硬著頭皮往前衝。最後的結果,也許是頭破血流,也許是披紅戴花。/p


    眼前這個男人隻是她垂死時的救命稻草,每個月比大姨媽還要準的那筆錢,讓她有幾分鍾的興奮。為了車貸、房貸,隻能晦著良心討好他、滿足他。/p


    即便眼前這個男人不堪入目,同樣被女人寵著捧著。美女如花,各有千秋,她不過是他萬花叢中的一點紅,周圍個個錐子臉嫩的能掐出水的小美女,讓她時時感到壓力和危機。男人靠不住,隻有努力工作避免被時代大潮淘汰、拋棄。/p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雖然他做人低調,對女人卻從不吝嗇。這個紛雜喧囂、物欲橫流的社會,錢最好使,況且,花在女人身上的那點小錢,對他來說隻不過是九牛一毛。/p


    莫妮卡走神,讓男人非常不滿:“你越來越像個木頭了。”/p


    女人脫了衣服差別並不大,再美麗的身體新鮮感一過,也會厭煩。/p


    沒一會兒,他已經發出了討厭的唿嚕聲。/p


    她極度厭惡地把他抱過來的胳膊甩開,心裏五味雜陳。天天披著堅不可摧的鎧甲,不過是掩飾內心深處不敢觸碰的軟肋。她不如穆童佳喜怒於形,隻有她知道流在心裏的淚最傷心,說不出的苦最難熬。/p


    莫妮卡一大早坐在地下停車場的車裏。/p


    費子墨的車果然如期緩緩開進停車場,穆童佳從車裏走出來讓她如臨大敵,慶幸費子墨不在裏麵,絕望的瞬間還是有一抹希望的光芒閃爍。/p


    “穆童佳,你怎麽開著費總的車?”她迫不及待地攔在穆童佳的麵前,焦慮不安,心急如焚。/p


    穆童佳沒想不到自己百密還是有一疏。腦子像突然上足了發條的鍾表迅速地轉動。“嗯……費總昨天要去夜總會,你們都走了,隻好讓我送他。我把他送到夜總會,他讓我把車開走,說今天早晨再開到公司。”/p


    “他去夜總會?”莫妮卡瞪著疑惑的大眼睛。/p


    她沒有思量穆童佳所說的話是否真實,而是思量費子墨去夜總會的目的。不應該是為了工作應酬,否則,她不會不知道。/p


    “是啊。”穆童佳也沒太注意她的表情,一心想擺脫她,一邊敷衍她,一邊大步向前走。/p


    莫妮卡緊隨其後,焦燥不安:“穆童佳,你知道費總去夜總會幹什麽嗎?”/p


    “那你說男人去夜總會幹什麽?那裏可是男人的天堂。”穆童佳嘴角掛著一抹似嘲笑、似譏諷的淺笑,故意把她往溝裏帶。/p


    莫妮卡一直崇拜和敬仰費子墨,完全把他神化了。可是,他去那種魚龍混雜的地方,能潔身自好嗎?/p


    夜總會可不隻是喝酒、交流、溝通感情。那裏最高雅,也是最肮髒,是欲望男女明正言順明目張膽地交易的場所,給齷齪肮髒的交易披上了富麗堂皇和合法的外衣。有幾個男人能清清白白進去,幹幹淨淨出來?/p


    “費總不應該是那樣的人吧?!”她自問自答,與其肯定他的為人,不如說是自我安慰。/p


    “你很了解費總嗎?”穆童佳語氣輕蔑。/p


    晚上,穆童佳帶著費子墨去了醫院換了藥,又去了夜總會。/p


    然而,角落裏一雙明亮的眼睛盯著他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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