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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到周末,穆童佳像草原上一匹脫了韁繩的野馬,不知道如何折騰才對得起一個星期盡有的兩天休息時間。/p


    她無恥地想,如果上兩天班,休息五天的話,那麽每個人都活的輕鬆自在,沒有這麽壓抑。世界上肯定會少了不少抑鬱症患者,/p


    童愛玲打電話讓唯一的寶貝女兒迴家吃飯。雖然把她趕出家門,可無時無刻都在擔心她、牽掛她。一麵想讓她吃點苦,長大、成熟;一麵又怕她吃苦,更怕她吃不了苦。這年月最難扮演的就是父母這個角色。/p


    實實在在的睡眠像熨鬥一樣,熨平了穆童佳心裏的折皺。像從地獄裏逃脫重返人間。空氣、陽光、鮮花都是那麽的美好,連大街上人們臉上冷漠的表情都感可愛。/p


    那段不堪迴首的往事總是猝不及防把她拽到痛苦的深淵。/p


    “嗯……瀟瀟和小超也過去,多做點。”穆童佳自然醒來也不想起床,躺在被窩裏刷手機。/p


    小時候她沒少把家裏的零食偷出去給馬瀟瀟和方超吃,後來他們索性習慣了把這個家當成了他們的救助站。/p


    穆遠坤夫婦看他們也確實可憐,尤其馬瀟瀟在他們家吃住是經常的事,他們全當多養了一個女兒。隻要有穆童佳的一口吃的,絕不讓馬瀟瀟餓著,過年的新衣服裏裏外外都給她買全,這種習慣在兩年前她大學畢業以後才被打破。/p


    現在奉年過節,馬瀟瀟反而比穆童佳更懂得孝敬他們。/p


    不得不相信付出總有迴報。/p


    隻要穆童佳臉上有笑容,馬瀟瀟和方超的天空就是晴好無雲。/p


    三個人又浩浩蕩蕩奔向穆家,阿姨已經做了滿滿的一桌子菜。/p


    穆遠坤看他們都迴來,眼睛發亮,眼角處湧出無限的慈愛,布滿了大紋小痕裏。“閨女,沒少吃苦吧?”/p


    “老爸,你才見過我幾天呀。”穆童佳毫不領情。/p


    “這孩子,總對我這麽不耐煩。”他笑著輕輕撫摸了一下她的頭。/p


    “你就慣吧,女兒成了這樣,都是你慣的。”童愛玲瞪了他一眼,對他的溺愛行為提出抗議。/p


    抗議無效!慈祥的神情在他臉上無限的擴張,嘴角情不自禁地輕輕拉起。/p


    穆遠坤和天下所有的父母一樣,想讓女兒獨立自強,又不想讓她吃苦。可是每個自強獨立的性格都是從逆境中磨練出來的。她一朵溫室裏的花朵,怎能有雪山上雪蓮的頑強?/p


    馬瀟瀟和方超沒一絲拘束,這個家是他們的根據地,不管他們像風箏一樣在外麵漂泊多久、多遠,他們的根永遠紮在這裏。/p


    “佳佳,在康為公司幹了有兩個星期了吧?能不能打破以往的記錄?”穆遠坤寵溺地看著寶貝女兒問道。“工作辛苦不辛苦?”還給她夾菜。“多吃點,我女兒都瘦了。”/p


    “老爸,這迴死也死在康為公司。”穆童佳毫不矜持地大吃。/p


    “這孩子怎麽說話呢。再說這種莫名其妙的話,信不信我抽你?”童愛玲拿筷子敲了一下她的手,瞪眼罵道。/p


    穆童佳沒理會他們,繼續大口大口享受誘人的飯菜。/p


    人對食物的欲望往往超過任何欲望。“飽食思淫欲”,隻有吃飽肚子的人大腦才可能湧出各種各樣的欲望,所以說食欲是一切欲望的基礎。食、色、性也。無法滿足食欲的時候,什麽色?什麽性?都是扯淡。/p


    “佳佳,媽明天中午給你們包餃子吃,早點迴來。”童愛玲滿目都是寵愛,隨手給她也夾了一筷子菜。/p


    可穆童佳並不領情,冷冷地說:“再說。”/p


    她都不知道明天中午能不能醒來,好不容易可以睡到自然醒。/p


    “不管多晚,媽都等你們。”/p


    “阿姨,我們盡量早點迴來。”馬瀟瀟趕緊說。/p


    穆遠坤給方超夾了菜,“小超,多吃點,在美國吃不到地道的中國菜。”/p


    方超笑了笑。“謝謝叔叔。”/p


    “小超什麽時候畢業?今後有什麽打算?”/p


    “叔叔,我要繼續考研,趁年輕多學點知識。”/p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追求目標支撐著整個精神世界,他為了心中目標和方向,不懈奮鬥。/p


    穆遠坤眼睛裏流露出滿意和知足看著他們,馬瀟瀟雖沒有大富大貴,但有天賦,懂事、穩重,自食其力綽綽有餘。方超且不說有一個強大的背景,本身又相當努力,將來也錯不了。而穆童佳隻要能平平安安,就是他的福報,他對她沒有過高的希望。/p


    “瀟瀟,女孩子要趁年輕早點談朋友,你看看現在有多少大齡剩男剩女。”童愛玲杞人憂天。/p


    她更擔心和著急馬瀟瀟。她從小受過很大的傷害,性格孤僻、敏感、多慮,比任何人更需要一個好的歸宿,可就怕她不讓人走進心裏。見一次她們就念一次緊箍咒,知道她們嫌棄,連她自己都覺得反感,/p


    可是現在的孩子個個不讓人省心,一個渾渾噩噩不著四六;一個把自己裝在套子裏,與世隔絕。社會進步了,形形色色的人卻多了起來。/p


    “阿姨,有合適的就談。”馬瀟瀟滿臉堆笑應承。/p


    穆童佳莫名接到了費子墨的電話,約她去咖啡廳裏坐坐。/p


    憑什麽周末他也不放過她,真是陰魂不散。氣的她對著枕頭一頓狂捶,腦子裏有幾千條、幾萬條理由可以拒絕,可一條也沒說出來,他已經掛斷電話。好像給她下了一條非去不可的死命令。/p


    她咬牙切齒、磨磨嘰嘰了好半天,在馬瀟瀟一再鼓動下,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去了咖啡廳。/p


    夜幕下,川流不息的車輛,熙熙攘攘的人群,潮湧般向四麵八方,城市中的另一番繁華和熱鬧正在上演。星期天的晚上比平時熱鬧了好幾倍。/p


    星巴克在華美大廈的二十層,清一色的落地窗。坐在這裏,城市中美麗的夜景盡收眼底。霓虹燈卯足了勁想把黑暗擠走,終究力量薄弱。像手電筒照路,局限於眼前。滿天的星星恥笑霓虹燈的自不量力,它們的隊伍比霓虹燈要強大幾千倍、幾萬倍,甚至幾億倍,都不敢這麽大膽妄為,螳臂當車。/p


    費子墨默默坐著,大概等了好久吧。她又後悔自己不該來,應該放他鴿子。她像被這個該死的男人下蠱,總幹一些本不願去幹的事情,過後又恨自己沒有主見。恨過、後悔完,下次又不由自主。像一個虔誠的基督教徒,手捧《聖經》時痛哭流涕懺悔,懺悔完再繼續殺生、繼續吃肉、繼續犯罪,繼續懺悔……/p


    “費總,我陪你算不算加班?有沒有加班費?”穆童佳脫口而出。/p


    這年月什麽都有價。何況跟一個並不浪漫的男人約會,隻能當加班完成。/p


    費子墨哭笑不得,有多少女人巴不得和他約會,可她把別人求都求不來的機會看成了有償服務。/p


    “你把自己看成什麽人了?”費子墨聲音低沉加了不少的不滿成分。/p


    穆童佳不好意思吐了一下舌頭笑了笑,神情像一個頑皮的小孩子。而他包容她的頑皮,露出寬容而滿意的笑。/p


    雖然他和暖如春,可她還是不想看他。她不僅恨他,更討厭他。討厭他長了一張讓女人朝思暮想英俊的臉;討厭他長的高大威猛強壯結實;討厭他冷酷中還帶有幾分俊雅……更討厭他像一串掛在她麵前晶瑩剔透的葡萄,讓她不由得總想伸手去摘下來品嚐。/p


    他今天穿著一套休閑服,比平時死板的西服領帶略顯親切,眉目之間更加俊朗,尤其是深邃的眼眸裏泛出柔和的光,與咖啡廳的燈光遙相唿應。/p


    費子墨拉起嘴角問道:“佳佳,喝咖啡嗎?”/p


    “行,隨便來一杯吧。”她心不在焉地四周望望。/p


    因為是周末,幾乎沒有空座位。一對一對的情侶們交頭接耳,或竊竊私語。曖昧的輕音樂悠揚、漫長、扣人心弦……仿佛把所有空虛盈滿。/p


    服務員很快送上了熱氣騰騰的咖啡。一杯摩卡,一杯藍帶。/p


    穆童佳往裏加了幾塊糖。/p


    生活就像這杯加了糖的苦咖啡,隻有經曆過的人,才知道其中的滋味,香甜中有點苦澀,苦澀中還有一絲香甜。/p


    “佳佳,要不要吃點牛排?”費子墨含情脈脈,在公司難得一見的溫暖與體貼。/p


    她點點頭沒有十分在意他的虛偽假相。他也就是偶爾披著羊皮偽裝善良,歸根結底他還是狼,而且是黑心狼,隨時會露出吃人的獠牙。/p


    穆童佳厭惡地看著半生不熟的洋東西,她有強烈的愛國情結,一般來說,抵製洋貨。雖然偶爾經受不住誘惑,也像和尚吃肉,“酒肉傳腸過,佛主心中留”。如果每一個人都有她的這份愛國熱情,那中國人早就是宇宙中最強大的人類了。/p


    她故意在費子墨麵前費勁地肢解那塊半生不熟的牛排,不時把盤子劃得發出刺耳的怪聲。/p


    如果能把各種怪異的聲音用到戰爭中,肯定敵人不戰而退,能省下不少的戰爭經費。她得意自己胸懷大略,憂國憂民。/p


    她不顧周圍人異樣的目光,像解剖費子墨似的狠狠地切著那塊橡皮筋似的牛排。較了半天的勁,牛排像亂刀剁過一樣,麵目全非。/p


    費子墨把自己盤子裏的牛排切成了一小塊一小塊,而且碼放整齊,像一件藝術品。輕輕遞到她麵前,把她的那一份徑直拿到了自己的麵前。/p


    “費總,你別對我這麽好,容易讓我產生誤會。”穆童佳詭異的眼神看著他。/p


    他的嘴角不經意地向上挑起。“你誤會什麽了?”/p


    “我覺得你想泡我。”穆童佳話一出口,直想抽自己嘴巴。/p


    在她眼裏“泡”這個字有點肮髒,讓她有邪惡的想法。那就是男性的生殖器官“泡”在女性的生殖器官裏麵,他們現在的狀況最多也就是“追”,當然“追”的結果,肯定是“泡”。/p


    費子墨露出一絲鬼魅的笑容,像雪山上突然露出的一點紅。/p


    “佳佳,周末一般怎麽度過?”他沒有接她的話題,反問道。/p


    “我忙著呢。周末會去酒吧、迪廳、ktv……好不容易休息,就想放鬆自己。”/p


    如果不是陪他,說不定此時她正在迪廳裏揮灑汗水,或酒吧裏醉生夢死。/p


    年輕人都是上今天的班,睡昨天的覺,花明天的錢。恨不得每時每刻都活的轟轟烈烈,驚天動地。尤其青春更應該張揚的笑,張揚的哭,張揚的活……/p


    “還是年輕好呀!我周末就想呆在家裏,最好有個心愛的女人陪著。”他脈脈含情地看著她。/p


    她低頭認真吃牛排,可惜他的柔情像對著玻璃嗬氣,還沒成暈就已散去,剩下一臉的慘淡與失望。/p


    牛排在他嘴裏像粘牙、勁道十足的牛筋糖,隨便嚼了幾下,囫圇吞了下去,劃的他整個食道生疼。/p


    “費總,你真不是‘基友’?”她突然抬起頭看著他問道。/p


    如果這麽帥氣的男人真是個“有機玻璃”,確實有點可惜。還不如讓他做個午夜牛郎,變廢為寶。她仿佛已經看到,他就是她的搖錢樹,把他輕輕一搖,就會嘩嘩掉下一地的鈔票,讓她揀也揀不過來。/p


    她自作主張,毫不客氣又點了一盤蔬菜沙拉和意大利麵。她發現吃這種洋食,依然還是中國的筷子更合適。/p


    中國人永遠是世界上最聰明的人類,四大發明就是最有力的證據。不管現在外國的武器多麽先進,如果沒有中國人發明的火藥,那也是火燒赤壁沒有了東風。/p


    他露出一臉奸詐、狡猾的似笑非笑,說:“為什麽你總懷疑這個問題?”/p


    “那你為什麽不結婚?”/p


    “沒有遇到合適的。”/p


    她“哈,哈”笑了起來,“你會沒有合適的?騙誰呢?莫妮卡長的漂亮性感,天天流著口水等您的寵幸……”/p


    “我不喜歡。”他打斷她的話,眉頭緊了一下。/p


    “不喜歡?為什麽?那你喜歡什麽樣的?”她瞪大吃驚的眼睛。/p


    “像你這樣的。”他烈火一般的眸子盯她,她有種被電到的感覺。/p


    她不甘示弱,色色盯著他,挑逗,“費總,別這麽說,我這人有個毛病,很容易得寸進尺。”/p


    費子墨湊近她,裝模作樣不懂,“然後呢……”/p


    “然後……我會把你吃幹摸淨,連渣都不剩。”/p


    他忍不住“嗬,嗬”笑起來。/p


    她趕緊避開他濃烈的眸子,不敢和他繼續曖昧下去,否則,控製不住局麵。/p


    她沒傻到隨便幾句打情罵俏曖昧的話就被俘虜,那她也不會剩到現在,更輪不上他。這種變相的表白,她見多了。/p


    那怕他是天王級的帥,也不是她的菜,沒有興趣吃他。不過,她有興趣把他介紹給馬瀟瀟。一來,她不得不承認,他的確是帥呆了,酷斃了,肥水不流外人田。二來,如果馬瀟瀟能把他收入囊中,那她也可以高枕無憂。一取多得的好事,何樂而不為呢。至於顧明遠,縱然馬瀟瀟有一千個理由堅守,穆童佳固然有一個理由讓他徹底下崗。/p


    她一邊胡亂把雜草一樣的蔬菜塞進嘴裏,掩飾自己的尷尬;一邊轉移視線和話題。“費總,我發現外國人其實很愚蠢,既然吃飯用刀叉,就不要吃這種隻有筷子才能夾起來的東西。”/p


    他看著她把一盤蔬菜和意大利麵攪得亂七八糟,說:“你用叉子卷著吃。”/p


    “要不我用手直接抓起來吃吧,那樣更簡單。”她頑皮一笑。/p


    遠處的霓虹變換閃爍,把並不寂寞的夜空點綴的更加絢爛美麗,還不失浪漫。城市的夜景比白天更加美麗迷人,粉飾的像一個又一個濃妝豔抹的上崗小姐。/p


    悠揚的輕音樂虛無縹緲地迴蕩在每個角落,幽暗的燈光抹上一層朦朧色彩,曖昧在空氣中流淌。/p


    聽著悠揚的音樂,喝著咖啡,吃著牛排,再加點不濃不烈的紅酒,絕對的小資的情調。她喝不出星巴克的咖啡有什麽獨到之處,到是這裏輕鬆、溫馨的氣氛感染了她。可惜,同伴不是太匹配,要不然她會喜歡上這種“小資”情調。/p


    “佳佳,有男朋友了嗎?”他含蓄地問道。/p


    這不是他的風格,一般的情況,他看準了直接就上,毫不含糊,不留活口。可他不能用以往的招數,覺得她和他以往所接觸過的任何女人都不一樣。魯莽隻會適得其反。況且,他對她絕不是單純的占有,是從骨子裏喜歡這個傻乎乎的小女人。慢慢征服她的過程,雖然煎熬,但也是享受,像極了那句話:痛並快樂著!/p


    “有呀,我的男朋友排滿了八百裏長街。”她滿不在乎,誇大其詞。/p


    他繼續補充。“我是說,有比較好的,關係近的。”/p


    “什麽是好的,近的?”她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問道。/p


    她不是裝傻是真傻。/p


    “比如說,親密到可以上床的。”像憋了半天的穢氣,終於被釋放後的輕鬆,/p


    她也不尷尬,不難堪,嗬嗬笑著:“費總,你把男女關係看的也太膚淺了。雖然現在不需要三從四德,從一而終,但女人也不是公共汽車,誰想上就上?”/p


    “那你一般到什麽程度才和別人上床?”他恬不知恥地繼續問道。/p


    她不逃避敏感的問題,說明她已經開竅了,不用轉彎抹角,如果談的好,說不定今天晚上,他們可以共度良宵。/p


    “不知道。”她果斷地迴答。/p


    費子墨一下像泄了氣的輪胎,沒辦法繼續前行。尷尬的氣氛像霧氣一樣向四周氤氳。他不相信她連男女之間最原始、最簡單的關係也不知道。就算動物、植物都知道雄雌交配天經地義。她既不是生在男女授受不親的時代,也不是天真無知的懵懂少女。簡直不可思議。/p


    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宛如壯士出征前的壯行酒,有“風瀟瀟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氣勢。/p


    把她扛迴家,扔到床上,扒光了,壓在身下,看她還是不是這麽強硬?征服女人得從肉體上下手。古代入過洞房的女人,立刻變得千嬌百媚,對男人死心塌底。/p


    他的眸子裏湧上了邪惡的欲望,瞪得嗜血,露出吃人的獠牙,虎視耽耽地盯著眼前這道鮮美、可口、嬌豔欲滴的美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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