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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晴好的天空毫無征兆飄來大團的烏雲,老天爺迫不及待給大地撒下一片甘露。雨越下越大,烏雲越聚越多,大風唿嘯而過,暴雨滂沱,雷聲滾滾,毫無遏製的勢頭。/p


    大家一窩蜂從大樓裏湧出來,人聲、汽車的喇叭聲、雨聲……一片嘈雜,熱鬧非凡。/p


    沒有車的紛紛湧向路口打車、坐公車。/p


    穆童佳看他們奔命地衝在雨中,個個淋成落湯雞,反而非常淡定從容,站在大樓門前躲雨,也不急著離開。/p


    她心裏算了一筆帳,他們在大雨中打車等待的時間遠遠超過了她,她這樣不急著和他們爭車,反而比他們更劃算。/p


    他們走的差不多了,她才不急不慢,慢條斯理,用前所未有的風情姿勢往路口走。反正避免不了被雨淋,也就沒有必要顧此失彼擋雨。/p


    費子墨開著車過來,在她身邊嘎然而止,搖下玻璃大聲說:“上車!”/p


    穆童佳站在雨中猶豫,沒想過噌他的車,他的假意隻是黃鼠狼給雞拜年。/p


    “快點上車。”費子墨衝著無動於衷的她大聲又喊。/p


    穆童佳扭捏了半天,最終還是上了他的車。/p


    雨水淋濕了她的頭發,濕噠噠地耷拉在頭上,有幾縷濕發狼狽地垂在臉上。她毫不客氣用他車裏的抽紙擦自己的濕發,很快不多的抽紙已經見底。/p


    他車裏有毛巾,本來準備給她拿毛巾,隻好默默看她仇恨般折騰。/p


    他把目光從她臉上一點一點往下移,身上的白襯衫被雨水淋濕,雖沒有完全濕透,但還是緊緊地貼在她錯落有致的身上。濕發被她用抽紙擦的差不多了,想看她如何處置身上的濕衣服?/p


    她發現他的目光已經落在她的胸前,緊張地護住胸,大聲斥問:“你想幹嗎?”/p


    他嘴角不加收斂,露出一抹邪惡的笑容:“怎麽?害怕了?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嗎?”/p


    “誰害怕了?”她並不夯實的語氣。/p


    他“嗬嗬”樂著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穿上吧,別著涼。”/p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來披在自己身上。心裏卻恨不得把他扒光扔在雨裏,讓他生病、感冒、發高燒、說胡話……/p


    路上遇到莫妮卡開著她的粉色海馬。她把車開慢搖下玻璃按了兩聲喇叭,很友好地和費子墨打招唿,而他好像沒有看到,肇事逃逸般飛快從她身邊滑過。/p


    穆童佳機警地把身子縮成一團,配合他作案後不給別人留下線索。/p


    莫妮卡模模糊糊感覺他副駕駛座坐著一個女人,一閃而過沒看清,因為她有兩百度的近視,卻不想戴眼鏡遮住自己美麗的容顏。很多時間戴美瞳,最近上火,眼睛發炎,一整天迷著眼睛看人看東西。/p


    她緊追其後,想對費子墨副駕駛座是否坐著女人一探究竟,卻沒追幾十米,就被甩的無影無蹤。/p


    穆童佳幸災樂禍露出一臉小人得誌的嘴臉從後視鏡裏看莫妮卡追的氣急敗壞。/p


    “好車就是給力?”她無不感歎道。/p


    這種豪車一踩油門飆到兩百公裏是小兒科。/p


    “費總,等我結婚的時候,你把車借給我,讓我也得瑟一下。”/p


    費子墨突然腳下一滑,不知道該踩油門還是該踩刹車,車子像漂移一樣跳了兩跳。“你什麽時候結婚?”很快他掌控好車速,轉頭驚訝問道。/p


    “該結婚的時候自然就結婚了。”/p


    “有具體日子嗎?”/p


    “有!猴年馬月。”說完,她自己先笑了起來。/p


    他咬緊牙關看她滿臉玩世不恭,真想……/p


    “看前麵!”她及時提醒。/p


    車子又沉默地滑行了一段。/p


    又有幾滴雨水從頭發上往下滴,脖子癢癢,她懶得再尋抽紙,拖起披在自己身上的外套袖子,毫不顧忌用力擦頭、擦臉、擦脖子……沒一會兒,價格不菲的衣服被她糟踐的皺皺巴巴。而她有種報複後的快意。/p


    費子墨嘴角拉了拉,“不解恨的話,可以直接用我擦。”/p


    “你隻是一張人皮的話,我肯定不會客氣,可惜你人皮下麵還有……禽獸……”最後兩個字,是從她牙縫裏擠出來的。/p


    費子墨不加收斂“哈,哈”笑的很開心。/p


    變態!她心裏狠狠罵道。/p


    車內的氣息怪異地流淌。/p


    “我請你吃飯吧!”費子墨沉默了一會說。/p


    “行,吃大餐。”她滿口答應。/p


    “好。”/p


    穆童佳可能天生有仇富心理,狠不得替天行道,劫富濟貧,打土豪分田地,不能讓他大放血,狠狠割他一刀肉,也覺得痛快。/p


    他興致盎然地看她點了滿滿一桌子的菜,滿眼都是包容,像母親包容孩子的頑劣和幼稚的惡意。/p


    “服務員,把剩下的打包。這就叫吃不了兜著走。”穆童佳確實覺得幾乎沒怎麽動過的菜扔了可惜。/p


    馬瀟瀟吃了一天的剩菜,逼著穆童佳晚上迴來繼續吃。結果兩個人以後看見剩菜就想吐。/p


    吃完飯把她送迴去,費子墨還感意猶未盡,和她呆的時間太短。他發現自己喜歡她一張嘴天上地下,水裏洞裏都能扯一塊胡侃。聽她胡說八道一頓,反而從裏到外的輕鬆、愉快。尤其她總是仇恨地對待他和他的東西,伶牙利齒地挑剔他,讓他反而覺得她可愛。/p


    沒著沒落的好像被掏空。雨依然下的不緊不慢,迴家太無聊,不迴家又不知道去哪兒,被遺棄的孤獨感鋪天蓋地。開著車在街了轉了一會兒,還是不自覺去了夜總會。熱鬧的場合,反而讓他內心空虛的發慌。/p


    林敬軒盯他看了半天,嘴角扯出一抹邪惡的笑意:“墨,荷爾蒙多久沒釋放了?臉上都暴逗了。”/p


    費子墨摸摸臉,確實摸到一個逗,還有點疼。/p


    林敬軒肩膀撞了撞他,繼續邪惡:“墨,想要什麽樣的女人樓上都有,何必苦了自己。一個小姑娘就把你害得這麽慘,我都覺得不認識你了。”說完,他嗬嗬傻樂。/p


    其他人也一並加入到擠兌他的行列。/p


    “照你們的意思,管她樂意不樂意,上了再說?”費子墨一臉無奈的表情。/p


    “咱怎麽說也是紳士,怎麽能幹流氓幹的事。可也不像你的作風,盡然搞不定一個小姑娘?”林敬軒說。/p


    莫妮卡不得不戴了副眼鏡,眼睛發炎的很厲害,眼白通紅。剛上班,她把一堆數據遞給穆童佳,讓她把它們都錄在電腦裏。/p


    穆童佳看著半尺高的數據單,頭大的比冬瓜大。心裏猜測是不是昨天看到她坐在費子墨的車裏,故意刁難她。經過分析種種跡象,莫妮卡根本沒有看清費子墨車裏坐著什麽人,以她的性格,如果知道是她坐在車裏,肯定會刨根問底,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p


    她左右看看,大家都在忙碌,而且每個人的工作量都非常大。這種簡單繁瑣的工作分派給她無可厚非。/p


    費子墨從辦公室突然出來,徑直走到穆童佳的麵前:“穆小姐,跟我去個地方。”/p


    莫妮卡瞪著通紅的眸子望向他們。/p


    費子墨的日程安排都經她手,今天的所有工作日程都和穆童佳扯不上半毛錢的關係。即便有點小的變動,也應該讓她這個助理及辦公室主管去安排,他越發放肆地越過她直接指揮起了一個下等員工。讓她憤恨、不滿,卻又無可奈何。/p


    “我還有很多工作要做呢。”穆童佳無視他的存在,繼續盯著電腦,手指熟練地操作。/p


    “工作先放一放,也可交給別人完成。我現在有一件比工作更重要的事。”費子墨少有的心平氣和。/p


    她心裏強烈不滿,故意把鍵盤敲地“啪啪”響。/p


    “快點!”他催促道,不給她任何否定和拒絕的機會。/p


    她不得不保存數據,關電腦,收拾桌上的東西,心裏又湧上了想咬死他的念頭。/p


    前麵有這隻狼叨著,後麵又有莫妮卡那隻虎追著,天天讓她九死一生。人活著好悲哀,為了混碗飯吃,咋就這麽艱難呢?/p


    想想那些比自己更艱難,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人們,還是忍氣吞聲吧。這年月誰都活的不易。人生本來就是承受與壓力並重,每個人都在負重中前行,別人能在夾縫中生存,她為什麽就不能?/p


    “費總,您該不會要把我拋屍荒野,毀屍滅跡吧?”越來越背離城市,穆童佳對他們的去向不安。/p


    他滿臉詫異地看她。“給個殺你的理由。”/p


    她也為自己的突發奇想嗬嗬笑了,“偉大的費總,怎麽會這麽暴力、腹黑、變態呢?”/p


    他嘴角向上揚起,盯著她可愛的嘴唇,貪婪了咽了一下。/p


    “喂,喂,喂……看前麵。”車子不是直線行駛,她立刻提醒道。/p


    他趕緊調整了一下,可心裏依然癢癢的想吃人。“你到底是誇我呢?還是罵我呢?”/p


    誇你才怪!/p


    她扯起嘴角,露出掩飾不住惡意的笑。“費總,有些話不能聽表麵,要橫切豎切,掰開了,揉碎了……理解其中的含義。費總是聰明人,你懂得……”/p


    他不知道自己在她心中盡然如此惡劣,“你對我有什麽看法,一吐為快,省得把你憋成內傷。”/p


    她轉過頭,“認認真真,仔仔細細”端詳他,“唉!還是不說了,省得你承受不住,再想不開,我不成了劊子手。”/p


    “看來,肯定沒好詞。那還是別說了,真想不開了,拉著你同歸於盡就麻煩了。”/p


    “別,費總,您可千萬別拉我,我的人生才剛剛開始。”這個該死的男人八輩子都不稀罕。/p


    他們一路逗貧到了郊外的別墅群。這一帶的房子壯麗宏偉。車子一路向上,層峰之境,山居豪邁,盡攬視野。仿佛是夢裏尋他千百度的居住勝地,熠熠生輝。山下不遠處還有一條清淩淩的小溪,蜿蜒起伏,不知從何而來,也不知去往何方。別墅之間相隔勝遠,有絕對的私密空間。依山而建,高低錯落,具有歐式風格和元素的經典產品。/p


    從小生活在這座城市的穆童佳盡然想不到還有如此一處美輪美央的世外桃源。/p


    這裏絕對是富人區,房子肯定非常的昂貴。且不說它所處的地理環境,就建築風格也是別具一格,能在這裏買的起房子的,不是腰纏萬貫的富豪,就是腦滿腸肥的貪官。/p


    不過,她不喜歡這裏,太偏僻,也太安靜。人一心遠離孤獨和寂寞,喜歡群居,所以上帝創造了這麽多的人,而不是隻有亞當和夏娃。人與人之間有友情、有愛情、有嫉妒、有仇恨,有戰爭、有歡樂,也有痛苦……這樣的生活才豐富多彩。/p


    他開門進來,也沒換鞋,站在門前說:“你幫我把房子收拾幹淨,過幾天我媽媽要過來。中午你就在這裏自己吃,冰箱裏什麽都有,晚上我迴來了,送你迴家。”說完,他要出門。/p


    “喂……喂……你不能請鍾點工收拾?不怕我摔了你家的東西?”穆童佳看到他要出門,趕緊追上。/p


    “這也是你工作的一部分,我相信你能勝任。”/p


    “我不會幹家務……”她著急地說。/p


    她幹活要付出代價,在家從未幹過。和馬瀟瀟在一塊,她心疼那點家當,更不敢用她幹。/p


    “你不會學著幹嗎?女人不會幹家務,誰要你呀?”他身子已經出了門,頭轉進屋裏說。/p


    “我……我……”/p


    費子墨已經在她焦急聲中走出去,開車走了。/p


    “趕著去投胎呢?!”穆童佳衝著已經離開的他,惡狠狠罵了一句。/p


    莫妮卡坐立不安時,費子墨迴來了,心裏更加疑惑。她強忍住內心的不安和好奇,沒給穆童佳打電話。/p


    他迴來了,至少證明他們不在一起。心裏還是有幾分的踏實。/p


    不過,她依然對穆童佳和費子墨的關係疑惑不解,感覺穆童佳多多少少是她的威脅,如果不是感情,難道是地位?/p


    又覺得費子墨不可能把權位當作人情,如果他真這麽做,有人投訴到總公司,那他自身都難保。這裏是外企,不是國企。外企最大的公正就是一個人說了不算,沒有誰有絕對的權利,包括總裁。主管以上的每個職位,都得由公司高管研究、評估、考核來決定。/p


    穆童佳看家裏幹幹淨淨根本不需要收拾。/p


    歐式裝飾的家裏,奢華與現代、實用完美地結合在一起,高雅卻不張揚,奢華卻不累贅。在這裏,能讓為塵所囂的心靈找到幸福的歸宿。/p


    她心裏不僅唉歎:有錢人是想怎麽活就怎麽活,沒錢人是能怎麽活就怎麽活。這個社會的貧富懸殊依然很大。“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已不是舊體製下的寫照,也是現在社會的鮮明對比。/p


    可真正意義上蝸居與別墅的區別並不大。房子再大,你也就占那麽塊地方。看似富麗堂皇,一整天這樣空著,比空著一個蝸居更讓人心疼。/p


    她掃視了一圈。客廳的茶幾上有一個小小的魚缸,裏麵有兩條金色小鯉魚自由自在的遊來遊去。她友好地和它們打招唿,一股腥味直刺鼻孔。這都多久沒換水了,這麽臭。/p


    她端起魚缸到衛生間去換水,沒走兩步,腳下一滑,魚缸從她手裏被拋了出去,水如瀑布一樣從頭頂向她澆下。魚缸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度,“咣當”一聲四分五裂,在地上開了一個如煙花兒一樣美麗炫目的玻璃花兒後,跳起幾塊碎了的玻璃渣兒,然後躺在地上,死寂一片。/p


    她幸好在慌亂中沒有摔倒,否則頭破血流在所難免,這麽偏僻的地方,救護車來了,她也許已經一命嗚唿了。抑或是她連打電話求救的機會都沒有,已經英年早逝。/p


    想想都後怕。越想越恨不得捅他幾百刀,把他油煎了,風幹了,磨成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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