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疑這句話無論是他心裏到底占了多少真實的成分,都是對一個女人的魅力的肯定。


    喬悅自然是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態的。


    “我頭都禿了。”喬悅的聲音聽起來委委屈屈。


    沈哲奕說:“是嗎?”


    然後他伸手摘掉了她腦袋上的帽子。


    喬悅:“?”


    一顆光頭赫然出現在他的眼前,沈哲奕伸手就摸上去了,手感說不上多好,但就是跟以前大大不同,他手一放上去,就可以觸及到她相對而言可以說得上嬌嫩的頭皮。


    如果不是場合不對,糟心事太多,他可能還會笑一笑。


    可惜眼下,他對戀人的病情並不了解。


    腦海裏關於她的病情的所有可能都重新上演了一遍,然後心就越發地沉了下來。


    “光頭也好看。”沈哲奕笑著說。


    喬悅自然看得出他在強顏歡笑,人都找到這裏來了,她也沒什麽好瞞的。


    “不用做這麽個表情,”喬悅喝了一口水,“我應該不會死。”


    什麽是應該不應該的問題,沈哲奕覺得自己胸腔裏有一股氣,卻又發泄不出。


    他要生氣嗎。


    對著一個躺在病床上的女人生氣?


    沈哲奕把她手裏的杯子放好,然後把喬悅整個人都摟入到懷裏,就像是想把她整個人都揉進自己的身體裏。


    “把你的事情都告訴我好不好?”他附在她耳畔,喃喃低語。


    他真的怕她這樣若即若離。


    “喬悅,你讓我走進你的世界好不好?”他閉著眼睛,深深嗅著她身上的味道。


    盡管空氣中的消毒水的味道也同樣濃烈。


    他不求什麽了。


    他的世界,她隨便闖。


    她的世界,讓他進來一下好不好。


    當意識到她病得很重時,沈哲奕就覺得自己所有的生氣都顯得過於幼稚。


    他怎麽能因為她要出國就耿耿於懷呢。


    即便她走了,那她也還是屬於他的。


    可是假如她死了呢。


    沈哲奕不敢想。


    沈哲奕抱了一會兒又把人摟著親,似乎隻有這樣才能讓他的不安緩解一些。


    喬悅那了無血色的唇硬是被親得紅腫了些。


    她隻能輕輕地迴應著,手搭在他的肩上,一下一下地安撫。


    等他終於冷靜了下課,喬悅才跟他說了話。


    那些塵封已久的往事,此時被一個字一個字地揭露開來,那些黑暗又陰沉的過往,通過聲音,通過描述,似呈現在眼前,又似是,一直在眼前。


    她言簡意賅地說了那些人曾經在她身上做過什麽樣的實驗,又輕描淡寫地最血腥地給省略了去。


    沈哲奕聽著,卻漸漸沒了聲音。


    他隻查到她兒時曾經遭遇綁架,卻不知道她那麽小的時候,被人當成了小白鼠,九死一生迴來。


    怪不得,她從前才十幾歲的女孩,膽色和性情都那樣的與眾不同。


    原來這都是吃過的苦換迴來的。


    他八歲時在幹什麽?


    沈家的太子爺,本就含著金湯匙出生,全家上下寵著,他那時也不知道父母的婚姻是怎樣的表裏不一。


    “悅悅,”他隻能細細地撫摸著她的臉頰,腦袋抵在她的額前,“以後有事都跟我說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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