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笑笑握緊拳頭,不敢直視下去,她害怕,從內心深處害怕,那個站在天台的女孩跳下去,這樣,故事又按照正常開始,所有的軌跡都一樣。而許笑笑仍然是那場戰爭中的炮灰。


    那個女孩從天台走了下來,帶著自信的笑容,帶有血色的裙子隨風飄揚,像是一隻慘敗的蝴蝶。


    命運齒輪轉動了……這個世界女孩的選擇發生了改變,那麽,其他人呢?是否會和當年有不同的結局。


    女孩一步一步的走,走到許笑笑的麵前,臉色猙獰的看著許笑笑。女孩自信的笑容像是惡魔一般射進許笑笑陰暗的內心。


    許笑笑低著眼眸,不敢與她直視。女孩走到她的耳邊,用一種極其尖銳的聲音問她:“玫瑰,真的把你當朋友了嗎?”


    許笑笑聽完忍不住顫抖,手緊緊地握成拳頭。當年,許笑笑為了給玫瑰出氣,將這個女孩堵在八角巷。


    可惜的是他們沒能抓到女孩,女孩逃走了,八角巷,一共八個出口。最後直到天黑,許笑笑也沒有發現女孩的蹤跡,隻得悠哉悠哉去餘三家過夜。


    然而第二天,她和餘三上學的時候,每個人都對她們指指點點。問他們發生了什麽事,每個人都是一臉驚恐的表情,說著不知道,擺擺手想要逃脫離開。


    之後事情就是女孩跳樓,最終人們把輿論壓力轉移到許笑笑身上。許笑笑本幸福的家庭被毀。玫瑰遠走出國,與父親斷了關係。餘三作為兩人好友,也受到了冷眼和校園欺淩。


    當時,整件事情的報道,講事情編造成許笑笑的過錯,餘三的縱容,而這件事情關於玫瑰的報道一字未提。許笑笑的局長父親也受到各類媒體的采訪報道。


    輿論是一種無形的殺人武器,它可以推動整個社會的風氣走向。


    許笑笑的迴憶顯得痛苦不堪,她的一生,太短了。前些年,父親的慈愛變成父親的辱罵,母親的關懷變成母親的羞辱。渾渾噩噩的三年之後,許笑笑得了胃癌。


    天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暗了下來,當許笑笑再一睜眼,又迴到了廣播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各位,今天怎麽樣呢?”許笑笑聽廣播裏的聲音是那個女孩尖銳的聲音。


    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是痛苦的,不堪的,緊緊的握著拳頭,哭著,叫囂著。


    每一個人都有不堪迴首的往事,而這些或多或少成為了內心的一根刺,而紅色的盛宴,就是讓人們對過去贖罪。每個人都要贖罪,這是他們對過去的日子裏所犯下的罪行的最完美的方式。


    “你們要去選擇贖罪的方式,很期待最後一天我們一同參加盛宴。”廣播裏的聲音恢複了正常,像是一位溫柔的老者輕輕的撫摸你的內心的。


    許笑笑沉浸在過去無法自拔,與其說贖罪,許笑笑更想找到真相。


    “喂,小丫頭,幹嘛呢”男孩拍了拍她的肩膀。許笑笑轉頭正好與他的鼻尖相碰。


    許笑笑瞬間低下頭,眼睛中含著蒙上一層水霧,像是一隻可憐的小白兔。


    這個男孩便是那天幫他指路的男孩,他自我介紹說,他叫做薑柏川。


    我的媽媽今天第三次結婚


    我的媽媽今天結婚了,本來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的事,可我還是忍不住想要大哭一場。


    我的童年裏,父母記憶幾乎沒有,我的媽媽十九歲結婚,二十歲生了我,在我三歲那年,她和我的親身父親離婚,那天他們吵的很兇,我媽指著我爸鼻子對他一頓嘲諷加辱罵,我眼中母親輝煌而神聖的模樣也就破裂了。我覺得那一刻的媽媽像極了老巫婆。


    我生父好賭,好賭到傾家蕩產,他最大的賭局就是賭我,如果輸了,我給別人家的孩子當童養媳。堂堂二十一世紀,說出來都覺得可笑。還好那一次,他贏了,我的媽媽毅然的和他離了婚,我被抱到姥姥家,我的媽媽便自己出去闖蕩。


    而我的童年,是不幸孩子中的幸運,是幸運孩子中的不幸。


    我的姥姥和姥爺一手撫養我長大,我生活過的恰意而舒適。除了小學時幾個嘴欠的同學說我是沒媽的孩子以外。


    我終於千盼萬盼把我的媽媽盼迴來,可是,她不是自己迴來的,她帶著一個男人,那個男人很高很帥,我的媽媽說他們要結婚,這個男人能接受我,把我當成親生孩子看。


    姥姥憋紅了臉,生氣地把他們趕出去。


    姥姥摸摸我的頭說著“孫,咱不去受那氣,咱自己好好過”


    姥爺也是硬氣的拍了拍我“你媽就是個沒有腦子的姑娘,孫,咱不去!”


    他們對我的疼愛是我這一輩子的榮幸。


    可是那時候,我太渴望媽媽的懷抱,我太渴望媽媽的關懷。我不希望有人再說我是沒媽的孩子,我不希望我每次開家長會的時候都是姥爺。


    我希望我可以有媽媽在童年裏


    我哭著和姥姥說:“姥姥,我想媽媽!”我那一次,看見姥姥掉了眼淚。


    而在“新”爸爸家生活並不如意,“新爸爸”還有一個兒子,初中被人欺負輟學不念了。


    或許在外麵被別人欺負慣了,在家裏便欺負我。


    很快,我脫離苦海,因為我的“新爸爸”出軌了,他出軌的對象是小姐。我曾偷偷看見過那個小姐的模樣,很漂亮很好看。


    那個小姐曾去家中找過媽媽,對她放下狠話,說自己肚子裏,有了“新爸爸”的種,然後便甩著門走了,路過我時,還對我笑了一下。


    我的新家庭就這樣被毀了,我的媽媽第二次婚姻也告一段落。


    而我,也又被送到姥姥家,我就像是物品,被我的媽媽甩來甩去。而我的生活也因為兩次母親失敗婚姻走向低穀。


    初中第一年就考了年部倒第四,我和一群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深夜不迴家已經是常態。


    姥姥常常夜裏哭泣,姥爺也訓斥我的行為。我甚至過分到,在那段期間,曾進過警察局。那一把事情本就與我沒有太大關係,我硬撐著姐妹情誼,最後進了警察局。


    那是第一次,姥爺伸手打我……


    我的初中老師改變了這一切,其實無非也就一句話:“你想變得跟你媽一樣嗎?”


    或許是對媽媽失敗的人生的恐懼,從那以後,我痛改前非,與之前的姐妹斷了關係,將黃色的頭發染成黑色,撿起書本,開始努力的學習。唯有知識改變命運,這是我能改變命運的唯一的辦法。


    中考時我如願以償的考上本地重點,我手中的爛牌終於有了一點起色。


    我的媽媽也贏來了第三次的婚姻,我希望她可以獲得美滿幸福的婚姻,和真正愛她的那個人走下去。


    而我也希望我可以逆風翻盤。義無反顧沒有什麽會損失,好事總會在下個轉彎,路的盡頭還是路,希望你我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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