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佛緣域,以前這裏也不叫這個名,佛門在這也沒多少名氣,至於為什麽變成今天這個樣子,這一切都與秦玉有些淵源。


    當年秦玉路過此地時,偶遇一和尚化緣,他不僅出於善心讓那和尚飽餐一頓,還同起論道三天,也是因為同對方論道之後,他作為一個明君心境徹悟,修煉時幾乎沒有瓶頸出現。


    而在他成就神主之時,還總是想起遇到過的和尚,遂下令將此地改為了佛緣域,寓為與佛有緣。


    所以這佛門也是靠著這一關係成了這一域的霸主之位。


    而當秦玉為了小鈺殘殺一界生靈之後被冠上了暴君的名頭,那些有心的人就想著將佛門拉下水。


    一時間,那些僧人還被視為蠱惑君王的妖僧,是他們害得曾是明君的秦玉成了暴君。


    但可惜的是,那是佛門已經太大了,那些話對於佛門信徒來講就是一陣風,從這隻耳朵吹過,從另一隻耳朵吹出。


    同時,佛門中還出現了十八尊神皇,這讓當時征討秦玉的滄元尤為忌憚,可作為與秦玉有關的宗教,滄元他打也不一定打得過,不打也不能表明自己的態度。


    但最後滄元他與佛門的金山法寺住持達成了協議,對於現在的暴君秦玉,佛門他們不會出手相助,始終站在中立的地方。


    而佛門的這一卸磨殺驢的做法,讓當時還站在秦玉這邊的少數人尤為不恥,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秦玉被斬,這件事也沒有人再提起過。


    就連還想著秦玉的天姬如果見了金山法寺的住持,也還是會畢恭畢敬地施個禮。


    隻是今日,舊事將再次提起……


    ……


    麵前的朱有榮將大門打開,王超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門口打坐念經的老和尚。


    一旁的呂書慶也是皺了下眉頭走了上去,“這位法師,在我教門前誦經,可是為了超度誰呢?”


    清玄一聽,顯然是明白對方在說自己念經晦氣,但還是停了下來,像是無視了這句話般,左手手指輕輕撥動著手中的佛珠,看向了呂書慶,“這位施主,你可是《聖君語錄》的作者?”


    見對方一眼就看出了呂書慶的身份,王超不禁有些興趣地走上了前,搭在呂書慶的肩上,眼神示意其別說話的同時,對著清玄道:“法師的眼光不錯,他就是這書的作者!”


    “那這位施主是?”


    “你不猜猜看嗎?”


    看著王超臉上的笑容,清玄說實話他根本看不出對方的身份,至於為什麽他能一眼認出呂書慶來,是因為從對方身上嗅到了濃墨的氣息,甚至可以從其手指的繭化程度看出必是一個長年握筆之人。


    而要想猜出王超的身份,他是不行的,不僅僅是對方的平凡毫無特點,更是看了形形色色人的他也看不出對方的麵相是好是壞,就感覺上一刻的對方下一刻的對方簡直就是兩個人一樣。


    同時清玄他也看不出對方同這聖君教有多大的聯係,遊走於這天地間的功德之力如水般流入對方的身體,但又很快流了出來,絲毫沒有停留的跡象。


    這讓清玄尷尬而不失禮貌地笑道:“施主想多了,貧僧可沒有這般本事,要是能一眼看穿一個人,那還不如去擺攤算命了!”


    “既然你猜不出我是誰,那我來猜猜你怎麽樣?”王超看著清玄的眼中帶著笑意,而笑意之中是一點點的怨恨。


    “噢,那施主說說,貧僧是誰?”


    “你是清玄,是金山法寺的上任住持,是嗎?”


    他是住持?!


    聽到王超話的朱有榮和呂書慶以及躲在其後麵的滄茹更是一臉驚訝地看著眼前坐在地上的老和尚。


    而清玄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畢竟自己是住持這件事除了佛門弟子外再無人知道,況且這也不是隨意能說出去的事情。


    雖然很吃驚,但他還是裝作鎮定道:“這位施主猜錯了吧,貧僧怎麽可能是那種大人物,就是一個跑腿的罷了。”


    但王超顯然是不相信對方這一說詞,要問為什麽的話,他可是見過清玄,當然還是自己是秦玉的時候見過。


    隻不過當時他見的是清玄的師父,而那時的清玄還隻是一個小和尚,但卻已經被選定為下一任的住持了。


    再加上之前就聽呂書慶說過這次論道大會上的檀武,既然檀武是上一次的冠軍,顯然是住持的接班人或者就是住持。


    同時他還想到離自己重生過去了這麽多年,顯然清玄應該已經禪位了。


    所以王超他才一語道破了清玄的身份,至於麵對對方的狡辯,他也是笑了笑,沒有將這個話題繼續下去的意思,反倒問道:“如果有人殺你親人,你會怎麽做?”


    清玄搖了搖頭,“生殺之事自有定數,況且遁入空門,斬斷紅塵,哪還有什麽親人一說。”


    “忘了,你們自從進入佛門起就是孤兒了,”王超自嘲一般笑了下,“那如果殺的是你的弟子呢?”


    “善惡有報,我弟子被殺自然是因為他做了惡,讓佛派惡人來治他,而這惡人也將會被下個惡人製裁!”清玄一邊撥動著手中的佛珠,一邊說道。


    “如果照你這麽說的話,惡人殺惡人,那當世間惡人殺得隻剩下最後一個時,誰來治他?佛嗎?”


    “然也!”


    “可這就說不通了,照你一開始說的,惡人要被惡人殺,那佛殺惡人,佛豈不是也犯了殺戒,成了惡人?”


    “並不是,佛為善,善誅惡乃善為!”


    “那惡人殺善人,善人殺那惡人,乃什麽?”


    “乃善為!”


    “那善人殺一族惡人,乃什麽?”


    王超的這個問題,讓清玄不禁楞住了,抬頭瞪大了眼睛,吃驚地看著對方,最後撥動了佛珠,“乃惡為!”


    清玄的答案似乎如王超意料之中的一樣,沒有過多的驚訝,繼續問道:“為何殺一惡為善,殺一族惡為惡?”


    “若是他們並沒有作惡呢?”


    “可將來會作惡的惡人,你不殺之,等著將來作惡之時,你再殺之,何以麵對死去的善人?”


    清玄搖了搖頭,站起身來,“佛普度眾生,包括還未作惡的惡人,希望他們能在作惡前做迴善人,而保善除惡,是君之道,道不同,理不同!”


    王超沒有繼續問下去,臉上的笑容也早已經消失不見了,他就這麽看著清玄。


    而從其眼神中看出端倪的清玄也是歎了口氣,躬身行禮道:“時候不早了,貧僧也該告辭了!”


    望著清玄離去的背影,誰都沒有阻攔,王超也是一樣,握緊了拳頭。


    誰都沒有錯,錯的是他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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