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卓和管平被玉子寇帶到一間獨立的小院,碧波壇的眾人被安排這裏,隨後,玉子寇才去前院尋找厲擎天。


    “今天的事情好險。”玉子寇接過厲擎天遞來的酒壺。


    “東西都安排好了?”


    “老規距,已經運迴去了。”玉子寇鬆了口氣又說:“這次總算可以緩口氣了。”


    “隻是暫時的。”


    “說起這個,就讓人心疼,”玉子寇悶了口酒,“那老狐狸,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節骨眼玩這麽一出,憑白害得咱們丟了那麽多的金子。”


    “本就是意外之財。”厲擎天倒是不以為然的說道。


    玉子寇噎了。


    “找人盡快將這批金子冶煉出來。”厲擎天凝視著星空。


    “這倒是個麻煩。”玉子寇皺眉。


    “去黑市找人。”


    “黑市?”


    “黑市中不乏這樣的人,提前說好條件。”厲擎天收迴目光,看著玉子寇。


    “明白,明天我就去辦。”玉子寇走出去的身影又折了迴來,“忘了告訴你,狼部傳來消息,有不明身份的人士近日陸續潛入沃都城,他們分別從城南,城東進入,但是最後都進入了一家叫風月的酒樓。”


    厲擎天點點頭,“找人盯著。”


    “已經安排人了。那……”玉子寇眼神看向沃都城的方向,“……那邊怎麽交待。”


    “交待?交待什麽?”


    玉子寇一愣,隨後會心的一笑,朝著厲擎天豎起大拇指,你牛,占人便宜占得這麽理直氣壯的,也就隻有你了。


    陸六六硬拉著段美鳳睡一間房,段美鳳心中忐忑不安,她始終覺得陸六六看她的眼神像是發現了什麽一樣。


    “那個,六六,”段美鳳防備的看著陸六六,捂緊了身上的衣服,“剛剛是我態度不好,我和你道歉,不過,你也知道,我一直喜歡的都是……”


    男人,兩個字平日裏,段美鳳也沒少說,但此刻她竟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我應該是比較正常的吧!?”段美鳳好不容易想了措辭,堅難的說道。


    陸六六正脫衣服的手僵了僵,看著段美鳳一幅害怕的模樣,再想想她剛剛說的話,


    陸六六玩性大起,她大手一揮,身上的衣裙被扔在地上,痞笑著:“即然被你發現了,我也不再裝了,”陸六六輕佻的挑起段美鳳的下巴,“其實吧,我一直都有一些難言這隱,今日借了這個機會,便與你一吐憂思吧。”


    段美鳳驚恐的後退幾步,她想說,這麽晚了,就不要了吧。


    “我還是去找玉伯再要一間房好了。”段美鳳小跑著向門口去。


    陸六六一把拉住她的手。


    “這麽晚了,就不要再去打饒玉伯他老人家了。”陸六六邊說邊搓摸著段美鳳的手,“這雙手真是細滑白嫩啊,不是說練武的人,手上都會有老繭的嗎?”


    段美鳳惡寒的抖落了手,不停的拍著手,“六六,我錯了。”


    陸六六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你哪兒錯了?”


    “我……”段美鳳語噎,“……我……”


    陸六六停在半空的手突然撫上了段美鳳的頭發。


    “我錯了,我不該騙你我有寶藏,我沒有寶藏,我說的都是假的,我隻想請你幫我治病,我知道你的規距,可我實在拿不出那麽多的診金,又害怕你不肯為我醫治,所以我才撒謊說,有一個巨大的寶藏。六六,對不起,我不該騙你的,你別糾纏我了。”


    段美鳳趁著陸六六愣神之際,一溜煙的跑掉了。


    陸六六空蕩蕩的手還在停在空中,保持著撫摸著姿態。


    段美鳳這是被嚇傻了嗎?


    她隻是想逗逗她而已,她的喜歡很正常,好不好。


    但是能聽到這樣的消息,也算讓陸六六意外的了。


    她其實一直都相信段美鳳是有寶藏的,哪怕不多,但肯定是有的。


    陸六六苦著臉,這都什麽跟什麽事。


    也罷,她不在,自己還是順便處理一下陳宣。


    俊俊空間內,陸六六先是去看了念祖,這小家夥在這裏呆著倒是很享受,吃了睡,睡了吃,還會陪著俊俊打拳,真是個暖心的小太陽。


    此該的念祖正緊閉著雙眼,陸六六揉搓著他的頭,“好好睡小家夥。”


    念祖的頭一歪,人徹底暈睡過去。


    俊俊領著陸六六來到俊俊空間唯一一間審問室內。


    陳宣像喪家犬一樣的躺在地上,動也不動,看到陸六六過來,他勉強的抬抬起頭,“難怪你幾次都能脫險,有這麽個寶貝在手,擱誰誰有福。”陳宣酸溜溜的看陸六六。


    陸六六從他的眼睛裏看見了貪婪,卻未發現一絲一豪的愧疚。


    原來人厚顏無恥到了一定程度後,就會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的,如果有一天,他突然不再厚顏恥了,隻會讓人覺得他傻了。


    陸六六的眼神隻陳宣的身上掃過,連一秒的停留都沒有。


    “啊,我們的神偷大俠又恢了往日冷清了,見了師兄,連聲招唿都不會了嗎?”


    陸六六從他身前走過,拿出放在保險箱的箱子,嗒的一聲,箱子被打開。


    “你想要做什麽?”陳宣看見陸六六手裏的東西,緊張問道。


    “陳宣,你是我做夢都想要殺掉的人,可是,師門有規距,同門不得相互殘殺,縱然你早已不是神偷門的人,”陸六六看了看手裏的東西,“當日你被師傅逐出師門,憤恨的揚言:‘早晚一日是要血洗神偷門。’你可知道,直到你離開去,師傅他老人家對著眾師兄弟妹們,說了什麽?”


    陳宣冷哼一聲:“他除了對我下追殺令還會說什麽?”


    “師傅說:‘孽徒,隻是不再是為師的徒弟,但他還是你們的師兄。他日,你們若不小心遇上他,隻需繞開他,不可取他性命。’”陸六六頓了頓又說:“師傅還說‘清理門戶這種事情,為師自己做就可以了。”


    陳宣低著頭,看不清他的表情。


    過了一會兒。


    哈哈哈!


    陳宣狂妄的大笑,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陸六六,你在做什麽,你以為你這樣說就可以讓我難過,愧疚嗎?我告訴你,我陳宣,天生地養,我……”


    啪——


    他的臉上結實的挨了一巴掌,臉上的指印立時即顯,嘴角有血漬流出。


    陸六六甩著手,好長時間沒有打人了,手有些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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