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六六趁亂帶著念祖閃身進了俊俊空間,直奔實驗室而去,俊俊也沒有多說,隻是操控著儀器對念祖進行醫治,陸六六就站在旁邊看著,直到現在她還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這個孩子時的情景,那忽閃忽閃的雙眼睛,明明清澈得如水晶一般卻還要強裝著滿臉的算計,明明自己與他隻是萍水相逢的路人,可是這個孩子對她卻是有著一種說不清的固執,雖然自己也曾想過甩掉這個小包袱,但是如今看著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小身影,陸六六隻覺得心中壓著一塊非常沉重的大石塊,這石塊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這邊陸六六逃得不見蹤影,那邊段美鳳還得小心翼翼的應付著胡新明的盤問,但不管胡新明怎麽問,段美鳳咬死自己是被脅迫而來的,至於為什麽會被脅迫,段美鳳隻說了句:今天是陰月日,胡新明氣得大眼一瞪,胡子都翹起來了,段美鳳心裏其實早已陸六六祖宗十八問候了一遍又一遍,這人完全不按套路出牌。逼不得已之下,胡新明隻得放出鴿子,自己隻身返迴。看著胡新明消失的身影,段美鳳又在營地一番尋找,始終未見陸六六的身影,段美鳳嘀咕著:這人憑空消失了不成?活見鬼了。


    段美鳳領著人前腳剛走,後腳就有人出現在空地上,看著地上的一片狼籍,那人眉頭緊皺,隨後身影消失在眼前。


    陸六六是一個輕易不下廚的人,隻因為生活在現代,一切都很方便,餓了點外賣,渴了有飲料,花錢享受待遇,為什麽還要折磨自己,這是陸六六原先的生活觀,可是自己來到這裏以後,陸六六下廚已經不是什麽新鮮事了。


    守在火爐邊的陸六六雙眼無神的盯著冒著煙的陶罐,直到聽到念祖的喊聲才飛身進入房間,看著念祖掙紮的想要起身,陸六六一個箭步的衝過去,按著念祖小小的肩頭上,語氣不善的說:


    “好不容易才從閻王殿裏把你搶迴來,耗費我不少珍貴的藥材,你可不要折騰了。”


    “六六,你是在心疼藥材嗎?”念祖鼻音濃濃的問道。


    看著念祖帶著淚氣的雙眼,陸六六笑了,一邊扶著他躺下一邊說:


    “當然心疼了,藥材那麽珍貴,擱誰都心疼啊,”說完暗暗觀察著念祖的表情,見他垮下小臉,笑容綻放的更明顯了,“不過呢,這藥材再珍貴也是拿來救人的,尤其是用在你的身上,一般人我還真不稀得給他用呢,誰讓你是我在這裏唯一認定的……朋友呢!”陸六六想了想,冒似隻有朋友可以形容他們之間的關係了。


    “是真的嗎?六六,我們是朋友嗎?”原本還蔫蔫的念祖在聽到陸六六話後瞬間精神奕奕起來。


    “當然,我們可是過了命的朋友!”陸六六看著念祖也開心起來。


    “哦,太棒了,我和六六是朋友了。”念祖歡唿著。


    “好了,你剛剛醒來,不要太激動了,小朋友,你不是挺高冷的嗎?現在是繼續發揚你高冷的格調的時候,知道嗎?”陸六六強拉著念祖躺下休息,念祖才有機問看清身處的地方。


    房間裏除了一張簡易的床和一張破舊的桌子外,門口擺放著一個火爐,火爐上坐著陶罐正冒著熱氣,再無其他的物品。


    “咕咕咕”念祖的肚咕咕的響起,陸六六笑著看著念祖,揪揪他的小臉,


    “餓了吧?”念祖如搗蒜似的點著頭,陸六六端起坐在火爐上的陶罐,將裏麵熬的米粥倒入小碗內,一邊吹著熱氣一邊遞到念祖的嘴邊,“小心啊,燙。”念祖隻吃了一口,低下了頭,陸六六分明瞧見念祖哭了,這讓陸六六以為自己熬的粥很難喝,嚐了一口,確定很美味後,才小心的問道:


    “小念祖,你怎麽了?”陸六六問的輕聲,哪知念祖聽到後由小聲的抽泣變成了哇哇大哭。直到哭累了睡著了。


    陸六六照顧著念祖休息後才坐在旁邊輕歎:沒媽的孩子像棵草。


    太陽升起又落下,月亮悄悄的爬上了樹梢,陸六六帶著念祖坐一棵棗樹下,看著滿天的繁星,靈機一動的給念祖講起了數星星的故事,一大一小的身影靠在樹幹上,說不出的溫暖。


    俊俊對念祖的診斷是哮喘,這種病在現代輔以藥物是可以醫治的,隻是在這裏哮喘被斷定為不治之症,至於念祖身上的傷是被劍所傷,事後陸六六曾問過念祖身上的傷是如何來的,念祖隻說是被劍劃傷,但具體卻怎麽也不肯說,陸六六也沒有追問,隻是盡心的給他治療哮喘帶來的病痛。陸六六和俊俊商議後決定:為了避免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在俊俊給念祖醫治過後,陸六六帶著念祖轉移到一個名叫冶村的山村裏,借助在一戶農家裏,,經過數天的治療,念祖的病和身上的傷基本也以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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