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警察的詢問,王根突覺一言難盡,晨輝最近的遭遇和經曆,是個人都是難以接受的。


    終於從謊言中解脫、等到真正的一家三口小日子的晨輝,到頭來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在悲痛欲絕難以自拔時,原來看似親如一家的嶽父嶽母,卻不適時宜的拋開親情、來了一個釜底抽薪,這讓一直以來不僅散盡錢財而且付出所有情感的晨輝,最終絕望透頂。


    王根不知道晨輝服藥自殺究竟是不是因為此事,可是王根確定晨輝的自殺行為一定和這事有關聯,於是王根便將這半年來發生在晨輝身上的一切事情,原原本本的講給了警察聽。


    警察聽後,首先是覺得晨輝這樣的行為很不負責任,其次也對親人間為錢財反目感到憤慨,其中一位警察說:“孩子現在怎麽樣,還好吧。”


    “孩子倒是挺好的,現在由晨輝哥的母親帶著呢。”王根心情慌亂的迴應道。


    警察點了點頭又對王根說:“我們在病人手機上先是找到一個署名老婆的手機號打了過去,可是打了幾次都是沒有人接聽,現在我們知道這究竟是怎麽迴事了,病人的通話記錄裏打的最多的就是你的電話,給你打過電話之後,你這麽快就趕過來了,看來你們之間的關係還是不錯的。”


    “哎,警察同誌,你們有所不知,我其實是晨輝哥家的員工,靜妙姐,也就是晨輝哥的嫂子,現在還在腫瘤醫院住著呢,整件事我們還都是一直瞞著靜妙姐的,幸虧你們沒有打給她,要不事情就麻煩了。”王根搖著頭無奈的說道。


    警察同誌聽後也無奈的迴應說:“既然家裏發生了這麽多的事,那就更不能想不開了,病人這次如果救不過來的話,他們這個家不是就散架了嗎?”


    王根默默的點了點頭,卻是沒有迴應,警察同誌猶豫了一下又說道:“對了,你來這裏……有些事還是沒有辦法處理,病人還有可以通知的親人嗎?我們的有些手續需要家屬簽字,醫院的不少手續也需要家屬簽字,我們覺得你還是要盡快聯係一下他的家人才對。”


    這段時間在兩家醫院兩邊跑的王根,何嚐不知道這個道理,可是讓王根為難的是,此情此景,不知道究竟應該去找誰合適,就在此時,王根的電話響了,是吳娜打來的。


    王根急忙接起電話說:“吳娜,怎麽了,打電話有事?”


    “王根,靜妙姐給我打電話問你是不是遇到什麽事了,你究竟是怎麽迴事?為什麽突然就跑了,現在燕蕾和靜妙姐都在擔心你呢。”吳娜在電話裏責問王根道。


    王根一聽吳娜來電話是問這事,便隨意敷衍的迴應說:“我沒事,就是朋友遇到一點事,然後聯係我幫一下忙,我現在和朋友在一起呢,店裏生意還可以吧。”


    不管吳娜怎麽問,王根都是含糊其辭的敷衍著,最後吳娜也沒有辦法的選擇妥協了,王根就像是解脫了的一般,急忙掛斷了電話,王根剛剛掛斷吳娜的電話,靜妙的電話又來了。


    王根一看是靜妙打來的電話,隻好硬著頭皮接起來說:“姐,都幾點了,怎麽還不睡覺,姐打電話有事嗎?”


    “你究竟事怎麽迴事,好好的過來看人家燕蕾,又二貨的惹人家燕蕾生氣,你是不是想讓我給燕蕾重新介紹一個小夥子呢。”


    靜妙在電話裏喋喋不休的教訓著王根,靜妙的話剛剛說完,有點負氣、心裏更是亂糟糟的王根,便隨意的迴應說:“姐啊,我可伺候不了那燕蕾美女,姐如果要是有合適的傻蛋,就介紹給她吧,姐這行為是救我於水火啊。”


    說完這負氣的話後,剛剛覺得很解氣的王根,突然聽到燕蕾在電話裏狠狠的喊道:“好,是你說的,真有你的,你不要後悔。”


    還沒有來得及反應的王根,接著就聽到靜妙在電話那邊連續的喊燕蕾的名字,一邊喊燕蕾的名字,靜妙還一邊在電話那邊對王根說:“我這邊開著免聽呢,你這個王根是不是腦子秀逗了,燕蕾都被你氣跑了。”


    靜妙剛剛一邊喊著燕蕾的名字一邊指責著王根,王根這邊卻有一個護士跑過來大聲對王根喊說:“*晨輝的家屬是吧?”


    王根一邊急忙捂住話筒,一邊壓低聲音對護士說:“你聲音低點,怎麽了?”


    “什麽聲音低點,人都快要沒命了,還聲音低點,我通知你一下,病人*晨輝現在很危險,隨時都有可能死亡,你們家屬要做好思想準備。”


    護士小姐說完便生氣的離開了,王根一聽護士所言,著急的一下癱坐到了跟前的椅子上,兩眼恍惚、傻傻發呆的王根,此時真的是不知道怎麽辦好了,王根身邊的警察看此情形便急忙說:“小夥子,通知病人家屬吧,你做為朋友是擔不起這個責任的。”


    而王根一直沒有掛斷的電話聽筒裏,靜妙焦急的聲音一直在說個不停,此時王根已經明白,即便是自己把聽筒捂住了,電話那邊的靜妙也已經把這邊發生的事情聽了個清清楚楚。


    “說吧小夥子,你擔不起這個責任的。”王根身邊的警察又一次的提醒王根道。


    警察同誌的話說完後,王根這才如夢初醒一般的急忙把起電話說:“喂,靜妙姐,你在嗎?”


    “究竟是怎麽迴事,你究竟跟靜妙姐說什麽了,你倒是快說呀,你個慫貨,急死我了。”


    聽電話的不是靜妙,而是那會兒聽著好像是已經離開的燕蕾,此時的王根,已經沒有心情糾結為什麽是燕蕾接的電話了,隻見王根沉悶的說道:“你讓靜妙姐接...嘟嘟嘟...“


    王根還沒有來得及說清楚事情的原委,靜妙那邊竟然掛電話了,王根氣的罵了一句髒話便把電話又迴撥迴去了。


    可是王根連續的迴撥了四五次,對麵都是沒有人接聽,這讓王根突覺事情也許更加糟糕了,此時晨輝是危在旦夕,靜妙那邊又突然沒有了迴應,王根急得隻能起身在樓道裏走來走去的。


    此時的王根,想著事到如今隻能給晨輝母親打電話了,可是王根又不知道晨輝母親的電話是多少,王根心裏更是擔心已經經曆了失去兒媳、親家反目、散盡家財的晨輝母親,究竟能不能接受這個事實,王根難以抉擇卻又不能不抉擇,王根快要被逼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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