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杜分娩結束進入重症icu病房十天後的上午,晨輝的兒子又因為溶血性黃疸住進了兒科加護病房,醫生開始的診斷是建議孩子轉到兒科醫院進行換血治療。


    所謂換血治療,就是將孩子的全身血液重新換一遍,這樣的治療方法,給了誰都是心驚膽戰、難下決定,何況是此時已是焦頭爛額的晨輝。


    而所謂溶血性黃疸,其病症並不是新生兒常有、我們也常見的普通黃疸,其後果可能會導致孩子全身癱瘓、智力低下乃至聽力障礙,最後更有可能造成腎功能衰竭等後果。(如果想具體了解的話,可以到網上查詢一下。)


    經過一係列的檢查後,醫生最後決定對孩子先進行保守治療,不過晨輝和老人暫時會見不到孩子,因為孩子的治療也是封閉式的,最多是每周一的時候找醫生了解一下孩子的病情,比起小杜在重症icu來說,更加讓晨輝難以接受的是,治療期間根本沒有探視時間的安排。


    所幸孩子還是健康的出院了,這樣的結果讓晨輝如釋重負。


    小杜去世後,晨輝此時已經花光了幾乎所有的錢,而在小杜離世後的第三天,悲痛欲絕的小杜父母,提出了跟晨輝分遺產,此時已經近似絕望的晨輝,二話不說答應了小杜父母的要求。


    而在靜妙那邊,此時已經進入了治療的關鍵期,能不能等到骨髓,就是擺在靜妙麵前最為重要的事。


    為了能讓靜妙安心治療,晨輝和家裏人說好,並沒有將小杜已經離世的事情告知靜妙,大家都選擇隱瞞這件事情。


    而這段時間王根的業餘生活排的卻是滿滿的,除了去##醫院陪晨輝,就是去腫瘤醫院看靜妙,而看靜妙的其中一個重要的因素,就是找燕蕾聊天,而這種聊天有時候是日以繼夜的。


    一日晚上九點多鍾,做完治療的靜妙已經躺下,王根突然出現在靜妙的病房裏,靜妙很是奇怪,便問王根道:“王根,你這是什麽意思,這麽晚了還過來看我,不會是有什麽事吧?”


    “沒事,我就是辦事路過醫院,順便進來看看姐。”王根繞著頭不好意思正眼看靜妙的說道。


    靜妙認識王根的時間也不短了,王根說謊時的一些小動作,王根自己可能不知道,靜妙的心裏卻是清清楚楚。


    隻見靜妙‘嗬嗬’兩聲說:“你是來看我*靜妙的嗎?我看未必是吧,我覺得你是來看燕蕾的,我*靜妙也就是你的一個掩護罷了。”


    王根一看自己的小伎倆已被靜妙識破,便尷尬不已的迴應說:“姐啊,我真的是路過進來看看姐的,看燕蕾也就是順便的事,她和靜妙姐比起來,其中分量是根本無法比較的。”


    “不會吧,我這沒多少時間沒有迴店裏上班,你王根這說謊的本領倒是見長啊,今天燕蕾是不是值夜班?”靜妙表情裝的很嚴肅的說道。


    王根一聽靜妙所言,一臉驚訝的迴應說:“是嗎?今天是燕蕾值班嗎?那我的過去看看她。”


    “哈哈哈...,快去吧,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裝貨。”靜妙彎了王根一眼,還是笑眯眯的說道。


    此時,王根其實是來看燕蕾的小心思,在靜妙和王根心裏已經是心照不宣的了,不過王根死活不願意說破,靜妙也就沒有再去為難王根,畢竟戀愛中的纏綿思念,靜妙也是懂並理解的。


    王根逃也似地走出病房之後,便來到了燕蕾的護士台,一見到燕蕾,王根就佯裝的擦了一把汗說:“哎,我說謊了。”


    “你說謊了?你跟誰說謊了?你不會是跟我說謊了吧?”燕蕾一聽王根說出說謊二字,一連串的說出了三個問,直把王根問的一時不知如何迴答。


    隻見王根還是繞著頭,搖頭晃腦的好一會兒才說:“不是不是,我怎麽敢和你老人家說謊呢,我是跟靜妙姐說謊了。”


    連續問完三個問題之後,燕蕾的眼睛始終就沒有離開過王根,而王根在燕蕾眼神的籠罩下,也隻好老老實實的交代問題,王根不敢對燕蕾耍一絲的小心眼兒,因為王根怕失去。


    “你是不是不想幹了,你敢跟你的老板撒謊,說,你跟你的老板撒什麽慌了,給我老實交代。”燕蕾直接丟下手裏的病例本,一本正經的盯著王根問道。


    王根本來是身處樓道趴在護士台上跟燕蕾交流的,可一看燕蕾對自己撒謊的事這麽的上心,王根便急忙跑到護士台裏邊彎著腰說:“哎呀,沒事,我和靜妙姐關係好著呢,撒個謊就像是開個玩笑,什麽事都沒有,你就個小心眼兒。”


    “什麽什麽事也沒有,你現在能跟你的老板撒謊,將來你就能跟我撒謊,不行,我必須問清楚你為什麽跟靜妙姐撒謊,你究竟說不說?”燕蕾有點激動的問道。


    王根突然站直身子嚴肅的對燕蕾說:“我是為了我們之間的愛情才跟靜妙姐撒的謊,說是撒謊,其實靜妙姐的心裏是清清楚楚,我也是不好意思點透才撒謊的。”


    “出去,不要在我的護士台裏邊站著,我的護士台裏邊不能站說謊的人,還說什麽為了愛情?愛情是最容不得謊言的。”


    燕蕾一聽王根花言巧語的狡辯,直接站起身來將王根推出了護士台,在燕蕾嫌棄的眼神裏,透出許多恨不得把王根推到病房、給王根好好的輸點液、治一治說謊毛病的意思。


    此時王根的心裏那個委屈呀,看著燕蕾對自己的反感,王根隻能老老實實的說道:“燕蕾,我是以過來看靜妙姐的理由來醫院的,其實我更想看的是你,你不能這樣對我的,我真的是為了愛情。”


    王根一邊拖著被燕蕾推著的步子,一邊跟燕蕾解釋著,可是燕蕾卻是更不高興的放開王根說:“你怎麽能這樣,你看靜妙姐就是看靜妙姐,你看我就是看我,你怎麽能騙靜妙姐說是看靜妙姐,卻是來看我,你讓靜妙姐怎麽看我這個人。”


    “燕蕾,我來醫院總不能不跟靜妙姐打個照麵吧,那樣不是更不合適,你說我說的有沒有道理?”王根皺著眉頭手舞足蹈的迴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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